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幾個人收拾了行李,一行六人浩浩蕩蕩的走下樓的時候,迎麵撞上了一群男男女女,看樣子彼此之間都很熟悉。liudianxing.com他們徑直越過薑肆意六個人,完全的漠視。
薑肆意認出他們其中一個婦女抱著的孩子,咿咿呀呀的聲音就是昨晚哭鬧不停的孩子。也就是說,這幾個人就是住在他們隔壁的鄰居。
“隊長,看什麽呢?”白神拍了拍薑肆意的肩膀,問道。
薑肆意收回視線,淡淡搖了搖頭。沒有威脅到他們幾個人的危險,那別人的事就與自己無關。這裏人生地不熟,一定不能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姑蘇虞吸了吸鼻子,下意識皺起眉頭,聲音轉冷:“你們幾個憋住氣,出了屋在呼吸。”
薑肆意見他神色嚴肅,也不急著問,捏著鼻子率先快速走了出去。其它幾個人見隊長都已經這麽做了,也都跟著姑蘇虞身後走了出去。
他們出去後,在吧台算賬本的旅館老板抬起頭看了一眼,低下頭將六個人登記的名字畫上了圈。
“姑蘇,怎麽回事?”
姑蘇虞眉頭已經皺成了川字,沒有回答薑肆意的問題,反而朝著其它四個人問道:“旅館裏還有什麽沒有拿出來的東西嗎?”
柳笑笑首先翻看了背包,開口說道:“一個耳機,一個手表,一個筆記本電腦。”
她說完,白神正好重新合上了背包的鎖,接著說到:“一個充電寶,一些換洗的衣服,還有肖天睿的手機。”
薑肆意看向翻著背包的肖天睿,開口問道:“怎麽出來不帶手機?”
肖天睿咬牙切齒的看了一眼白神,“昨晚借這孫子玩,他忘記還給我了。”
薑肆意揉了揉眉心,“那你都留下什麽了?”
“就隻有一些換洗的衣服,還有備用的檔案袋。”
薑肆意點了點頭,看向一動不動的林凡,“你呢?”
林凡眸子動了動,最後歸於平靜,“沒有。”
姑蘇虞鬆了口氣,解釋道:“沒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就好,那家旅館不能住了。”
白神性子急,上前一步追問:“你就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整嗎,你不累我們都累!”
姑蘇虞也不計較他的話,聞了聞身上仍然存在的餘香,歎了口氣,“難道你們剛剛沒有聞到一股香味嗎?”
肖天睿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臉的迷茫:“聞到了,不過我以為是那些女人身上的,怎麽了?”
“這幫畜生!”姑蘇虞咒罵了一句,“狗屁女人身上的味道,那是國內最近上市的毒品,藥性高達百分之九十九,在多待上一天你們就要做癮君子了!”
白神被他的話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你可別嚇唬我啊,我可不想做什麽癮君子。”
薑肆意皺了皺眉,“你的意思,他們是販毒團夥?”
柳笑笑哎呀一聲,眾人齊齊朝著她看去。
“老板!老板還在裏麵呢!”
姑蘇虞搖了搖頭,覺得這丫頭真是單純的無可救藥,“老板跟他們是一夥人。”
林凡靜靜聆聽著這一切,站在最後麵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柳笑笑,眼底是別人看不出的溫柔。
幾個人突然就陷入了沉默,沒有一個人在開口說話。當初決定跟著薑肆意的是他們自己,但那時並不知道進入到峽穀會有這樣的危險,很明顯那裏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老板故意阻止他們進入到那裏,就一定不會讓他們活著走出去。
薑肆意眼眸深了深,暫時停止了前進的腳步,坐在一塊石頭上打開水壺喝了口水。
“我總結一下,雖然不知道校長這樣做的用意,但很明顯峽穀裏的危險並不是來自天災,而是人為。”說到這,薑肆意頓了頓,仔細打量著幾個人的神色,“昨天的決定可以作廢,現在重新分隊。想回去的到姑蘇那裏簽個字就能走,不怕死的就繼續跟著我。”
柳笑笑眼眸閃了閃,突然開口說道:“隊長,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說。”薑肆意順勢看著她。
“如果真的遇到什麽危險,你能確保大家的安全嗎?”柳笑笑一臉的真誠,絲毫沒有意識到她這句話在此刻被挑明出來有多不合適。
薑肆意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認真想了想,也很認真的回答了她的問題,“我不能確保你們的安全,但我可以保證不會丟下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
柳笑笑一咬牙,一跺腳,狠下心開口說道:“我跟著隊長,任務沒完成就回去,那以後還混不混了!”
林凡坐在薑肆意對麵的石頭上,淡淡出聲:“不走。”
肖天睿和白神對視了一眼,互相傳達著信息。姑蘇虞抱胸站在原地,看著他們出聲提醒:“沒必要白白搭上性命,回去也沒有人笑話你。”
白神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說道:“誰說老子怕死,去就去,反正要死大家死一塊!”
肖天睿聳了聳肩,“那我當然不會一個人回去嘍。”
薑肆意滿意一笑,怪異的看了一眼林凡,站起身拍了拍灰,做出了總結,“既然沒有人要退出,那就一切小心行事。我們臨時準備的食物不多,抓緊時間完成任務,不可以一個人單獨行動,否則後果自負!”
“明白!”
“明白!”
“明白!”
三人回答的幹脆利落,性命都賭上了,誰還會明知道危險,一個人去冒險。功勞和性命比起來,就是過眼雲煙,風一吹就散了。
一行人繼續朝著峽穀的方向走著,薑肆意打頭陣走在前麵,一個小時以後,幾個人站在峽穀的入口,心裏都格外複雜。
“該囑咐的我都已經提前給大家交代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柳笑笑翻了個白眼,一點不給麵子的打擊她,“隊長,你什麽時候婆婆媽媽的了。現在已經到了這種地步,誰還會傻乎乎的走回頭路。”
林凡皺了皺眉,“笑笑!”
柳笑笑看著突然出聲的林凡,陰陽怪氣的笑著,“呦,吭聲了,你想說什麽?我怎麽跟隊長說話是我的事,你憑什麽管我?”
林凡冷漠的看著她,撇過了頭看向別處。幾人都接觸過一段日子,知道林凡這個樣子一定是生氣了,明顯兩個人之前就是認識的,也沒有人在自討沒趣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