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被鄒漸拉著進門。
蔣家的客廳我還算熟悉,兩人一前一後。
“喲,這不是秦太太,近距離看著,還是個丫頭呢,嗬嗬……”
聞聲抬頭,樓梯間下來一人。
我蹙眉看了很久,這人是?
將近六十歲的模樣,一身麻色衫,還有,他是光頭,手腕上戴著一串佛珠,一副皮笑肉不笑的。
我最不喜歡的就是那人的眼睛,微鼓,但眼皮略長,眼珠似乎被囚禁在內,但眼神鋒利,裏麵包含著各種爾虞我詐。
鄒漸突然停下,笑著卻悄然聲息的將我掩到身後,抬頭與那人對視,“蔣二爺,這麽晚了,精神頭看起來不錯。”
“嗬嗬,哎,人老了,這覺就少,這房子沒人,空蕩蕩的,更睡不著了。”
蔣二爺?
我抿嘴,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蔣二爺,我也就是聽過,從來沒有見過。
今日此時一見,沒有任何好感,一看就是個奸詐之人。
眼神本就是心靈的窗戶,這話一點不假。
可我好像不知道從哪裏聽說過的,這蔣二爺似乎並不住在這裏,怎麽今天會出現在這?
蔣二爺從樓梯上下來,他的眼神一直沒有從我身上離開過。
但笑意吟吟,礙於鄒漸,他收回了視線,而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祁裴在哪?”
“他?哼,你小子能不知道?你們的計劃我不反對,但是你和他都要知道,他可是和我女兒有婚約的。”
蔣二爺說話突然變調,帶了一分譴責和威脅的成分。
蔣雲思是他的女兒,怪不得。
這老頭子,我心裏腹誹,還知道虎毒不食子,嗬……
鄒漸沒接話,而是拉著我繼續上樓,獨留蔣二爺一人在客廳。
心裏莫名重了一分,蔣家人難道都住在這裏?那對外為什麽說的恰恰相反?
這個老東西,又多了一個要提防的人,看起來就不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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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
鄒漸開了一個房間的門,推著我進去,然後關上門。
我立馬轉身,露出戒備的眼神。
鄒漸頭也沒抬,開始脫外套,然後隨意扔在一邊。
他也睡這?
我看著這房間隻有一張**,鄒漸似乎也沒有離開的打算。
“我們暫時住這裏,等我手頭事情處理差不多,就搬出去。”
鄒漸略顯疲憊的說著,一隻手想拉著我的,卻被我躲過。
“這裏是蔣家。”
“對…也不對,名義上是,但其實是祁裴的。”
那蔣二爺剛才的樣子,還真一點不像是寄人籬下的樣子,完全是盛氣淩人。
說實話,我也不想住在這裏,在e市,分明有鄒漸的房子不是麽?那他為什麽要住在這裏?
我垂眸淺思,突然感覺頭頂一重,不知什麽時候,鄒漸已經站到了我的身後,他溫熱的手掌正輕撫摸著我的頭……
我立馬躲開,他抓著我的肩把我身子板過去,麵對著他。
沒有預兆,他猛然低頭,他想親我,我感覺到了,我最害怕的就是這一刻,我雙手立馬抵著他的胸膛,頭偏一邊,“你幹什麽!”
他額頭對蹭著我的側臉,聲音低迷,“我很累,真的,你讓我抱會兒也好,或許我就不那麽累了…”
我用力推搡,他卻沒有在鬆手,稍微一用力,兩人同時倒在**上。
他抱的太緊,透過間隙,他分明還在暗處尋覓著我的唇。
‘砰砰……’
兩聲有規律的敲門聲響起,但鄒漸抱的依舊緊,敲門聲又響了幾聲。
我心裏驚恐,“有人來了……”
“誰?”
鄒漸閉著眼問著。
“有事。”
是祁裴的聲音,鄒漸不得不睜開起身,坐在**邊好一會兒在離開,“你先休息。”
話落,他走出去,我連忙起身把門關緊然後反鎖。
心害怕的跳個不停,不行,這裏不能久待,不用等到過段時間,鄒漸根本就把持不住,況且,他根本沒有想要把持。
祁裴把鄒漸叫出去,樓下還有蔣二爺,三個定是在一起商量事。
我立馬拿出電話,打開看那會是誰一直給我打電話打個不停。
有兩個號,一個是陌生號,一個江小年的。
陌生號也是本地的手機號,我看了很久,直接撥了過去,卻是關機!
我蹙眉,會是誰?
緊接著我立馬給江小年打了過去,那邊很快被接起,我跑到浴室裏關上接聽。
“小年?”
“蕭蕭,我剛回到家,你讓我明天把秦硯的身子運走,那你現在在哪裏?”
“我在順江路這邊的蔣家。”
江小年一頓,“你怎麽在那裏?!”
“你先別管我了,記得明天把秦硯的身子一定要運走,到了安全的地方一定告訴我,這段時間最好不要打電話,發信息就好!”
我躲在浴室裏打電話,心裏老是不安,眼睛一直看向浴室的門口,最後索性把淋浴打開,水聲很大,這樣也安全些。
“恩,我已經好人了,你放心吧,不過我明天要穿一件你的衣服進地下室。”
“恩,你去我家拿就行了,或者那個地方我雖然住了幾天,但裏麵也有我穿過的衣服,還需要什麽嗎?”
“沒了,蕭蕭,你一人在蔣家一定要小心啊!”
“恩,我知道,這幾天你幫我注意著秦氏,還有一件事,那個地方我住的房間裏,就是緊挨著地下室的那棟樓,西邊的白樓裏,那個就是我住的房間,在衣櫃的左三格的底下有一份文件,那個是秦氏的股份協議,你不要讓任何人看見,記得帶走!”
那會鄒漸來的太突然,我連什麽準備都沒有做好,現在想起還有那份文件!
“恩,我知道了,我這段時間會一直幫你注意秦氏的!”
“恩,小年,謝謝你。”
“客氣什麽!好了,我現在準備東西,你一定小心啊!”
“恩。”
掛了電話,h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