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烈焱身後的兩位上君還在勸說著:“焱神,放她走吧...”
華岑和古月兩人心裏那個苦啊,早知道這事會這樣他們就不來插手了。剛才南宮烈焱讓她走,他倆不讓,現在可倒好,人家又不舍得她走了。
兩人急的身上冒了層細細汗珠,巴不得那燁含香趕緊走了才好清靜。哎,這燁王府裏的人事兒可真是夠多的。偏偏南宮烈焱這會兒卻不想讓人走了。他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那眼神好可怕,兩位上君就趕緊訕訕的閉嘴了......
南宮烈焱看出來了。剛才這兩人竟然可以越過他發號施令,看來天機子臨走前是對這兩位上君有些交代的。不然這些弟子也不會聽從他們的。
但是這些無所謂。他現在沒心思管。
南宮烈焱靠近兩步,燁含香就後退兩步:“香香、先讓為師先替你療傷。”
他向她伸出手,卻被燁含香機敏的躲開了。
“不用了。既然兩位上君都說了,那咱們就此告別吧。”燁含香麵無表情。
世界一片黑暗。兩眼中有著說不出的蝕骨的疼痛。可是這些都沒有心痛來的刻骨。
“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麽被你好利用的了吧?”燁含香淒涼的一笑,隨後又道:“所以,咱們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南宮烈焱呆站在那裏喉頭哽咽了。一旁的水念見此倒是趕緊上來勸道:“你眼睛受了傷,倒不如留在這裏讓烈焱神尊幫你療療傷啊......”
“不用,告辭――”
燁含香麵無表情的水開她的手,一支碧綠的玉簫出現在手中,悠揚的聲音傳開來。
“啾~~~~”一聲長鳴劃破了長空。弟子們紛紛抬頭遠望,不多時遠處就飛來一隻五彩金鳳,頭上流光溢彩,身長足足有兩棟樓加起來那麽高,它快速飛過,巨大的身子將整個廣場的遮蓋了起來。
來的正是小九。燁含香身影決絕,南宮烈焱眼底劃過一絲悲慟。但也沒有阻攔,由著她去了。
燁含香乘著金鳳一路向西,穿過陰陽沙漠來到了冥界。
宿千夜已經早早等候在彼岸花叢中:“小瘋子,你來了?你的眼睛......”那兩道觸目驚心的血痕讓他心疼不已,他控製不住的低聲吼道:“那個畜生傷的你?”
“多謝冥王殿下關心。含香這次來有一事相求。幽冥血河底層關押著那個胎兒。”她低聲說道:“我隻求能夠讓它早日投胎、脫離苦海,行麽?”
“......”宿千夜怔住了,他從來還沒有想到這一茬。那個孩子、難道燁含香還對自己有感情?他慢慢回過神來後緩緩道出了實情:“我們也隻能多行善事,每人湊夠八千功德才能助它脫離苦海。”
“好。”燁含香遙望著遠方的一片黑暗,點點頭。
“你要去哪裏?”宿千夜幹脆擋在了她麵前:“留下吧。三生石上可是刻著了我們得名字。”
“我們沒有緣分了。三生石上刻著的是誰,你應該比我還要清楚。”燁含香淡淡的說道。
宿千夜心裏一痛:“那又如何...”
“隻要你留下,做什麽我都可以答應你。”
他看著她坐在五彩金鳳的身上,容貌歲未變,但是看上去卻像是一朵經曆了無數的風霜洗禮的百合花,她淡淡的看向遠方。宿千夜不知道那遠方有什麽。
“不必。”
宿千夜的眼底越來越憎恨:“既然你不肯留下,那又為何來找我?南宮烈焱那樣對你,你還有什麽好留戀的?!”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激動。
“我想知道水念是怎麽複活的,萬鬼王到底在不在你身體裏?他曾說,萬鬼王的魂魄在你的身體裏。你和萬鬼王簽訂了什麽協議?”
“南宮烈焱,哼,他那是編謊話誆你,萬鬼王跟我簽訂了協議沒錯,但隻是協議我要助它恢複真身。想必你也知道,她的肉身‘水念’被天機子設了離魂咒。而你的魂魄裏卻有合魂咒。”
燁含香臉色平靜的接過話頭道:“南宮烈焱就一直在尋找一個機會想要將她複活?所以...或許他一開始就知道我身上的魂魄不全,並且帶著合魂咒,才假裝什麽都不知道。來故意接近我。那你又怎麽助它恢複真身的?”
“她靈魂恢複到肉身裏就需要破解離魂咒。正好合魂咒同離魂咒相克。而且要求施下合魂咒的人法術要比離魂咒的高明,大概是南宮烈焱也知曉,你的身份正好適合。
隻有這樣離魂咒才能完全破解。所以,她隻需要借你的靈魂一用,然後再借助我的冥王之力,操縱回魂爐將你那半靈魂和萬鬼王相融合到她的肉身。”
宿千夜沉吟著,雖然知道她會難過但還是毫無保留的把話說的明明白白。“我想,水念回去後,南宮烈焱就將你們的魂魄分開了。水念也就完全複活了。”
燁含香皺眉:“那血靈根是怎麽回事。我看你明明釋放了一道紅光。才引得他恢複記憶。血靈根明明是水念,為什麽會轉移到我身上。”
宿千夜無語的笑了:“若是萬鬼王一開始就身懷血靈根。恐怕天下早就是它的了。這件事你該去南宮烈焱。說不定......”
燁含香轉過頭來,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說不定,他早就將水念的血靈根封印了起來,等找到合適的人再放進去......”
她忽的想起了幻境中的那一幕,南宮烈焱不斷地將自己的鮮血釋放出來滴在水念的額頭。另外一邊他將水念的十個指頭紮破,鮮血不斷噴湧出來化成一道道紅光,不斷地被南宮烈焱收集了起來......
宿千夜點點頭:“你既然知道那就此以後離他遠些。”隨後不待燁含香反應過來就翻身而上,騎到了金鳳的身上。他從後麵攬住燁含香纖細柔軟的腰
部:“別走了。”
“放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女子臉上更加冰冷無情。
“不!你不敢!否則我就去屠了整個天機門......你要知道,那胎兒在地獄裏,隻要咱們兩人中犯下任何一丁點兒罪孽,它就要承受數十倍的折磨永生永世,永無止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