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說完後,太後在琅嘯辰的攙扶下走下祭台,站在各所答應妃嬪麵前,悄聲對著琅嘯辰說道:“前三排是今年所選的秀女,後麵則是哀家為我兒精心挑選的妃嬪,我兒可有動心的”?
琅嘯月看也不看麵前的秀女,“母後,孩兒日理萬機,每日的奏折堆積如山,哪裏會有此閑情來選秀啊”。
“兒啊,國家社稷固然重要,可誕下琳琅子嗣,亦不比琳琅社稷孰輕啊”,太後微鎖眉頭,顯然不滿意琅嘯辰的說法。
“孩....孩兒這兩日不是已臨幸了舒錦兒與香貴妃嗎”?
太後聽後瞥了瞥身後的香貴妃,又望了望秀女中的舒錦兒,“雖然已臨幸,但子嗣這種事誰也不好說,我兒務必在這屆秀女中挑選幾名合心意的女子”,太後的話沒有給琅嘯辰一絲狡辯的機會。
“啊秋”,整個祭祖壇格外寂靜,除了太後與琅嘯辰的聲音,竟意外的響起了他人打噴嚏的聲音。
太後快速看向眾人,鳳眸一橫:“何人如此大膽,敢在祭祖壇內發出不雅的聲音”。
眾人紛紛左顧右看,目光最終設定在第三排最靠外側的慕容傾苒。
隻見她身著素淨的白衫,淡粉色溝邊的裙擺,婀娜多姿,當知道所有的目光注視著自己時,她反倒沒有驚慌,而是十分從容的跪在地上,將頭深埋:“臣妾對香氣尤為過敏,不知哪位姐姐體香過人,顧才惹得臣妾情不自禁”。
“把頭抬起來”,太後威嚴的說道。
慕容傾苒微微怔住,心間暗叫不好,若抬起頭,怕是會被琅嘯辰發現那夜在香妃殿的人是自己。
太後見跪著的人並未抬頭,不禁有些惱怒:“大膽,你難道沒有聽到哀家說的話嗎“?
情急之下,慕容傾苒也隻有期盼琅嘯辰那夜根本沒看清,猛然抬起頭,哪知,正對上琅嘯辰的雙眸,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深意,被慕容傾苒盡收眼底,看來,琅嘯辰發現了自己。
“是你”?太後頗為詫異的說道,轉間又湊到琅嘯辰的耳邊悄言起來,隻見琅嘯辰微微點頭,太後亦露出滿意的神色,而後,太後掃了眼跪在地上的人兒說道:“看在今日我兒滿意的份上,哀家暫且不與你計較,若敢再犯,絕不從輕”。
慕容傾苒心中一驚,表麵卻恭敬的回道:“多謝太後寬容,多謝皇上寬容”。
太後又掃了眼眾人,敦厚的聲音回蕩著:“能夠侍候皇上,是你們的榮幸,能夠得到皇上的寵幸,亦是你們的福澤,你們要以最好的狀態來服侍皇上,能為我琳琅增添子嗣者,將會是琳琅的功臣”。
“臣妾謹遵太後教誨”,眾人聽後紛紛俯首跪拜。
一年一次的祈福儀式結束了,各所答應妃嬪亦陸續返回,有的與慕容傾苒道賀,有的對她流露出羨慕嫉妒恨的神色,太後與琅嘯辰亦前往禦花園散心,唯獨慕容傾苒緊鎖眉頭的回到答應所,她不知道太後在琅嘯辰耳邊說了些什麽?而琅嘯辰為什麽又點了點頭?
難不成皇帝看上自己了?不會啊,香貴妃也算是書香門第,溫順婉人,琅嘯辰亦不動心,還殘酷對待,自己雖比她稍稍姿色,也不至於皇帝會突然轉性般讓自己侍寢。
“慕容答應接旨”,正在慕容傾苒坐在石凳上思索時,門外響起高敏的聲音。
“慕容傾苒接旨”,她快速跑到門口,俯首跪地。
“傳皇上口語,無需翻牌子,今夜宣慕容答應侍寢”。
“謝主隆恩”。
高敏媚笑著扶起慕容傾苒,“如今皇上親口宣慕容主子今夜侍寢,這是全所未有的事情,還望主子好生準備,莫要辜負龍恩啊”。
“謝公公提拔”,慕容傾苒亦淺笑道,從懷中掏出兩錠金字塞進高敏手中,又道:“若能得到萬千寵愛,日後定少不了公公的”。
高敏施過粉黛的麵頰笑的更加合不攏嘴:“瞧主子說的,能為主子辦事,是奴才分內之事,又豈敢要什麽好處”。
“高公公太客氣了,苒兒進宮便封為答應,日後還要仰仗公公的提拔呢”。
“豈敢豈敢”,高敏嘴上這麽說,手中的金錠子早已揣進他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