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笑突然的出現打破了言丹煙想要坐到副駕駛位子的想法,隻能坐到了顧西爵旁邊。
車上,氣氛有些僵硬。
言丹煙靠在真皮的座椅上,沒有說話,如果換做平時她一定會先找話題跟顧西爵說話。
可是現在,她卻一點想跟他說話的心思都沒有,她此時有種想法,想要離開眼前的男人,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
可是她也知道身旁的男人是不會讓她離開的,因為那個女人還需要她的血。
言丹煙沒有說話,蘇笑就更不敢說話了,能做顧西爵的助理,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 。
此時顧西爵渾身釋放著冷氣,他開口不是找虐嗎。
顧西爵自從上車都沒有再看言丹煙一眼,隻是冷冷的看著窗外。
言丹煙疲憊的閉上眼睛靠在座位上,臉色蒼白如紙,頭暈的非常難受,讓她忍不住皺眉。
但是卻又不想睜開眼睛麵對顧西爵,就這樣靠著靠著竟然睡著了。
許是這樣睡著不舒服,睡夢中的言丹煙把頭像一旁 歪了一下,正好歪到顧西爵的肩膀上。
顧西爵淡淡的撇了身旁的女人一眼,剛好看到她臉上的傷口,心莫名的一痛,竟然將人摟在了懷裏。
等他意識到自己將言丹煙摟在懷裏的時候,第一個想法就是將人從車上丟下去,可是懷裏 的小女人睡的非常的不安穩,就連睡夢中都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讓他有一瞬間的不忍。
可是剛才看言丹煙時,心痛的感覺讓他非常的不舒服,心痛對她,怎麽可能?
他愛的是溫璿,不可能會對這個女人心痛,一定是她在自己身邊時間太長了,所以才會這樣。
就算是他養隻寵物,時間長了也會有感情不是嗎?但是卻絕對不是愛情。
隻是他下意識的忽略了,不久前看到言丹煙滿臉是血的在劫匪手裏時,他心裏那絲恐慌。
盡管這樣想,但是顧西爵還是讓司機將車子開的慢一些,怕吵醒了懷裏的女人。
直到車子到達別墅言丹煙也沒醒過來。
顧西爵想將人叫醒時,才發現言丹煙居然暈了過去。
“去叫家庭醫生,”顧西爵的聲音有著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急切。
抱著言丹煙以最快的速度上樓,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直到家庭醫生幫言丹煙檢查完,他才知道原來這丫頭身上,有這麽多的傷。
在加上又抽了那麽多的血,不暈才是怪事。
“她怎麽樣?”
陸銘諷刺的看了顧西爵一眼,“現在才知道擔心,早幹什麽去了。”語氣裏有數說不出的嫌棄。
他是顧西爵的家庭醫生,但是他也是本市最好的外科醫生,從小跟顧西爵一起長大,兩個人的關係也是非常的好。
“你又讓她給那個女人輸血去了吧,我跟你說過多少次 了,她已經為那個女人輸了兩年的血了,她的身體都快被掏空了,這次又受了傷,你居然還不放過她,你真的想看著她為那個女人輸血到死是不是?”
陸銘說這話時,語氣十分的氣憤,明明國外有著先進的醫療設備,而且已經有過治愈過那個病的成功案例,是那個女人自己怕死,不想去治療,能怪的了誰,難道非常用別人的命來維持她自己的生命。
“她溫璿的命是命,難道言丹煙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陸銘越說越氣,這兩年裏,言丹煙為溫璿輸血,每次身體出現狀況,都是他在為她醫治,陸銘對言丹煙有好感,可是他知道言丹煙喜歡的是顧西爵,所以他隻能將這份好感埋在心裏。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更加看溫璿不順眼,在他眼裏那個女人跟個吸血鬼沒什麽區別。
“顧西爵你什麽時候為了那個女人居然自私到這個地步了?你難道沒有看出來這兩年這個丫頭為什麽心甘情願的為那個女人輸血嗎?你利用她對你的愛……”
“夠了。”
陸銘的話被顧西爵厲聲打斷。
他知道他要說什麽,但是他不想在聽下去。
“將藥開好,你可以走了。”
陸銘氣的要死,可是卻沒有勇氣在說下去,這裏是顧西爵的家,他怕他在說下去,顧西爵以後不讓他來了,他還怎麽照顧言丹煙。
“我為她上好藥就走,你知道她身上的傷很多。”
“這裏有保姆,”意思,你可以走了。
“保姆怎麽可能比的我這個專業醫生。”陸銘不想,拿起藥膏正要給言丹煙上藥。
手一空,抬頭藥膏就已經在顧西爵的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