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樂站了起來,“哎實在不好意思,害得你們兩口子跟我一塊兒倒黴其實我原以為你們車裏隻有一個人呢”
聽了方文樂的說法,衛康心頭一震,一道靈光劃過腦海,心想:我們的車子除了正麵的擋風玻璃,其他方向的玻璃都有深色鍍膜,從外麵根本看不到裏麵。『』【大>書>包>小>說>網dashubao】品書
所以說,當時後麵的追兵,應該看不到車裏的情形,所以,他們也不會知道車裏究竟有幾個人
想到這裏,衛康有了主意,從小雅手裏拿過手槍,叫住正準備下山的方文樂,“兄弟不好意思,我不能陪你送死了”
方文樂見衛康拿槍,被嚇了一跳,轉而笑了起來,“動手吧反正我都是死”
“把你的子彈全給我”衛康道。
方文樂沒有多問,直接掏出之前被他卸下的警槍的子彈,一並遞給衛康。衛康又上前對著他身體各個部位仔細檢查一遍,直到確認沒有其他的子彈。
方文樂沒明白他要幹嘛。
衛康把子彈全部裝進了警槍,方文樂以為衛康要殺他,索性閉上了眼睛。
誰知衛康把槍口指向天空,一連開了六槍。打光了子彈,又把槍還給了方文樂。
“你什麽意思”方文樂不知衛康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衛康道:“你隨著我老婆一塊兒下山,我在這兒躲兩天”
“啊”小雅和方文樂同時疑問。
衛康衝方文樂說道:“你劫持我們的車子,事發突然,連你都沒意識到車裏是兩個人,所以警察們也發現不了你隻要帶著我老婆開車出去投案就好了警察並不知道我也在山裏。
所以隻要你被抓了,他們就會撤軍。為了怕你對我老婆不利,我才打光了你槍中的子彈,你可別介意。你們去吧,我相信你不會出賣我”
“太棒了”小雅忍不住讚道,想到衛康終於安全了,她激動萬分。
衛康又把自己的槍交給了小雅,道:“如果他敢把你怎麽樣,斃了他”
“放心吧”方文樂道,同時笑了笑,“這樣一來,我也沒那麽自責了,而且你能得到我部分寶貝,應該感激我了我相信你才讓你知道寶貝的事,你千萬別全部貪了”
衛康點了點頭,有些傷感的說:“你死後,我會給你燒紙上香,但不敢每年忌日都去呀,因為我家離這邊兒很遠呢。”
“哈哈哈哈”方文樂仰著頭大笑,“如果咱們早點兒認識,一定是很好的朋友”
“現在認識也不晚,你永遠是我的朋友”衛康道。
方文樂和小雅一同開車出去的,剛出山口就被抓了,他沒有出賣衛康,而且對警方說的是,自己是在小雅的勸解之下來自首的。
方文樂把警槍還給了警察,自稱因為心情不好,對著天把子彈打光了。那是一把左輪手槍,打完子彈後,彈殼仍留在轉輪裏麵,警察一看裏麵的彈殼都在,也就不擔心他私藏子彈了。
小雅提前把衛康給她的槍藏在了座位底下,警察也沒去檢查車子。
警方果然沒有過多的危難小雅,直接放她離開,圍山的警察也都撤了。
第二天,小雅開車接上了衛康。
衛康從山洞裏拿了些雜碎的珠寶、金片才下山。剛一上車,小雅馬上激動的把他抱住,兩腿跨在他的身上
整個車子晃動了許久。
衛康把金片、珠寶等放在了車裏,戴上口罩,決定親自去方文樂家中說明情況。
因為方文樂的父親方中樹很可能懷疑是外人把東西砸爛的,並且據方文樂說,他父親是個守財奴,一聽寶貝被砸爛,可能會發瘋,如果小雅去的話,她一個女生會非常危險。
衛康逃了許久,所以做每件事都十分小心,尤其與小雅不在一起的時候,他都要把後路給計劃好。
衛康把手槍、手機等物品交給小雅,說道:“萬一我被抓了,你要冷靜,找個沒人的地方,從這個智能機的通訊錄裏找一個叫聶康的人,再用這個藍屏手機打給他,告sù他我落網的位置他或許能想辦法救我
這是我和他秘密通訊的手機卡,他會告sù你怎麽做的,通完這次話之後,他也信任了你,下次就用別的電話跟他聯係。”
“衛康”
在衛康轉身的時候,小雅衝過來從背後抱住他,“答應我,別出事,好嗎”
衛康長出一口氣,微微低頭,“你不用擔心,我有異能呢,不怕之所以留後路,是擔心萬一。”
“嗯你小心一點兒。”
在方文樂準備自首之前,已經告知了小雅他家的門牌號,衛康按照小雅告sù他的門牌號,找到了方文樂的家裏。
