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病房。
睜開眼看到秦硯窗戶邊和醫生在探討我的事,見我醒來,談話終止。
醫生笑著走來,“最嚴重的是腳腕,傷筋動骨一百天,嗬嗬,好好休養就好。”
“恩。”
待醫生走後,秦硯坐下,“到底怎麽回事?”
病房內就剩下我和他兩個人,我就照實說了,他就在一邊靜默聽著,等我說完,他給我掖被,“我知道了。”
說的平淡,我總覺不對,握著他的手臂,“和江小年他們沒關係。”
秦硯看著我,眉目冷淡,我蹙眉想在說一遍,被他電話聲打斷,這電話一接,就是半個小時。
他就在房內說著,生意方麵的事,聽著聽著,我就有些燥悶,拿著手機和江小年發了幾條微信,沒說我在樓道內撞鬼的事。
等他商討完,不容分說的道,“下午出院,在家裏養。”
頓了下,繼續說著,“讓華翎陪著你,我沒事會早回來。”
“你今天還很忙?”
“今天不忙,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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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點出了醫院,腳崴傷了,確實是很不方便,尤其現在,稍微動動腳裸那裏,就疼的要命。
回到房子,已經下午兩點多。
出奇的是,華晟和華翎都在。
我直接進了臥室,半躺在**上。就是哪都去不了了。
“你怎麽回事啊?居然從樓梯上摔下來了,多危險啊!”
華翎端著補湯走進來。
“當時太害怕了吧,幸虧那會已經到二樓了,哎...”
“先把湯喝了再說,今天接到我哥的電話說你的事,還嚇了我一跳,真是!”
我一口氣喝完,看了眼華翎,“你昨晚又沒回來住?”
華翎側臉一抹紅迅速暈起,然後慢慢褪去,“也不是,後半夜回來了,但是家裏沒人,那會才知道你在醫院,我哥也去了……”
“蒽。”
“我這段時間會一直照顧你的,秦總他們太忙了。”
華翎又補充道,眼底眸光來回閃爍。
這時,秦硯走進,華翎很識眼色的端著空碗出去了。
今日的天氣有陽光,有風。已按期算得上溫和,畢竟幾天大雨後了。
陽光光線從窗戶外照射進來,雖算不上明媚,但照的秦硯整個人似乎都有了點煙火氣,不再是那個身子冷冰冰,說話冷冰冰的一縷幽魂了。
駝色薄針織,棉麻褲子,簡簡單單的,如同一個家居的男人,不同的是他身上獨有的氣質,生生將他和普通的人拉開了些距離。
“喝了湯,覺得困就睡,有利於傷口愈合。”
秦硯說話慢,一字一句的說,有些強調的意味。
“那你呢?”
他笑著,“忙工作,你睡吧,到了飯點我叫你。”
“蒽。”
也不知道是被他好聽的聲音給迷惑了怎麽的,本來一點不困,他說了後,眼睛開始疲乏,還真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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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的下午五點,其實是被熱醒的,蓋著被子,背後都出了汗。
剛一動,身旁多了一龐然大物,似乎睡得比我沉?
腳不敢動,腰也是。
秦硯隻是閉著眼睛,沒有呼吸,估計是在裝,他躺在**上,一般都是因為他的身體是需要休息的。
在我腦袋進入自己的思緒時,他已經睜開雙眼,眸子幽深。
但四目相對時,我猝然低頭,臉又埋進他的胸前,裝睡。
他那一瞬不順的目光,讓人呼吸一窒。
但他知道我身上的傷,沒什麽動作,隻是用下巴抵著我的額頭,又躺了一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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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吃罷飯,秦硯接了一個電話後,跟我道別一個吻後,匆匆離開,華晟也是。
房子裏又剩下我和華翎兩個人。
“翎姐,他們這會出去,是不是和阮家有關?”
華翎搖頭,“我哥現在根本不跟我多說話,去哪裏幹什麽不會跟我說。”
因為祁裴,華晟似乎確實生氣了,可惜不管怎樣華翎還是他的妹妹,也隻能這樣了。
直到深夜,秦硯才回來。
我躺的腰酸背痛,華翎在得知秦硯快回來時,已經回了自己房間。
手裏提著衣服,秦硯略顯隨意的模樣,單手開了門,看我端坐靠著**頭,笑著,“下午睡飽了,這會看著怪精神的,嗬嗬...”
可不,確實不困。
此時看到對我柔言可親的模樣,但在一個小時前,與各大公司高層高談論闊之餘,已經在側麵預估給阮家施壓,各人有各人目的,阮老爺子隻想與秦氏合作,暗中得罪不少人,隻是明著和睦而已。
所以,在談判桌上的秦硯,與此時的麵容可是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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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計我和阮家合作會提前半月,這半月裏,你就安心待在房子裏,祁裴一直在暗地裏爭取和阮家合作其他項目,其中有鄒漸參與,所以這半個月,想必商場不會太平,還有...”
秦硯靠近一步,“如果華翎在這段時間執意要去見祁裴,你不要阻攔她,但記得及時告訴我。”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知道了...”
這夜,自己躺在秦硯的懷裏,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便又睡了過去……
沒想到今晚做了很長很真的夢。
這麽久以來,今晚是我第一次夢到我的母親。
之前因為老是夢到母親猙獰的麵孔,所以擔心她的墓地出了問題,可是這次回來和秦硯在一起後,關於母親的噩夢似乎已經沒有了。
可今晚,一睡著我就夢到了她。
時間似乎倒流,我住在十幾年前那個家裏,有爸爸和媽媽的身影。他們在廚房很忙碌,但是說說笑笑,我似乎就站在門口的地方,看著他們熟悉又陌生的背影。
我笑著跑過去,抱著媽媽的腿喊著,“媽媽!”
可她h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