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太子哥哥’徹底的擊碎了龍世懷心中僅有的那絲絲僥幸。
如果說原來那聲‘太子哥哥’令他無數次午夜夢回,夢中都甜得發膩的話。那今天這聲‘太子哥哥’簡直就是判了他死刑。龍世懷笑得比哭還難看,緩緩吐出一句“天珠。”
“卟通”一聲跳入溫泉,武念亭緊緊的抱著龍世懷,興奮的高聲連連大喊著“太子哥哥。”
龍世懷伸手,緊緊的抱著她,不知是淚水還是泉水,隻是一遍遍的輕聲低喃著‘天珠,果然是天珠’的話。
“太子哥哥,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不待龍世懷回話,有一道女聲插話道:“小祖宗,快上來。”
說話的是天英。
武念亭之所以如此大膽,是因為她在入山寨的第一天就和天英、天巧碰頭了。
今夜,天英、天巧早就發現了龍世懷。見他武功之高不下她們的主子上官瀾,是以不敢輕舉妄動,便一直遠遠的隨著。而龍世懷因為一直關注著武念亭去了,當然便沒有發現天英、天巧二人。
知道武念亭一向不吃虧,再說上官瀾有吩咐,除非天珠真吃虧了她們才能幫她,目的就是讓他的小徒弟懂得‘吃一塹、長一智’。
是以,今夜,直到武念亭將龍世懷砸進溫泉,直到武念亭興奮的跳進溫泉高聲叫著‘太子哥哥’,她們二人才知太子駕到。
本以為快馬加鞭趕來的應該是主子,不想先見到的會是太子。
又見龍世懷、武念亭二人在溫泉中忘乎所以。雖然溫泉不冷,但出來後會冷得人受不了,是以她們兩個才決定現身。
見到天英、天巧,龍世懷便明白了,她們定然是上官瀾暗中派來保護天珠的。
篝火冉冉,空曠的山洞並未覺得有多冷。
這處所在是天英、天巧臨時憩息的地方,離武念亭她們所住的院子不遠,若真有事,隻需以煙火為信號,她們二人便可趕到。
天英很快去而複返,為龍世懷、武念亭二人取了兩套幹爽的衣物。二人亦急忙分開換過。
一換了衣物,武念亭就像狗皮膏藥般的粘在了龍世懷身邊,抱著他的胳膊,不停的問著‘父皇好嗎?外公好嗎?舅舅們好嗎?舅娘們好嗎?大哥哥怎麽還不訂親?二哥哥是不是仍舊耗著學大哥哥?林珺、林瑾、林璿呢?奕真他們呢?都好嗎?’等等等。
武念亭口中的‘大哥哥’指的是林鏡之,而‘二哥哥’則是林念之。
龍世懷一一的回答了。說及林鏡之至今仍舊單著,龍世懷也略顯無奈,說‘他偏要找一位一如我母後般聰慧的女子,否則寧缺勿濫’的話。說及林念之,龍世懷也略顯無奈,說‘他說他大哥都不婚,他憑什麽成親’的話,還說‘外公因為他們兩個至今單著,頭發都白完了,成天的唉聲歎氣’的話。
武念亭聽得‘哈哈’的笑,道:“不要緊,不要緊,下次我回京,保證幫外公完成任務。至少要將大哥哥先解決了再說。”
雖然五年來沒見過麵,但書信來往是不少的。知道武念亭如今有不少的鬼點子,而且憑著這些鬼點子還促成了不少好事。不說別的,隻說那個非常心悅他父皇的那個豆腐西施,在武念亭的撮合下,居然嫁給了瓊林書院的席監院。明著看人們都以為是豆腐西施每月送豆腐鋪子的租金去書院給席監院導zhì二人日久生情,暗裏其實是武念亭牛刀小試的試了下所謂的‘情毒’之藥,終於令那個思念父皇成疾的豆腐西施和席監院成了好事,最後不得不成親的事。
當然,好在豆腐西施嫁給餘監院後二人倒也琴瑟合鳴。
可這事不可能總是琴瑟合鳴啊,保不準還有成怨偶的呢。
念及此,龍世懷彈了彈她的額頭,道:“別胡來,你大哥哥尋覓一生就是為了寧缺勿濫,你別搞得他痛不欲生。”
“嘿嘿”的笑著,武念亭揉了揉額頭。道:“好好好,不胡來,不胡來。”接著,她笑得促狹道:“反正,你的老婆多。就算大哥哥、二哥哥偏要絕了林家的種,了不起以後你過繼一個兒子給林家就是。”
龍世懷雖然沒有成婚。但在兩年前,也就是他十八歲之齡,仍舊是選定了他未來的妃嬪等人。
太子妃暫缺。側妃已欽定二人,貴人亦已欽定二人。這件事早已詔告天下,而且現在這四人都已被收入東宮。隻等太子妃入宮,這些側妃、貴人就都可以承龍世懷的雨露了。
看武念亭笑得不懷好意,龍世懷笑著又彈了彈她的額頭,道:“你的梅花痣呢?沒看見和你說話好別扭。”
武念亭急忙‘哦’了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的瓷瓶,倒了些藥水,然後往自己的額頭輕輕抹去,一邊抹一邊問:“你怎麽不怕我身上的體味?”
