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驅和南天平回了門內直接就傻了眼,陳琪在他們的眼中算是大人物,就是他們的師傅見了也得低頭哈腰的好好說話。李嵩波他們不認識,但是瞿阿強和離夜派他們也是知道的。那是黑熊寨都不敢得罪的門派,可現在這兩派人都陪著王莉這六個人一起上他們的門派裏麵。說是要討一個說話,但看樣子那完全就是上門來要挾來了。
能夠將陳琪都壓一頭的人,那還得了。王驅和南天平兩個人直接就嚇傻了,被他們的師傅像抓小雞一樣一手一個直接就給抓了回來。然後把他們兩個人往王莉的麵前一丟,一副隨便他們動手的樣子。
“大俠,大俠,饒命!”
王驅和南天平本就沒什麽膽色,現在這種情況哪裏由得他們說一個不字。
“劍呢?配劍呢?”
王驅看了一眼南天平,他甚至都不記得還有這一檔子的事情。昨夜王驅所有的精力都在王菲的身上,當時哪裏還顧得打什麽秋風。再說了,就算是打了秋風到最後還不是便宜了山上的人,又沒多少油水可以分到他們的頭上。王驅這一眼,就讓眾人知道,這劍要尋回,怕是要落到南天平的身上了。
“劍呢?”
王莉完全是劍拔弩張的樣子,就差直接動手了。
“江……江南……當鋪。”
一聽南天平的話,王莉和一行人的嘴就要氣歪了。細雨神劍那可是不世的寶貝,竟然被這個南天平直接扔進了當鋪。這還真是,暴殄天物。
王莉馬上帶著五個年輕人就趕下了山區,陳琪和李嵩波兩個人隻好跟著,絲毫不敢怠泄。而李泰也隻能跟在後麵,雖然他們幾個人還不知道這劍到底有什麽兩樣,但隻要看看王莉的摸樣都知道,這劍很不一般。
名門大派裏麵神兵利器也是不少,這類武器都是天價,在市場上麵根本就是有價無市。王莉等人緊張也是正常的,這一把劍若是找回來了還好,要是找不回來,那整個泰山都得跟著遭殃。
等所有人下了泰山,到了江南當鋪的時候,都是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江南當鋪就算是見過世麵,但這裏畢竟隻是一縣之地的小當鋪。這陳琪和李嵩波都是泰山上麵有分量的人物。
“啪!”
王莉將當據放在桌上,對付王驅和南天平,她可以怒火大發,但是對江南當鋪而言,確實不行。畢竟人家也是老實做生意。
“小姐,你懂不懂規矩啊?”
掌櫃的看了一眼手上的當據,慢吞吞地說了一句。這當鋪的規矩王莉自然是懂得,但就算是懂,可這細雨神劍也不能不要。
“廢話少說,就說要多少錢吧!”
如果南天平當初當的是活當,那一個月的時間之內拿著當據隻要多出一分的錢,就可以把細雨神劍拿回來。可要是死當,那就難了。死當那就是說明當的東西不會再要回來了,這樣當出去也能夠多得一些的錢。對南天平來說,這劍當出去了自然不可能要回來了。
“真要買回去?”
“真要買回去,開個價吧!”
王莉做了二十年的普通百姓,但是她骨子裏麵乃是名門之後,對於錢這種事情她向來不怎麽在意。
“好,好。那就五萬兩白銀吧。”
掌櫃的依然是一副不急不慢的樣子。
“什麽?!五萬兩?!”
往裏長大了嘴巴,這一把劍一早上當出去二十兩,這還沒有到下午的時間就變成了五萬兩,這生意好做。
“不錯,你沒聽錯,就是五萬兩。”
江南當鋪掌櫃的張開一隻手,看著王莉,嘴角微微上揚,一副得意揚揚的樣子。長鋏派是有錢,但那也不是國庫。就算是如今,五萬兩白銀也不是說拿出來就可以直接拿出來的。就算是整個兗州五派湊在一起,這筆錢都夠嗆。奈何,人家當鋪自然有權利開出價錢來,說是死當那就沒有辦法了。
“掌櫃的,你這個不是獅子大張口麽,哪有你這樣做生意的。”
陳琪看到王莉的臉色不對,馬上上去對著掌櫃的說了一句話,想他陳琪的麵子在泰山這邊還是比較好使的。陳琪上去了,李嵩波自然也不能不動聲色,但他並沒有開口,隻是往王莉的身邊一站。泰山上麵兩大門派都站在了王莉的身邊,可想而知,王莉身後的勢力有多麽的強大。江南當鋪就算背景厲害,但地頭蛇的麵子他不能不顧。
“既然陳當家和李當家的說了,那我總要給你們一點麵子是吧。那就四萬兩白銀吧!”
