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腰之上劉姬和楊伯韜兩個人互不相讓,劉姬的長劍和楊伯韜的鐵爪都各有特別,互相攻守三十多找誰都沒有占到什麽便宜,隻是劉姬有些急,因為金三門那邊可能挺不住多久了。
“楊伯韜,你還要胡鬧多久!”
劉姬即便將自己的快劍發揮到了極致也破不開楊伯韜的鐵爪,這讓劉姬有些不爽。以前門內有人傳聞說楊伯韜的武功在左右護法之上,他是不信的。畢竟楊伯韜平日裏麵不太出手,性子也冷的很,這樣的人在劉姬的眼中不會是什麽絕世的高手。真正的高手一定會十分的讚揚的,人前人後都會想要有麵子。如果楊伯韜的武功真在他們兩個人之上,劉姬不相信他楊伯韜會甘於僅僅當一個樓主。
但今日一戰,劉姬真的知道了楊伯韜武功的深淺,絕對不在他之下。他想要三兩招擺脫楊伯韜甚至勝過楊伯韜,根本不可能。
“楊伯韜,你真敢?!”
劉姬停下了手中的快劍,若是想靠武功一時三刻劉姬拿楊伯韜沒什麽辦法,但這樣下去金三門肯定會死。劉姬越發的急,可楊伯韜攔著他的去路,半步都不讓。劉姬就想到了剛才金三門遇險,他叫的乃是“劉護法救命”而沒有叫離他更近的楊伯韜,或許金三門已經發現情況不對了。
“劉姬,你在江湖上也殺了不少人了,今日要不我替他們也報個仇?”
楊伯韜一板一眼地說道,而且說話的時候蛻去手上的雙爪,劉姬雙眼一緊,不知道這楊伯韜到底要做些什麽。但很快楊伯韜就從自己的左右袖口各摸出半截槍來,雙手一橫竟然將半截槍組成在了一起,成了一柄短槍。
劉姬為止一顫,確實在血手門之中有人傳說楊伯韜最厲害的不是爪法而是槍法,隻不過從未有人見識過楊伯韜的槍。劉姬對此總是半信半疑,誰會棄用自己最強最擅長的兵器,除非這個武者腦子有問題。但楊伯韜一直都沉默寡言,要真說他腦子有問題,劉姬也信。
看到現在楊伯韜掏出一把短槍來,劉姬自然有些緊張。剛剛他試過了楊伯韜的爪法,知道此人的爪法不凡,劉姬的快足夠快卻絲毫破不開楊伯韜的鐵爪,如今他換上了自己的短槍豈不是實力更勝一籌,看來這楊伯韜是真想要自己的命。
短槍一出,楊伯韜的攻勢更勝一籌,短槍寸勁極強而楊伯韜的槍法師承家傳手上的功夫這二十年來從未減弱。在血手門之中楊伯韜對外隻練鐵爪功,但私底下一個人的時候他可從未放鬆過這槍法。真可以說是二十年磨成的槍法,當年上嶗山的時候楊伯韜的槍法已入化境,如今的槍法更是神鬼莫測,鐵槍好幾次刺出都貼到了劉姬的麵頰。
“劉姬,你作惡多端,今日我楊伯韜就替天行道。”
說著的時候楊伯韜側身一擊回馬槍,鐵槍槍頭紮入了劉姬的右肩之上,一瞬間紮透了劉姬露出了森森的白骨。這一槍勁道十分之大,楊伯韜完全沒有留手。再說了劉姬又不是什麽善男信女,當年就是為禍江湖的雌雄雙煞,江湖中人人人得而誅之,對劉姬誰都不需要有什麽善心,殺他那是最大的功績。
楊伯韜怎麽說也是名門之後,雖然淪落到了血手門之中當殺手,但他和劉姬不是一路人,現在楊伯韜要叛出血手門殺了這昔日的魔頭劉姬再好不過。
“楊伯韜!你竟敢叛我!”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劉姬的身後傳來,楊伯韜的短槍停了一刻,沒有紮入劉姬的胸膛,讓劉姬尋了一個空子逃了開。然後一個銅麵黑衣人站在了楊伯韜的麵前。
“你……你不是在宣州療傷嗎?”
這一次楊伯韜和黑布蒙麵人的計劃能夠成功就是因為宇文複還在宣州療傷,不然以楊伯韜和那蒙麵人的身手,此時未必是宇文複的對手。
“哼,你以為裘彪和陳順培有本事能夠傷到我嗎?簡直癡人說夢,若不是我故意養傷又怎麽可能讓你們露出狐狸尾巴來?”
楊伯韜被宇文複的一句話嚇到了,若是這樣還真有可能,宇文複這個人向來心機很深根本沒人能夠猜透他,從二十年前開始布局知道如今,宇文複幾乎靠著一個人的謀劃將百年江湖名門大派五虎門給推倒了。這樣的事情即便是當朝宰輔也做不到,可宇文複卻做到了。隱忍、謀劃、布局、出手,這一年的時候血手門突然的膨脹,但實際上宇文複到底有多少的力量,即便是楊伯韜這個樓主也不清楚。上一次就突然來了烈箭營和腐屍營,雖然一戰幾乎被江北大大高手全滅,但楊伯韜隻覺得宇文複藏得太深了。
跟這樣的人為敵太過危險,但滅門之仇不可不報!
