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和男孩朝裏越走越遠,那棵千年老樹就在他們的麵前,但是不管他們怎麽努力地前行都還是走不到那裏去,反倒是漸行漸遠。
他們出發時已經天黑了,但還能看到一點兒夕陽,但現在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他們還沒有走到。
深夜的這裏看起來有些恐怖,所以男孩扯了扯冷靜的衣襟說道“我們不如回去吧。”
冷靜看了看遠處的人家,在看看身後的路,距離都不算短,所以冷靜點了點頭“那改日再來吧。”
說完,他們扭頭就要離去了,可是卻遇到了麻煩。
回去的路才走了幾步天色突然大變,隨著天宮作響,警戒著大雨突襲,他們二人都沒有帶雨傘或是蓑衣。
雖然很快跑進了一個樹洞裏,但他們渾身的衣服還是都淋濕了。
這裏的每棵樹幾乎都有樹洞,而之前冷靜和男孩看到的那棵千年老樹的樹洞是其中最大的,足以在裏麵建一間屬於三個人的住宅,而現在他們為了避雨不得不進去的樹洞則顯得狹小了許多,兩個人的身體幾乎是相互貼著的。
眼看大雨沒有停止的意思,冷靜和男孩今夜隻好在這裏過夜了。
呆在樹洞裏,讓冷靜想到了之前和男孩救助那些動物時。
就在她這樣想時,真的從遠處跑來一隻動物,它以閃電的速度衝進了這裏,一隻腳踩著冷靜的胳膊直接竄上了樹枝。
男孩下意識的把冷靜護在了身後並警惕地看著那隻不明動物。
不過,它並沒有理會在樹洞裏的冷靜和男孩,而是選擇了呆在樹杈上,但很顯然它並不老實。
很快,它從樹枝上扯下了幾顆野果直接丟向冷靜他們倆。
它的力氣不小,男孩的手臂因為被擊中而出現了淤青,可是,它還沒有停止,不斷地有野果被丟進來。
樹上的野果被它采得差不多了,它便跑進了雨中。
它暫時的消失讓冷靜有喘息的機會,但是他們周圍幾乎已經被野果所覆蓋了,他們的身上也是一堆被打爛的野果子。
男孩把所有的野果從樹洞裏丟了出去,接著走到樹洞外,趁著那隻動物沒有回來之前,從樹上扯下不少的樹枝抵在了樹洞口,一來可以幫他們遮風擋雨,而來可以用來抵擋它的攻擊。
果然如男孩所想,不久之後,那隻動物比又跑了回來,而它的嘴裏叼著一個被人丟棄的廢舊竹籃,竹籃裏放著不少石頭,接著它便把這些石頭朝著冷靜他們所在的樹洞丟去。
抵在樹洞口的樹枝麵前能抵擋一下,但是很快就被石塊所擊斷,而它還沒有結束攻擊的意思。
男孩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小刀抬腳向樹洞外走。
但是被冷靜阻止了,她指了指自己所在的樹洞“也許它隻是想來避雨的,並沒有惡意。”
男孩聽了冷靜的話把小刀收了起來,但還是警惕地看著那隻站在雨中的不明動物。
而對方也盯著他們,可是接下來從遠處傳來了狼嚎聲,聽到後它馬上轉身跑走了。
冷靜也不能繼續冷靜了,他拽了拽男孩的衣服“這裏有狼,我們快走吧”
可是外麵的雨還是很大並且沒有變小的意思,男孩擔心冷靜的身體會吃不消,他脫下了自己的外衣為冷靜披上。
冷靜想要把衣服還給他但被男孩拒絕了“我沒事,姐,我們走吧。”
男孩扶著冷靜一起朝樹洞外跑去。
可是現在下著大雨,森林中不斷有霧氣從四麵八方升起,他們跟本就無法確定離開的方向。
而最終他們決定的方向悄悄相反,把他們帶入了更加危險的地方,那隻跟蹤了他們許久的草原野狼正在那裏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周圍的霧氣越來越重,最後他們甚至連彼此都看不到,隻能互相拽著對方的手不放,同時另一隻手不斷地在四周摸索著前行。
而就在這時,那隻狼出現在了他們麵前,它正直挺挺地半臥在冷靜的麵前,距離她不過半步,冷靜隻要向前再探一步就能感受到它從鼻子裏吹出的氣。
它就這樣緊緊地看著在濃霧中的二人。
現在的冷靜和男孩處於危難當中,而小王爺的情況也不好。
在冷靜來到這裏和男孩赴約後不久,小王爺的病突然複發了。
接替冷靜臨時服侍小王爺的丫鬟在進入到屋裏時,發現小王爺趴在桌子前,嘴角不停地抽搐,眼珠也已經翻到了一邊。
等到禦醫來到這裏時,他已經是命懸一線了。
匈奴王知道後,將大殿裏的熏爐直接打翻在地,並對著軍師大聲斥責道“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入藥!吾兒已經忍受了痛苦這麽久,時間已經不能再等下去了。”
軍師則依舊很冷靜地看著匈奴王,就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匈奴王突然的情xù變化讓身邊的奴才都嚇得丟掉手頭的工作匆匆逃了出去。
“二八之年,早一天都難盡其效,更不用說一年了”
軍師看著匈奴王身後的皇座,似乎另有心事。
匈奴王不管那麽多,他隨手一揮,禦桌上的所有奏折都被丟到了一旁。
他指著站在店門口的守衛“你速速通知鐵騎將軍,把冷靜抓來!”
接著便不理會軍師離去了。
軍師站在大殿中央沒有離去的意思,等到匈奴王走了很久以後,他突然大笑的說道“沒有獵物會乖乖地等著被誅殺的。”
之後丟下跪在店門口驚魂未定的侍衛離去了。
而這時,冷靜和男孩還在大霧中探尋著出路,前方野狼則還是很有耐心地等著他們在這濃霧中消耗盡體lì成為它的口中餐,就像以前被放逐到這裏的奴隸一樣。
沒有一個能活著離開。
因為有信心確定他們逃不掉不知不覺竟在離冷靜的不遠處睡著了而且還打著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