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爵的力道大的嚇人,溫璿的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一張小臉瞬間變得煞白。隻是眼神愈發的倔強和怨恨。
“ 不原諒我?”溫璿突然就冷笑起來,一言戳中顧西爵的傷口。“西爵你才是應該去求原諒的那一個吧?!”
顧西爵呼吸一滯,手上的力道不禁又加重了幾分。
與言丹煙的關係跌至冰穀,可是他卻束手無策。被溫璿直白的指出,就如同傷口上撒鹽,疼的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若非是你,我和阿煙又怎麽會是這種局麵。”
緊咬著牙說出聲,顧西爵的眼神冷冷的掃過溫璿的顏麵。一種難以抑製的怒火從心底開始蔓延,似乎想要侵占所有的血液。
如果他們的之間, 從來都沒有過一個溫璿,那該會是怎樣的結局。
“我?顧西爵,是你的猶豫,是你所謂的重承諾,才給了我機會。”溫璿輕笑,語氣之間滿是嘲諷。她曾經天真的以為,隻要那個女人離開顧西爵,一切就會好起來。但是現實總是這般不隨人意。
那個女人的離開,不過是讓顧西爵醞釀著更濃烈感情!
“你!”
顧西爵語塞,一時間的狠戾之氣似乎要把對方撕碎一般。因為憤怒,眼角的青筋隱隱暴起,讓人不寒而栗。
“別把自己當聖人了!言丹煙不會原諒你的!顧西爵,你注定終身孤獨!”
溫璿仿佛失去知覺一般,任由下巴幾乎要被那雙鐵手捏碎。她靜靜的看向顧西爵,眉眼間的姿態反倒生出幾抹妖媚。
“西爵你不要忘記了,禦風國際的35%的股權在我這裏,我隨時可以讓禦風國際一文不值!”
至今顧西爵還沒有查清楚,溫璿是如何在一夕之間擁有禦風國際35%的股份的。越是如此,顧西爵越是不安。
溫璿底氣十足的背後,似乎隱約潛藏著讓人難以忽視的陰謀。
隻是現在不再於五年前相同,顧西爵已經有了硬碰硬的資本!
“你在威脅我?”
兩人目光在半空中對視,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如若溫璿將手中的股份散拋出去,那一定會對禦風國際的整體股市走向造成影響。別看溫璿所占的股份並非大半,但也足以動搖禦風國際的根基。
若是此時有人趁虛而入……那麽後果難以想象。
“我隻是想要讓西爵不要這麽冷漠的對我,我可以不要你的心,但是我要你的人。”
眼神從顧西爵的手上掃過,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撕去溫婉外衣的溫璿,大概是因為耳濡目染,頗有幾分顧西爵無情時候的模樣。
嬌滴滴的話裏,不再是那種內斂和溫婉,酥酥麻麻的撩人心神。
溫璿跌坐在地上的架勢有些扭曲,更因為顧西爵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的胳膊有些借不上力,腿上的著力點被咯的生疼。
活動了一下身體,溫璿固執的盯著顧西爵看。
如果不能夠得到,那她也不願意讓別人占有!
“你還以為禦風國際是五年前的樣子?”顧西爵冷哼一聲,眼神之中嘲諷的意味很是明顯。“五年前我在這裏摔了一跤,你以為過了五年了,我還會在同一件事情上再摔一跤?”
低聲反問,顧西爵忍不住嗤笑。五年前溫璿憑借35%的股份成功的將顧西爵束縛住。若是公司破產,那就更沒有尋找言丹煙的經濟支持了!
當傾盡全力,也沒有那個小女人的信息時。顧西爵心裏想的是不能夠讓公司破產,若有一日,那個小女人會回來找他,找不到他了怎麽辦?!
刻意將與溫璿的訂婚宴做的場麵恢宏,將此事搞的人盡皆知。不知道的會以為顧西爵真的十分疼愛溫璿,知情的會懂的,這是他能夠想到的逼迫言丹煙自己出現的 最後一個方法。
“溫璿,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顧西爵忍不住問,既然溫璿有拿公司股份威脅他的想法,又怎麽會想不明白,任由誰都會將自己的傷口保護起來。
若是他還等著溫璿拿這點事情一次又一次的威脅她 ,那顧西爵這桐市經濟領頭羊的地位,就有著說不清楚的水分在裏麵了。
“……”
溫璿一時間無言以對,她心中早就有了這種預料,那個男人也曾經告誡過她盡快搞定顧西爵,不然等到顧西爵有了對策再多的股份也造不成威脅。隻是顧西爵一直沒有給她這個機會,而她也心懷最後一絲的希望,想要試一試罷了。
果真……如此……
過了一會,溫璿才輕聲笑,笑的顧西爵有些莫名。其實連溫璿自己也有些莫名,直到剛剛那一刻,她心裏還是抱著一絲絲薄弱的希望,盡管他們之間已經沒有感情的存在,可好歹還有漫長的相互陪伴的時光。
顧西爵的話無疑將她最後的期望打碎,這五年來,顧西爵是一直防備著她的!沒有比這個認知更讓溫璿心碎的了。
好像有什麽東西空了,溫璿扯出的笑容有些勉強。
收回自己的手,顧西爵站起身來。“股份你隨意,就當是我對你的補償了。”
說罷,顧西爵便起身要往外走。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言丹煙,哪怕隻是遠遠的看著也好。隻有看見她,顧西爵才會覺得心安。
“顧西爵,你永遠都不會被原諒的!”