“我在鼻子下擦了藥。”掉入溫泉的時候,藥就失效了。在換衣服的時候,為了防患於未然,他又在鼻子下抹了些。龍世懷有些不明白道:“為什麽我塗的藥一掉進水中就失效。而你身上的體味便是掉入水中也不失效呢?”
“這是師傅特製的啊。不用藥水泡個兩天是見不了效的。”
難怪,這麽狠。可想上官瀾將她保護得有多好了。
龍世懷思緒間,便見武念亭停了手,將腦袋湊近他麵前,問:“看,好了沒?”
隻見她額頭的梅花痣果
隻見她額頭的梅花痣果然出現,便是存zài龍世懷心中最後的一丁點僥幸也徹底的被撲滅了。
明明,明明她方才問了那許多的話、許多的人都證明她就是他的妹子。
可……他偏偏就有不到黃河不死心的執著。
如今乍見梅花痣,他笑得幹澀,伸手輕輕的抹著她的額頭,讓梅花痣越來越明顯。
篝火旁,相依相偎的二人,說笑不斷的二人,她問得多、他答得多,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天英、天巧二人守在洞口,一時看看裏麵,一時看看外麵,似乎也被這對兄妹的相聚所感染,嘴角不時的勾起笑意。
“姑娘,那個名喚玉樹的丫頭來了。”
原來武念亭洗衣服長久未歸,玉樹便來尋找。尋找到溫泉邊未發現武念亭,隻發現丟在岩石上的衣物。一時間便急了,如今整座院子都驚動了,都出來找武念亭。找著找著,便找到離這山洞不遠的地方了。
武念亭隨手抓起一隻野兔,一邊急急重新將梅花痣塗藥掩去,一邊往洞口跑著,道:“太子哥哥,你在藍七的院子等我。我明早給你做早餐。”
看著武念亭蹦蹦跳跳而去,龍世懷負手站起,含著笑,道:“好。”
武念亭終究是在山洞外劫住了玉樹,同時揚起手中的野兔說是追兔子而來,還挽了玉樹的手吵著說要回去‘烤野兔吃’的話。
玉樹也便信了,隨著武念亭而去。
翌日一早,武念亭便早早的出現在了龍世懷住的小院子。手中還托著數樣早點,還對服侍龍世懷的小飛道:“玉樹有點不舒服,托了我來服侍七頭領。正好今天給源哥兒煮的早餐有多的,我便拿來了。”
小飛雖然垂涎於那些點心,但也知道這不是他能享用的,是以非常羨慕的看著龍世懷道:“七頭,你真有口福。”
知道小飛口饞,龍世懷專選了兩樣看著便精致的吃食給小飛,樂得小飛捧了吃食到外麵顯擺去了。
這裏,自然而然便隻剩下武念亭和龍世懷。
將所有的早點吃得點滴不剩,龍世懷還咂了咂唇,道:“話說,你的廚藝怎麽這麽好?我禦膳房的大廚手藝都不如你。”
“師傅說,一個女人好不好,首要的便是看她的廚藝如何?如果這個女人能夠管住男人的胃,那十之**,男人的心就逃不出這個女人的手掌心了。”
龍世懷的嘴角不覺哆嗦了一下:上官瀾,算你狠。
不知怎麽的,龍世懷覺得不能太便宜了上官瀾,更有些惋惜他這幾年不在武念亭身邊,好歹不能讓這個小妮子全然受上官瀾擺布。
上官瀾教她教得好他不否認,但‘情’之一字隻怕也未教全。而且那個‘情毒’隻怕也是上官瀾的傑作,這個小妮子隻怕根本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別看小妮子似乎掌握了全天下的知識,但如果你要問她一些男女情事的話題,她肯定是一窮二白。說白了,她就是一個生活在鬧市看似什麽都懂其實唯情不懂的一個不食人間情滋味的小糊塗蛋。
昨晚分別後,他一夜未眠。後來強行以‘因為熟悉,所以喜歡。因為是兄妹,所以生喜歡’來安慰自己。更覺得見麵那絲絲的心悸無關風月,應該就是親人見麵後的驚喜所至。
如此安慰自己後,他倒也釋然了許多。
如今,他想做的就是為難為難上官瀾。不能恁了上官瀾在‘情’之境界為所欲為。他要一如既往當她堅實的靠山。
