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薄生將關晚晚帶回酒店,回去的路上,關晚晚一直在車裏小聲的抽泣,哭著哭著,竟然睡著了。藺薄生將車停穩,穩穩地抱起關晚晚,從她的口袋裏拿出了房卡,刷開了房間門,將晚晚輕輕放在床上。
“晚晚,乖,去洗個澡,這樣睡得舒服一點。”藺薄生摸著關晚晚的頭,溫柔地說。
關晚晚睡得昏天黑地,隻覺得耳邊一直有“嗡嗡嗡”的聲音,不滿地嘟囔了兩聲,又沉沉睡去。藺薄生無奈,隻能從洗手間拿了一條熱毛巾出來,一點一點擦去關晚晚臉上的髒東西,在擦到那手指印時,關晚晚也許是感覺到了一點點疼痛,在夢中發出了唔咽的聲音,像是一頭小野獸,受了傷,躲在角落裏嗚嗚地哭泣。
藺薄生看見關晚晚這樣,更感心疼,渾身充滿了戾氣,掏出手機。“喂,林秘書,幫我辦件事,對……。”而床上的人還是睡得昏昏沉沉,渾然不覺有人可能因為她而要倒了大黴。
藺薄生細細致致地將關晚晚擦拭幹淨,又跑去樓下買了藥,輕輕地為她抹上。忙來忙去的,折騰到最後已經到了淩晨。藺薄生看著關晚晚安靜的睡容,感覺自己的心被填得滿滿的。
原本靈氣的大眼睛此刻已經閉上,眼睫毛像兩把小扇子,撲在眼瞼上,鮮紅的嘴巴微微翹起,像剛摘的櫻桃,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些許碎發散落在晚晚白淨的臉上,藺薄生輕輕地將它們撥起,隨即,一個輕輕柔柔的吻印在了晚晚的額頭,帶著主人無限的柔情。
另一間房間內,墨爵將一路上都不停掙紮扭動,企圖逃脫控製的女人帶回了自己的房間,一把丟在床上,隨即整個身子覆了上去,狠狠地壓住了淩彎彎。嘴角噙著一抹冷冷的弧度,墨爵的笑顯得更加漫不經心,滿不在乎,“女人,好像我們每一次見麵,你都在挑逗我。”
“放開,你給我放開。”淩彎彎在墨爵的身下不斷地掙紮,不停地扭動著身體,卻讓覆在他身上的人身體漸漸有了反應。甚至連淩彎彎都明顯的感覺到了身上那人體溫的上升。
“女人,既然你這麽想要,那我就滿足你。”墨爵輕聲一笑,那神情卻是充滿寒意。忽然,他開始脫起了自己的衣服,修長的手指解開了西服的紐扣,手臂一伸,將外套脫下,隨手一丟,價值十幾萬的西裝就這樣被丟棄在了地上,那姿勢卻帥氣地讓人窒息,又讓人害怕。
淩彎彎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的脫衣秀,一時忘記了掙紮。
看著那隻張牙舞爪的小野貓,此刻正乖乖的躺在他的身下,一臉癡癡傻傻的樣子,墨爵輕輕一笑,滿臉的邪惡和冷酷。他修長的手又伸向了自己的襯衣,一顆又一顆地解著自己的襯衣紐扣,逐漸露出結實精壯的胸膛,倒三角的黃金身材,小麥色的肌膚散發著男性的荷爾蒙,他一臉冷冷的樣子,目光卻異常灼熱。
修長的手伸向淩彎彎的手腕,淩彎彎被墨爵手指火熱的溫度燙到,突然如夢初醒一般迅速地想要逃離大床這個危險的地方,卻被墨爵一把抓住,死死地按在床上。注視著淩彎彎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眸,美得不可方物。
“你放開我,放開!你這個變態!你到底想做什麽?”淩彎彎不住地掙紮。
“想要你。”墨爵的喉結上下浮動,聲音裏已然帶了一絲性感和沙啞。
聽到這三個字,淩彎彎一片茫然,早已沒有了往時嘴硬又高傲的樣子,大叫出聲,“變態啊,你給我滾開。”
不顧淩彎彎的呼喊和扭動,墨爵灼熱的眼眸裏早已經被欲望所吞噬,大掌開始胡亂地去撕扯她的衣服,野蠻地動作著解者她的外衣紐扣,淩彎彎又急又氣,可是無論怎麽反抗,男女的力量總是非常懸殊,終究還是抵擋不住他,淩彎彎大聲叫罵著:“卑鄙無恥的小人,你給我滾,別碰我,給我滾!”
