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狼帝有喜,娘娘又生崽了最新章節!“殿下身為大興儲君,自當謹守禮法,今日您來我府中便是客,身為客人,莫不是連這點自覺都沒有嗎?”
郝明珍睚眥欲裂,心中的嫉妒和怒意已經讓她無所畏懼了。
她隻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本應該是她的,是她的才對!
“自覺?”
郎弘璃冷笑,手中輕輕一使力,隻聽輕微的一聲“哢嚓”,郝明珍額頭上的一大滴冷汗就順著她的臉滑落下來,神色變得異常的痛苦。
郎弘璃把手一鬆,跟個沒事人一樣把明珠攬進了懷裏,而後看著捂著手腕的郝明珍。
“你既知本殿為大興儲君,那便該知道在這大興,本殿想做什麽便做什麽,想抱誰就抱誰了,你,管得著嗎?”
他的神情明顯的不屑和輕蔑,那眼中的冷意和倨傲即便是明珠看了,也不由得收緊了捏著他衣角的力道。
郝明珍被他這話堵得啞口無言,手腕處的骨頭顯然已經斷裂,鑽心的疼讓本就受傷未好的她幾近暈厥。
然而也正因為這鑽心之痛她才能努力讓自己清醒,她才好看清郝明珠那張討人厭的臉!
想到這,郝明珍顫抖著經由雲綺攙扶著從地上站起來,然後喘著粗氣瞪著明珠,再看向郎弘璃,咬牙道:“那殿下就好好看清了!看看站在你身邊的人到底是不是將軍府二小姐本人!我想殿下你也應該了解一些吧?郝二小姐郝明珠,她到底該不該是這個樣子!”
郝明珠生性膽小怕事,不管做什麽都隻會當縮頭烏龜,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是近期在府中鬧事的人,怎麽可能會當著她和雲綺的麵做出那等大膽的事來!
不是!她絕對不是郝明珠,絕對不是!
“哦?”郎弘璃聽完她的話後挑眉,再側頭看向明珠,抬手摸了摸她被打的地方,繼而看向郝明珍,說道:“郝司少這是何意?人就好好地站在本殿麵前,本殿為何會識不得?你當本殿眼瞎嗎?”
話說完,沒有等郝明珍說話便對著空氣喊了一聲竹夜的名字,待人出現後就交代他去取了消腫止痛的藥膏。
郝明珍看他這樣的不當一回事,氣得都快暈過去了,然而她不能,在沒有把郝明珠這個冒牌貨揭穿之前,她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
郝明珍忍著劇痛狠狠地瞪著明珠,說道:“殿下若是不信,大可讓人好生調查一番,屆時你便能知道這郝家二小姐是不是真的!”
“嗬……”
明珠在她的話剛說完便發出一聲冷笑,成功看到郝明珍額頭上的青筋再次凸顯後她勾著唇開口:“大姐這是沒得說了啊,竟然連這種不可信的事都搬出來了,我不是郝家二小姐還能是誰,你說說,我不是你妹妹那我是誰?”
感情這東西果然足以讓人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就如同她前世那般的奮不顧身一樣。
為了隱瞞住他異於常人的身份,即便眼睜睜看著凜兒被郝正綱摔死,她也始終沒有叫出凜兒的名字,始終沒有說出關於他的半點事情來。
而郝明珍現在的說辭之所以這般的無力,想必也是因為太過愛她身邊的人了,以至於連這種毫無根據的事都說得出來。
隻是她完全忘了,在說出這話的時候她是沒有證據的,而他,也是不會去信這種荒謬的東西。
想著,明珠在郝明珍開口之前扭頭看向邊上的人,抬眼問:“殿下,大姐說我不是郝家二小姐,你信嗎?”
郎弘璃聞言輕笑,心疼地用指腹在她的臉上摩挲了片刻。
“傻子,你不是明珠還能是誰,本殿自然是信你的。”
可以說,這郝府的人除了她,他誰都不會信。
明珠對上他的眼睛,為避免自己沒出息地不分時間地點就臉紅,她忙撇開了視線。
“聽到了嗎大姐?你若沒有真憑實據便不可亂說,要知道凡事都是要講究證據的,沒有證據,任你說破了嘴都不會有人信,就比如你說你自己沒有和別的男子發生關係一樣,誰會信你?連守宮砂都沒了,你以為還會有人信你的話嗎?”
打人打臉,說人戳痛,對於現在的郝明珍來說這件事就是她一輩子的屈辱,更別說當著她喜歡的人說出這樣的話來。
“郝明珠!”
郝明珍是真的再也鎮定不了了,她喜歡的人就在麵前,她怎麽能容忍人當著他的麵說出這樣的話來!
