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丹煙自願申請停職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公司,很多人都對此沒有發表意見。他們也沒有了發表意見的時間和精力。
顧西爵將眾人的工作量整整提高一倍,就在言丹煙停職的第二天。
所有的員工怨聲載道,有些聰明的在這並不算朦朧的事情中,看透了點什麽。
邱少卿被顧西爵外派了一段時間,回公司的第一天就是公司上下一片熱火朝天的忙碌模樣。所有人都是緊湊的小碎步,相互之間的交流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嘖,這氛圍,嘖嘖嘖。”
邱少卿穿了一身粉藍的西裝,黑超被掛在胸口,頭發被整齊的三七分,發梢打出淩亂的感覺來。
“女超人,小爺我回來啦!”
回到十二樓的第一件事,邱少卿將一個文件夾用力的放在蘇笑的桌麵上,一手撐住桌麵,一手順了一下頭發。
蘇笑的工作量自然隨之增加,哪裏有時間理會邱少卿的賣弄風情。
“放這裏就行!”
說罷,匆匆的往樓上的工作室跑去。一小時後顧總要給設計師們開會。
“喂……”
邱少卿被忽視也就算了,他不甘心自己忙碌了這麽就的勞動成果也被忽視。伸手拉住要離開的蘇笑。不滿的說道。
“好歹也看一眼吧,小爺可是沒少吃苦頭。”
蘇笑拿起那份文件夾,遞回邱少卿的懷裏,伸手指向總裁辦公室。
“三少,訴苦這種事情,你應該去找顧總。”
“誒?”
邱少卿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被蘇笑離開。邱少卿想了想,去肯定是要去的,在那之前拉一個能降火的。
“小爺簡直太聰明了。”
“小煙。”邱少卿一邊往言丹煙的位置走,一邊喊。
邱少卿的這一嗓子,成功的讓所有人都停下來看向他。
“看我看什麽?繼續幹活,幹活。”
邱少卿不明所以,笑眯眯的囑咐大家繼續工作。他還不知道言丹煙的事情,看見言丹煙沒有在位置上,抓住一旁的女人問了問。
“誒,那個誰,小煙呢?”
“三少說言秘書啊,她停職了。”林姍姍上下打量邱少卿,在心底暗自猜測難道這就是包養言丹煙的人?“三少您不知道嗎?”
“什麽?!”
邱少卿笑眯眯的臉色瞬間就收了起來。
“三少和言秘書關係不是很好嘛?言秘書沒有告訴你?”
林姍姍小心翼翼的試探,企圖能聽到勁爆的消息。
邱少卿沒有理會林姍姍,轉身進了總裁辦公室。
第二天的時候,言丹煙一早就醒了,都洗漱完畢後才想起來自己申請停職的事情,懶懶的躺了回去,卻沒有了繼續睡一覺的心思。
言丹煙看了看房間,決心打掃一遍,裏裏外外的收拾了一番,將她和顧西爵的衣物重新做了歸置。
多了一個人,東西也多了起來,收拾也沒有原來那麽輕鬆。
等言丹煙收拾完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四點的樣子。
顧西爵中間打過電話,能聽出來他在刻意的說些令人開心的消息。言丹煙躺在床上,感受著被褥上屬於顧西爵的味道。
他們兩個人擠在這狹窄的單身公寓內,每天睜開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對方。多麽幸福的生活。
言丹煙在美好的回憶之中陷入沉睡,等她再醒的時候,就是王阿姨叫她吃飯的時候了,天已經黑了。
顧西爵打言丹煙的手機沒有人接,於是給王阿姨打了電話,說是晚上要在公司加班到九點多,讓言丹煙不要等她吃飯。
言丹煙半睜著眼睛坐在餐桌邊,感覺身邊空落落的。
“王阿姨,您都做了什麽呀?”
“水晶蝦餃,西紅柿牛腩,香菇油菜。”王阿姨喜歡做飯,每天除了幹活就是在研究吃的。“先生剛剛打過電話,小姐的手機沒有人接聽。”
“恩?”
言丹煙掏出手機一看,不知道什麽時候調整到靜音上忘記調整回來了。
“他說什麽了嗎?”
“先生讓小姐不要再等她吃飯了,說是要在公司加班到九點多。”
言丹煙皺眉,九點多,怎麽那麽晚?
看了一眼身邊空蕩蕩的位置,言丹煙感覺自己並沒有什麽食欲。言丹煙怏怏的盯著桌麵上飯菜看了一會。突然坐起身來。
“王阿姨,幫我裝起來,我去公司和顧西爵一起吃。”
顧西爵一向不會讓員工加班到九點多大,公司現在肯定沒有幾個人。
從言丹煙開始在禦風國際上班的時候,顧西爵就告訴了言丹煙由地下停車場到辦公室專屬電梯的密碼。
言丹煙一度以為並沒有什麽用處,可現在看來,還是很有用處的。
“小煙。”
言丹煙才剛剛下樓,就看見紀文軒斜倚在跑車上,正對著她住的單元門口。
“紀總怎麽會在這裏?”