可墨爵此刻哪裏還聽得進去。
衣服已經被他一把扯下,僅著內衣內褲的淩彎彎那美麗的身體讓墨爵心中一片蕩漾。
忽然,墨爵的腦中一陣劇痛,似曾相識的場景浮上腦海:他的舌頭和她的舌頭交纏在一起,她一顆一顆地解開她的扣子,她的手指觸碰到他炙熱的身體,咬著嘴唇,那晚月光下,她眼中緩緩流下的淚水,以及即使心裏難過還是倔強的說著,“要記住,是我睡了你。”
“原來,那晚,真的是你。”墨爵喃喃地說著。
“彎彎。”瘋狂的占有著,他貼著她的耳邊囈語輕喃。
淩彎彎已經雙眼迷離,所有的理智都化作虛無,空白的思緒,隻能不斷地喘息。
這一夜,一室的迷離。
清晨,溫暖的陽光照入,關晚晚逐漸睜開了迷茫的眼睛,感覺腦子一片劇痛。轉過頭卻看見床邊趴著一個男人,陽光打在他的臉上,落下一片陰影,即使這樣,也遮不住他眼底青青的兩橫,頭發微亂,胡子也隱隱冒出了頭,襯衫的紐扣解開了兩顆,顯然是一夜沒睡好的樣子。
藺薄生?他......是在這裏照顧了自己一個晚上嗎。關晚晚心裏想著,不禁感覺暖暖的,好像窗外的太陽一直照進了自己的心裏。
“看夠了嗎?”藺薄生從床邊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坐在床邊,似笑非笑地看著關晚晚。
“你明明醒了,為什麽裝睡?”關晚晚偷看人被抓包,頓時就羞紅了臉。
“我可沒有裝睡,明明是某人看我看得太入神,都沒注意到我已經醒了。”藺薄生說著,一點一點靠近了關晚晚,關晚晚看著一張逐漸放大的俊臉,害羞地閉起了眼,推搡著藺薄生,“沒有,沒有,你亂說,我才沒有看你。”藺薄生抱住滿臉羞紅的某人哈哈大笑,“快去洗澡吧,昨天連洗澡都沒有洗就睡了,真髒。”說著藺薄生刮了刮關晚晚的鼻子。
“哦。那你出去。”關晚晚抱著衣服,站在洗手間門口躊躇地說道。
“好,看著你進去,我就回房。”藺薄生看著關晚晚,直到那抹嬌小的身影消失在門後。
“叮咚,叮咚。”門鈴聲響起
藺薄生打開了門,門外赫然站著一個陸明軒。兩個人看到對方,心中都陡然升起一股敵意。
“晚晚呢,你怎麽會在這裏。”滿臉胡茬,襯衫還是昨天的那件,顯然就是在這裏過了夜。
“晚晚在洗澡,你找他有什麽事嗎?”藺薄生抵著門,一臉敵意地說道。
似曾相識的對話,令陸明軒危險地眯起了眼睛。“藺薄生,你離關晚晚遠一點。”
藺薄生聽了這話,眼中的戾氣陡然升起,“這話,應該是我對你說吧。陸明軒,請你離我的女,朋,友,遠一點,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你......”陸明軒正要講話,卻被走廊那頭傳來的呼喚聲打斷。
“明軒,原來你在這裏,我找了你好久,天氣這麽好,我們出去逛逛吧。”關芝兒嫋嫋婷婷地走來,堅定地挽住了陸明軒的手臂,“咦,這不是姐姐的房間,藺先生......”關芝兒話說到一半,頓覺不對,心中已是了然,連忙住了口。
陸明軒看了看藺薄生,甩開關芝兒搭著的手臂,滿身怒氣地朝電梯走去。
“明軒,明軒,你等等我......”關芝兒在後麵連忙小跑想要趕上,卻被前方的陸明軒一聲冷冷的“別跟著我。”止住了腳步,眼睛裏隨即升起了濕濕的霧氣。
關晚晚洗完澡出來,房間裏一如所想的已經恢複了冷清,門口卻突然想起了“叮咚,叮咚”的門鈴聲。關晚晚連忙穿好衣服跑去開門,一看,是一身光鮮的藺薄生。看來他已經回房間洗了個澡,與往常不同的是,他脫下了那身不菲的西服,而是換上了一身米白色的休閑裝,胡子也已經刮幹淨了,還有淡淡的須後水的味道。關晚晚正巧也穿了一身米白色的裙子,兩個人好像不約而同地穿上了情侶裝。
“走吧,我們出去逛逛。”藺薄生顯然也是對關晚晚這一身非常滿意,滿臉笑意的說。
“哦,好,那我去叫一下彎彎。”關晚晚回房取了包包,正想往淩彎彎的房間走,卻被藺薄生一把抓回。“別去,他們估計還沒起。”
“你怎麽知道還沒起,咦,他們?什麽他們,彎彎房裏還有誰啊?”關晚晚被藺薄生說的一臉疑惑,卻也隻能無奈地被拖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