心中盛怒,滿腔的怒意似是要將她吞沒一般,她再也遏製不住心中那熊熊大火,未受傷的手猛地一抬,直接便朝明珠的喉嚨扼去。
明珠眯了眯眸子,連後退幾步快速躲過,就在她準備旋身時,那道杏黃色的身影比她快數倍,都看不清他是如何動的,隻聽“砰”的一聲,郝明珍的身子狠狠撞到亭子的柱子上,然後再重重落下,發出一聲悶響。
“小姐!”雲綺驚叫一聲,忙過去把人給扶著。
郎弘璃收手,衣袖翻飛,雙手負後,冷冽的眸子如寒冰之箭一般直擊落地的郝明珍。
“當著本殿的麵也敢動手,本殿看你是仗著郝將軍撐腰連自己是誰都忘了,來人!”
鳳眸一抬,朝著不遠處一喊,立馬就有隨他而來的侍從跑步上前。
“去請郝將軍前來,就說本殿要請他來管教管教郝司少。”
“是!”
“等等,”眼看著他叫來的人當真就要去請郝正綱來,明珠忙把人給喊住了。
“嗯?”郎弘璃不解,側目瞧著她。
明珠很是感動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看了看被他的話驚到的郝明珍,道:“怎麽說今日也是三妹的大日子,大姐不為三妹和將軍府考慮,我卻是做不到,殿下,依我看,這件事不若暫時就這麽算了,待今天過了,有時間可再同大姐好好聊聊,你看如何?”
現在外麵這麽多人,要真給驚動了郝正綱那可就表示要驚動外頭的所有人,她可不想到時候又被那麽多人跟看戲一樣看著。
何況現在距離天黑也就隻有小半天的時間,晚上的計劃可不能因為郝明珍的突然出現而打斷,且她想,現在的郝明珍應該也不想因為這件事就把晚上的計劃給耽誤了吧。
想著,明珠便又給麵上不是很讚同的郎弘璃使了個眼色,順帶捏了捏他的手安撫。
郝明珍不知道明珠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毫無疑問的是,不去請郝正綱對她來說也是件好事,因為現在的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今晚的情況了。
所以在明珠提出意見後她並沒有說什麽反駁的話,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便轉而看向了郎弘璃。
郎弘璃不喜歡被她看著,但他喜歡他家小心肝兒衝她拋媚眼的樣子。
於是在接過竹夜取來的藥膏後麻利地往明珠臉上抹藥,邊說:“你都這般說了,本殿怎會不肯,不過你可記住,是你請求本殿放過郝司少本殿才繞過她的,之後你得好好答謝本殿才行。”
涼涼的藥膏抹在臉上舒緩了疼痛,明珠經他這一說忍不住笑,但暫時也沒去接他的話,而後扭頭看向雲綺。
“送大小姐回院裏,今日府中人多,可別再讓人隨意走動,若惹到了其他貴人,可就沒人幫著說情了。”
視線淡淡地從郝明珍身上掃過,就跟方才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
雲綺不敢有絲毫的耽擱,聽了明珠的話後抬起郝明珍的手搭在了肩上,然後連連道謝。
郝明珍已經痛得快堅持不住了,身後的傷她似乎感覺又裂開了,心中即使百般不願不甘心,這個時候也不能怎樣。
於是隻得在給了明珠一個惡狠狠地眼神之後又看了一眼在為明珠抹藥的人,眼中狠戾閃過,重重一哼,扭頭便跟著雲綺離開了亭子。
郝明珠,你給我等著!今晚一過,看你還能在這個世界上囂張多久!
明珠後背微涼,知道原因的她隻微微勾了勾唇便抓住了太子殿下的手。
“我有些累了,送我回院子好不好?”
她就說不能在這裏的,這人偏不信,挨打事小,就是擔心他會因此被郝明珍的惦記上。
因愛生恨這種事她從那些小書中看到過,女子發起狠來有時候比男子都還要殘忍,她不能讓他也被郝明珍記恨上,隻可惜還是被撞見了。
郎弘璃不知明珠先前實際上是在為他考慮,隻聽她說累了,立馬一臉緊張兮兮,藥瓶兒一扔,直接把人給攔腰抱了起來,然後“嗖”的一下,飛身就往明珠苑去。
在明珠苑待了小會兒他的人便來尋他,說是太學士顧大人找。
既是恩師找他,太子殿下就算再不情願也還是起身給明珠打了招呼後跟著那人去了。
明珠目送他出去,隨即讓花椒在院子外守著,自己則把已經曬得差不多的棉花在太陽底下翻了翻,然後捧著那一團蓬鬆柔軟的東西進屋。
時間流逝,夜幕漸漸降臨,外麵的吵鬧說話聲也隨著夜色的到來而變得清晰。
在大興,像這樣的喜事是要辦兩頓酒席的,中午和晚上各一頓。
明珠本不喜這般的吵鬧環境,但礙於今日的計劃,她還是在晚飯時節去了正廳,剛去,便碰見了手腕處已經綁著繃帶的郝明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