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我拿出手機直接給秦硯撥了一個電話,卻無人接聽。
心裏莫名忐忑,不知道為什麽。
秦硯回來了?
昨晚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就覺得奇怪,他如果真的是在洛杉磯,怎麽會知道我在幹什麽?
可他前天明明回來過一次了。
我看著桌子上的手機,拿起又撥了一個,還是無人接聽。
心裏鬱鬱。
還是那個左媛看錯了?
幾聲敲門聲響起,我回了神,見華晟從門口進來,手裏拿了份文件,“太太,秦總昨天晚上就回來了,這份文件秦總下午七點要看,你拿給他……”
我起身接過,“他昨晚就回來了?”
華晟點點頭,“恩,提前回來了。”
“那他現在在哪?”
提前回來怎麽不說?
“這個不是很清楚,有專人去接秦總,太太可以直接打秦總電話。”
華晟邊說邊看著腕表的時間,似乎很忙,“那沒事我先走,有事電話。”
“恩,你先忙。”
華晟走後,我打開文件,是需要秦硯簽字的文件,心裏悶悶,左媛是在哪裏看到的秦硯?
一個人坐在辦公室,卻沒有了在看資料文件的心情,沒想到這個時候想知道秦硯會在哪裏,居然連個頭緒都沒有,不知道從哪裏找。
時隔中午近十二點,我居然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
桌上的電話一直沒有響過,靜了一個上午。
我一個人趴在窗戶上,不時送進來幾縷輕風,因前幾天下過雨的緣故,空氣中夾雜著清新潤濕的泥土氣息。
隻是這時秋風已起,把樹梢上的葉子都吹下來,有的隻剩下光禿禿的枯枝,地上的小草伴隨著枯萎,略微呈現著憔悴的樣子。
果然心情不好,看到任何景象也變的不好起來。
看著樓底密集的人群,一輛輛穿流而過的車,腦子突然間靈光一閃,想起了兩個人,鄒漸和宋席遠。
但轉念一想,眼皮又耷拉下來,因為我不知道他們的電話。
不過……
華晟可能會知道。
我從抽屜裏拿出華晟留給我的名片,我拿辦公室座機打給他。
那端很快接起,“太太?”
“恩,華總監,你知道宋席遠的電話號碼嗎?”
想起鄒漸那個樣子,還是算了,不找他了。
電話裏的稍微頓了幾秒,“有,我給您發過去。”
“恩,好的。”
華晟肯定覺得奇怪,但他怎麽會想不到呢?
一條簡訊很快發了過來,一串手機號,後麵括號裏備寫著宋席遠。
看著號碼,猶豫了幾分鍾,直接撥打了過去。
一次沒接,兩次沒接,最後我打算再試一次,終於被接起,那邊嘶啞又慵懶的聲音響起,“哪位?”
他還在睡覺?
我緊了緊電話,“我是紀蕭蕭,是宋席遠嗎?”
那邊顯然楞了一下,隻能聽到電話裏氣息聲,淡淡的,“紀姑娘?”
“恩,是我。”
“不好意思,我不太習慣接陌生號,所以剛才沒接,你找我有事?”
那邊傳來稀稀疏疏穿衣服的聲音。
“我想問下秦硯他現在在哪,你知道嗎?”
“阿硯他昨天就回國了,我還在洛杉磯,現在這個時間他沒在公司?”
宋席遠顯然也不清楚,我蹙眉,“他沒在公司。”
“昨天阿硯和鄒子一起回的國,我這邊還有點要處理,你有打阿硯電話麽?”
“一直沒人接。”
“那我幫你問問鄒子,他應該知道,我一會給你回過去。”
“好,謝謝。”
掛了電話,我就坐在一邊等著宋席遠的回電。
兩分鍾,他的電話打了過來,我立馬接起。
“紀姑娘,鄒子在醫院,阿硯應該和他在一起,隻是那邊可能有事不太方便說,你有急事可以過去看看,就在市醫院,好像在15樓。”
“醫院?”
“應該不是他們兩有什麽事,鄒子在電話裏也沒說,可能是去看什麽人吧。”
“恩,我知道了,謝謝你。”
“不用,這個是你的手機號?”
我應聲,“是我的。”
“好,以後有什麽事找我也可以,我在補會覺…”
“恩,再見。”
我腦子裏想著他會去醫院看什麽人?那左媛看到他買花應該是真的。
現在中午十二點多,我穿好外套出了公司,坐車直接到市醫院。
進了醫院的大門,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就是秦硯離開前的那輛黑車。
他真的在這裏。
隻是我這樣來找他,會不會有點什麽了…
可能他就是看個朋友而已,這會到醫院門口,我才覺得自己好像有些緊張過頭了。
不過到都到了,我邁步進去。
醫院亂哄哄的,人很多,一進門就能那股醫院的味道,我很不喜歡。
電梯裏的人也是爆滿,不管上樓還是下樓。
我等了足足五分鍾才坐上電梯,中間停停頓頓,電梯終於在十五樓停住。
我出了電梯,才發現這裏很大,真不知道該在哪裏找,也沒有問值班室的護士,也沒有再打秦硯的電話。
十五樓屬於住院部,十六、十七都是,在高的一層是icu(重症監護室)。
我在十五樓幾乎都繞了一大圈了,可還是沒有找到秦硯。
而一個轉彎的時候,我看見中間的一個病房裏走出來一個人,他關上門突然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一閃而過的疑惑,隨即好像又明白了,他手裏夾著煙走了過來,“小姑娘?”
我蹙眉,怎麽碰到他了,我點著頭,h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