突然,溫璿對著顧西爵大喊,怨毒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她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可以讓顧西爵再看她一眼。
心如死灰莫過如此吧!溫璿心底的怨恨愈發的濃烈起來。既然她不好過,那就誰都別想好過!
“ 你說什麽?!”
顧西爵猛地低頭看向溫璿,眼神如同利刃,要把溫璿千刀萬剮一般。溫璿的話像是一根繡花針,紮進心髒正中的位置。這看似簡單的一句話,是顧西爵不敢想象的未來。
“我說,那個賤女人永遠不會原諒你,而你們永遠都不會在一起!”
沒有了希望,溫璿也不再擔心失望。她一字一句說的格外的清晰。這的確就是她內心切實所期望的。憑什麽要她一個人來承擔失去的痛苦!日夜飽受相思和無情的折磨!
溫璿冷冷的對上顧西爵的視線,明明是那個女人成為他們之間的第三者,為什麽到頭來,這個男人會責怪她呢?!
更讓人無法接受的是,為什麽顧西爵可以容忍那個女人爬上他的床,而對她卻以禮相待。而且還讓那個女人懷上了孩子!那個女人明明隻是她的移動血庫!有什麽資格勾引顧西爵!
“ 啪——”
清脆響亮的一聲,溫璿捂著臉,難以置信的看向顧西爵。剛剛才有些褪去的濕意,又聚集成大顆的淚珠,順著;臉頰落下。
他居然打她……溫璿出了一會神,自嘲的冷哼一聲,他對她的傷害,遠遠不止這一個巴掌!
“溫璿,你若是再胡說八道,我不會輕饒你!”
顧西爵最聽不得的就是有關於他和阿煙的結局不好的事情。剛剛刻意壓製的怒火,此時想要奔騰起來,陰暗的氣息帶著壓迫感,像是地獄使者。
“不輕饒……”溫璿細細琢磨這個詞中含義。“顧西爵,終有你一定會後悔沒有直接給我一刀讓我死掉!隻要我活著,就一定不會讓你們好過!”
“啪——”
又是一聲,顧西爵輕輕彈去衣角也許並不存在的灰塵,平靜的說道。
“既然你不滿意之前的解決方法,那就隻有換一個了。 ”
他本不想讓兩人之間鬧得太過不堪,可是溫璿的每一句話都如同針尖一半,紮在他的肉中。讓他忍不住的想要咆哮!想要發泄!
“如果被我知道你對阿煙做什麽過分的事情,我將以數倍的還給你、”警告似的瞪了一眼溫璿。顧西爵說道。“你自己好自為之!”
“那個女人有什麽好?”溫璿尖銳的聲音染上厲色。“把你們一個個迷得神魂顛倒!”
“你們?”顧西爵的腳步停頓下來,回頭看向溫璿。“還有誰?”
溫璿輕笑一聲,扶著一旁的牆壁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微微抬頭倔強的看向顧西爵。“很多很多……男人……”
顧西爵直覺溫璿的話沒有那麽簡單,目光淩冽的看向溫璿。
“說!”
她費盡心思的想要顧西爵留下來,都沒有成功。可是隻是有關於那個女人的一句話,就讓顧西爵自己停下了腳步。
多麽可笑!溫璿轉身往裏走,那個女人本來就招惹了諸多的男人,有什麽可以說的!
“溫璿!”
顧西爵被涼在一旁,有些惱怒。今日他本來就已經承受了太多的情緒變化,在言丹煙的事情上更是有些失去冷靜和理智。
一聲怒斥,在整個房間裏都蕩出回聲來。溫璿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不緊不慢的往客廳裏走,雙腿都是麻木的,每動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查不到?”顧西爵的目光落在溫璿的背影上,手放在身側的口袋裏,緊緊的握著。“明天會有人來把收拾房子,你可以自己搬出去,也可以讓人把你扔出去。”
見溫璿不肯說出那個你們到底都是何人,顧西爵胸口的沉悶都發泄在溫璿的身上。陸以探的模樣在顧西爵的腦海中閃過,讓他的心髒猛的一抽。
“既然你這麽有骨氣,那麽從明天開始,你就憑借自己生活吧!桐市,不會再有你的一席立足之地!”
顧西爵說的出,做的到。可是溫璿卻沒有什麽反應了,她和顧西爵之間,是真的再也沒有一絲的可能,甚至連親人朋友也做不成了。
顧西爵轉身離開,出門的時候像是想起了什麽,扭頭對著已經快要看不到的身影說道。
“ 你應該僥幸你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