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上劉村阿蜜的家,劉媽媽卻說阿蜜早就走了,走的時候提了一個飯籃,說是要給一個朋友送飯。
我和梁景仁同時眼睛一亮如果我們猜得沒錯的話,這個所謂的“朋友”,就是太了。
劉媽媽還很納悶地嘀咕著“要送飯,難道山上少爺家沒飯啊,還要專門跑下山來從家裏提?”
我們隨便跟她敷衍了幾句就往外跑,坐上車後,卻又茫然了。
我們的車要往哪裏去呢?
劉媽媽隻知道阿蜜去給朋友送飯了,並不知道她的朋友在哪裏。
最後,我們決定邊走邊問。
眾人的指引將我們重新引回了桃花山下,隻不過是在山的另一側,水邊,絕路。
望著眼前茫茫的江水,我好笑地對梁景仁說“難道,阿蜜跳江了?”
梁景仁卻難得的一臉凝重,幾番欲言又止。
最後,他終於開口說“原來他們把太藏在那裏了!難怪神不知鬼不覺的,根本沒驚動山上山下的守衛。”
“那裏是哪裏?”我緊盯著他問。
我隻想快點見到我的小花貓,以確定他安然無恙。梁景仁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看著我說“要是我連那個地方也領著你去了,那我就真的什麽秘密都沒有了。在一個人麵前完全沒有秘密的感覺是很可怕的,你以後,可要好好地保護我。”
“嗯”,我鄭重地點頭道“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嗬嗬”,他笑出了聲“我跟你開玩笑的啦。我一個大男人,怎麽會要一個女人保護?”
“我也跟你開玩笑地啦,我一個小女人.電腦站新最快.怎麽會保護一個狡猾得像狐狸一樣的男人?”
“你……可憐的太殿下,娶了一個這麽伶牙俐齒。又這麽沒良心地女人。”
“好啦,你快點帶我去見太吧,現在是耍嘴皮的時候嗎?”
他居然又歎了一口氣,才慢吞吞地領著我走到山腳下地某處。
眼前隻見又厚又密的荊棘,把山壁完全遮住了。
他找了一根棍撥開荊棘。低頭鑽了進去。
我也趕緊跟在後麵想進去,他回過頭說“你跟進來做什麽?”
我用討好的語氣說“你放心啦,我絕對會替你保守秘密的。今天所見到的一切,我都不會告訴任何人。這個山洞地入口,以後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的。”
見他一臉好笑地看著我,我以為他是不相信我,又急急地表白道
“我知道你沒有劫持太,更無心謀反。那些事,都是三義祠的那些人在那裏做白日夢。反正沒有領頭的。他們也成不了氣候。我又何必斬盡殺絕,無端激起江南的民憤呢?我現在隻想快點把太救出來,然後就帶他回京去。太畢竟是一國儲君。長期滯留在外總是不妥。至於賑災的事,承蒙你慷慨捐贈。救災糧也差不多到位了。剩下的事就交給那些地方官去做吧。朝廷養著他們是幹什麽的?總不能連派糧施粥都指望太吧。”
他笑著說“你羅嗦了半天。不就是想讓我帶你進去嗎?你以為是從這裏進去的?不是啦。”他讓開身,我這才看清。原來隻是一個淺淺地小山洞,並沒有通向別處的通道。
洞裏空空如也,隻是靠著洞壁,立著一根形狀奇特的木頭。
他一邊讓我退後,一邊把那根木頭拖到地下,再彎腰慢慢地拖出來。我不解地問“我們要木頭做什麽?”
“木頭?”他噗哧一笑“真是北方旱鴨,連獨木舟都不認識。”
原來獨木舟長這樣地。以前確實沒見過。
但是,等等,他該不會是想讓我乘獨木舟過長江吧?
我目瞪口呆地看他把獨木舟放進水裏,然後朝我伸出手說“上來“你開玩笑的吧?這麽小一根獨木舟,你要我和你一起站在上麵過江去?”我地眼睛都快要鼓出來了。
“就是坐它過江啊,你是北方人,不知道我們這邊地習俗。那種大船每天往返的次數又少,船錢又貴,很多不肯花錢地百姓都是自己駕獨木舟過江的。”他笑得像隻剛剛偷吃了雞的黃鼠狼。“你少糊弄我!乘這種獨木舟過長江?白癡也知道不可能啊。”
“可不可能,你試一次不就知道了?”
看著那一直伸向我的手,我戰戰兢兢地讓他牽引著踏上了獨木舟。
幸虧今天風平浪靜,我又一直死死地拽著他,這才沒有掉下水去。可是,我望著眼前似乎漫無邊際的水域難道我們真的要乘獨木舟過長江?
可是我很快就發現,小舟並沒有朝江心劃去,而是隻劃出去了幾丈遠,就一直繞著山壁走。
然後,他把獨木舟小心地駛進了一個山岬,停靠在一處可容兩三人站立的石礁上。石礁的背後,隔著一片小小的淺水區,就是荊棘叢生的石壁。
難道,這裏才是山洞的入口?
仿佛一眼就看穿了我的疑問,他說“是的,就是從那裏進去的。”
“這石洞既然通向你的別苑,你為什麽還要這麽麻煩?害我站在那獨木舟上嚇得要死。”直接從桃花別苑進去就好了嘛。
“誰告訴你這裏通向我的別苑的?”
“猜也猜得到啊,秘道的入口就在我住的那間房裏吧。如果不是這樣,他們怎麽能弄走太,還讓門外的守衛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連門窗也關得好好的?”
“這回你猜錯了,這秘道並沒有通向我的別苑,而是通向……哎呀,反正到了那裏你就知道了。”
我們走進秘道。秘道很寬敞,雖然有一股黴味,但卻出奇的幹淨。
我笑著問他“你經常派人來打掃嗎?這裏是你的秘密宮殿,當然要好好收拾了。”
“你又錯了,我也是第一次進來。”
“騙誰呀,第一次,怎麽剛剛進來的時候你那麽輕車熟路?”直要我來看,我就勉強跟他一起到了前麵的礁石那兒,但沒有進來。”
“為什麽你到了礁石那兒都不進來呢?”這不符合人之常情吧,就算僅僅為了好奇,一般的人也會進來看看的。
他聲音有點怪異地說“不瞞你,其實,其實,我……”
“你怎麽啦?”
再沒有人回話,耳朵裏隻聽見了粗重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