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另一邊的校長手中一邊不停的用著上好絲綢做的手絹不停的抹著額頭上層層密密細汗,一邊腦海中還在不停的想著接下來自己該怎麽和秦瑞霖匯報。
其實有時候校長是真的不願意給秦瑞霖大電話,因為每次給秦瑞霖打完電話,他都會像是掉到河裏一樣,渾身都得濕透了。
他有時候也不是很明白為什麽每一次自己和秦瑞霖打電話的時候,他就總有像是和領導匯報工作的感覺,不由自主的讓人有著一種戰戰兢兢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是好像是生怕自己會說錯話,然後就會惹到電話那端那位不開心,然後自己就會遭受到池魚之殃。
“哦,是嘛,既然你是來匯報工作的,那還有什麽該不該說的,是不是啊?”秦瑞霖在聽到校長又是這樣欲言又止的,心中就隻覺得一陣的不耐。
“是是是,我也是這樣想的。”校長像是聽出了秦瑞霖的不耐後,連忙應聲道,並且將今天沈傲凝在學校裏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秦瑞霖匯報……
細細的聽完校長的匯報後,秦瑞霖也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後,就將電話給掛斷了。
隻是秦瑞霖再度拿回了之前還沒有看完的文件,想要繼續看下去的時候,而這時候的他早已沒有剛剛的那份認真工作的心情了。
此時他滿腦子裏就是沈傲凝和韓沐熹居然又是在同一天回去學校上課,難不成這是他們兩個人私下商量好的不成。
秦瑞霖有什麽時候實在是想不通沈傲凝為什麽每次都可以如此理直氣壯的去配合韓沐熹,而她在麵對自己的時候,就會像是一隻隨時都準本戰鬥的小豹子一樣。
這一點對於韓沐熹也是同樣的。
想到這裏的秦瑞霖,就隻能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才好一點的頭痛,又開始陣陣的抽搐性的痛了起來,而且一陣蓋過一陣的。
伸手習慣性的再次按壓住了自己的太陽穴,身體也是整個人靠向了椅子,此時秦瑞霖的樣子像是在完全放鬆的樣子。
可是他臉上的表情又好像不是那樣,整張臉像是非常痛苦的糾結在了一起,原本非常銳利的雙眸,也是緊緊地閉上了,使得整個人沒有以往的銳利,剩下的就隻有心疼了。
梆梆梆,就在秦瑞霖獨自一人陷入痛苦的時候,他辦公室的們響了起來。
秦瑞霖在聽到敲門聲的時候,他像是一個訓練有素的戰士,立刻收斂起自己之前很是痛苦的樣子,冷聲的說著:“進來。”
“您好,秦總,你之前要我查的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於助理在得到秦瑞霖的批準後,快速的走進辦公室匯報著秦瑞霖之前交待給他的事情。
“哦,是嘛,那你說說看吧。”
見到是於助理,秦瑞霖就恢複性的靠回到椅子上,此時的他覺得自己暫時還是不需要對待自己的助理的時候也是全身戒備的樣子。
看著平時都是一副意氣風發的秦瑞霖,但是看著此時他的臉上卻有著一種難以掩飾的疲憊,於助理也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將接下來的事情和秦瑞霖匯報了。
可是不等於助理有著一絲遊移,秦瑞霖就抬眼看了看這位不知為何有些神遊太虛的助理,臉上大大的寫著,你在幹什麽,為什麽不繼續下去了。
見此情形的於助理,立刻甩開了之前自己的思緒,回看著秦瑞霖之後說著:“秦總是這樣的,經過我剛剛的核實之後,昨天大約臨近中午的時候的確有一位自稱是沈傲凝父親的人來找過您的。”
知道沈父昨天是真的有來找過自己後,秦瑞霖的雙眉就更加的緊皺在了一起,久久都不願意分開。
昨天晚上秦瑞霖在家中聽著秦母說著沈父是如何在他家中丟臉的時候,無意間聽到秦母說著沈父昨天好像是先到自己這裏,再回去秦家。
可是如果是沈父昨天先來找自己的話,那他又怎麽會毫不知情呢?
“既然昨天沈父來找過我,那我怎麽會不知道呢?”
