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常非然,是一個軍人家庭長大的孩子。liudianxing.com
我的爸爸屬於老來得子,五十多歲才有了我,我出生的時候媽媽難產,沒搶救回來,過世了。
但爸爸很愛我,並沒有讓我覺得自己和其他的孩子有什麽不同。
八歲之前,我不是這樣的性格,還記得那個時候,我和別的小朋友一樣,愛笑愛玩,有自己喜歡的玩具,有每天必看的動畫片,一直到――我家旁邊搬來了新鄰居。
那是一個近三十歲的男人,長得很儀表堂堂,第一天搬來的時候就帶著禮物來我的家裏拜訪。
他說他叫黃易雲。
爸爸讓我叫他哥哥,我已經習慣了管本該叫叔叔的人為哥哥,我的輩分大,這是沒辦法的事。
本來一切都很正常,他隔三差五地來我的家裏陪爸爸聊天,帶一些我愛吃的零食和我喜歡的玩具,我和爸爸都對他有不錯的好感。
直到那一天,爸爸有個退休幹部的聚會,沒辦法帶我去,而黃易雲又剛好在家,爸爸就把我送去了他的家裏。
那一天是噩夢的開始。
當他將肮髒的雙手伸向我,在我的身上又摸又親時,我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惡心。
門就在我的眼前,我隻要走幾步,就幾步,我就可以逃出這個地方,逃回我的家裏...
可就這幾步,卻成為了我永遠也邁不過的鴻溝。
天堂在左,而我在右。
後來,他威脅我,如果將這件事情告訴爸爸,就趁爸爸不注意時將我賣去鄉下。
還好的是自那天以後,我再也沒離開過爸爸太遠,他沒有了再次下手的機會,但他總是會當著爸爸的麵摸我的頭,我的臉。
我一直忍耐著他惡心偽善的嘴臉,他向我笑的時候,我總是會不自覺的想起那一天。
我就這樣慢慢長大,我的笑容也越來越少,一直到現在,我基本不笑了。
直到我遇見她,我才發現自己好像再一次擁有了屬於人的情緒,她不知道,她的笑容真的很有感染力。
隻是可惜,我來晚了一步。
不...或許不是我來晚了,像我這樣的人,本身就沒有資格獲得幸福吧...
――
常非然走向台式電腦,打開了開關。
草草看了看他,再看了看他屁股下唯一坐著的那把椅子,她大步一邁,直接就坐在了常非然的床上。
草草打開筆記本,一眼就看到了《命運》的圖標,她詫異地看了一眼常非然,沒想到這個冰山也會玩遊戲。
就在這時,常非然的電腦屏幕上加載出了《命運》的登錄界麵,長街百裏這個人物直接出現在了草草的眼前。
草草頓時全身僵硬,遊戲裏那個土豪是她麵前這個冰山?是她的小叔叔?有木有搞錯!是她出幻覺了吧!
草草迅速反思自己以前有沒有對長街百裏說出過什麽大逆不道的話,她自己想了一遍又一遍,發現除了剛認識他的時候在心裏小小吐槽了一下,好像沒有什麽其他的事了。
草草瞬間放鬆了身體,擦了擦額前不存在的冷汗,點開《命運》的圖標登錄了青青河邊草。
上線後草草便出現在了命運之森的密林裏,細碎的陽光透過枝葉間的縫隙照在青青河邊草的身上,為她的鵝黃衣裙添了一些明亮的溫暖,看起來更漂亮了。
可惜草草無心欣賞,她一直盯著旁邊幾乎和她同時上線的長街百裏,那眼神灼熱得似乎要將他看穿一般。
就連常非然都感覺到了微微的不對勁,他回頭看了眼草草,便發現了她太過明亮的眼睛直直盯著電腦,那眼神惡狠狠的像是要吃了他的電腦。
“咳,你...你怎麽了?”
草草回過神,忙一邊比劃一邊開口,“沒啥,小叔叔你玩你的!”
開玩笑,她怎麽可能告訴常非然我發現了你的真身啊,那豈不是以後在遊戲裏也要叫他小叔叔了麽,本來就不是太情願開口,她怎麽可能給自己找苦吃?
打發了常非然的草草依然盯長街百裏盯得歡快,她的心中此時已經在打算著要如何敲詐長街百裏了,畢竟讓她叫了這麽久的小叔叔,占了她這麽久的便宜,她怎麽著也得要回來點利息呀。
再過一會,其他三人也上了線,他們便開始按照一早就設定好的路線前進了。
早就猜到了今天不會走到目的地的草草一邊百無聊賴地在森林裏趕路,一邊放空著自己的思想,好讓時間過得快點。
至於怪物什麽的,根本不在草草的關注範圍內,有四位大神在,還有什麽解決不了的怪物,每次有怪物出現,草草都隻來得及放一個技能,然後那隻怪就被他們消滅的魂飛魄散了,完全不給草草大發神威的機會。
正如草草預料的那樣,今天一個晚上的打怪和跋涉,依然沒有到達目的地。
後來她困得不行了,估計常非然也不需要她陪了,草草便告辭回了自己的房間。
當然,對於邊打哈欠邊開門的草草來說,她自然是沒看到常非然注視她的眼神多了一絲柔和的。
回到房間的草草倒頭就睡,連衣服都隻脫了外套和褲子,不過幾分鍾,房間裏就響起了她均勻的呼吸聲。
第二天早上天剛蒙蒙亮時草草就被敲門聲吵醒了,她滿臉‘寶寶沒睡飽,寶寶有小情緒了’的表情使勁拽開了門。
然後她便和穿著家居服的常非然對上了眼,草草看著他露出的一截鎖骨,微不可查地吞了一口口水,媽呀這人的鎖骨怎麽可以這麽性感?!
“給你十五分鍾收拾好,馬上出發。”說完他便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還沉浸在美好鎖骨中的草草回過神的時候,十五分鍾已經過去了兩分鍾了,她趕緊跑回房間裏,洗臉刷牙穿衣服。
十五分鍾本來就緊,她再不快一點,難保常非然不會將還沒打扮完的自己直接拎出去。
草草從房間中出去的時候正好碰見了換完衣服出來的常非然。
他居然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整個人看起來成熟冷酷了許多。
常非然瞥了一眼草草,看到她這一身顏色略微鮮豔的衣服時微微蹙了蹙眉,“有沒有暗一些的衣服?”
草草一愣,“有啊,昨天那套。”
“換上那套。”
草草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換上了昨天的那套衣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