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俞岩和端木青同時點頭認真道:“嗯!”
看著他們的表情,確定兩個人都沒有說謊,韓淩肆才將視線投向麵前平平無奇的山坡。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林俞岩朗聲笑道,“不是永定侯府的人是不會知道的。”
他曾經在永定侯府做過嗣子,所以,很多時候不自覺的就會將自己當做永定侯府的人。
這一點,對於端木家來說,是一份情誼。
韓淩肆一聽,立馬不樂意了,斜睨了他一眼:“反正我媳婦兒知道就行了。”
說完昂著頭走到端木青身邊,伸手一勾,就將她拉到了自己懷裏。
一句話頓時將林俞岩的得意給澆滅了,眼底閃過一絲黯然。
端木青微微皺眉,淡淡道:“我們先進去找找吧!”
林俞岩也沒有了在韓淩肆麵前秀優越的心情了,走到一顆看似平平無奇的大樹樁旁。
回頭對兩人道:“走吧!”
這裏頭的關鍵端木青當然知道,隻是韓淩肆微微眯了眼睛。
待走近了才發現一直以為是一個雜草叢的地方竟然是個小洞口。
洞口斜往下,三人並不用鑽進去。
待進去之後,才知道,這洞裏別有一番天地。
越到下麵,路徑越寬,原本隻能夠容得下一個人側身而過的小徑,到了後麵就可以兩人並行了。
隻是走了沒有一會兒,就遇到一個三岔路口。
林俞岩和端木青看都沒有看對方一眼,就同時往左邊那條路走去。
沒有一會兒,又是同樣的情況。
而這一次,兩人又不約而同往右邊的那條路上走。
如此反反複複好多次。
端木青才忍不住看著林俞岩笑道:“岩哥哥,好記性啊!”
說到這個,林俞岩揚了揚頭:“這可得記得死死的,那一次,可差點兒將我餓死在裏麵。”
兩人又是這樣的表現,似乎自有一種默契在裏麵。
韓淩肆心裏莫名其妙的就有些不爽,看似毫不在意道:“這些路都是通往哪裏的啊?怎麽七拐八拐的?”
想起小時候的時光,端木青還是歎了一口氣:“這是從前祖父讓人挖的,裏麵不知道到底是打算用來放什麽的,但是這裏的路徑,若不是熟悉的人,根本就出不去。”
“所以,你們都稱這裏稱做迷宮?”
“這裏麵的路彎彎道道,非端木姓的人無從知曉。”
韓淩肆看了一眼林俞岩,但是終究都沒有說什麽,隻是心裏那種不爽的感覺更明顯了。
三人一路往裏麵走,韓淩肆知道這裏是那後山坡的山腹裏,不由好奇。
“你們不是進去過嗎?怎麽不知道這裏麵放了什麽嗎?”
端木青搖頭,那一次我們進去之後並沒有看到有什麽東西,後來,再也沒有人進去過。
這話越發讓人好奇了,廢了這麽大的功夫,挖出這麽個奇怪的地方,卻空置在此。
大概再走了約莫半個時辰,終於走到一個不再有分叉路口的地方。
這一次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扇門,一扇石頭門。
對於這個門,端木青和林俞岩都見過,伸手就推開了,竟是沒有機括的。
裏麵是一間石室。
一張床,一張桌子,還有一個書櫃,其他什麽都沒有。
這些東西也都不見得名貴。
想不到那桌上的燈裏麵竟然還有燈油,讓三人心下有了底。
這些年都沒有人進來,這油是不可能還有的,如此隻能說明後來有人進來過。
床上沒什麽好看的,隻有一張席子。
重點就在那書架上了!
從前這個書架也是這樣放的。但是,上麵卻並沒有多少書。
如此看來,這個房間裏,大概能瞧的也就隻有書櫃下麵的幾個櫃子了。
將桌上的燈點亮,三人分別行動起來。
端木青搜查櫃子,韓淩肆查看書櫃上的東西,林俞岩在房間其他的地方找。
“青兒,你看這是什麽?”
韓淩肆突然從那一個書箱裏拿出一個東西來,遞到端木青麵前。
他手裏是一個小小的十分精致的荷包,荷包上繡著忘憂草。
忘憂草!
端木青心裏一動,連忙接過來。
這樣看起來,這個荷包有些年頭了,上麵的繡線都有些褪色。
“二嬸嬸不是最喜歡忘憂草的嗎?難道是她的?”