於是道:“你的三個舅娘都不會做飯,不一樣將你三個舅舅的心扯得逃都逃不掉。”
聞言,武念亭道:“可是三個舅娘都是大美人啊。師傅說,如果廚藝不成,美亦可。一樣可以牽住男人的心。”
龍世懷心中不禁冒出‘卑鄙’二字。道:“你已經很美了。”
“可師傅還說,人的皮相不是長久的。正所謂色衰愛馳呢。”
“你怎麽什麽都聽你師傅的。”
“因為他答應和我一起孝敬姥爺啊。”
誰娶你都會和你一起孝敬姥爺的,而且還舍不得你動手下廚。龍世懷腹誹未出口。隻聽武念亭又道:“再說,我喜歡啊。喜歡燒火做飯。通guò這幾年的努力,我已經捉摸出一整套四時花色的菜係,和二哥哥合夥開的‘四時花季’酒樓馬上就可以開業了呢。”
說起四時花季,龍世懷倒也知道。林念之那個吃貨,自從吃了武念亭做的菊花宴、梅花宴後,從此便上了心,也再無心學業,隻吵著要開酒樓。可以說,之於一慣文科舉出生的林氏一族而言,林念之就是個異類。後來還是林老爺哄著他好不容易才完成太學的學業。但林念之也不從科考,仍舊想著要怎麽辦酒樓的事。
去歲武念亭歸東傲城後,和林念之是一拍即合。一如她和龍奕真開的雨花樓般,她和林念之兩個要合夥開‘四時花季’酒樓。因這個花費相當大,她在雨花樓賺的銀子幾乎都投進去了,雖然主打菜係還沒有弄全,雖然四時花季酒樓至今還沒有具體成行。但酒樓卻早就選好了地址,就在雨花樓旁邊,她和林念之買下了整座被雨花樓擠垮的茶樓。
如今,林念之正按著武念亭的畫圖在著手忙著裝修的事。
“我在合州培養了幾個廚子,他們跟著我學得差不多了。上次二哥哥來信說隻等我這個大東家和那些廚子回去後,酒樓就
後,酒樓就可以開張了。”
不想武念亭因了好吃而成就了一手好廚藝,而林念之因了好吃而馬上就要成就一番大事業。
龍世懷欣慰的摸了摸武念亭的頭,道:“天珠很厲害。”
聞言,武念亭得意的一笑。
看著笑得燦爛的武念亭,龍世懷心中酸意泛濫,又道:“隻是,別老將你師傅的話當金科玉律。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人生,每個人都應該活出自己的一番大境界。如果一qiē都聽你師傅的,都按你師傅的來辦,你不過又是一個上官瀾而不是武念亭。明白不?”
武念亭好奇的看著龍世懷。眨了眨眼睛,道:“我不會是上官瀾,我就是武念亭。因為我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當然,這句‘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也是師傅說的,她不好意思說。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至少師傅懂的我都學了。而我會的他卻不一定會。”
“哦?”
“比如說師傅不會燒火做飯。”
“嗯。”有點道理。接著,龍世懷又有些怒,做飯是體lì活,體lì活,你師傅這是搞剝削。
“比如說我以後能生孩子他卻不能。”
“卟”,龍世懷口中的茶噴了出來,噴了武念亭一臉。武念亭無語的看著他,他急忙伸手胡亂的替她抹著臉,道:“不錯,不錯。”
龍世懷剛替武念亭將臉上的茶沫子擦淨,院門口便有了動靜,龍世懷急忙正襟危坐,看向院門口方向,是那個二當家。
他知道二當家看他不順眼,昨天在歡迎宴上還故意給他難堪。但好歹人家是二號人物,是以龍世懷站起來,親自迎接了出去。
進院後,二當家看到武念亭在,於是笑眯眯道:“婷姑娘在啊。”
“二當家好。”
“你的臉?”
