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故意的,楊英翠她一定是故意的!
雖然我不是很確定,她是否知道我能感應到米壇裏邊有怪物;但是她用這個壇子裏麵的大米來做飯,這顯然沒安什麽好心!
這些大米能吃嗎?肯定沒法吃!
那她這麽做是什麽意思、是在試探我嗎?
她剛才讓我別裝了,那就是說她能掌握到,剛才的怪物和我互相都能發現對方的存在。
怪物和她是什麽關係?我管它是什麽關係!
所以明明知道她是在逼我作出反應,但我還是隻能隨著她的指揮棒來跳舞。
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聽任同伴們把這些奇怪的米飯吃下去。
否則的話天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必須阻止她!
我就刻意壓低聲音說:“妹子,有什麽事衝我來,你不能這樣。”
“你到底在說什麽、我怎麽一點也聽不懂?”
嗬嗬~
剛才不是還叫我別裝嗎?你自己倒裝得像個沒事人似的。
所以我接著說:“妹子這麽聰明的人,做什麽都能把我算計在裏麵,我實在很佩服;不過我還是希望你不要把別人牽扯進來。”
楊英翠輕笑了一下,把米壇蓋上,端著裝米的盆子就準備轉身下樓。
我說:“站住!”
“幹什麽?這可是在我的家裏、你可是客人呢,怎麽反倒對主人大呼小叫的!”
楊英翠說完不再理我,一步一步的下了木梯。
這時候樓下的同伴們已經聽見動靜;別人都不好說什麽,王心梅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過來問楊英翠:“怎麽回事?剛才好像聽見你們在吵架。”
楊英翠嗬嗬一樂:“我也不知道呀!江恒大概是睡迷糊了,我去叫他起床,他卻莫名其妙的發起火來。
沒事,可能是失眠太久沒休息好,心情特別煩躁吧。”
我聽了這話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就是一個精心策劃好的圈套,就是衝我一個人來的。
她現在心裏一定很得意,因為剛才的一番對話,她是滴水不漏沒有露出半點破綻;而我在眾人麵前就變成蠻不講理胡攪蠻纏的人了。
這是要孤立我的節奏。
那麽我現在就應該大發雷霆,和她撕破臉嗎?
不能。
如果是我一個人倒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可是王心梅不還在這嗎?標哥不還在這嗎?
人家已經算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把我拿捏的死死的,這個姑娘不簡單,妖孽啊!!
現在,就算我怒氣衝衝的下樓去,掏心掏肝地對大家說,“這米飯不能吃啊、真的不能吃啊!”
有人會相信我的話嗎?
是的,她剛才已經敲打我了:這是她自己的家,而我的身份是客人。這是她的主場,假如我強行執拗的話,根本不用她說什麽、做什麽,就是同伴的吐沫星都能把我淹死!
更何況足以鎮壓我的王心梅都還沒出手呢。
咳,真是鬱悶的要死!
不過我馬上想到了一個主意。
於是快步走下樓來,高聲喊楊英翠:“妹子等一下,跟你開個玩笑怎麽就當真了呢!”
不就是裝嗎?看誰裝的更像。
楊英翠顯然對我的反應感到詫異,不過她的反應也是挺快的;隻見她轉身過來對著我莞爾一笑:
“瞧你說的、我怎麽會當真呢!大家都是貴客,畢竟人多照顧不周,很不好意思,你不生氣才好呢!”
而我也是一臉燦爛,笑得連臉上的肌肉都酸了:“不生氣、我開心的不得了!”
這也太虛偽做作了,甚至連王心梅都忍不住朝我撇了撇嘴。
那意思很明顯:“德性!”
但是我的動作更快,趁著楊英翠停下來和我說話的功夫,我馬上伸手去奪她手裏端著盆子;反正不管怎麽說,絕不能讓她得逞!
“哎呀你幹什麽?不是自己都說了不生氣的嘛!”
