秋風腳步搖晃著走了出龗去,巴彥卓爾也一下子倒在床上,實在困及了,頭昏沉沉地一下子就進入了夢鄉,夢裏他殺了很多的人,血噴濺到了他的身上,弄髒了娘親手為他縫製的藍色緞錦繡花長袍。
迷迷糊糊中,巴彥卓爾回到了沙羅鎮,阿依麗看到他滿身的血跡,嚇得驚叫一聲,昏倒在地上,巴彥卓爾又心痛又著急,趕緊彎腰去抱阿依麗,卻發現阿依麗不見了,這一嚇非同小可,突然就被噩夢嚇醒了
那種心痛的感覺留在體內久久不散,巴彥卓爾坐在床上捂住心口,暗自慶幸隻是一個夢而已,我的阿依麗好好龗的,我也好好龗的,等打完仗就回去完婚,我定要好好龗的每日裏陪伴著心愛的娘子,再也不想東奔西走地遍天下尋找甚麽奇珍異寶了,隻是不知阿依麗會怎生考慮,她還會讓我去為她尋找寶貝麽?若是她想要,我定是要去的,不論天之涯,還是海之角,不論生或死,隻要寶貝到手回來時,她甜蜜幸福的笑容,就是我最大的滿足和幸福。
巴彥卓爾站起身來,撩開帳篷看了看,估計離子夜不遠了,他對帳篷外的吹號手道:“召集所有魔君級弟兄集合!餘下的弟兄隨時候命。”
吹號手回答:“是,右將軍!”隨即吹響了集合的號角,粗獷的號角聲在營地上空回響著,不到一刻,所有的魔君級的弟兄全部到齊了,一共三千餘人,手執各式武器,威風凜凜地站立在場地上,其餘普通的弟兄也來到了場上,默默地站在魔君弟子的後麵。眼裏均露出期待的眼神,鬥誌昂揚地希望上戰場殺敵。
秋風也早來了,他臉色凝重地站在巴彥卓爾的身邊,低聲道:“大哥,你酒醒了麽?”
巴彥卓爾嚴肅地看了場中的兄弟們一眼,像是在和秋風商量甚麽作戰計龗劃似的。小聲道:“早醒了,昨夜還做了夢,三弟不妨為我解解?”
“甚麽夢?說來聽聽。”秋風道。
“還是不說了,等我們勝利歸來之時,我再告訴你。”接著巴彥卓爾用千裏傳音功道:“兄弟們,今夜一戰,是我地魔門與西海狗賊的生死大戰,若是能順利取勝,我們所有兄弟都將得到金銀珠寶和美人的賞賜。若是死在了戰場上,也不要悲哀,你的家人將得到一筆豐厚的安葬費,夠他們一輩子吃穿不愁了,兄弟們!成敗在此一舉!出發!”
場中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啊啊啊!殺殺殺!得勝得勝!”
所有的聲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龐大無章的聲音,雖然聽不清。但聽在巴彥卓爾和秋風的耳裏,卻是一種宏大的精神力龗量在爆發著。在渴望著取勝,他倆對視一眼,眼睛濕潤了。
今夜定有一部分兄弟會倒下,也定有一部分兄弟日後會有幸喝慶功酒,那慶功酒裏該是凝聚著多少兄弟的熱血啊!
