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千夜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背著雙手抬腳就往外走去。
“那――西方公子真得不跟我出去嗎?”常萱一臉沮喪。還以為自己離西方公子又近了一步呢。可是誰知又發生了這事。
“不了。常萱公主請回吧。”燁含香一臉正色道。
“可是...我聽說你吃了那些藥?”常萱公主一臉的擔心。雙手不由自主的在燁含香身上摸來摸去,檢查她的身上有沒有受到藥效的影響。
燁含香皺眉。後退兩步。
“沒事,其實做人和做鬼是一樣的。”常萱公主抬頭,見‘他’垂眸,語氣裏似乎有些無奈。
常萱的心裏禁不住一動,她的手裏拿著一枚‘還魂丹’,這枚還魂丹是仙逝的丹祖留下的,可以‘活死人肉白骨’。
甚至傀儡隻要吞下這顆‘還魂丹’,就可以奇跡般的生還。
這種‘還魂丹’當屬六界丹藥神品。也就隻有丹修老祖‘華莫’能夠煉製出來。(丹藥的等級:靈丹下品、中品、上品;仙丹、神丹。)
如今神級還魂丹,恐怕世間找不出第二顆了吧?
“這是解毒的丹藥。”常萱低頭將那粒丹藥放在了‘他’手中。
燁含香笑著接過來,早就知道會有解藥,想不到竟然這麽容易就拿到手了。不過還是假裝疑惑,眉頭輕輕蹙起問道:“公主,這是?”
“‘還魂丹’,你自己收好了。”說罷常萱公主就離開了。她的腳步走得很快,害怕自己下一秒就會後悔。
“......”燁含香此時並不知道這枚丹藥是神級的丹藥,異常珍貴。
她站在門邊,捏著那粒藥丸子若有所思。
這異界無奇不有,她來了也快一年了,如今除了仙緣訣略有漲進,其它的本土功法,譬如煉丹製藥,再譬如陣法符篆,竟然絲毫都沒有漲進。
這樣下去可不行。
她搖搖頭,進了牢房,外麵的大霧和小霧照舊鎖上了牢門。
燁含香心想,自己如今背負了血靈根這種逆天的靈根,身上就必須要多幾樣功法要傍身才行呐。
牢房內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燁含香坐在角落,設上了結界。靜靜地等待著那淡藍色的光亮再次出現。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那淡藍色的光影就再次出現了。
先是從地上漸漸地向上,出現了一個人形的輪廓。
沒錯,那是個人形的輪廓。
燁含香瞪大眼睛,那人看起來像是個身型異常高大的老者。就好像是個靈魂孤獨的站在那裏。
燁含香見此一個激靈站了起來,如今在異界摸打滾爬多時,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怕鬼怕黑的小女生了。
於是她當下便快速的站了起來,神情鎮定的問道:“請問那日紅色的方磚...可是您給...本公子的暗示?”
她仍舊沒有忘記保護自己的身份。
那淡藍色的身影緩緩的轉過身來,一道蒼老的聲音說道:“我本是混坤劍仙的老一代門主,江南澈。當年下界曆遊誤打誤撞進了這裏,撞破了冥界的肮髒之事,空有一身劍法,卻又拿陣法絲毫沒有辦法......”
燁含香在心裏唏噓不已,怪不得大家都找不到人了,眼前這位還真的是一位大人物呢。混坤劍仙派的名頭也挺響亮的,聽說司徒瑾瑜和他大哥也拜在了劍仙的門下。
江南澈老祖說罷就歎了一口氣,身形似呼也蒼老了許多,過了良久才緩緩說道:“當年我空懷一身滿腔熱血,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難民活活的變成一堆白骨。”
燁含香咽了口唾沫:“老祖,這事怪不得您呢。隻能說是人倒黴了,喝涼水也能塞牙縫,咱們能有什麽辦法?命中注定啊。”
她本想勸勸他,誰知他一聽就暴跳如雷,頓時瞪圓了眼睛吼道:“胡說!修仙之人就應該以家國天下,六界蒼生為己任。豈能一句命中注定逃脫罪責!?”
哈?這人真是奇怪。這麽說他還恨他自己無能咯?
老者聲如洪鍾,燁含香無奈的揉著耳朵,得多虧了她剛才設上了結界,否則外麵的人就又要被他吵過來了。
老者說的話是不假,可惜,燁含香算是早看明白了,什麽天下蒼生,那些都跟她沒關係!
她現在就隻需要血靈根秘籍!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成為‘第二個’水念!
對,眼下就是這麽個情況。更何況,她隻是一個女子,哪有那麽的多功夫去管別人呢。
俗話說沒有那金剛鑽就別攬那瓷器活。她到是相當一朵瑪麗蘇來著,可是她沒那個能耐啊。
就在這樣想著時,那老者接著說道:“自從那時候起,我便苦心鑽研,終於將這地宮裏的一切陣法研究的大徹大悟了。”
燁含香心裏一喜:“那是件好事啊!”
江南澈長歎一聲:“可惜啊,我卻耗盡了自己的所有壽元。”
燁含香一聽,心裏咯噔一下,我滴媽呀,這得是什麽陣法如此厲害,竟然可以耗盡一個人的壽元?要是她單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豈不是永遠走不出這地宮咯?
因為她來的時候,分明的看見常萱公主一路上不知道打了多少道陣法,才來到了這多地宮。尤其是這裏的地宮,空空蕩蕩,看似空無一物,其實呢?
燁含香也不得而知,畢竟,打開陣法才能看見呐。不過她估摸著,應該全都是牢房吧?
“我壽元終了,可是這陣法卻不能後繼無人......”緊接著,燁含香就看見那老者的眼神越發明亮起來。
――
“你幫我殺一個人,我就可以收你為徒,將我所有功法傳授與你!”
說罷,江南澈靠近了過來。
殺一個人?這事兒得好好考慮一下。
燁含香腳步連忙向後退了一下。緊緊的盯著他:“嘿嘿,老祖,您要殺什麽人?好好說道說道!嘿嘿,隻要我西方公子能幫上忙,一定就給您妥妥的辦成!”
一聽此話,南澈老祖臉上露出一道驚喜的笑容,“此話當真?”
燁含香眼了口口水:“當、當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