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音依舊撐著一把傘,目光略有些不爭氣的看著我,隨即他聲音冷漠道:“鬆開。”
鬆開?!
呃……我的手還抱著他的雙腿的。
我見他有放軟態度,立馬將雙手收回來,薄音微微蹲下身將傘塞在我手心裏,然後輕而易舉的將我打橫抱在懷裏。
薄音這是消氣了?我窩在他懷裏笑的很高興,至少薄音沒有丟我出去,也沒有不管我,而是將我帶回了他的別墅。
薄音將我放在門口,我哎了一聲單腳撐在地上,他微微低頭看了一眼,然後從我手上拿過傘收攏起來放在門口。
薄音率先的進了房間,我單腿跳著也連忙跟進去,他端起桌上的一杯紅酒微微抿了一口,隨後轉身看見我。
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隨即手指指著一個方向,吩咐我道:“那個房間,進去換衣服。”
我的衣服全濕了,但是現在卻絲毫不覺得冷,因為這個別墅的溫度是足夠的。
我笑著點頭進了薄音所指的那個房間。
裏麵有一張大床,上麵是冷色調的床單和棉被,旁邊還有一個暗色的衣櫃。
我伸手打開衣櫃,裏麵都是薄音的衣服還有睡袍,我取了一件他的睡袍穿上,發現衣擺處拖地的,這個真的太長了。
我索性脫下來換了一件白色的襯衫。
薄音的襯衫很寬大,我又沒有穿bra和小內內,因為這些都濕了不能再穿。
反正和薄音做過最親密的行為,所以這些我也沒有在意,將衣袖挽起來。
我的腳很痛,索性坐在床上低頭研究,腳踝已經腫了起來,紅紅的一片。
我伸手揉一揉,越揉越痛,我痛呼一聲索性放棄的倒躺在床上。
等這股痛勁過去,我才從床上起來一蹦一跳的打開門出去,薄音正在抽煙。
而他與之前已經換了一套睡袍,沉色的那種,有點年代的感覺。
但就是這種複古的睡袍穿在他身上簡直好看的不要不要的,他的氣質完全被烘托。
淩亂的有些濕潤的頭發,顯得他整個人有些慵懶,我跳過去坐在他身邊。
薄音見我過來依舊沉默,點了點煙頭的灰,隨即掐滅伸手端起紅酒杯抿了幾口。
這時候該說一些什麽呢?
我低頭思索了一番,還沒等我想出個所以然的時候,薄音卻先出聲道:“鍾時光,今天的事下不為例,不然後果自負。”
後果自負……
薄音這話說的特別的嚴肅,好像是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原諒我一般!
我說:“薄先生,今天的事的確是我不對,以後我會盡量避免這事。”
薄音淡淡的嗯了一聲,將手中的紅酒遞給我,我有些錯愕的接在手上。
薄音這時卻低頭,微微彎腰伸著手將我受傷的腳放在他自己的膝蓋上。
他的手掌冰涼,輕緩的替我揉著腳踝,我心底略有些感動,我沒想到他會這樣做。
薄音就是這樣的人,嘴上不說但是做的一點都不比別人少,他這人喜歡將事情埋在心裏,也喜歡將話埋在心裏。
這樣的男人其實很孤獨吧。
薄音冰涼的手指按摩著我的腳踝,我心下一動,忍不住的說道:“薄先生,其實做你的薄夫人也沒有什麽不好。”
“嗯?”
“你看,做你的薄夫人可以不用花心力管公司,而且你又給我銀行卡又給我車開,還有你大我八歲,其實很會疼人的。”
薄音手指略用勁,我連忙喊道:“大叔你輕點,輕點,這會要命的。”
我哪句話說錯了?!
薄音這時候起身去不遠處的廚房拿了兩個雞蛋出來,我驚訝問:“你煮的?”
他剛剛趁我換衣服的時候煮的?
“不然你煮的?”薄音不屑的挑眉,隨後來到我身邊的沙發上坐下,用毛巾包著雞蛋放在我腳上輕輕的摩擦。
我舒服的歎息了一聲,將薄音的紅酒愜意的喝了兩口放在桌上,隨後整個身子躺在沙發上享受,還眯著眼睛看向這個男人。
幾分鍾過後,我意識到不對,我隻穿了薄音的一件襯衫,又沒穿小內內。
下麵風光幾乎大開!