“七頭領說我的茶藝欠缺,將茶都潑了我一頭。”
“哦,小七啊,這就是你的不是了。這山寨誰不知婷姑娘的手藝。也隻有你嫌棄。”語畢,他看向武念亭,道:“今晚我的晚餐就麻煩婷姑娘了。”
輪也正好輪到去替二當家做晚食了。武念亭斂衽作揖,“是。”
“去罷。”
再度一一拜別二當家、龍世懷後,武念亭很是恭敬的退下。
二當家來找龍世懷是因為一來聽小飛說武念亭代替玉樹給龍世懷做早餐,二來也是受曾汪洋所托來請龍世懷去商量攻打濯州的事。
在一眾頭目商量著攻打濯州方案的時候,曾汪洋派下山打探消息的探子也回來了。
“那信義鏢局可曾報案?”曾汪洋口中的‘信義鏢局’便是新郎官王毅的父親開的鏢局。
“稟大當家,新郎、新娘兩家均未報案。”
“哦?”
“因為小的們將所有迎親、送親的人殺光後拋下了山崖,又搶劫了所有的財物、擄了所有的女人,未給他們留下一丁點線索,做得相當的幹淨漂亮。是以,兩家現在均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隻知道不停的沿著兩家來回的官道走過來、走過去的尋找。再則,我們二郎山離那官道遠,他們根本不可能想著是我們劫財劫物劫人。最後,他們堅信他們的鏢師厲害,也不可能遇到什麽打不過的劫匪,是以他們現在寧肯都相信迎親、送親的人都是撞了什麽邪是以忙著請神婆跳大繩算卦,也不願報官說什麽被人搶劫的事。”
也是,開鏢局的被人搶劫了,這事傳開了以後還要不要在道上混。隻是信義鏢局的人隻怕沒有想到的是此番搶劫他們的不是什麽不中用的土匪,而是訓練有素的軍人,他曾汪洋的手下。
念及此,曾汪洋擺了擺手,示意那個探子下去拿賞後,這才看向龍世懷、軍師、二當家等人道:“訓練有素的軍人成土匪,這不但對四鄰八鄉是個災難,對國家也是個災難啊。既然我們此次搶劫能夠做到如此人不知、鬼不覺的成功,那攻打濯州定也能馬到功馬。來,我們再合計合計,務必一戰成名。”
終於,曾汪洋還是定下了攻打濯州的決心。
於是,在聚義廳商量了攻打濯州的方案且最後定下一個後,天色已暗。
出聚義廳的時候,二當家蔑視的看著龍世懷,似教導也似教訓,“小七,學著些。男人不狠,江山不穩。”
“是,小七受教了。”
還別說,若按這個方案,龍奕勳一個不提妨之下,隻怕是要吃虧的。
曾汪洋這裏倒也人才濟濟。特別是那個軍師。居然想出裏應外合、調虎離山的連環之計。他要派一些探子事先遣入濯州城,然後在行事當晚在城內四處點火,最後趁龍奕勳率人救火的功夫,出其不意的殺掉曾老爺子。
就算攻不下濯州,但殺掉被龍奕勳重兵保護的曾老爺子,也無異於在龍奕勳的臉上重重的打了一個耳光。那汪家寨的名聲在八方四寨肯定要傳揚開來,到時候不愁其它山寨的人不歸附。如此一來,山寨的規模將會越來越大,再舉旗反事便不在話下了。
果然有可能一戰成名。
吃過晚飯,和一幫來討好他的小兵們胡吹亂侃一通後,龍世懷待一眾人都睡下,又如昨夜般,一路小心翼翼的溜到了昨晚他和武念亭待過的山洞。
天英、天巧迎了出來。
“天珠呢?”
“還在那個二當家那裏。那二當家特好姑娘的廚藝,每
的廚藝,每次不吃盡興不罷休。”
“那可是個色鬼。”
“姑娘身上的體味,他沒辦法。”
龍世懷放心的點頭,於是將曾汪洋要攻打濯州的方案說了一下。又道:“我正愁沒辦法下山去送信。你們兩個去一個。把這個方案告sù龍奕勳。要他將那些探子斬殺於進城之際。”
天英、天巧一笑,道:“太子別急。”
“嗯?”
