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捂住胸口,猛烈地咳嗽幾聲,才搖搖手,虛弱地道:“多……多謝公子……不殺之恩……”
另外三名女子還想撲上來圍攻玉樓,被那名女子喝退了:“不得無禮!都……退下……”
那三名女子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同聲道:“是,姐姐。”
玉樓看了賈潤一眼,發現他的脖子上已顯出烏青來,他又回頭看了鐵心一眼,發現元帥的嘴唇已經烏黑腫大,心道,這些女子手中的玉珠子上的毒,似是毒蛇上所取的毒液,看似不嚴重,實則若是沒有解藥,過不了一個時辰,就會毒發身亡,為了不引起賈潤和鐵心對死亡的恐懼,他並沒有說破,淡淡地對那名被稱為姐姐的女子道:“麻煩姑娘將解藥借與在下一用,將在下的這兩位兄弟的毒素驅除幹淨。”
那名女子不說話,爽快地探手入懷,摸出一個小小的瓷瓶來,拔掉瓶塞,倒出兩顆滾圓的藥丸,伸手遞給玉樓,道:“喂你的兩位兄弟服下,一個時辰之後,毒素盡解。”
玉樓依言而行,喂鐵心和賈潤各吃了一顆,過了一會,鐵心的嘴唇漸漸消腫,基本恢複了原狀,臉色也漸漸紅潤起來,周身都感覺舒暢無比,賈潤脖子上的烏青也漸漸消退不見了,他站起身來,對那女子說道:“多謝小狐姑娘的解藥。”
“小狐姑娘?賈兄弟,你認識她們?你帶我們走這條道,就是讓我和玉樓前來送死的罷?”鐵心見賈潤一下子叫出了那名女子的名字,頓時心生懷疑,突然用劍直指賈潤的胸口,惡狠狠地盯著賈潤道。
賈潤嚇得變了臉色,雙手連搖。急道:“元帥誤會了,這小狐姑娘我是認識,她和這三位姑娘都是玉麵狐的手下,是奉七王爺之命在這裏看守洞口的,王爺府的侍衛都知龗道這件事,但是真正見過她們麵的很少。因小的時常陪七王爺前來這兵器房視察武器的製造情況,所以識得她們也是常理,小的哪敢故意引元帥和宋隊長前來送死呢?隻是除了這條道,沒有別的出口,所以小的才心存僥幸,萬一小狐姑娘今日沒在洞內值守,不是就可安全通過了麽?若是小的故意引你們前來,為何小狐姑娘連小的也要殺?”
玉樓道:“賈兄弟說得有理,若是他是內奸。小狐姑娘就不會差點要了他的命了。”
鐵心想想也有道理,於是收了劍,道:“好!本帥就信你一回。”
那叫小狐的女子此時已經恢複了元氣,她冷冷地譏諷道:“服了本姑娘的解藥,你倒不擔心是毒藥,倒是懷疑起賈哥哥是內奸來,其實賈哥哥本就是七王爺的人,他如今與你們在一路。是王爺府的內奸,所以本姑娘才想殺了他。”
賈潤道:“小狐姑娘對七王爺忠誠。值得賈哥哥敬佩,但是宋隊長也是賈哥哥最敬佩的人,我本不是想背叛七王爺,隻是若是我回王府去,七王爺定會殺我,我也不是怕死之人。隻是家裏還有老母親要人照料,實在是無奈之舉啊。”
小狐注視著玉樓,問賈潤道:“他就是宋隊長?傳說他的武功出神入化,曾在睡夢中殺人,今日相遇果然了得。本姑娘差一點就死在他的手裏了。”
賈潤點頭道:“是的,宋隊長乃偉丈夫也,他說道要保我性命周全,所以情急之下,才對小狐姑娘下手,真是抱歉得很。”
玉樓聽賈潤當麵誇他是偉丈夫,心裏也美滋滋的,笑道:“賈兄弟就是嘴甜,怪不得有那麽多姑娘喜歡。”
小狐一下子就臉紅了,隻道玉樓是說自己喜歡賈潤,她慌忙道:“本姑娘才不會喜歡賈哥哥呢,是賈哥哥自作多情罷了,他油嘴滑舌,武功低微,哪位姑娘喜歡他,定要倒八輩子的黴。”
鐵心見小狐嬌羞的模樣甚是可愛,笑道:“可惜。”
小狐不解地道:“可惜甚麽?手下敗將還有甚麽資格與本姑娘說話。”
鐵心道:“可惜美人有毒,在下無福消受啊,小狐姑娘要放我們過去麽?時候不早了,我們還趕著出洞呢。”
小狐歪頭想了一下,道:“反正我們姐妹幾人也打不過這位宋公子,放你們過去,七王爺也不會怪罪我們的,你們走罷。”
玉樓喜道:“如此,多謝小狐姑娘了,來日若是有緣,定會再聚首,到那時定要邀請小狐姑娘和這三位姑娘一起飲酒,如何?”
小狐道:“好,一言為定,後會有期。”
別過小狐幾人,玉樓,鐵心,賈潤再次朝前走去,這一次因為鐵心受傷後,元氣還沒恢複,所以三人都沒施展輕功,一路摸索著朝前麵走去。
走了一段路,洞口漸漸變窄,過了一會,洞口豁然開朗,光線突然亮了很多,三人抬頭一看,原來走進了一個峽穀裏,隻見這峽穀上麵見不到頂,山峰高聳直入雲霄!
“我的娘啊,怎麽出龗去呢?”賈潤仰頭道。
“連你都不知龗道怎麽出龗去?我們怎麽知龗道?”玉樓道。
“這條道我也隻是聽說的,從沒走過,怎麽會走進了這峽穀呢?難道我們走岔了?”賈潤摸摸頭,暗中回憶著適才走的洞口,難道轉彎時走錯了?
鐵心道:“這麽高的山峰,除了鳥兒,誰能飛上去?若是本帥沒有受傷,也許還能勉強飛上去。”
玉樓仰望著山峰的高度,道:“我先試試,若是能上去,就找來藤條,將你們拉上去。”
“這樣也好。”鐵心隻好同意。
玉樓開始運氣,他暗中將漂洋過海和陰爪功混為一體,突然飛身而起,雙臂也同時暴漲幾丈,抓住了上麵的岩石,幾次飛躍幾次借力,竟然飛了上去。
賈潤在下麵看到玉樓瀟灑飄逸的身形,忍不住大喊道:“宋隊長!小心啊!別跌下來了!”
遠遠地傳來玉樓的聲音,“我上來了,哈龗哈,元帥,賈兄弟,你們等著我啊!我去尋藤條來。”
過了好一陣,上麵果真放下一條粗壯的藤條來,鐵心對賈潤道:“你先上。”
賈潤推讓道:“元帥先上,小的隨後再上。”
鐵心厲聲道:“不行!你先上。”
賈潤心道,難道元帥不信我?是擔心我趁機逃跑了麽?於是笑道:“好,那小的先上了,元帥稍等一會。”
鐵心見賈潤雙手緊緊抱住了騰條,即大喊道:“拉!”
隻見藤條一點點地上升,鐵心感覺好慢,這時他才想到玉樓的手臂曾經受了傷的,心道,怪不得這麽慢,不知左將軍的手臂能挺得住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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