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是靜觀其變了,被懷疑是間諜者,名叫管路。
聶康派人跟蹤了管路之後,心中的壓抑感突然消失,這下,他十分的確定,管路是內奸無疑。因此,他也不再需要衛康這個保鏢,不過出於對衛康安全的關心,他還是希望衛康留在他身邊。
衛康不放心常小娥,想回醫院去,聶康了解他的心情,就派保鏢開車把他送回了醫院。
衛康剛到醫院,就接到了一鵬的電話,一鵬電話裏說得很急,說蕭香被人綁架了!是他的弟弟蕭子明帶人來綁的!要求一鵬拿出十萬塊贖人,不然就撕票。
“我cao他瑪的!”這是衛康掛斷電話後的第一句話。
地鐵-公交-三輪,折騰了一個半小時,終於到了久違的五好村。這下衛康聰明了,沒有從北麵正門敲門,因為他知道房主肯定讓他去南邊繞。
衛康繞到南邊的院子,從南門進入,一鵬的出租屋門大肆敞開著,一鵬正坐在床頭抽著煙,他的腳下已經扔了二、三十個煙頭。
衛康沒心思去懷念這房間的格局,因為已經沒得懷念了,自蕭香來了之後,早就把這如狗窩一般的地方收拾的井井有條,原來黑黃的牆上也都被貼上了彩色海報。
“怎麽回事!?”衛康直接問道。
“哎!”一鵬長歎一聲,說出了不久前發生的事:
蕭香與蕭子明斷絕姐弟關係之後,蕭子明斷了“財路”,但他好吃懶做,不去賺錢,終於借了高利貸,因為還不起,就給蕭香來了電話,說想姐姐要看看她,蕭香心軟上當,告sù了他地址,之後蕭子明帶了一群高利貸的打手過來,並要求一鵬替他還錢。
打手們見有錢可收,哪管什麽誰是誰非,伸手就要錢,說要十萬。
一鵬不給,他也確實沒那麽多錢,就直接被打手們打了一頓,打手們要走的時候,蕭子明突然要打手們把蕭香綁走,這樣一鵬鐵定想辦法還錢,就這樣,蕭香被他們抓走,一鵬走投無路之下,給衛康來了電話。
“我cao他嗎的!”這是衛康聽完一鵬陳述後的第一句話。
衛康取了二十萬現金,隨後一鵬電話聯係債主,過了一個小時,一輛麵包車停在了院子門口,車窗拉開後,前座的一個戴墨鏡的男子衝他們招手。
車的後麵被拉開,一鵬要上車,被衛康攔住,衛康使出未來閃現能力,頓時看到了二人上車後,被身後兩名打手用刀比劃住脖子情形。
“哈哈哈哈哈哈!”衛康突然大笑,笑的發狂,“我他媽出來混了十幾年,會上這種當?你們做賊做的太尼瑪沒經驗了!你們這麵包車的車窗,從外麵能看到裏麵,老子早就看到了後座倆人心懷不軌了!下次搞小動作,把車窗弄幾扇鍍膜玻璃先。”
後座倆人同時臉色大變,衛康看在眼裏,深知對方已經對自己有所顧忌,此刻,他更要裝的強硬一些,才能占據主動。
前座的墨鏡男看起來有些江湖經驗,並沒太大的表情起伏,“哈哈哈哈,兄弟嚴zhòng了,我們的車子沒弄鍍膜玻璃,是因為我們做事一向光明正大!所以,請放心的上車吧!如果擔心,你們也可以把錢直接給我們,我們回去交差後保證放人回來!放心,沒人敢耍花樣,誰耍花樣我就殺誰!”
衛康心道:對方最後一句說的強而有力,明顯是在跟我鬥氣勢,而且之前那話說讓我們先給他錢,他回去後才放人,這話說的也太不要臉了,何止不要臉,簡直臭不要臉!
衛康憋了一肚子火,指著墨鏡男,“我cao你ma的,敢不敢單挑,贏了我給你二十萬!”
咯噔!墨鏡男身子一震,摘下墨鏡,一雙上翻的死魚眼讓衛康頓感惡心,而後打開車門,提著一把三尺長的西瓜刀下了車。
衛康突然用力跺腳,往前邁兩步,即刻施展未來閃現技能,看到了那人出腳,而不是揮刀。
看來對方不敢玩兒的太大,這下衛康也放了心,在對方要踢腿的時候,衛康衝上去,用身體接住這一腳,頓時感覺肚子生疼,喘不過氣來,但他不敢怠慢,雙手攥住那人握刀的手,連摳帶擰,終於把刀打落在地,同時回頭喊,“撿刀!”
一鵬的反應能力那叫一流,在衛康還沒喊話之前,就已經做出了動作。
“別動!”一鵬把刀架在死魚眼身上。
衛康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邊揉著肚子,一邊張大嘴巴緩氣。
“說好的單挑呢!?”死魚眼不服。
“跟不講理的人能講道理嗎?”衛康道。
“我什麽時候不講理了?”
