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的夢,一個真偽難辨的夢,在夢中,何平夢到自己的係統快速的提升等級,而何平自己也因此快速的提升實力,很快何平的實力便與那些所謂的神明一樣了,也就是說何平自己也變成了一個神明,但是夢並沒有因此而結束,何平還在繼續的變強,變得比神明們還要強,成了更加強大的存在,甚至沒有人比他更加強大。
但就在這時,何平自己也意識到自己在做夢,然後便醒了,可是醒來之後,現實卻並不是夢開始時的狀況,而是回到了重生之前,回到了那個家道中落,努力卻得不到回報的時期,並且也沒有什麽係統幫助他,沒有讓他重回少年時代,一切都以那天喝酒斷片兒為起點,似乎他就是一個從宿醉中醒來的大叔,一切都沒有改變,他還是需要艱難的生活,其餘的,似乎都隻是夢境。
先是成為無所不能的神明,哪怕是在夢中,那種感覺也深深的植入了何平的腦海當中,而之後又一下子將他打入深淵,讓他明白現實是多麽的殘酷,一切都隻是夢幻泡影,兩邊的落差如此之大,這根本不是人能夠承受的,就算隻是有一瞬間身處高位,在落魄之後無法抵擋心理落差選擇自絕的人都不計其數,更何況何平是從神明一下子變成了凡人。
心靈上的裂痕逐漸變大,逐漸被空虛所替代,何平也宛如行屍走肉一般,感覺失去了生存的意義,這種情況下,死亡就是唯一的解脫,而在何平的心中,也一直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誘導他,不斷的提示他。死亡才是永恒不變的,隻有死亡才是永遠的解脫,不斷的在他的心中重複了死亡這個詞。
心中的聲音越來越大,何平感覺到自己甚至除了死亡之外已經沒有其他的想法,腦子裏隻有死亡,而隨著死亡開始充斥他的心靈,何平察覺到自己的意識也正在逐漸的模糊,似乎根本用不著什麽自絕的手段,隻要一心想著死亡,死亡就會降臨。意識就會消散,就會徹底的死亡一樣。
若是將何平的意識比作一團火焰的話,此時這團火焰正在以非常快的速度變弱,眼看著就要熄滅了,但就在這時,刷的一下,本已經要熄滅的火焰卻猛地再度燃起,並且以極快的速度重新壯大,以比剛才更快的速度恢複到了原本的狀態。而這個時候的何平,則已經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沒有什麽特色的天花板,何平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信仰競技場當中,那個他留宿的小鎮賓館客房的天花板,周圍也都是和他記憶當中的一樣,是他入睡前的狀態。而他自己的狀態,也沒有問題,混沌精神力飽滿。係統高塔也安然無恙的在他的識海當中,並不是剛才所看到的在主世界中的情景。
何平摸了摸額頭,額頭上全是汗水,回想起剛才的情景,何平也是一陣心悸,剛才他完全沒有感覺到是在夢中,以為就是現實,他還真的以為所謂的係統,所謂的重生,隻不過是黃粱一夢而已,還以為自己依舊在最初重生前的那種狀況中,而巨大的心理落差,也差點讓他將自己弄死,剛才若是沒有醒過來,估計就真的永遠醒不過來了。
單純的噩夢?當然不可能!盡管噩夢嚇死人的事情確實時有發生,但到了何平這種程度,怎麽可能被自己的噩夢嚇死,就連上一次做噩夢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而能夠讓何平做噩夢,並且差點被噩夢嚇死的原因,如今何平能夠想到的就隻有一個,夢魘術!一種以夢境為主體的法術,而在信仰競技場,最擅長這種法術的陣營,莫過於夢神陣營!
沒錯,這不是簡單的噩夢,而是敵人的偷襲!何平甚至已經感受到了殘留在周圍的些許神力,就算夢魘術並不需要施術者靠近過來,可以在遠處進行,但也需要將神力送過來,才能夠幹涉目標的夢境,若是成功的話就不多說了,但若是失敗,這殘留的神力便會成為追蹤的線索,而何平此時,已經根據殘留的神力判斷出了敵人的方向和大致距離。
此時已是深夜,對於一個並不算發達的小鎮來說,這個時間已經沒有多少人在外麵活動,因此外麵隻有月亮的些許光芒而已,不過對於何平來說,這顯然不是什麽問題,應激反應發動,他將眼睛轉化為了夜視狀態,然後順著窗口向外望去,遠處的樓頂上,一個纖細的人影站在那裏,人影的背後,信仰競技場三個月亮之一的血月如同彎鉤一般,讓那個人影越發詭異。
這時,何平發現血月的光芒正在逐漸縮小,原來今天正好有月蝕,怪不得剛才的夢魘術那麽強力,對於這種法術何平了解的雖然不多,但他至少知道夢魘術最好在月夜使用效果最佳,而且三個月亮當中又以能見到血月的地方為最佳,而月亮的狀態則是滿月不如殘月,因此在能夠看到血色殘月的地方施展夢魘術是最好的,而比血色殘月更好的,就是血月的月蝕之夜了。
血月的月蝕之夜,夢神陣營實力不明,但至少是哲人級上段的法師,夢魘術,因為身處普通人聚居區而有點放鬆大意的何平,這些因素加起來,便造成了足以讓何平這種程度的高手深陷噩夢之中無法自拔,甚至差點就因為心存死誌而致使意識消散,若不是何平之前剛剛吸收了元素力量,使得混沌精神力提升並且很飽滿,結果可就不好說了。
月蝕還在繼續,很快,血月那最後的一點光芒完全消失,外麵徹底陷入了黑暗當中,而何平剛才看到的那個人影,此時也已經不知去向,外麵還是依舊的安靜,房間內殘存的神力也完全消散,似乎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