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七點多,我睜開眼的時候,秦硯正在一邊套上最後一件西服外套,看他樣子,今天又是忙碌的一天。
“拿著。”
秦硯看我醒來,從西服內側拿出一張略顯褪色的黃紙符。
我坐起身接過,拿在手中看了又看,和之前見過的紙符沒什麽區別,就是看起來很舊了,應該之前是用過的。
“我以後回來都會提前給你打電話,若出什麽意外,在門口劃十字,將這張紙符燒了。“
秦硯說著,我手用力捏著紙符。
雖然我情緒波動很細微,但秦硯還是察覺到了,係好領帶坐到**邊,”害怕?”
我抿嘴,不點頭也不搖頭。
“那我帶著你出門好不好?“
秦硯的語氣像是乖哄著自己小女兒一般,有些討好的意味,我不由生笑,撇了他一眼,“帶我去工作?還不夠添亂的……“
”怎麽會?工作時候看著你,也算賞心悅目了,嗬嗬……“
秦硯微微側頭,伸手摸了摸我側臉的壓痕,笑了笑繼續道,”放你在家裏我也不是很放心。“
我一聽,轉眸看他,不說話,兩人會心一笑。
“算了,我今天和華翎出去逛逛街就好,人多的地方也不怎麽害怕了,你去忙吧。”
秦硯的眼睛似乎一直隨著我的表情走。
不見他回應,我定睛看他,他眼眸裏本就很少起波瀾,但這時倒有些例外了,且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既然打算出去,正好,中午我有飯局,我派人去接你。”
秦硯聲音清淡,不過神色截然相反,至少心情是不錯的。
我眨了眨眼,也好,看窗外,今天也是陰雨天氣,所以衝他點點頭。
我這一點頭,秦硯親近一吻,唇舌間彌漫開薄荷清涼感,是來自於他。
“走了……”
他說著,凝眸看著我,目光灼熱,但又參雜著他本身的幽冷,這是種很特別的魅力。
“嗯。”
他溫和的放開我,然後起身離開。
聽到客廳的關門的聲,房子裏又隻剩下我和華翎兩個人了,心裏總有些落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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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洗漱完,已是八點鍾。
出了臥室,華翎的房間門緊閉。
我有些愕然,華翎平時起的挺早的……
我敲門進去,華翎臉色蒼白,手裏端著半杯熱水,一邊的**頭櫃上還放著幾粒藥。
“翎姐,你怎麽了?”
”好像感冒了,有些冷,吃了藥估計就好些了。“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微熱。
怎麽就突然感冒了?昨天還好好的…
“那吃了藥休息一會吧,我去給你做些清淡的飯。”
“嗯,謝謝你了蕭蕭…”
“沒事的,你先休息。”
我看著華翎吃了藥,然後躺下,她一臉的無精打采,才剛躺下一會就睡著了。
隻是她的臉色悴然,難免讓人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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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十點,華翎起**吃了點飯後又睡下了,精神狀態就是整個人看起來軟綿綿的,說是感冒,但我看起來總覺比感冒嚴重多了。/
看她半睡半醒間,我輕聲問著,“翎姐,要不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吧?
她卻搖頭,聲音細小如蚊,“不用,吃藥睡一覺就好了。“
看她困的很,我也沒有打擾。
一個人趴在大窗戶邊上看著外麵,灰蒙蒙的天,看起來即將又有一場秋雨要下了。
看著看著,兜裏的手機響了,看牆壁上的表鍾,十一點半,秦硯的電話提前了半個小時打來了。
電話裏,話語言簡意賅,聽出來他那裏應該是有重要的人在場,不過還是把話重複了兩遍,“華晟十分鍾後到,天涼,添件衣服……“
“知道了。“
掛了電話才想起華翎,她怎麽辦?昨天發生了那件事,她心裏估計有陰影了,一個人待著恐怕…
但沒想到的是,等我進她房間的時候,她已經醒了,而且一覺醒來,整個人看起來好多了,臉上沒了病態,多了絲笑意,“我沒事啦,就是小感冒而已,我這病就跟這突然變天有關係,沒辦法,從小就這樣,你去吧,我一會也要出去的。”
我笑了笑,”你去哪裏呀?“
華翎朝我擠擠眼,“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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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華晟的車是十一點四十五分,十二點鍾的時候,準時到了吃飯的地方。
古色古香的茶樓,共三層,其中第二層是精致飯點,一層和三層都是茶飲區,但明顯最高層的三層,是所謂的vip…
剛上二樓,卻見秦硯站在二樓樓梯間,雙臂撐著橫木,指間夾著煙,目光自然一直落在我的身上,抬眸間他笑的自然,卻又突然間蹙眉,然後他順便撚滅煙頭,下了兩三節樓梯握緊我的手,“衣服呢?”
我一愣,剛想問出口,但回頭一想,知道他指什麽了。
“衣服在車裏呢,這裏麵又不冷。“
“十分鍾前,e市氣象局發布了黃色預警,算了,一會你穿我的就好。”
不容多說,秦硯轉身拉著我進了一間私人包間。
四方桌上,隻有一個阮老先生。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似乎他早已猜到秦硯親自起身接的人是我,所以他並不感到驚奇,隻是和這位阮老先生短暫的對視中,他對我..談不上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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