不過好在薄音這時候微微垂著頭一心做著自己手上的事,我連忙閉緊雙腿。
這時候沒有套,還是不惹他的火為好。
薄音也感覺到我的動作,他偏過頭有些不解的望著我,我尷尬的笑笑。
他的視線停留在我身上一會,隨之收回目光替我裹了一會雞蛋。
薄音放下雞蛋,手指摸著我的小腿有漸漸往上的趨勢,我連忙坐起身子抱著他的手臂道:“薄先生,我想睡覺了。”
我配合的打了一個哈欠,微微閉著眼靠在他的身上,薄音聞言將我打橫抱起來。
襯衫也隨他的動作翻起來了,薄音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腹部下,我連忙伸手扯過襯衫遮住,解釋說:“我的那個濕了。”
薄音身體僵了僵,抱著我站在原地許久,目光裏有些隱晦的情緒。
他沉默的盯著我,我也沉默的盯著他,我暗囑自己今天不是安全期,一定不能惹事。
好在薄音收回視線將我抱進剛才那個房間裏,動作規矩的將我放在床上。
他嗓音依舊漠然的說:“你先休息。”
我問:“那你呢?”
“有點事還沒有處理完。”
薄音離開後我躺在床上睡不著,起身在這個房間轉了轉,牆上掛著一副巨畫,我跳著腳過去仔細的看了看這畫。
特麽的是一副世界名畫。
我伸手輕輕的碰了碰,這幅畫真的很值錢,值鍾家好幾年的利潤。
居然被他收藏在這裏。
我伸手摸著,也不知道摸到了什麽地方,感覺有些空空的感覺。
我心下疑惑,從畫縫裏看了眼,我當下震驚住,這幅畫後麵居然是空的。
我躋身進去,畫的後麵是一個臥室,這裏應該是薄音的主臥室。
我好奇的打量著這裏,發現不遠處的床頭旁有一個相框,我過去拿起來看了眼相片裏的人,是個氣質型美女。
不光氣質型,模樣也很精致。
而這個人怎麽有點眼熟?
薄音的前女友?
是前女友嗎?!
如若不是前女友,他為什麽要將照片放在床邊的位置,這麽醒目?
我怕薄音等會回房間發現我,看了一會就回剛才的房間了。
躺在床上我百思不得其解,那個女人怎麽看上去有那麽一丁點眼熟呢?
這個問題一直讓我想到薄音回房,他進來看見我還睜著眼睛,詢問:“還不睡?”
我道:“正在沉思。”
薄音撩開被子,半坐著身子進來將我輕而易舉的摟在懷裏問:“在想什麽?”
“薄先生。”我本來想問他那個問題,但又覺得這是他的隱私,我沒有問的必要。
我話鋒一轉問:“鍾家接手的怎麽樣?”
鍾家現在已經和薄家強勢聯合,在明麵上已經是薄音接手,自然順風順水。
“應該還好。”薄音手掌伸進被子裏摸著我的大腿道:“這些都是助理在管。”
聞言我驚訝,這些事難道薄音不管?
對,他大半的時間都是神秘消失的,人也聯係不上,他怎麽管?
薄音的手掌越來越不安分,我伸進去按住他的手說:“薄先生,等會起火就不好了。”
“是嗎?”薄音掙脫我的手,將自己的手指伸進那個地方,這異樣的感覺太刺激,敏感的讓我忍不住呻吟一聲。
薄音很少做這樣的動作,他的手指在下麵伸進伸出,我咬著牙瞪著他,隨即連忙翻了一個身子遠遠的背對著他。
薄音的手在被子裏動了一會,之後我感覺到他的炙熱,他剛剛居然在脫睡袍!
他真的想來不成?
薄音這次給了前戲,抽進去很快,他手臂圈住我的脖子,在我後麵劇烈的動著。
這個後背式,他做起來本來得心應手。
我阻止不了他,但是感覺他要來臨的時候,連忙抽開身子,他釋放在了床單上。
我轉過身子,看見他神情有些錯愕,我沉默拿過床頭的紙巾擦了擦床單。
薄音突然伸手掐住我的下巴,將我頂在床頭櫃上,聲音冷漠問:“你這是做什麽?”
他感覺到我的排斥。
我討好的笑笑,解釋說:“薄先生,我今天不是安全期,不能弄在裏麵。”
他腦袋忽而湊上來,額頭抵著我的額頭,眼神清明的問:“不想要孩子?”