“你剛出來混嗎?知道什麽叫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不?”衛康說完,竟然抽了那人一巴掌。
衛康心裏頓時揚起快感,不過心裏也犯了嘀咕,自己跟聶康接觸久了,骨子裏的囂張氣焰,總是不由自主的表xiàn出來,而且每一次表xiàn,都是裝成一副很有江湖經驗的樣子,不管了,索性裝到底吧!
想到這裏,衛康又掄起胳膊,甩了那人一巴掌。
連一旁的一鵬都暗自稱奇,之前的衛康,就是一個普通人啊,怎麽自從來風海市之後,像開掛了一般!
“放了我兄弟!”這時候,車子的所有門被拉開,剛才窩在裏麵的四個大漢一同走出來,人手一把西瓜刀。
“呸!”衛康吐了口痰,“要他活命,馬上滾回去,把我要的人帶來,順便把那個欠債小子也帶來。”
“小子,你混哪裏的!知不知道我們老大是誰!?”一名打手喊道。
“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小弟是誰!是他媽聶康!”衛康說完,從口袋裏拿出“間歇性精神障礙疾病”的證件,而後指著一鵬:“我這兄弟,有精神病,如果精神病發的情況下殺人,不知要不要判死刑呢?應該不會吧!”
一鵬心想,哼,肯定又是從小攤上買的假證,雖然他親自裝逼的時候經常裝漏了,但是配合衛康裝逼的時候,總是天衣無縫,立即隨著衛康裝逼,“哎!別提那個,當年在特種部隊的時候,要不是我殺人太多突然得了精神病,也不會把那次行動預估失誤,害你中了子彈退伍!”
唉呀媽呀!人才呀!你一個梗可以反複用八百六十回,而且每一回都裝得有模有樣,也沒誰能做的到了!影帝不該是那個服務員,應該是你呀!衛康頓時在心中對一鵬膜拜個五體投地。
一名不明就裏的毛頭小子仍然不忿,“哼!有證了不起呀!”
“閉嘴!”一名稍有經驗的打手嗬斥住他,而後又小聲道,“有這個證件的,一般都大有來頭,走,回去告sù老板再做商量!”
之後,有經驗的打手又對死魚眼喊,“鱉哥!為了你的安全,對不住了!走了!”
見幫凶駕車遠去,死魚眼瞬間泄了氣,剛才直挺的身子變得癱軟。
“把手機給我!”衛康對死魚眼道。
死魚眼沒轍,遞給衛康手機,衛康拿過手機,對著地上的石頭一甩,啪嘰,碎了。
“你!”打手又錯楞又生氣。
衛康從一鵬手裏把刀要來,剁在地上,呲牙咧嘴著對死魚眼道,“是這樣的,我也有精神病的趨勢,所以經常摔東西,對不起,對不起呀!”
死魚眼頓時害怕,再也不敢瞅眼前這“奇葩”。默默地等待著援救。
……
一個留著胡子,一臉橫肉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桌子上和一左一右兩個年輕人有說有笑,一笑還露出兩個大金牙。
他時不時的摸著兩個大金牙,“哎呀!這回鑲的,比上次那要重的多呀!小孫啊,你有多久沒拉到生意了?”
“這……”
“哼!看看人家小劉,人家做司機的都能從學校跑到業務!這次十萬塊錢的大頭,也是他拉到的!你呀,沒事也多去學校跑跑,看看有沒有需要錢的學生!”
“是是是……”小孫點頭哈腰。
其實在屋中,還有一個年輕人,正滿臉笑意,恭敬的站在邊上,他就是蕭子明。
“子明啊!”金牙老板道,“你連本帶利一共欠我三萬,卻能想辦法幫我弄到十萬,後生仔必定前程似錦,錦上添花,花開四季,季……季……季季開花呀!哈哈哈哈哈!”
“馬老板好文采呀!”蕭子明恭敬的奉承著。
“不過你可真狠啊!連你姐姐你姐夫都坑,不知哪天會不會把我也坑了呀哈哈哈哈!”
咕咚!蕭子明一下跪在地上,使勁的磕頭,“不!馬老板是我的衣食父母,俗話說,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我給馬老板行跪禮,此誠意心指蒼天,天地可證,證據確鑿,鑿……鑿……”
“鑿壁借光!”老板替他說出。
“對對對對!鑿壁借光啊!”蕭子明繼續奉承。
這些前後不著邊際的成語湊到一塊,從倆人口中說出,顯得低級而惡俗,可倆人依然為自己的文采沾沾自喜不已。
咚咚!“老板!”門外有人敲門。
“進來!”
一個打手氣喘籲籲的推開門,“老板,碰……碰釘子了!老鱉,被欠債的扣住了,說非要我們帶那女的和那學生過去!”
“大他媽膽!”老板一拍桌子,拿起外套,“他要人是吧,我非不給!馬上帶我去會會他們!”
“老板!那小子有個幫手,我看有點來頭,他有個什麽精神病的證件,還說他的小弟是聶康!”
撲騰!老板的手一抖,外套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