不知道為什麽,言丹煙看見紀文軒沒有了原來那種熟悉的和依賴的感覺。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與紀文軒拉開一些距離。
“小煙,我在等你。”
紀文軒伸手從敞篷跑車的車座上拿出一束鮮豔的粉色玫瑰來,遞到言丹煙的麵前。藏藍色西裝讓他顯得格外的成熟穩重。
“總給你的,喜歡嗎?”
言丹煙蹙眉,並沒接。紀文軒毫不含蓄的表白,才是讓言丹煙最頭疼的地方。那些讓人羨慕的花束,對於她來說反而是累贅。
“紀總,我不喜歡花。”
“阿煙,你好多的習慣都變了,那你喜歡什麽,你告訴我。”
紀文軒好像沒有聽出言丹煙的話中所蘊藏的含義,仍舊執著的追問言丹煙。他緊緊的盯著言丹煙看,不願意放過言丹煙臉上任何一個表情。寵溺而深情的眼神看的言丹煙心底發毛。
“紀總,您不需要送我什麽東西。”
言丹煙心底有些煩躁,紀文軒看起來好像是一點都沒有理解她的意思。可她不想太把話說的太直白。言丹煙打心底是不願意傷害紀文軒的。
“阿煙,你跟我走吧。”
紀文軒突然說道,一臉的熱切與期待。他幻想了無數次他與言丹煙在一起的場景,多麽的美好。為此,他願意放棄現有的一切。
“紀總,您在說什麽?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有些無奈,言丹煙又重複了一遍。紀文軒好像已經走火入魔一樣,始終不相信她和顧西爵已經在一起了。
“男朋友?”紀文軒的目光陡然變得陰森,他盯著言丹煙看。“你是說顧西爵嗎?”
言丹煙被紀文軒陰沉沉的語氣嚇出了一身冷汗,她強打起精神來。點點頭。
紀文軒突然伸手握住言丹煙的胳膊。
“阿煙,是不是他逼你這麽說的?”
言丹煙被紀文軒的動作嚇了一跳,奮力掙紮想要逃離紀文軒的桎梏。她的手腕被握的生疼,言丹煙的眼淚幾乎都要掉下來。
“紀總,請您放開我!”
“是不是顧西爵逼你的?!”紀文軒再次問道,語氣比上一次更加的陰冷。
言丹煙用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但是沒有作用。
“沒有、沒有。”
言丹煙一邊搖頭,一邊恐懼的看著紀文軒。紀文軒的眼睛之中布滿血絲,猙獰的樣子像是地獄來的魔鬼。
“小煙,你為什麽總是要推開我呢?”
紀文軒的語氣變得急迫起來,他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言丹煙,不斷的搖晃著言丹煙。
“放、放開我!”
言丹煙被晃的頭暈眼花,不斷的嗬斥。
陸家傳來最新的消息,紀文軒也就是陸以探的母親被逐出家譜,那個被陸家家主囚禁了大半生的女人,在死後,也沒能安靜。
陸以探不想讓言丹煙步入母親的後塵。
顧西爵不過是一時的興趣,如何承諾給她天長地久呢。不要被他騙了,不要被他騙了。陸以探的腦海中叫囂著,帶走言丹煙,這個念頭生根發芽,終究成熟。
“阿煙,你不要被顧西爵騙了,他就是換個騙子!”
陸以探有些瘋狂,不斷地在言丹煙的耳邊重複著這些話。
“陸以探!”
言丹煙無法阻止陸以探瘋狂的行為,隻好在他的耳邊大喊了一聲他的名字,希望能夠有效。
果然,陸以探的動作一頓。
“以探哥哥,你放開我好不好。”
言丹煙壓低了聲音裏的不滿,細細的哄誘陸以探的思維和動作。可憐兮兮的哀求道。
陸以探神色從猙獰逐漸恢複平靜,點點頭,鬆開了手。
“阿煙,為什麽?”
陸以探看著言丹煙對他充滿恐懼的眼神,有些無奈。
“紀總,我們不合適。”
言丹煙愣了一下,回答道。
不合適?這是多少情侶分手,多少告白者失敗的原因。
不合適隻是應為不喜歡。紀文軒長久的沉默,言丹煙不喜歡他嗎?想到這裏,紀文軒的目光再次看向遠處。
“阿煙,好好想一想,顧西爵隻是玩弄你。”
陸以探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手,控製住想要抱一下眼前人的衝動。顧西爵那麽的狡猾和奸詐,他的阿煙一定是被迷惑了,一定是的。
“紀總,這是我的私事。”聽聞陸以探的話,言丹煙冰冷的看了一眼陸以探,從何時起,他們已經完全陌路。
不願意再多與陸以探多說,丹煙小跑離開,生怕陸以探會抓住她。
紀文軒看著言丹煙的動作,緊握的掌心在指甲的嵌頓下。滲出一抹血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