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姐,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
見我不動,那警官似乎有些惱了,語氣也不似剛才的溫和。
隻是,我又為何要順著他呢?
不說別的,單單因為我肚子裏懷著寶寶,我就不可能讓這一群人禁錮我的自由,想想那幕後的黑手,竟然能把已經當鬼卒的小青給揍成那樣。
“我是華夏公民,我很正常,而且我也有不在場的證據,甚至可以說,我願意給你們回答問題,那都是出於我的禮貌。”
“我請問這位警官,我是犯了什麽罪,或者有那條法律規定,僅僅可以憑借一個電話就斷定殺人凶手了?”
我冷冷道,手指不經意的撫摸著自己手上的戒指,隻希望蘇寒等在我撐不住之前到來。
“顧小姐!你這是要抗公麽?”
為首的警官眉頭緊皺,不知是在想些什麽,可那身後的總有幾個喜歡出頭的。
一個還化著妝的小姑娘突然從後麵冒了出來,直接衝我凶了起來。
“這位同誌,看起來你還是隻是實習階段吧。簡章都沒有,難道你認為你比你師傅更權威?”
我無意和她作對,隻是我現在一步也不能退。
小姑娘沒想過我會如此直接,一張臉漲的通紅,眼睛裏滿是怒火。
若不是礙於自己那身衣服,就要和我吵起來了吧?
中年警官看了她一眼,請咳兩聲。
小姑娘又退到了後麵,可那雙眼睛,卻依舊不甘示弱的瞪著我。
男人也沒安撫他,低頭整了整自己並不存在什麽問題的衣服,用完全公事公辦的態度,指揮著那一群人將我包裹在了裏麵。
那意思直白的不能再直白,大抵就是我不去,也別想去別的地方了。
我被幾個人圍在中心,他們個子都是比我高的。
我隻透過兩人間的縫隙,看向外麵。
隻是周圍除了那跑的飛快的路人,也就剩下在角落偷偷看戲的了。
我想我終於能理解那天那婦人無助的滋味了,大家興許都是可憐人,可這些所謂的弱勢群體卻還不會抱成團,隻會在看到別人倒下時,搖旗呐喊。
又或者是在飯後閑談中,用吐槽來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說說XXX真是可憐。卻從來不想,我要去伸一把手。
這就是所謂的人性麽?
我突然笑了,光說別人,我何嚐不也是這樣,就因為那天婦人沒有足夠的證據,她便被所有人當成了偷孩子的神經病。
而我現在,明明是被人誤引到了某個圈子裏,卻還找不到跳出的方法。
不,不是這樣的,我始終堅信,這朗朗乾坤,會有一片光明。
“警官這是打算強製帶我走麽?我很想知道你們的理由是什麽?”我一邊示意空中的小強不要輕舉妄動,一邊繼續拖延時間。
隻是顯然對方已經沒了耐心,中年男人臉上布滿了陰霾:“顧小姐,你說的都對。”
“可是呢?那些都是表麵上的,我們想抓人,你覺得還需要理由嗎?”
“你的母親也出國了,近期回不來吧?我們調查了,你也沒有父親。你說24小時之後,我們給你安排個罪名,你不承認有用嗎?”
“哦?我竟然不知道一個個小小的派出所就有這麽大的能力了?還是說,你們根本就不是想來調取什麽證據而是想要一隻替罪羊罷了。”
我笑眯眯的說著,手心裏都是汗,我還如何和四個壯漢單條?
“顧小姐,你很聰明.......隻是啊,可惜了。”
那人說完,臉上露出一絲殘忍,指揮著幾個人上來抓我的胳膊,隻是沒想到,他們的手還沒挨著我,身子就已經率先飛出去了。
幸運的隻是掛了彩,有個倒黴的,一臉撞樹上了,正是剛才那個漂亮的警花。
那精致的妝容早已被臉上的鮮血所掩蓋,那原本看熱鬧的眾人,也都一個個如鳥獸遇到天敵般,四散開來。
我看著自己麵前那個隊長,一邊後退,一邊用手指著我,眼睛裏滿是驚恐。
那隻手哆嗦著,嘴巴一張一合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來,隻是咿呀呀在那哼唧著,如同小孩學語一般。
“小安之,你沒事吧。”
那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身後徒然響起,我回頭,蘇寒正笑眯眯看著我,眼睛裏滿是溫柔。
“沒事,還好你來的及時,不然我可能就要被請去喝茶了。”
我避過了蘇寒張開的雙臂,紅著臉站在他身旁。
男人的嘴角劃出一個好看的弧度,伸手捏了捏我的臉蛋:“小安之,你真不可愛。”
我不知要怎麽回答,腦袋裏滿是那消失的秦洛,一時間有些慌亂,就連對麵的人拿出手機拍我們都沒發現。
還是胡老鬼機靈,在我們之前就已經衝了過去,突然顯身,把那個好事的群眾嚇得魂都丟了一半,手機都沒顧上要,連滾帶爬的就消失了。
胡有才拎著手機,胡亂的按了幾下,隨即便將其放在了垃圾箱上。
身為一個合格的鬼差,他對這些個凡物沒有半分興趣。
“走吧,小安之,我帶你抓鬼去!”
