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心媚和東伯薰被包裹在戰甲中,仿佛一個龜殼,擋住了血刺,但也像被踢一腳的皮球,直接被衝撞上天空。
虛空中,那隻手將戰甲龜殼接住,讓她們不至於被撞得很遠。
同時,虛空中伸出一隻毛茸茸的黑色巨猿大腳,直接無視血刺,就踩上去。
那些血刺紛紛被踩爆,化為一縷縷血霧。
噗!
地下一聲慘叫傳來,然後一道血光從巨猿大腳腳邊射出來,停在本空中,是一個全身布滿血水的人兒。
這個人,有一對翅膀,嘴上兩個血淋淋的獠牙,手上的指甲很長,鋒利如刀。
“血族的人,還是露出了本相!”
巨猿也退化,覃力的身形就從虛空中出來,他也站在虛空,和上官虹對峙著。
洛心媚和東伯薰為別站在覃力的兩側,都要和他並肩作戰。
洛心媚說道:“靈兒被他打傷了。”
下麵,出現一個覃力分身,抱著昏迷而去的水靈兒出來。他對空中的本體點點頭,然後就遁入虛空。
覃力就對洛心媚說道:“水靈兒是昏迷了,性命無礙。我已經帶她去青林集團療傷。一會等我殺了這個血族,就和你回去。”
洛心媚說道:“那你小心,我覺得這個上官虹有點邪門。”
東伯薰說道;“我也沒想到他隱藏了真身,現在竟然進入了血聖,太恐怖了,比上官雲不知道要強大多少倍。你別被他給殺了。”
“以這個人,還沒有那個實力殺我。你們先到一邊。”
覃力說畢,朝上官虹走近一步,卻是跨近了一丈有餘。他對上官虹說道:“你們血族的人,可真是冤魂不散。你們如果不以人血為生,尚可在人界有一席之地,安身立命。可你們卻貪婪人血,貪婪人血中的那點靈氣,而瘋狂殺戮。”
上官虹哈哈大笑,說道:“我們之於你們,就好像你們之於雞鴨狗魚牛羊等牲口,你們站在牲口的食物鏈頂端,而我們則站在你們的頂端,我們吃你們,就是天經地義。”
“你是找死!”
覃力眼神一寒,手一揮,就在上官虹的頭頂處瞬間出現在一把利劍,直接就朝上官虹刺下去,噗的一聲,就將上官虹劈為兩截。
可下一息,上官虹分開的兩截身子伸出無數血絲,又稱為一個完整的人。
他目光陰翳,說道:“老子已經是不死血聖,恁你怎麽殺,你都不可能殺得死我。”
“哦,全身血細胞都可以複活?”
覃力眉頭稍凝,他也直接一掌推拍過去。
“來得好。”
上官虹也一抓衝出去,他相信,以自己的肉身實力,絕對是碾壓覃力這個普通肉身的。
可真實的下場是,他和覃力一交擊,就好像裝入了時空裂縫中,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是一片荒漠世界,黃沙漫天。
他大為恐慌,也就直接掠走,全速血遁,企圖離開這裏。
可他不知道遁了多久,根本發現不了盡頭,而整個世界的顏色,全是漫天黃沙。
“這裏世界,沒有血,你就好好待著吧。”
“覃力,你個卑鄙小人,你有本事就現身,和我大戰一場。”
可任憑上官虹怎麽叫囂,都不能讓覃力現身,反而是越來越猛烈的狂風和黃沙,依舊幹枯燥熱的空氣……
覃力先將洛心媚送回青林集團去照顧水靈兒,他來到黑市主殿,對東伯薰說道:“我沒想到,你會選擇和洛心媚合作。”
東伯薰說道:“從結果來看,我的選擇沒錯。我和洛心媚,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算計到上官虹,隻要合作,才能做到。當然,我們也高估了自己,根本都不了解上官虹的真實實力。這次幸虧你到來,不然,我和洛心媚都要有大麻煩。”
東伯薰說這話,語氣是真心感謝覃力,她剛才又一次見識覃力的實力,遠超她無數倍。他若是想要殺他,隨時動一根手指頭,都能輕易做到,甚至動念頭,都能做到。
她心忖,之前,我還算計他,想從他手裏要望月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覃力問:“之前上官雲,現在上官虹,都是血族之人,這是不是意味著,上官家族,可能都是血族的後裔?”
他想到了上官菲菲,如果她也是血族後裔,那就不好玩了。
東伯薰說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血族之人,越是實力強大,就能隱藏得越深,就好像這個上官虹,誰能想到他是血族的聖者呢。”
她細思極恐,說道:“恐怕整個黑閣,都被上官虹控製了,恐怕都被血族滲透進來了。血族本來就嗜殺,加入黑市組織,殺起來人,更加的肆無忌憚。”
覃力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恐怕更壞的並不是黑閣,而是血族可以從同黑閣為跳板,大規模滲透進來。我們人族的危機,就要出現了。”
根據九洲之書記載,血族是九洲人類的大敵,九洲出現的大能之人,以大手段,將血族的人,全部趕往一個叫做陷空島的時空中,遠離人界。
現在這麽多年過去了,血族之中肯定誕生了強者,雖不能將陷空島重新降臨九洲,但撕裂一個時空,將一部分血族人員秘密送出來,還是可以做到的。
當這部分出來的人,一旦在人界之中,紮下根基,他們就會和陷空島溝通,甚至建立秘密的通道,接引血族人員出來。
東伯薰沒想到覃力計算得如此之遠,她心忖,這個男人,還心懷天下,不為個人蠅頭小利,怪之不得能做大事。
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心想做多大的事,就能做成功多大的事,這叫做心想事成。
她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將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而是全人族的事。”
覃力點頭,說道:“可這恰是我最擔心之處。血族的族譜構架,直接以血脈傳承,擁有極其深嚴的等級,權力集中,一起發力的話,那威力是相當之大的。”
“可我們人族,則是各自為政,難以團結。”
東伯薰也很快就明白覃力擔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