“主子已有信傳來,今晚會來劫寨。我們隻需要保護好那二十幾號婦人便可。其它的都交給主子便是。別說他們的探子不可能進濯州城,便是下山隻怕都下不了。今夜,他們死定了。”
龍世懷是知道上官瀾的手腕的。這些年上官瀾當知府,為了讓東傲律例很好的落實下去,他狠殺了一些地痞無賴,也狠抓了一些大奸大惡之徒。比如說那關押在合州獄的十七名重案犯,之所以不殺他們就是為了押回京城受審,然後再斬,好做到殺一儆百、以儆效尤。
聽天英、天巧二人的意思,上官瀾今夜要劫寨,那應該有大批人馬出動才是。可是,明明日間在聚義廳時那探子說各州府沒有動靜啊。
問出疑惑。天英笑道:“主子若真帶兵過境,於濯州侯、潞州侯那裏不好相與。再說,天珠她們被劫之事不宜傳開。是以,他花巨資請了江湖上的一幫朋友。今日來劫寨的便是他們。”
官府請黑道的來擺平土匪?!
呃,龍世懷有種汗滴滴的感覺。繼而想到逍遙王府自逍遙王爺始在外交友便廣闊,各界、各業、各色人等都認識了個齊全。有江湖上的朋友也很正常。就是武念亭口中常常提及的那個‘江湖上的大人物’不也是逍遙王爺介紹給武念亭認識且成了她的偶像的。
再說,天英她們言之有理。要想不打草驚蛇,要想不被濯州、潞州、二郎山的人發現跡象,更不要讓那二十幾號女人便算被救出山寨仍舊會被外界之人議論為不潔之人,那麽請江湖中的人暗中插一扛子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這件事是再好不過。
於是,龍世懷便在這裏開始向天英、天巧二人打聽上官瀾請的是江湖中哪個門派中人。
天英、天巧二人多機靈啊,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龍世懷在這裏居然也沒討到個好。難免鬱悶中。
三人在這裏細細說叨,卻不知武念亭已是岌岌可危。
他們三人太過自信那體味劑的厲害,卻不知對武念亭早就垂涎三尺的二當家終於找到了個可以不受體味劑影響的好東西。
看著暈倒在炕上的武念亭,二當家接過小嘍羅手中的瓷瓶,道:“這東西真管用?”別到時候因了那難聞的味道半途而廢從而造成再也不舉,那就掉得大了。
“二當家放心。這是小的從一個曾經在衙門當仵作的朋友手中弄的。因他們總是麵對腐屍,受不了那味道,是以便特製了這藥。隻要塗到鼻子下,那再難聞的味道也便聞不到了。”
“哦?”了一聲後,二當家將那瓷瓶中的藥倒了些許出來,然後用手指抹了些鼻子下麵,再湊近武念亭身邊用力聞了聞,‘哈哈’一笑道:“不錯,不錯。雖然仍舊有股黃鼠狼子臭哄哄的味道,但卻不再似原來那衝天的味道難聞。娘的,這個臭味老子還是能忍的。”
見果然奏效。那小嘍羅也高興,道:“那這個東西……”
“暫時不要讓大當家他們知道。如果說任當家是個老好人,沒半點出息的話。這個曾當家也是個和尚。他暫時不想女人就巴不得我們都陪他當和尚。哼,等著,等他去攻打濯州的時候,老子我就奪了這二郎山。到時候,那些女人都是你們的。老子隻要婷姑娘一個就夠了。你們再忍忍,就這幾天了,不要壞了爺的好事。”
原來這個二當家打的卻是奪二郎山的主意。他要趁曾汪洋攻打濯州損兵折將之際再將曾汪洋倒打一耙。
小嘍羅知趣的急忙道了聲‘是’。忍幾天還是能忍的。以他的功勞,那個嬌俏的玉樹丫頭看著不錯,應該是他的了。於是,小嘍羅越想越美,眼見二當家笑得口水恨不能流下來時,他知趣的退下,出門之際還細心的替二當家將門掩上了。
武念亭此番著了道全要怪她對那體味劑太過自信。再說她為二當家做晚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做霄夜也不是一次兩次。但凡她為二當家做晚餐的話,二當家便會留她做霄夜。這也成了習慣。
今天,為二當家做了晚餐後,理所當然也留下來做霄夜。然後,莫明其妙的她就暈倒了。暈倒的她被小嘍羅屏著呼吸背進了二當家的房,丟上了二當家的炕。
原來他們早在武念亭喝的茶中做了手腳。武念亭不防,當然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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