我笑著說:“薄先生,現在不是要孩子的時間,我們之間還沒有到那一步。”
薄音的情緒不好,我懂事的將自己纏繞在他身上,語氣輕和的說:“薄先生,我隻是你的未婚妻,一個還沒有訂婚的未婚妻,我們之間也隻是一場交易,你明白嗎?”
“鍾時光,之前是我沒有講清楚。”薄音大掌扣住我的腦袋放在他的肩膀上道:“我指的未婚妻,遲早都是會成為薄夫人的,自然生孩子這點,是薄家的頭等大事。”
我想反駁他這句話,他手掌使勁將我的身體貼向他,聲線異常冷酷道:“需要孩子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太爺,還有薄家。”
他這是強製綁架!
“為什麽?”
“為什麽?”薄音重複了這三個字,似笑非笑的說:“今年我三十歲卻還無所出,而薄家就隻有我一脈,他們需要傳宗接代,需要一縷香火,而你就是我太爺為我選擇的對象,不然我為什麽要抓著你不放?鍾時光你真當我薄音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
原來薄音……都是他的太爺下的命令,但是我不信他是一個願意聽命令的人!
而且當初是我勾引他在先,那時候我還沒有離婚,他太爺不可能讓他接近我!
我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笑了笑問:“薄先生,你這樣煞費苦心就是因為你太爺想要我做薄家的媳婦,你說這話我信嗎?而且我和你認識的時候,我還沒有離婚!”
“鍾時光,如若我說我早就知道嚴柯出軌了呢?按照你的性子,你們離婚是遲早的事。”薄音單身將我身子抬起來,將我和他的身體結合,他挺了一下腰道:“其實剛開始我挺嫌棄你的,一個離過婚的女人一直讓我太爺惦記,但是後來你在床上表現不錯。我就覺得你做薄家的夫人也沒什麽不好。”
薄音將我的身體抬起來,又放下去悶哼了一聲道:“至少,能夠伺候我。”
原來薄音早就知道嚴柯出軌,那麽第一次見麵也是他的預料之中?
他認識我,所以才願意被我勾引?
真是個心機boy!
而且答應做他未婚妻的時候,他也說過是他太爺需要一個媳婦,是太爺在催婚!
還有什麽嫌棄我?對對對,薄音從前一直都不讓我碰他的身體。
而這情況也是最近好起來的,而他也因為我的主動所以對我比較貼心了。
他真是一個為了性欲就願意順從的人!
薄音真的缺愛,應該說缺操!
所以一點點甜頭和主動他就受不住了!
還有按照我的性子?!我的什麽性子?他這話說了兩次,這代表他非常了解我!
但是無論如何,薄音接近我都是因為他的太爺,與他本人沒有關係。
有關係也是貪戀床上那點破事。
我故作無所謂的笑了笑,問:“薄先生,你真是一個深謀遠慮的男人,給我挖了一個坑,等我跳出來的時候前麵又是一個。”
“是嗎?”他不以為然道:“是你太傻。”
“可是我沒有說過我想要孩子。”
“小東西,這個可不是你說了算。”薄音一用勁,到我的身體最深處去。
我受不住的叫出聲,趴在他肩膀上側著腦袋張口就咬在他的脖子上。
薄音是一個能忍的了痛的人,他不為所動的反複抬起我的身體,而他放在我腰上的手掌,那兩枚戒指一直擱著我的皮膚。
我緊緊的抱住他的腦袋,咬住他脖子不放,但是又心疼他,還是鬆了力氣。
薄音這人啊,我大概是愛上了。
所以當他剛剛講出那些事的時候我沒有生氣,反而心底失落落的感覺。
他以前堅持我做他的薄夫人,我以為他至少有一點點的依戀我,可是沒想到全是因為他的太爺,這讓我心底非常的失望。
還有剛剛在另一個房間看的照片,實在辣眼睛,的確,我心底嫉妒所以睡不著。
薄音的動作猛烈,隨即將我平放在床上,手臂從我脖子下伸過去抱住我的肩膀,依舊不辭辛苦的辛勤勞作。
這是我第一次正麵的和他做愛,不再是背入式,而我的雙腿也不由自主的纏繞在他的腰上,緊緊的纏繞著不肯鬆下來。
薄音要了一次還是沒完,最後腦袋放在我鎖骨上緩慢的動著,我伸出一隻手抱住他的腦袋,摸了摸他筆直的眉峰,勸道:“薄先生……呀。”他使勁動了一下阻斷了我的話語。
似乎今晚的他有些怒火。
“大叔很晚了,我腿很痛。”剛剛扭到,現在纏繞在他腰上是非常吃力和痛苦的。
薄音聞言低低的哼了一聲,將所有的都弄在我的裏麵,也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他握著我的兩條腿從他的腰上取下來,輕輕的平放在床上,眼神也沒有丟給我一個就徑直的下床進了裏麵浴室。
他做了這事後有洗澡的習慣。
我望著頭頂柔和的燈光,剛剛所有的情動都被他看在眼裏,不同於以前的,這次是完完全全的被他看在眼裏。
我心底忽而難過,我之前一直逃避,沒想到最後還是無可避免的愛上他。
薄音打開門,我偏頭望過去,他穿著白色的浴袍,黑發微濕,又恢複了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樣。
他手上拿著一條毛巾,過來仔細的替我擦拭著身子,甚至那下麵。
他是一個貼心的男人,無論外界說他再怎麽冷漠,他心底還是懂得疼人。
也懂得照顧自己的媳婦。
薄音伸出左手,摸了摸我光潔的額頭,嗓音不輕不重的叮囑道:“如若被我發現你吃避孕yao,後果依舊自負。”
他永遠都是這麽清淺的一句威脅人!