巴彥卓爾和秋風帶頭施展輕功朝西城門飛掠而去!其餘魔君級的弟子緊隨其後,浩浩蕩蕩地飛向西城門。
快要接近城門位置時。所有的兄弟都隱身起來,穿越過了城門,躲過了城門上守衛的眼睛。
但是因人數眾多,風聲呼嘯,還是被城門上的守衛發現了異常。地魔門的弟子們還沒穿越完畢,西海守衛們已是萬箭齊發,一陣強勢的箭雨射來,一些弟子猝不及防,還是有人中箭受傷的,可喜的是這些都是普通箭羽,沒有荼毒,所以並無大礙。
立時西海守衛就發出了報警的鼓聲,這鼓聲震天難聽刺耳,聽在地魔門的弟子耳裏,心裏都是一種難受的折磨。
巴彥卓爾在前麵吼道:“加快速度衝!還在磨蹭甚麽!手斷了,還有腿,腳斷了,還有手,手腳都斷了,還有身體!兄弟們,衝啊!穿過這山峰,就到了峽穀,我們就勝利了一半了。”
終於,巴彥卓爾帶領的魔君弟子們全部穿過了城門,順利地進入了那道元帥書信上指示的峽穀。
來到峽穀時,巴彥卓爾和秋風才驚喜地發現,元帥他們帶領的兄弟們早就到了,這裏沒有西海的守衛,定是被他們先解決了,這裏的洞口已全部被地魔門的人控製了。
巴彥卓爾和秋風拜見過元帥和拿祖聖君,周拐子聖君,心裏覺得奇怪,怎地不見哈爾曼和宋玉樓?他心裏暗自一驚!難道玉樓和哈爾曼已經戰死了?
巴彥卓爾問道:“請問元帥,哈爾曼和左將軍怎地沒來麽?”
鐵心不高興地道:“左將軍心地善良,不是打仗的人才,所謂大丈夫不拘小節,無毒不丈夫也,打仗難免會死人,他害怕百姓死亡,不同意我的攻城計策,所以我讓侍衛給他和哈爾曼喝了一點摻有迷藥的酒,現下他們正在熟睡呢。”
秋風不滿地道:“元帥怎能如此待左將軍?使出下作的手段來,跟那些江湖上的下三濫敗類有甚麽區別?左將軍心地善良,是一大美德,元帥竟然將他視為異類,連作戰計龗劃都不告知他知曉,簡直是簡直是豈有此理!”
巴彥卓爾急忙阻止秋風繼續說下去,他道:“元帥做得沒錯,若是有人阻礙了這次作戰計龗劃,害得我地魔門不能順利取勝,無論這人是誰?都應該如此對待才是,在此時此地,談甚麽江湖規矩都是徒勞,成功地將西海降服,是最終的目的,隻要能達到這個目的,使甚麽手段都是次要的。”
鐵心哈龗哈笑道:“右將軍不愧是地魔門總舵主的鐵定佳婿,你這樣的人才才是我地魔門的福音,總舵主沒有看錯人,怪不得他一向疼惜你,哈龗哈,不說了,走,行動。”說完帶頭朝洞內走去。
拿祖聖君和周拐子聖君表情複雜地跟在他後麵,秋風心裏不免對巴彥卓爾又有了新的認識,他發現其實自己和二哥的性情差不多,對於大哥,感覺多了一層陌生的隔閡。
地魔門的人靜悄悄地朝洞內行進,長長的山洞此時異常寧靜,巴彥卓爾心道,這洞內如此狹小,若是真有西海的賊人在外麵將洞口封死,我們這些人無異於死路一條,要想出龗去,真是難於上青天了。
秋風小聲問道:“大哥,情形有些不對啊,這裏是飛火炮的製造重地,為甚麽沒有一個武功高強之人在這裏職守?還有,那些匠人也一個都不見?很顯然,這裏是一個殺人的陷阱,根本就不是飛火炮的製造房?”
巴彥卓爾心裏本就疑惑,聽秋風這樣一說,更是加深了自己的判斷,他點點頭,道:“三弟,你說得對,我去向元帥建議一下,還是盡早撤退為妙。”
巴彥卓爾急忙飛奔到前麵鐵心的身邊,正要說話,突然轟隆隆一聲,似是炸雷的聲音傳來,嚇了他一跳,接著山洞內開始搖晃起來,炸雷似的聲音接連二三地響起來,地魔門的兄弟們嚇得匍匐在地上。
不一會兒,聲音就越來越近了,似要炸毀整個的山洞,洞壁上的泥土岩石不斷地掉落下來!
巴彥卓爾感覺自己的耳朵突然聽不見任何聲音了,他大聲喊道:“元帥!我們中計了!快下令撤退!”
他隻看到元帥的嘴唇在動,表情甚是猙獰,似在怒吼著甚麽,但是一句都聽不見他說些甚麽。
就在此時,旁邊一人一把拉起他手臂,帶著他開始施展輕功朝來時的洞口飛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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