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力直奔廢舊停車場,將幾個大黑袋子搬到麵包車裏麵。
九座的麵包車,將後麵兩排座位收起來,車裏的空間頓時開闊起來,跟個小倉庫一樣。
覃力越發的覺得,買這輛車,真他/娘的劃算!
他和車場交割清楚,也不停留,快速離開。
就在他剛離開不到十分鍾,兩輛麵包車趕來,下來二十個人左右,圍著覃力剛才租的小車。
檢查裏麵一番,小車裏麵空空如何,這些人馬上叫來老板。
“開這個車的人,去哪裏了?”
老板自然記得,說道:“剛走,不知道去哪裏了啊。”
那些人再問:“這車裏麵的五個黑袋子,都放什麽地方了?”
老板說道:“黑袋子啊,那個人帶走了啊,咋的了?”
那些人再問:“幾個人?”
老板說道:“一個人。”
那些人馬上問道:“那人去哪裏了,開什麽離開的?”
老板答道:“九座商務麵包,銀白色,很好認。”
“那邊走的?什麽車牌?”
“出門右邊。本地車牌。”
那些人馬上上車,快速追上去。
“媽/逼的,這五百萬,不能飛了。”
“草,這臭小子跑得這麽快,等老子追上後,非得打殘他!”
“都睜大眼睛,看清楚點,機靈點,別讓那小子飛了。”
這些人開著車,連闖紅燈,追出去之火,卻毛的麵包車影子都沒看到……
而覃力渾然不知身後竟然有人追尋著他,還敢打他的主意,膽子可真夠肥的呢。
上了高速路,他再就沒看到有可疑的車輛跟蹤,他就全速往鎮上奔去。
到了莊地裏,他見到覃雄和石頭等著了,他下去一看,朦朧夜色中,他看到砍到的蘋果樹倒在一邊,一片空地就騰出來了。
這是他查到銀行卡中有一億之後,就想著去找蘇傾城,而沒有來得及回來跟石頭商量,就打電話給石頭,讓石頭將找來機器,將地裏的蘋果樹挖了,整出一片地來。
他讓覃雄和石頭上車,先回家裏吃飯。
在老屋,李香琴苗翠花,甚至馮玉芳都到來,就等著覃力回來。
李香琴見覃力提著黑袋子進來,直接扔到房間中,她就問:“這黑乎乎的袋子,裏麵裝的是啥東西呢?”
覃力樂嗬嗬說道:“這是錢啊。”
覃雄一聽到錢,馬上解開一個袋子,打開一看,見果真全是錢,他嚇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覃力過去將袋子拉上,說道:“放心,這錢都是從銀行取來的,正規得很。”
餘下等人都驚訝不已,都想不到覃力出去一趟,竟然帶回來這麽多錢。
苗翠花問:“大兄弟,你這是要做老板嗎?”
覃力喝口水,說道:“是的,翠花姐最了解我。你們幾個都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也跟你透個底,我要用我的名義收購蘋果,辦公司,做企業,這個錢,我們賺了!”
馮玉芳在一邊看著,越發的覺得昨晚對覃力太過分,但見覃力沒計較,也就安心不少,這時候就問:“怎麽個賺錢法呢?”
覃力則去洗手,邊說:“我餓了,我們邊吃飯,邊談。大哥,石頭,中午我走的時候,我不是有重要的事跟你們說嗎?除了砍樹,還有另外一件事。我們邊喝邊談。”
覃力盯著去前麵搬菜的馮玉芳,問:“玉芳姐,我讓石頭喝酒,你沒意見吧。”
馮玉芳噗嗤一笑,說道:“你們大老爺們的事,不用問我。”
覃力擂一拳石頭的胸口,說道:“那,啥時候請我們喝喜酒啊?”
石頭憨笑,摸摸後腦勺,說道:“這事,她說了算。”
覃力笑,見覃雄打開了酒瓶,他就不扯這些事……
與此同時,秦國柱那邊,幾個人在抽著悶煙。
秦東山一隻手綁著石膏,不聲不吭躺在那裏。
秦西山和秦南山也好像中氣不足的樣子,躺在靠背椅上,也跟啞巴一樣。
秦北山則蹲在門檻變,他頭上抱著紗巾,腰身和手背都纏著活血散瘀止痛的狗皮膏藥。
那條土狗時不時過來秦北山背後,聞聞那些膏藥的味道,甚至還舔/舔秦北山露出的背,被秦北山回頭一巴掌打在狗頭,才夾著尾巴離開。
秦發江苦搭著臉,非常的不爽,因為他剛才被秦國柱訓了一頓,說他無能,竟然一斤蘋果都收購不到。他心裏不服氣,不說收購價格比覃力的要少很多,比隔壁莊上的也要少不少,就說收購的方法也不對。
覃力收購蘋果,帶著兩袋子錢去,誰來稱多少,算出多少錢,就給多少錢,馬上就落得著數了。
而秦國柱卻要求秦發江打白條,等過段時間再給錢。
還有最後一點,白天那麽熱,村委的風扇不夠風力,人在場子上,就跟去蒸桑拿浴一樣,熱得沒法待。他上午守到十點,見沒人過來稱,也就撤場了,下午三點半再去,更是沒人,也就回村委睡大覺。
非他的問題,而是客觀因素掣肘!
秦國柱罵完了人,再看看自己的四個兒子,此時看起來,更是沒一個有用的,特別是老四,被人莫名其妙打一頓,錢也劫了,有人膽子夠大,敢犯到他們太歲頭上了。
這可是幾十年來,頭一次發生在他頭上。
氣憤沉默,秦國柱最後還是盯著秦北山,說道:“老四,遠誌那邊沒消息嗎?”
秦北山肉痛,倒吸一口冷氣,就說道:“遠誌哥什麽都沒說,讓我等。我都等一天了,毛音信都沒有。媽的,昨晚什麽地方都沒被查,就我哪裏被查了。”
秦國柱罵道:“合該你倒黴,我讓你不要在那種死人地開莊,你不聽,晦氣了吧。”
秦北山低頭嘟囔:“現在說這種又有什麽用呢,我那十幾萬又不是在抽水房被搶的。”
秦國柱哼一聲,喉嚨也來痰了,咕嚕咕嚕直響。
秦東山就說道:“爹,要不讓阿梅老公出麵一下。”
秦國柱就說道:“他出麵做什麽呢?他又能做什麽呢?”
秦東山沉默,過了好大一會,才說道:“至少讓他過來弄死覃力那叼毛啊。”
秦國柱哼一聲:“你們做兒子的,連一個叼毛都弄不了,這不是讓姑爺笑話你們嗎?好了,這件事等遠誌來辦。哦,對了,那叼毛在做什麽?”
秦發江說道:“不知道他在做什麽,好像也不收蘋果了,應該也愁那三十多萬斤的蘋果呢,不然,就等著孵仔了。”
餘下的眾人眉頭就舒展開來,嘿嘿地發出笑聲,一掃剛才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