衛康擔心被認出,隻戴了口罩,並沒有戴紫色墨鏡,一是因為他帶個信就走,應該不會節外生枝,沒必要看那麽久的未來。二是戴著墨鏡會給人一種疏遠感,那樣一來方中樹可能會對他不信任。
方家的房子在農村來說算的上華麗麗了,是棟二層的小別墅,而且有個很大的院子,這種建築,要是建在二線城市的市區,至少價值七百萬。
敲開了大門,開門的是一個年約五十多歲的中年人。
詢問之後,得知對方就是方文樂的父親方中樹。
“你是誰”方中樹看著眼前戴口罩的人,覺得十分奇怪。村裏人不像城裏人講究,就算是很大的霧霾,也沒人戴口罩。
衛康直接拉著他進了屋內,把方文樂在山中砸古董的事告知了他,而後說明自己的來意,衛康說之前,已經提醒了好幾次對方要有心理準備。
出乎衛康意料的是,方中樹聽了之後,並沒有太衝動的舉動,隻是狠勁歎了一口氣,“都怪我這個守財奴這些東西,如果早就賣了的話,我們方家也不會在這裏受那幫孫子的氣,我兒子也不會落得這麽個下場砸的好啊砸的好”
聽他這麽一說,衛康也放心了,道:“寶貝都在山洞裏,你到時候偷著去取吧朋友交代的事辦完了,我也得走了”
“放心吧大侄子,難得你沒有貪掉我家的寶貝,這樣吧,中午了,我出去買點兒酒菜,咱爺兒倆吃一頓我兒子走了,我可不可以把你當成我兒子,和兒子吃最後一頓飯”方中樹越說越哽咽,說道最後,已經老淚縱橫。
雖然老人把話說到了這份兒上,但衛康還是拒絕了,因為一吃飯,他就必須摘下口罩,方中樹就會看到他的真麵目。
眼下,衛康除了小雅,不敢相信任何人,如果老爺子報了警,那麻煩就大了。
可是,方中樹突然拿起廚房的菜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我和我兒子關係並不好,如今他去了,我想再跟他好好交談,也來不及了
我隻希望把你當成他,來跟我真正的說說話,也算是彌補我和他之間的感情。既然你不肯留下,我一生遺憾,隻有死才能解脫”
“慢著”衛康道。同時施展了異能,打心中決定離去,未來畫麵閃現,他看到老人不久後會放下刀,這才放心。
誰知,方中樹又道:“我怕疼你走吧到時候我買點兒安眠藥吃好了”
媽的衛康心裏大罵,如果他真那麽做,以衛康目前的異能能力,根本看不到那麽遠,所以也不確定老人是否真的尋短見。
沙鄙的死,對衛康打擊很大,他不希望任何無辜的人再因自己而死。
衛康不想摘下口罩,於是歎了一口氣,“酒飯我就不吃了,我就留在這跟你嘮會兒嗑吧”
“也好”
方中樹拿出白酒喝了起來,話越來越多,越說越傷心,越說越憤怒,從罵這次鑒定協會坑人的事,到罵整個世道。
衛康隻是靜靜的聆聽老人的訴苦,偶爾配合著微微點頭。
方中樹傷心至極,衛康也隻好多陪他坐會兒,時間就這麽過了一小時。
咚咚咚傳來了敲門聲。
衛康心頭一震,警覺起來。
“誰呀”老人直接嚷了一嗓子,沒有動。
“警察”
“臥槽”衛康猛地站了起來,“你出賣我”
衛康明白怎麽回事,這家夥報警不是因為看穿了衛康是在逃通緝犯,而是因為懷疑衛康砸了他家的古董。
但是還有個問題,他是如何在自己眼皮底下報的警衛康猜想,警察並不是方中樹叫來的,而是他們提前通知了方中樹,要過來請他配合調查他兒子的殺人案
之前方中樹是故意留下衛康拖延時間,等待警察的到來。
“哈哈哈哈哈”方中樹的慈眉善目突然消失,變得凶狠無比,兩眼瞪得溜圓,嘴角狠勁的抽動,“砸我家古董還說是我兒子幹的a的我能放過你這王八蛋”
果然是個守財奴衛康抬頭看了看院落,竄向窗戶,剛要跳窗,方中樹突然抄起酒瓶,照著衛康扔去。
衛康因背對著他,被酒瓶砸在了後腦勺,酒瓶竟然碎了,可見方中樹的力氣之大,怒氣之大
衛康顧不上頭疼,推開折扇式窗子,邁過下麵的固定窗,跳了出去。方中樹急忙奔出房間,打開客廳的房門,一眾警察湧入。
老人指著跑到了院中的衛康,“他毀壞文物”
警察們一聽,立即掏出槍來奔到院子鳴槍示警。
此時,衛康還沒能拉開院門的門栓
栽了衛康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