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酒推銷員

八裏侯

227.第227章 有鬼

書名:冥酒推銷員 作者:八裏侯 字數:6283

反正村裏的人感覺不到我的存在,我就大踏步走到偷窺男的身邊,踮起腳尖往院牆那邊望去。

我去、隻看了一眼就趕緊縮回頭來。

其實這真是一個俗套到極點的情節:眼前的這個猥瑣男一看就知道是那種遊手好閑、好吃懶做慣了的老光棍一個。

他剛才偷窺的對象不是女子,而是人家掛在晾衣繩上的內衣褲,這口味……

我服了這家夥,看內衣褲都能看到顧不上做午飯!

隻見這人看得眼紅心熱,激動得不停地搓手,嘴裏還不停地低聲自言自語,不時發出“嘿嘿嘿”的奸笑聲,一聽就知道心裏正在動什麽惡心的壞念頭。

我搖搖頭,看不下去了!

算了,還是離開吧,這家夥yy起來猥瑣下流樣子,再看下去我會沒有食欲的。

然而才邁開一步,這家夥說出來的一句話卻讓我馬上改變了主意。

他剛才說:“玉香啊玉香,你老公去沙柳這麽長時間不回來,就不相信你守得住!既然你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義,嘿嘿……”

有陰謀!

這一聲陰笑讓我又好氣又好笑,聽他這話裏的意思,怕是見人家少婦獨守空閨,總想要趁虛而入偷回腥;而肯定被嚴辭拒絕過,所以這才惱羞成怒,決定今晚要爬牆了。

平時暗中意淫偷窺一下,人家不知道也就算了,就算知道又如何?這家夥本來就是這麽一幅德性,對方還能拿他怎麽樣?

不過,如果今天夜裏他真的要爬牆,能不能成功暫且兩說,但違背人心意、毀人清白就不對了,況且還是鄰居。

呃、那麽我要不要暫時留在這裏一晚,來管一管這件事呢?

不由自主地就想到老爸,如果遇到這件事情的是他而不是我,他會出手嗎?

他肯定會、所以我要是不管的話,肯定要挨揍!

但我現在貌似沒辦法直接出手施加影響,具體要怎麽管,卻得想清楚。

剛想到這裏,屋裏突然飄出來的一股焦糊味打斷了我的思緒,同時出攪黃了這個老光棍的“好事”。

隻見他連聲說:“哎呀不好,糊了糊了……”

連忙急匆匆地奔回屋裏去。

不多時提著一隻正冒著黑煙的飯鍋出來,卻又惱怒地往水籠頭下麵一扔,也不動手洗鍋重新做飯了,就把它扔在那裏。

嘴裏還不幹不淨地說:“瑪德,不讓勞子吃飯?那今天就吃玉香!”

說罷又是嘿嘿一聲笑,聽得我身上不停地起雞皮疙瘩。

這人罵罵咧咧地出了小院,我跟了一段,聽見有村民叫他金順。

這家夥直接進了一戶人家,還在院裏就吆五喝六地讓主人趕緊拿酒拿肉,“金爺心情好,今天賞光來你家用飯。”

臥槽!蹭頓飯都這麽大口大氣,也真是裝逼裝到活該遭雷劈!

既然金順的飯已經有了著落,我也不能虧待自己。

於是轉身返回到他的家裏,仔細翻騰了一下,這個破家除了一些糧食之外,還真是一無所有。

算了,將就對付一頓吧,先墊墊肚子。

又等到金順酒足飯飽紅光滿麵地回來,我已經布置好了收拾他的機關。

事實上我還是給他留足了餘地的。

機關都設置在侵犯女鄰居的必經之路上,隻要他不動歪心思,肯定沒事。

但我最終還是失望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這家夥急色的程度以及屢敗屢戰的執念讓我在暗處看得咋舌不已!

比如說:

他白天就在牆根處放好了一隻凳子方便夜裏爬牆。

而他夜裏行動時,剛要踩到凳子上,就被我扯根柴禾把凳子撥倒了。

這算是警告。

但他低聲罵了句娘,扶正了凳子抬腳再上。

結果被我用柴禾棍在踝骨處用力一敲!

“哎喲――”

他就痛叫一聲摔下來,卻又怒罵一聲:“誰打勞子?”

我就用摔盆砸碗來回答他。

各種詭異的恐嚇之後,他終於明白過來了:

“原來是鬧鬼了……”

我以為這下他總該消停了吧?

不,我錯了。

金順咚地一聲跪下:“大仙大仙……開開恩哪!小的雖然不知道您是哪路鬼神,但小的窮鬼一個,您有啥好折騰的?咱們打個商量吧:幹脆我讓您附身得了,但您得答應讓我到隔壁遂了心願,今後當牛作馬香火供奉,隻要您說話、小的絕無二話!”

握了棵草啊!

見過不要臉的,可還真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沒什麽好說的了,各種備好的私刑全套送上……

結果這個家夥又臭又硬,隻要一緩過勁來,他就光棍無比地說:

“小的知道大仙看不上這條賤命,您心裏有氣盡管出,小的保證不請驅鬼道士。”

媽蛋、頓時把我笑哭!

於是暴怒地一通亂棍打出去。

金順屁滾尿流地逃出自己家院子,竟然大聲威脅起我來了:

“有種你等著,勞子這就請道士去!”

哈哈,再次笑哭。

我一氣之下,索性住下不走了,倒要看看這家夥請個什麽樣的能人來報仇!

想不到這小子卻一去不複返,貌似我上當了。

但是他即便請不來道士,回來以後也會繼續作惡。

這就讓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隻怪自己一時心軟沒有“永絕後患。”

後悔!

一連幾個日裏夜裏的暗中蹲守之後,我終於疲憊不堪,睡著了。

然後被人搖醒。

――我是慢慢睜開眼睛的,但還沒完全回過神來。

咦,我竟然看見了自己的臉,麵前什麽時候多了麵鏡子?

我嘟囔了一句:“把鏡子拿開,我再睡一會。”同時下意識地伸手一推。

但我的臉上浮現出輕輕一笑。

我笑了?我為什麽要笑?

哦,不對!我根本沒有笑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突然猛省過來,隨即意識到這一點:眼花了吧?

下意識地揉眼睛,然後睜開眼再看,依然還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麵孔。

“哦、天!那不是我自己嗎?瞧那發型、那衣著,左上唇的淡褐色小痣!還有那神態!呃……如果那個人是我、那躺著的這個我又是誰?嗯,我一定是在做夢。”

我狐疑著,卻又大著膽子伸出手去摸,這回得到的卻是真實的皮膚觸感。

“怎麽又摸得到人了?!”

我頓時駭然大叫,但是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但是心中再明白不過:第一,自己是明明獨生子,從來不曾有過一個雙胞胎兄弟的存在,從前的江遠雖然由我幻化,但幼年的我和成年的我差別明顯,這是確定無疑的;第二,世界上可能有與自己外貌相似的人存在,但是,站在自己床前的這個人,無論是語言、動作還是神態,乃至麵孔上的細節特點,分明就是自己才獨有的,這個是完全沒法複製的。

但是事實明明就在眼前,這個是自己、卻又不是自己。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誰特麽在和我裝神弄鬼?

我絕對不信自己的左眼真能見到鬼。

難道真是金順搬來的救兵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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