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爺的突然出現不僅嚇到了冷靜和在場的官員,更是驚動了匈奴王。
隻見他帶著正在宮殿內討論軍事戰略的鐵騎匆匆的朝這裏趕來。
小王爺的出現已經是不可思議的事了,匈奴王的出現更是讓這件事發酵得更加厲害。
而涉事的那名官員現在的臉色已由之前發怒時的鐵青變成了沒有一絲血色的慘白,他手裏的劍和之前一樣在不停地抖動,但是心情卻截然相同。
雖然他難為一個奴隸並沒有大錯,最多會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可是卻傷到了小王爺,這無疑等同於宣告了他的政zhì生涯和人生將要結束了。
要知道,之前宮中的一名丫鬟在王爺府外看守,隻是打了會兒瞌睡,害的小王爺的腳上被叮了幾個蚊子包,便被拉出去斬殺了。
所以,現在他的雙腿不停的抖以至於他根本無法站起來。
和他有同樣心情的便是負責看管奴隸的守衛了,因為剛才在現場的除了冷靜以外,由他負責的男孩也在現場,萬一匈奴王不分青紅皂白把所有人都株連的話,他可是也要完蛋的。
不過,冷靜此刻的心情卻異常的平靜,因為他知道同樣也在現場的軍師一定會幫她的,而匈奴王好像對軍師的話一直都讚同,雖然冷靜並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當然,關於宮中流傳的說法――軍師對冷玉喪女的補償,則完全是無稽之談。
這個時候她已經被帶到了宮殿裏,那幾名鐵騎雖跟在她的身後,但是和他保留著一段距離,也沒有強迫她的意思。
匈奴王在皇座上做好後,看著冷靜,眼睛死死地盯著她卻一言不發。
冷靜感覺到了他的目光,渾身覺得發麻卻不敢有任何的動作,等著他對自己的處置。
既然軍師沒有說話,站在旁邊一副好像在看熱鬧的樣子,說明他是不反對匈奴王對自己做出任何的懲罰的,或是說他確信匈奴王不會觸發自己的。
等了十分鍾後,宮殿外的蠟燭已經燒盡,大殿一瞬間全黑,匈奴王看不到對方,但卻僅憑著對自己權威的自信,便敢保證冷靜她一定不會趁機逃跑的。
而冷靜也看不到其他人,所以她心中的波動被黑暗稍稍地掩蓋住了。
她撫了撫自己胸,讓自己的氣息快速地回複平靜。
這時,匈奴王突然說話了,但他並沒有提這件事“吾兒怎麽樣了?”
他把話題轉移到了小王爺身上,但是語氣依舊嚴sù,令人猜不透。
冷靜也因為匈奴王突然改了話題而愣住了,但也隻是一刹那便明白匈奴王的用意。
然後淡定如初徐徐說道“主子身子已無大礙,可以在院子裏走走了,卑職會更盡心伺候的。”
冷靜答得很巧,她雖是在回答匈奴王的問題,但以明明白白的地告sù了匈奴王今天小王爺的出現與自己並無關聯,隻是恰巧遇到而已。
後一句則又主動承擔了責任,將小王爺的受傷歸於自己的不是。
所以,匈奴王對這回答極為的滿意,脫口而出的是讚許“不愧是長安城郡主的女兒,有風度。軍師,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去營地了。”
說完便起身離去了,在冷靜的身邊‘看’了她一眼,盡管是一片漆黑,但匈奴王還是能感受到空氣中冷靜呼氣的一絲絲不平穩之處,由此確定她並非口是心非在搪塞自己。
接著便離開了,並且也讓守在店內外的部下都退下了。
冷靜走出來後,急匆匆的往王爺府趕去他的受傷是因為自己,再加上彼此主仆的身份,這才是他的當務之急,至於男孩的腿上,並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治愈的,況且那傷會有人幫他的。
至少今晚過去後,沒有人敢在隨意的欺負他們倆了。
先是小王爺出麵為冷靜攔下了劍,再是匈奴王沒有過多責備就回去了,明眼人都知道冷靜是他們這些人惹不得。
所以主管奴隸的守衛看著男孩恨不得把他一鞭鞭打得皮開肉綻,但是還不得不請來禦醫為他腿上上藥。
所以,其他的奴隸的日子變得不好過了,不僅每天工作比平日裏多了三倍,而且還削減了口糧的數量。
由此,男孩在他們中的關係開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等待著有一日的爆發。
冷靜想要為小王爺的手敷藥而來到他的臥室時,公主正坐在裏邊。
看到冷靜來了,公主走上前去,握住了冷靜的手,表麵上還很坦然但心裏卻忐忑不安。
她看著冷靜的眼睛味道“靜兒,你說是誰想害你,告sù我!”
話雖這麽說,但冷靜看得出她其實是在替小王爺而擔心。
冷靜看了看躺在屋裏的小王爺,再看看一臉誠懇的公主,慢慢地說“是……”
正在這時,屋外的一個身影撲了過來,把冷靜和公主從中間隔開,然後跪在公主麵前斬釘截鐵地說“是我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