蘇寒拉過我的胳膊,轉身就要走,地上的人一個個眼睛裏滿是疑惑和不甘,可去沒人再能從地上爬起來。
“他們不會有事吧?而且,你這算不算暴力襲警啊?”
我有些擔憂道,自己身上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暴力襲警嗎?我沒有直接要他們的命就已經很不錯了,小安之啊,你怎麽就這麽傻呢,我上次才告訴過你!要透過現象看本質,你不能總想著別人都是好人啊!”
蘇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重重的給我了一個“毛栗子”。
我被他敲得生疼,卻也不敢吭聲。
本以為就這樣就過去了,可蘇寒似乎是真的被我氣著了。
一揮手,那個原本在地上伊呀呀呀中年男人,如同開了掛一樣站了起來,直接走到了我麵前。
就當我以為他又要動手,可他卻從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然後輸了密碼遞給了我。
“這是?”
我拿著手機,不知所措的看著蘇寒。
“唔,身為一個男人,我很負責的告訴你,男人手機一般秘密都在相冊和通信錄裏。”
蘇寒聳了聳肩膀,伸手把那幾個人也從地上弄了起來,一人身上打了一道法決,那幾個實習的小警察便排成了一隊,邁著統一的步伐去醫院了。
我抖著手,在蘇寒的示意下打開了相冊。
隨即便羞紅了臉。
最上麵的那個寫著我的寶貝的文件夾裏,滿滿都是眼前男人和女人XXOO時的照片。
這丫看著十分魁梧,可不曾想在床上竟然是個M。
喜歡拍照也就算了,還喜歡拍那種被淩(辱)的照片。
照片裏的女主人公還不止一個,光是我臉熟的就有兩個。
最近的就是剛才凶我的那個小警花,也是尺度最大的一個,那些個照片,基本都是全程漏點的。
遠的說,便是那個神秘女人謝芳,一直想過她不是個省油的燈,可沒想到她還和警察有一腿。
而且也是玩的最女王範的一姐,其中最讓我受不了的一張是,她竟然拿著一個根黃瓜,直接就X進了這位道貌岸人警官的菊花深處。
而且男人的表情,也不是痛苦,反而是一種病態的亢奮。
我不由得退後了幾步,拿著手機的手也開始抖了起來。
畫麵太唯美,簡直不敢直視。
蘇寒看我表情詭異,便忍不住湊了過來,然後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本來就長著一張妖孽容顏的他,此刻臉一紅,越發的誘人,那如錦緞般的長發擋住了他的半邊臉頰,卻難以掩飾那傾城的容顏。
更要命的是,那個被他抽了魂魄變得吃啥的中年警官,竟然鬼使神差的朝著他那緊致的臀部摸去。
“美人啊,來讓哥哥好好疼你。”
“滾!”
隻可惜他的“美人”並不是那麽好下手的,我隻覺得眼睛一花,那人已經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樹上,順著樹幹滑落在地,留下一片血跡。
隨後腦袋一歪,便直接暈了過去。
“不知死活!”
蘇寒冷冷的一甩袖子,從我包裏捏出兩張紙巾,十分嫌棄擦了擦自己的手指,似乎剛剛碰了什麽髒東西一般。
那個手機也被他收了過去,扔給了胡有才,還美名其曰是不要讓我學壞。
“好啦,我餓了,我們現在去吃飯,然後去找那個小保安,放心,他隻是暫時昏過去了,死不了。而且你也不必為我擔心,有障眼法呢。”
蘇寒說完,也不管我同意與否。
直接拉著我朝著路邊走去,看到那輛大黃蜂,我再次愣住了。
“幹嘛!來呀,哥帶你去自由飛翔!”
蘇寒不由分說,將一個碩大的安全帽扣在了我的腦門上。
緊接著,隻見老鬼嗖的一下拉著小強一起鑽進了他的新瓶子,飛進了我的包。
正在發愣呢,蘇寒伸出手已經將我橫抱起來,放在了前麵,邪魅的笑了。
從此,我的世界便隻剩下了一閃而過的模糊人影和呼嘯在耳邊的風聲。
以及蘇寒那抽風的聲音:“安之!爽不爽!”
爽你大爺!我欲哭無淚,車速快的我眼睛都開始花了。
然而他卻樂在其中,本以為隻有秦洛才是時不時抽風。
卻忘記算了,和他共處了十萬年的人,又怎麽可能是個正常人!
一晚上,我的腦海裏就隻有三個字!
“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