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傾嫣在琅嘯月那裏吃了癟,回到房中,狠狠的發泄了一盤,梳妝鏡前得胭脂水粉摔了一地。
陪嫁過來的侍女盈兒待側福吉發泄完畢,便喚門外等候的仆人將這裏收拾幹淨。
“福吉,您實在沒必要與王爺置氣,就算您氣壞了身子,可不還是您自己受著”?盈兒轉動著眼珠,在一旁安慰著慕容傾嫣。
慕容傾嫣怒氣衝天,十指緊緊攥在一起,“我真的好生不甘心,自他娶了王允兒為側福吉,本以為我嫁過來會是正福吉,可誰知偏偏還是個側福吉,這些我都可以忍了,可.....可他竟然對我不聞不問,整日流連花街柳巷,想我如此青春容貌....難道真的要活守寡到老死嗎”?她說著,鬆開緊攥的指尖,輕撫上自己的臉頰,哀怨道。
“福吉,即便側福吉也隻是個頭銜而已,如今,這偌大的王府,還不是您一個人說了算的”?
“這倒也是,不過,女人也是要有男人的憐愛才能更加美麗動人,即便整個天下都是我的,我亦希望能有個與我共同分享的人啊”,慕容傾嫣聽了盈兒的話,臉上怒火逐漸散去,滿麵遐想的說道。
盈兒為慕容傾嫣倒了杯溫茶,腦子飛速轉動,想了想道:“福吉,王爺雖然流連煙花之地,但我想,以福吉的美貌,哪個男人不動心,王爺不可能一點都不動心思,定是那外麵的騷狐狸捆住了王爺,才讓福吉如今獨守空房,盈兒想,那倚馨園裏,指不定是王爺從哪接回來的狐狸精,聽富順說,王爺過兩日會去綿城監督賑災,福吉何不在那時,將鏟除異己,好從新獲得王爺的心,到那時,正福吉的位置還不是留給福吉您的”?
慕容傾嫣越來越覺得盈兒說的很是道理,陰鬱的心廓然開朗,抿了抿溫茶,笑道:“還是你鬼主意多,腦瓜轉得快,我到忽略了這個,如今,王允兒根本不值一提,她父親不過區區五品官員,想跟我鬥,也要掂量掂量彼此的實力呢”,說完,千嬌百媚的臉頰隱隱一絲狠意。
隨後又說道: “走,咱們這就去探望探望王允兒去,王爺說,看看就行,不必動手,那咱們今兒個就不動手了”。
盈兒應了聲,攙扶著慕容傾嫣大搖大擺的朝著南閣走去,主仆二人還不時交頭接耳,途中遇到仆人,也都厲聲喝走。
琅嘯月待看不到慕容傾嫣的身影,半低著頭鑽進那曲徑通幽的小路。
推開院落的大門,一襲銀白的的身影出現在慕容傾苒的麵前,他眉如墨畫,麵如桃瓣,雙眸狹長,散發著琉璃的光芒,既妖孽,又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當修長的身影端坐在石凳上,卻不見有人前來搭話,不由得看向慕容傾苒。
她依舊懸掛在樹幹上,倒是小桃收起一籮筐的柳葉,恭敬的朝著琅嘯月拜了拜:“見過王爺”,轉間又端上來杯溫茶。
琅嘯月含笑點點頭,翹起二郎腿,悠哉的欣賞著緊閉雙眸的慕容傾苒。
臉頰粉紅,細如凝脂,精雕細琢的五官,惹人顧盼生輝,他不由得心中歎息,如此容貌,皇兄竟然無動於衷?也能下得了狠心傷害?想天下間,任何男子見到此等容貌,無不心動,即便他能得到,也必定藏的嚴嚴實實,絕不被外人所窺視啊。
“此地不能久留了,今晚我便與小桃離開”,慕容傾苒一個翻身,靈敏的落地,抖了抖衣袖,淡淡的說道。
琅嘯月回神,隨後問道:“今晚就走?這麽快?可你們能去哪裏”?
“天大地大,總有我等容身之處,況且,你的側福吉你還不了解嗎?若再不走,早晚會被她發現”。
“再過兩日吧,過兩日我便會去綿城督查賑災,到那時,你混在隊伍裏,與我一起前去如何”?琅嘯月想了想,緩緩說道。
慕容傾苒淡漠的掃了眼琅嘯月,輕蔑道:“你去綿城,與我何幹”?
“小姐.....”,一旁的小桃有些看不下去,王爺一心幫助,小姐不領情也就罷了,怎能在對人家冷言冷語呢。
琅嘯月嘴角掛起弧度,邪魅的笑道:“果然又恢複到曾經的樣子了”。
慕容傾苒瞪了眼琅嘯月,轉身進了屋子,“小桃,收拾好東西,今晚離開”。
小桃望了望屋內,又看了看琅嘯月,尷尬的笑了笑:“王爺,我家小姐就是這個脾氣,您別介意啊”。
“要介意,也不會等到今天”,琅嘯月抖了抖下擺,起身走進屋內,對著正在忙碌收拾包裹的慕容傾苒柔聲道:“你且簡單收拾下衣裝便是了,其他的,我去安排”,說完,轉身離去。
慕容傾苒怔了怔,又繼續忙碌起來。
依照著慕容傾嫣的性子,越早離開這裏越為妥當,琅嘯月說的話,她不是沒有思慮過,可怕就怕還沒有混出去,就已經被人發現,到那時再跑,可就不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