“秦總,這其中是有兩個原因。”於助理雖然看出了秦瑞霖此時的心情好像一觸即發的樣子,但是還是畢恭畢敬的回答著。
秦瑞霖用著一種探究的目光看著眼前的於助理,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你之所以不知道的原因其一是您昨天上午大約在十點多鍾的時候,您突然告訴我您昨天不想有任何人來打擾您,第二就是,昨天沈傲凝的父親來的時候,我又正好去處理一些其他的事情了。”
此時的於助理頓了頓,繼續說著:“而其他的助理在得到您之前地命令後,又誤以為沈父隻是一位毫不相幹地人,所以就用您正在開會地理由打發了下去。”
“那你之前為什麽又說沈父幾乎是被保安給請出去,這有是怎麽回事?”秦瑞霖低聲地問著。
“我想那根本就是一個誤會,因為當時不知道出於什麽樣的原因,沈父幾乎要對我們的前台小姐動手,而那些保安也是出於保護我們的同事,才在迫不得已地情況下將沈父給請出了公司。”
於助理在說完後,輕輕的合上了自己手中的資料,並遞交給了秦瑞霖過目。
秦瑞霖伸手看著於助理調查的資料後,不停的翻動著,越看他的眉頭就越加的緊皺在一起。
而這時的於助理也是一語不發的站在那裏,靜靜的等待著秦瑞霖的下一步指示。
不知過了多久,秦瑞霖才從這份文件中慢慢的抬起頭,然後對著於助理說著:“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就在於助理準備將門給關上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了秦瑞霖再度開口說著:“以後,凡事有關於沈傲凝的事情,都要優先處理,不管是什麽事情,知道嗎?”
“好的,秦總。”說完於助理就走了出去,並將辦公室的門給重重的關上了。
怎麽辦啊?這時候的秦瑞霖滿腦子裏就隻有這四個字了。
他原以為昨天得罪沈傲凝父親的就隻有秦母和家裏的那些傭人,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中間居然還有自己這麽一回事。
從未想過自己還要麵對如此的局麵,秦瑞霖此時覺得即使他在麵對商場上再棘手的問題時,他也沒有像今天這樣頭痛過。
就在秦瑞霖一個陷入痛苦中的時候,猛然間他想到了一個更加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如果沈父不但將他在秦家如何受辱的事情,還有在他這裏是如何被保安給幾乎請出去的事情通通的告訴了沈傲凝。
那其後果恐怕是秦瑞霖不敢想象的,那到時候自己又該以什麽樣的姿態在重新去追回沈傲凝,到那時候,恐怕沈傲凝對自己就會是更加的避之唯恐不及了……
想到這裏的秦瑞霖忽然覺得此時他的頭已經不在是剛剛那樣的疼痛了,因為此時的他心口上傳來的疼痛早已經蓋過了其他的痛楚了……
學習的時間對於沈傲凝這樣熱衷於學習的人,實在是過的太快了。
今天一整天的時間裏,對於沈傲凝來說就好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的舒服,可以說她從早上來到學校之後,她手中的鋼筆就沒有再離開過她的手。
不斷的在書中畫出重點,然後標注著一些什麽,她的這些舉動不禁讓柯以柔看著有些汗顏了。
想著自己要是有著沈傲凝一半的努力就好了,可是每次自己都是隻有那三分鍾的熱度,不過現在好了,沈傲凝再次回到學校了。
這樣一來自己每次在看到她的努力後,自己多少也是可以激勵一下自己,至於那還是不是三分鍾熱度,那就不好說了……
一直在埋頭苦讀的沈傲凝終於在柯以柔整整堅持不懈的看了她大約有五分鍾左右的時候有所察覺了。
“怎麽了,柯以柔你有什麽事情嗎?”
“啊?沒有啊。”柯以柔無精打采的說著。
沈傲凝看著平時一直是精力充沛的柯以柔,突然一下子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再想到之前她是那樣的挺身維護自己,心中不覺得想要關心起了她。
“是嘛,可是我看你現在可是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如果你說出來的話,或許我還可以幫幫你的。”
聽著沈傲凝會幫助自己的柯以柔,這下就幹脆下子就扒在桌子上了,然後又猛地用雙手托起自己下巴,在扭頭看了一眼沈傲凝之後,朝她無力的搖了搖頭。
見到這樣情形的沈傲凝,隻是覺得心中一陣好笑。
柯以柔現在的這個樣子根本就和安妮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而自己為什麽身邊都是這樣的朋友。
雖然在別人的眼裏她們都有些孩子氣,但是如果輪到關心自己的話,那她們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一個人的。
想到這裏沈傲凝其實覺得自己還是比較幸運的,雖然她沒有感受過多少的親情,但是她覺得她在友情這一方麵就比別人要幸運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