她邊說邊用力護著盆子。
“江恒你就別胡鬧了,趕快鬆手,我得趕緊把中午飯做好讓大家吃了,接下來好好幹正事;汪姐,你看江恒好過份!”
這話好厲害,竟然拿隊長來壓我!
王姐聽了都一下皺起眉頭,但她卻沒有說什麽,隻是用眼神朝標哥那邊瞟了一下。
而表哥的反應速度也是超快,馬上心領神會地一步跨過來,一抓胳膊,準備把我強行帶離。
但是被我手一翻甩開了。
還沒等標哥變臉,我馬上笑吟吟地開口了:
“其實我是想說,今天中午咱們不吃米飯好不好?”
“呃……那大家的意思呢?想吃什麽就說,我去做準備。”
楊英翠稍微遲疑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地對大家說。
這下其他隊友們終於看不下去了,在他們的眼中,江恒這家夥是有病吧?來的路上神經兮兮的不說,在楊家才吃了一頓飯,這就開始挑三揀四啦?
於是大家就眾口一詞地對我群起而攻之:“不用那麽麻煩,米飯就很好了,趕緊速戰速決,吃完了我們就開始幹活;江恒看起來蠻清閑的,不如就到廚房裏去打打雜好了!”
我去!這話的意思就是說,我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來著,要搞清自己的身份、我不過就是一個打雜的,該幹啥幹啥去?就別在這充什麽大尾巴狼了,礙眼!
標哥黑著臉不說話。
而王心梅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看來是我的‘胡攪蠻纏’讓他們感覺被打臉了。
這讓我自己也覺得挺沒麵子的,我是那樣的人嗎?可惜沒有人知道,我其實才是真相守護者。
不過也沒什麽,在說出這些話之前,我已經意料到大家一定會有這樣的反應,並且已經想好了應對的法子。
伸手不打笑臉人。我自然是笑嘻嘻的麵對一群虎視眈眈的同伴,臉不變色心不跳的說:
“大家別誤會,其實我的意思是說,這麽多人來在這裏麻煩主人,而且今後還要叨擾好多天,真是怪不好意思的。我有個建議,請大家耐心的聽一下。”
所有人的麵色稍緩,紛紛催促我趕緊說趕緊說。
我很有誠意的說:“如果天天讓主人家做飯,估計他們自己很累、我們吃著也不安心;所以我建議每天盡可能抽出一個人來輪值燒飯做菜。
為了表達我的誠意,不如今天這頓飯就由我來主廚吧;請大家給個機會,讓我展示一下自己的廚藝,好不好?”
楊英翠自然很幹脆地表示拒絕:“那怎麽可以!大家各有各的分工,那我在隊伍裏的任務就是每天為大家把飯做好;江恒,你在隊裏承擔什麽樣的任務?這個恐怕汪姐已經有安排、你可別來搶我的飯碗!”
探險隊正式成員和後勤的同伴們明顯都不讚同我的提議;就是!咱們可是出來探險而不是出來野炊的,一個大男人放著正事不做,去和一個女孩搶活幹,做飯?!真是太沒出息了。
反正男生都不太愛做飯,我來這麽一出,那是準備把大家逼上梁山的節奏啊!
除了女士們,除了我,所有的男性同伴都用顧左右而言他的方式表示不滿、不服。
但是都到了這份上了,即便我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很二,那也隻好咬牙堅持到底了。
我就寸步不讓的說:“不管怎麽說,今天這頓午飯還是由我來做吧!明天誰愛做誰做。大家還別不信,本人保證讓大家吃得開心滿意。”
所有人都無語了!
“行行行,既然你這麽想當夥夫,那就動手、趕緊的!”
我嘿嘿一笑,“陰謀”終於得逞;卻又不依不饒地一再強調說:“不是夥夫、大廚好不好?”
這回再也沒有人願意理會我再說什麽了,一窩蜂跑到院子裏去,生怕一不小心被我抓來打下手。
他們當中跑得最快的是王心梅和汪姐,汗哪!
楊英翠可沒跑,她還站在旁邊,似笑非笑的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