我眨了眨眼,微微偏過頭不去看他。
薄音丟下毛巾,然後離開了房間。
他很少和我睡覺,其實和他歡好之後被他抱在懷裏,是很心滿意足的一件事。
但是他幾乎很少。
心底的這種難過慢慢的被放大。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薄音依舊沒有回來,但是床邊放了一個袋子。
裏麵有一套女裝。
我起身洗漱過後將這套衣服換上,然後從挎包裏取出口紅和一些簡單的化妝品,仔細的為自己化了一個妝容。
無論怎麽樣,自己都要活的精致。
我打開門出去的時候,薄音正坐在沙發上拿著一份英文雜誌,微微垂頭的禁欲模樣和昨晚在床上激烈的人完全不一樣。
真是一個多變的男人。
他似乎聽見開門聲,偏過頭來看見我,他似乎心情很好,勾了勾唇道:“薄夫人,去吃早餐,等會我們回城裏。”
他喊我薄夫人,說明心情真的很好。
我點了點頭,去餐桌旁坐下,拿了一杯牛奶喝完,又吃了兩口小米粥就飽了。
剛放下勺子薄音就起身過來,坐在我對麵道:“將碗裏的吃完,不許剩。”
我愣,道:“我飽了。”
這是他第一次管我吃飯,真是稀奇!
他,沉呤道:“乖,聽話。”
嚴肅的表情和嗓音說出如此輕佻的話,真特麽會哄人,我眉頭跳了跳,重新拿起勺子吃起來,薄音真的太撩人。
他可能不知道自己的魅力,但是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都是深入人心的。
我壓著心裏亂跳的小心髒,將這碗小米粥喝完,薄音看見語氣愉悅道:“薄夫人,你太瘦了,長胖點好生養。”
這是幾輩人的想法了?!
我倒聽奶奶輩的講過,長胖點好生養孩子,薄音這是在暗示什麽?
他不覺得太快嗎?
我真的還沒這個準備,他想的真多!
不過我也知道我抗拒的原因,他既然不愛我,我憑什麽要替他生孩子?!
想起這個問題,我委婉的問薄音:“大叔,你知道什麽是愛情嗎?”
他淡定從容的反問我:“什麽是愛情?”
“大叔,如若我要再結婚,我就要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同時也喜歡自己的。”
他的薄夫人我現在還不敢做!
“你的意思是?”
“你不愛我。”我覺得這樣講太打臉,想了想又補充道:“當然我也不愛你,所以我們怎麽能結婚?所以我怎麽能做你的薄夫人?你怎麽能做我的鍾先生?”
感覺身邊的氣場瞬間低了下去,我看著薄音,他的眉頭皺起的,筆直的眉峰此刻有些糾結,他隨即起身冷漠道:“鍾時光,以後別問這麽幼稚的問題。”
這問題對於他來說很幼稚嗎?
“哦。”
薄音起身往外麵走,我也規矩的跟在他後麵,現如今我不知道怎麽麵對他。
我的心裏很複雜,我開始渴求薄音能夠以同樣的心情來回應我。
我這樣是不是太奢侈了?
反而會得不償失?
看來我要好好的順一下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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