“楊兄弟別被宇文複這個老匹夫給嚇住了,他這是有傷在身,隻要我解決了眼前的這人你我二人聯手想要勝過宇文複輕而易舉!”
山穀之中那黑布蒙麵人壓住了金三門,即便金三門抽出了自己的鋸齒刀也敵不過這黑布蒙麵人的爪法,對方空手相搏而金三門手持利刃竟然還是敵不過,這讓金三門毫不鬱悶。無論宇文複是否出現,這黑布蒙麵人都不會住手。和楊伯韜一樣,宇文複的血手門也是他鳳尾刀麒麟門的仇人,殺一個賺一個。
“好,宇文複你殺我妻子還騙了我二十年,今日即便你有驚雷刀在手,我也要殺你為我妻兒報仇!”
說罷,楊伯韜騰身展挪右手單手持槍直點宇文複的銅麵而去,鐵槍如龍出海一招殺氣十足,宇文複是高手不假,他有驚雷刀在手也不假,但這次在宣州被裘彪的無名一刀打傷,又怎麽可能兩三周的時間就痊愈,若不是因為這局已經布下他也不會過來,但血手門之中除了叛徒他怎麽樣都要清理門戶。
驚雷刀平地而起斬在楊伯韜的鐵槍之上,楊伯韜的右手被一震手上的經絡一麻,但他不退反進,槍法越發的淩厲。
“那黑布蒙麵人所說果然不假,宇文複內傷未愈不然他這一刀我的鐵槍絕對接不下來,真實天助我也!”
楊伯韜在自己的內心之中暗暗想到,宇文複的內力遠在他之上但剛才的一刀隻是氣力大,宇文複的內力之發揮了平日裏麵的兩三成,不然楊伯韜的鐵槍怎麽可能接下驚雷刀的刀鋒。想到這裏,楊伯韜就越戰越勇,他楊家槍法本就淩厲多變,槍頭點點槍花片片,若不是因為方便攜帶楊伯韜隻在身上帶著一杆短鐵槍,要是能夠能有一把楠木長槍在手,楊伯韜的槍法可以更加淩厲。
山穀之中金三門被逼入了死境,吃了那黑布蒙麵人兩掌金三門的胸口氣血翻騰,要不是他硬撐著一口氣恐怕已經躺在地上成為了一具冰冷的屍體。山腰之中,劉姬已經的右手已經受了重上早早拿著自己的長劍逃走了,宇文複何楊伯韜一刀一槍互不相讓,楊伯韜靠著槍法淩厲步步緊逼宇文複則用驚雷刀守住周身,要不是因為他受了重上又豈會讓楊伯韜如此得寸進尺。
“陳老,出手吧!”
宇文複擋住了楊伯韜七八槍,對著空曠的山穀叫喚了一身。這一聲讓黑布蒙麵人和楊伯韜都感覺很是不好,莫非宇文複還有後招。而且宇文複如此驕傲之人竟然都開口叫一句陳老,那此人豈不是輩分極高。
“好好,老夫就幫你一回!”
從樹林之中突然射出一把長劍,長劍的速度極快極快,直衝著那黑布蒙麵人而去,如同一刀流星在之後跟著的是一個紅色的身影,速度亦是快到了極點,這一劍一人突然殺出讓山穀之中的黑布蒙麵人大吃一驚,他馬上棄了金三門躲閃那一快劍。幸好蒙麵人反應及時,那長劍一過劍尖沒入山石之中,紅影一閃竟然是一個老叟站在了那劍柄之上。蒙麵人雙手作勢,目光緊緊地盯著這個老叟。
這老叟倒是沒有戴麵具也沒有蒙麵,不過他臉上的皺紋已經很多,頭發也已經花白了一大片,難怪方才宇文複叫他一聲陳老,原來此人的年齡確實很大,至少得有一個花甲了。可這老叟的武功很高,就方才出劍的那一下內力就在化境巔峰之中,最厲害是他的身法竟然可以跟住這極快的長劍,一劍一人就好像一道白光和一道紅光,從樹林子裏麵直殺入山穀之中。這樣的人物怎麽是一個厲害可以形容。
那蒙麵人的眼光也極好,紅衣老叟腳下的長劍不是凡物,竟然是昔日長鋏派的寶劍。陳順培的銀月長劍天下聞名,蒙麵人一眼就認出來不足為奇,這紅衣老叟竟然拿了陳順培的銀月長劍做兵器。
“你這老頭竟然拿著別人門派的寶物,你們血手門之中都是一群雞鳴狗盜之輩。”
蒙麵人大怒,這句話顯然指的是二十年前鳳尾刀麒麟門的滅門,以及門內寶物被血手門順走之事。如今這紅衣老叟如出一轍也拿著陳順培生前的寶劍,這樣的事情看來他們做的很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