掌櫃的彎了一根手指,冷淡地說道。
五萬兩和四萬兩看上去查了一萬兩,但對於王莉現在來說都是一樣的。就是出不起,現在他們一行人就是一百兩都沒有,四萬兩就是他們一行人回了長鋏派也開不出這個口。當當極境的武者竟然被兩個小毛賊給偷了寶劍,賣去了當鋪。這種話,說出去怕是長鋏派都要被江湖同道取消。
那掌櫃的也十分的硬氣,無論陳琪和李嵩波怎麽弄,怎麽威脅他,四萬兩這個口子一點都不鬆。王莉和幾個人也是無可奈何,人家做著正規的生意,就算把他的江南當鋪給拆了,也沒有理。
實際上,早在南天平賣劍的時候,掌櫃的就已經看出了這把劍不同尋常,對於在江南當鋪裏麵幹了四十多年的老掌櫃,他的眼力何等的毒辣。這種寶劍尋常的門派根本得不到,有價無市的東西就算是獅子大開口也不過分。掌櫃的做了那麽多年的生意,什麽東西能夠賺大錢他自然清楚,更別說泰山隻是一個小地方,他在收到寶劍的時候就已經將寶劍往江南運回去了。就算王莉真的出得起四萬兩,他江南當鋪泰山掌櫃也拿不出細雨神劍來。
宋州地界,裘彪這幾日一直在宋州長鋏派分舵裏麵,陳順培說起來也是一個人物,將自己這些年來對於武學的理解完全交給了裘彪,這無名一劍乃是他這輩子的心血結晶,也是他這輩子將自己所有的劍術結合在一起嘴中所形成的一個劍招。隻是這劍意陳順培可以說出來,但是具體的招式,對於裘彪來說就沒有什麽用了。一個是聞名天下的劍客,另一個則是昔日天下第一的刀客。裘彪比起陳順陪來說本就不遜色多少。
裘彪一直盤坐在後院之中,雙腿之上放著以前裘林的貼身兵器,眉夜刀。裘彪突然睜開了雙眼,抬手抽出眉夜刀來,整個人臨空躍起。一時之間,裘彪的刀法快如閃電,冷月奪命連環刀已經是江湖之中最快的刀法,但是現在裘彪的刀法神似冷月多名連環刀,卻又比之前的刀法更快更加犀利。
遠在十丈之外,陳順培也在看著裘彪的刀法。這刀法就是裘彪精簡了之前的冷月奪命連環刀而成的刀法。陳順培也不禁暗暗感歎,這裘彪真是習武的天才,這才一周的時間就已經將這套刀法進行了第一階段的精簡。現在的刀法無論是速度還是威力都遠勝之前的刀法,招式達到了陳順培這樣的境界,就算不交手陳順培都知道這刀法的厲害。哪怕是他的天罡八劍都未必能夠敵過現在裘彪所展現出來的刀法。
這才一周的時間就可以練到如此程度,估計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就可以摸到無名一劍的這個程度。到時候裘彪無處這一刀的刀法,就可以成為是無名一刀。
陳順培到時很期待他們兩個人到時候一起對敵宇文複,這一刀一劍也不知道宇文複會如何來應對。
“陳掌門。”
在陳順培的身後,站著的是裘盤,他的手上端著一碗米粥。這些天來一直是裘盤在宋州照顧裘彪的起居,作為五虎門的弟子,裘盤一直都算是盡心盡職。這會兒裘彪已經不停參悟刀法四五個時辰了,肚子也早就餓了。
“是裘盤啊,你再稍稍等一下,等裘老鬼將這刀法演示完了再給他這碗米粥吧。”
陳順培是習武之人,尤其是這個境界的武者。能夠閉關參悟出一些武學之道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打擾,現在裘彪乃是第一次施展出精簡了之後的冷月奪命連環刀,說不定真的能夠有所得。招式的參悟很多時候講究一個悟性也講究一個緣分,想當年的無名一劍陳順培參悟了五年多一直都沒有進展,卻是在一個意外的時候突然明白了這個道道,這才有了突破。
“是。”
裘盤收起了手上的米粥,也目不轉睛地盯著裘彪的刀法,最好能夠從這裏麵學到一兩招才行。要知道,在五虎門裏麵,他裘盤可不是嫡傳弟子,什麽五虎門回旋刀,小五虎都沒有他的份,更別說江南五虎們如今的鎮派密典冷月奪命連環刀,就算裘盤這輩子一直在江南五虎們裏麵兢兢業業也不可能有機會可以染指。這就是大門派的規矩,裘盤之道規矩,卻沒有辦法打破這個規矩。
就算如今江南五虎門已經沒有了整個江南,但隻要還有裘斷浪等人,就一輩子輪不到他裘盤來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