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洛央說一定要小心張睿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一個人的外表能偽裝,但內涵卻難以偽裝。——
如果張睿真的另有玄機的話,那他的房間一定會留下線索。
“當然好。”張庭表麵上如此答應著,心裏卻更加疑惑了,這個皇子到底打的是什麽主意為何好端端的要去看自己兒子的房間呢?
雖然疑惑,不過卻還是待南宮翰墨去了張睿的房間,張睿的房間並不算很大,不過卻被布置的很溫馨,而且房間非常整潔,顯然是每天都有人在定打掃。
而他房間的書櫃上也放滿了書,南宮翰墨上前去隨意翻閱了兩本,發現這書並不是新的,而是有很多被翻動的痕跡,而且上麵還不時的用朱砂筆做上了標記。
都說張睿是個傻子,他之前也是這麽認為的,不過當他看了這些書之後,就完全打翻了自己之前的念頭,因為傻子是不會在這些書上做標記的,傻子甚至都不看書。
但如果張睿不是傻子的話,那他為什麽要裝成傻子,是另有所圖,還是……
這些問題雖然困擾著南宮翰墨,不過他還是選擇了不動聲色,因為他倒要看看,這個張睿做如此偽裝究竟想做什麽。
俗語說最險惡的乃人心也,因為就算是鬼魅有時候也狠毒不過人心。
而這個世界上最善於偽裝的就是人類,有的人為了保命偽裝,有的人為了生活偽裝,有的人為了報仇偽裝,而有的人則是為了偽裝而偽裝。
而張睿的偽裝,則是為了命運的改變。為了自我的救贖。
曾經有傳說,麒麟可聆聽天命,早就已經預知了自己的滅亡。可是,卻依舊還是看著自己走向了毀滅。
雖然它早已知道自己的結局,但是卻無力改變,所以,還不如不知。
張睿並不想改變什麽,雖然知道自己的結局不會很好,但是他至少要為自己的未來拚搏一次。他不想任人宰割,就算是老天爺也不能左右他的生氣。
所以,就算是明知不可為也要為之,為了自己的愛情,為了那一直以來的空白世界,哪怕隻有一次,也要做烈火燈蛾。
他將自己的衣服退下來靜靜的披道裴月華的身上,等待著她的醒來,而裴月華醒來的時候,時間不過才過去了半個小時。
看著在自己麵前一臉天真地望著自己的張睿,她張了張口下意識的問道:“你沒事吧,那老虎怎麽樣了?有沒有傷到你?”
“姐姐我沒事啊,你怎麽躺在地上地上多涼啊,而且還有很多蟲子快起來吧!”張睿笑眯眯的說道,眼底閃過了一道莫名的光芒。
真是個傻女孩,自己都陷入危險了就還關心著別人,不過也正是因為她這種單純的氣質,所以才會吸引自己吧,說起來之前的自己也是一個單純的人呢?雖然那隻是他所偽裝的表麵。
“我怎麽忘了,你智商有些低,這些問題問你也沒有用。雖然不知道這老虎怎麽沒了?不過好歹我們逃過了一劫,也算是共患難過了吧,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有什麽事你過來找我,我罩著你。”
裴月華的性格是豪爽的,隻是在那個虛偽的大家庭裏,所以裴月華才不得不偽裝的清高而有城府。
因為那樣才會更好的保護自己,至少不會讓自己被欺負的太慘,被看得太不起。而且在她的內心深處,永遠是善良的。
張睿笑了笑不置可否,隻是覺得裴月華越來越可愛了,這個女人他一定要得到。
因為那是他所沒有接觸過的世界,雖然這些年來張睿一直在偽裝,不過還是看多了那些虛偽的嘴臉,特別是張睿那兩個哥哥。
父親在的時候對張睿很好很好,但父親一旦不在,他們就會漏出來凶惡的嘴臉,往死裏折磨自己。雖然自己不能夠報仇,更不能展現出來自己的智商。
不過他發誓,等有一天自己不用在偽裝的時候,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把他們所帶給自己的痛苦如數償還。
“雖然應該慶幸沒有被老虎給吃掉,不過咱們的吃的卻沒有了,還得重新做,算了,我去找些野味回來,你在這裏等我下。”
雖然有些麻煩不過還是得再一次鑽木瑞了,因為裴月華的肚子實在是太餓了,她真後悔出來的時候沒有帶些吃的。
而且如果沒有體力的話,一會兒怎麽進行冒險?所以,雖然剛剛經曆過一稱劫,不過,該填飽肚子的時候還是得填飽肚子的,更何況,這裏還有一個人。
“姐姐不用了,你看,這是什麽?”張睿一邊說一邊從身後拿出了兩隻死兔子,這是他在裴月華昏迷的時候去獵得。
這些年來,他經常一個人把自己悶在屋子裏,因為父親不讓他出門,所以他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便在房間裏麵研究各種書籍,當然也包括武功秘籍,所以,他的武功可以說是突飛猛進。
再加上師傅的教導,他的武功可以說已經到了少有敵手的地步,而且再加上他專心苦讀,智商和知識也變得越來越高,越來越豐富。
一旦時機成熟,那麽,他會讓所有看不起他,所有欺負過他的人付出代價。
雖然師傅說不讓他殺人,不過這世上有很多種方式,可以讓人生不如死,有時候死並不是最痛苦的。
最痛苦的就是你已經嚐遍了這個世界上所有苦澀的情緒和悲痛的經曆,但是卻沒有辦法去走上那一條死路。
他曾經就有過那樣的經曆,他記得那是在許多年前,他還很小的時候,他像往常一樣,裝瘋賣傻的在院子裏麵玩兒,他那兩個哥哥趁父親不在的時候,居然把他的衣服脫光,大冬天的就把張睿扔進了河裏麵。
那個時候,他真的很想用自己的武功把那兩個混蛋哥哥給大卸八塊兒,不過,為了不讓師傅失望,他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雖說有武功護體,他不至於被凍死,不過畢竟是個孩子,體製也沒有大人那般的好,那一年他是真的得了很重的病,重的幾乎快要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