就是因為秋恬喜歡忘憂草,所以端木青才緊張的拿過來看。
可是,她卻搖了搖頭:“不是,這忘憂草不是出自我娘的手。”
末了又補了一句:“這繡法,比我娘的還要更精湛一些。”
不知道為什麽,盡管知道這不是秋恬的東西,端木青將它拿在手裏的時候,心裏卻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陣激蕩。
“這裏麵是什麽?”韓淩肆卻不是她,對於這個荷包並不在意。
這才提醒了端木青,連忙將荷包打開,取出裏麵的東西。
拿出來才發現是一塊木牌,兩寸見方。
銀杏葉性狀,似乎是看上去沒有什麽出奇的地方。
上麵不知道是用什麽顏料寫了一些看不懂的圖案。
端木青看了半天,再看了看他們兩個人。
林俞岩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上麵的圖案,好像是文字,又好像不是。”
韓淩肆心裏一動,腦袋裏靈光一閃:“青兒,我見過跟著類似的圖案。”
“在哪裏?”
“你身上!”
“啊?”端木青一愣,自己身上好像並沒有刺青之類的東西,“我身上?”
“你的手釧。”
聽他說到這裏,端木青才想起來那個長在自己左臂上的東西。
連忙撩起袖子,果然上麵似乎有些圖案。
連忙湊到燈下細細查看。
這個時候,端木青心裏有一種奇異的感覺,似乎有什麽東西,慢慢地向她靠近。
而當她看到手釧上的圖案時,自己也是吃了一驚。
果然同韓淩肆說的一樣,這兩件東西上的圖案雖然不盡相同,但是可以看得出是同一類別的。
“你這隻手釧是從哪裏來的?”
林俞岩發現此物無法從端木青手裏摘下來之後,第一個想問的問題就是這一點。
韓淩肆自然也是十分好奇,兩人四隻眼睛齊齊看向端木青。
然而,她的腦海裏,卻浮現起那個小院裏,那個如妖魅般的男子來。
對於這個男人,端木青有一種感覺很不一般的感情。
雖然才見了一麵,但是總覺得他跟自己關係非凡。
而且,隱隱有一種排斥將他暴露於世人目光中的感覺。
“我……”猶豫了一下,端木青搖了搖頭,“這是一個朋友送的,但是……我不能告訴你們他是誰。”
林俞岩和韓淩肆對她而言,關係並不一般,她,不想要欺騙他們。
很明顯,兩個人都有些失望。
但同時,都不想要讓她為難,所以,很快的,話題便又轉開了。
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理,端木青並沒有將那荷包放回到原來的地方去,而是默默收入懷中。
三個人也不再計較這些東西,而是接著找。
東西沒有找到,但是很快三人就發現,這個地方並不是端木老爺子用來存放什麽機密東西的。
而純粹是用來紀念一個人,那個人就是端木靖。
因為這裏東西雖然不多,卻足夠表明這些東西是屬於誰的。
但同時他們也發現,這裏的東西很多都有被損壞的痕跡。
尤其是衣物和佩飾。
就是因為這些痕跡,才讓他們更加確定,秦姨娘來過這裏。
“找到了!”就在韓淩肆和端木青兩人忙亂地翻找的時候。
林俞岩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
接著就看到他從床底下鑽出來,手裏拿了一個黑布包。
“果然藏得深,竟然在床板上裝了個機關,若不是我摸著床板,覺得聲音不對頭,絕對發現不了。”
三人也不囉嗦,打開那布包,將東西檢查了一遍。
因為是在意料之中,所以並沒有很大的驚訝,隻是心裏到底還是安心了一些。
畢竟東西到底是找到了。
“看樣子,這個案子也拖不了幾天了,哦我們得要抓緊時間,現在東西已經拿到了,算得上是成功力一半。”
韓淩肆把布包背到背上,朝端木青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
這個地方也無需多留了,時間不等人。
但是林俞岩將門打開的時候,腳步卻頓住了。
“怎麽了?翰墨?”
林俞岩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站在那裏,靜靜地立了一會兒。
“有沒有聞到什麽味道?你們!”
“煙味兒!”
幾乎是在林俞岩問出來的時候,韓淩肆便冷聲道。
“有人來了!他們想要熏死我們!”
端木青皺緊了眉。
這個地方是山腹之中,四周都是山岩和泥土,濕氣比較大。
用火燒肯定是行不通的,但是用煙熏的話,卻是最好也沒有的辦法了。
“怎麽辦?!”林俞岩自然也能想到這些煙的來處。
這個石室並不起什麽重要作用,所以當時挖建的時候並沒有想過要留一條後路。
意思就是說,他們是在一個死胡同裏。
煙味似乎便濃了,端木青的喉嚨原來就經煙熏過一次,此時感覺更加敏感,輕輕咳了一聲。
韓淩肆一聽,心下發冷,麵上冷笑道:“既然來了,他們也就別想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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