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歸來之霸寵

素馨小花

130 被劫(二更,100月票加更)

書名:夫子歸來之霸寵 作者:素馨小花 字數:23857

翌日,陽光普照,對於濕冷的南方而言,是難得的一個好天氣。

或許昨夜睡得太晚,也或許昨夜動腦太多,上官煜仍舊睡得相當的沉。他的玻璃屋早被保鏢們移出了主屋,放置在大院中,太陽就那般透過玻璃屋頂,灑在熟睡的小孩子身上。

因了暖暖的陽光,上官煜的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

看著看著,龍世懷的眼睛便不自覺的一紅。道:“阿瀾,什麽時候,煜兒才不需要這玻璃屋?就算你能保他長命百歲,但如果一個人一輩子都離不開這玻璃屋,我如果是煜兒,便會覺得活著也沒什麽意思。”

靜靜的盯著棋盤,上官瀾落下一子,道:“這種事講究命也、運也、勢也,沒有人能夠給予承諾和保證,便是我也不能。”語畢,他看向龍世懷,見龍世懷根本無心下棋,眼睛隻看著玻璃屋方向,他歎了口氣,丟了手中的棋,道:“你也別太擔心。如果說五年前,煜兒連玻璃屋都不能出的話,現在能出玻璃屋就是一大進步。”

“出玻璃屋又如何,又不能逛市井集市。”

這真的是個無解的命題,以上官瀾的醫術之精湛,他也不能給予任何保證。

保鏢們機靈,見二位主子不下棋了,急忙撤了棋盤。接著,便有保鏢送來兩杯香茶。

聞著茶的清香,龍世懷道:“這肯定是天珠曬的荷花罷,聞著便有荷花的香味。”

上官瀾笑道:“正是。”

“說起來,這幾年,她和奕真他們合夥開的雨花樓,就這花茶一道,便為他們賺足萬金。許多茶樓想效仿,但偏偏那些茶樓泡製的茶要麽苦得要命,要麽澀得要死,都不如雨花樓的花茶清冽香甜,原汁原味。”

武念亭和龍奕真等人合夥開的雨花樓這幾年一如龍世懷所言,真可謂賺盡萬金。本來他們打算用賺來的銀子在東傲城開一間酒樓。可因為武念亭來了合州的原因,龍奕真便將嫌來的銀子投資到了合州,在合州開了家雨花樓分店。做為雨花樓的茶博士、大掌櫃,龍奕真時不時的以到合州考查分店為名來合州和武念亭小聚。同時,龍奕真的身體因一直沒斷藥的原因,時不時的還需上官瀾診病下藥。

這花茶一道可是小徒弟的自創,其他人想效仿當然不成。上官瀾笑道:“此番前來,奕真怎麽沒有和你一起來?”

“在家抗婚呢。”

說起來,五年時間一晃而過。東平王府除了世子爺龍耀霄仍舊單著外,其餘的該成親的成親,該出嫁的出嫁。

至於西寧王府,因最小的王子龍奕康身體虛弱且年歲不到的原因還未成婚外,其餘該成親的也都業已成親了,有的孩子都滿地爬了。隻有龍奕真,明明已到成婚之齡卻總是找著各種理由拒絕。

“奕真不會是對你的小徒弟上心了吧。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奕真和天珠可是在打打鬧鬧中建立的真感情。”

知道龍世懷有湊熱鬧之嫌,上官瀾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並不作聲。隻是岔開話題,道:“上次聽奕真說,妙真公主已拜大祭司?”

上官瀾口中的‘妙真公主’說的就是龍熙敏。

五年的時間過去,龍熙敏不失其誌,終於成就了她大祭司的夢想,如今站在靖安帝身邊隨著靖安帝一起祈禱東傲風調雨順、祭拜天地的祭司已是非她莫屬了。

“是啊。雖然一個女孩子當祭司讓人唏噓不已,但能夠成為大祭司倒也讓人可敬可佩。”語及此,龍世懷突道:“說起熙敏,便不得不想起詠萱,如果說熙敏令人可敬可佩的話,詠萱卻著實令人可歎、可憫。說起來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給父皇出餿主意讓詠萱和親南越,詠萱也不至於活得不舒坦。”

“不舒坦?”

“前些時還寫信回,說想回來探親。想必是在南越受了委屈的原因。”

一笑,上官瀾道:“難道是南越新帝巴格娶北極公主為平妻的原因?”

南越皇帝巴紮爾去年駕崩,大太子巴格繼位,父喪不到一年時間便又娶北極公主為平妻。這事在三國廣為流傳。說什麽‘巴格膽大妄為,無視東傲國威、蔑視東傲公主,居然又娶北極的公主坐享齊人之福,這簡直無異於打了東傲國一個巴掌’的話的人是大有人在。

因龍詠萱在和親時,靖安帝便禦封她為和碩公主了,所以如今有許多人為龍詠萱抱不平。更覺得打一個公主的臉就是打一個國家的臉。

其實,巴格的女人可不止龍詠萱和北極國公主兩個,他還有許多其她的嬪妃。一年時間未到,巴格從娶北極國公主始,便開始大量搜羅民間美女。如今巴格後宮的女人真可以用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來形容。

當然,居首的便是兩宮皇後。龍詠萱終究頂著個東傲和碩公主之名,又是先嫁巴格,如今冠以‘東宮皇後’之名。是以,北極國的公主則屈尊冠以‘西宮皇後’之稱。

本來,南越新帝娶親,做為鄰國的東傲國應該遣使以示祝賀,最不濟也應該是太子龍世懷前往。但,如果東傲國真遣使去了,就是縱容巴格那一掌打在了東傲的臉上。是以,別說龍世懷了,就是一般的使臣,東傲也沒派一個。

龍世懷和龍詠萱的身上好歹都流著皇室的血,此時是相當替龍詠萱不值的。自然而然,上官瀾的問話他懶得答,同時還相當怨懟的看著上官瀾。

“瞧你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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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這神情,似乎真怨上我了。”

“如果不是你,詠萱至於這麽委屈?”

冷哼一聲,上官瀾道:“如果不是她,五年前天珠的名聲便被她敗壞徹底了,搞不好,東傲根本就沒有天珠的活路。”

想起五年前的事,龍世懷隻得一歎。道:“罷了罷了。說起來,詠萱雖然是和親南越,但好歹她是正宗的大太子妃,怨隻怨她不懂得珍惜,總和巴格鬧別扭。搞得巴格對我東傲多有怨言也是在所難免。自從登基後,這巴格說話越發沒有顧忌,甚至說出‘明明求娶的是龍熙敏,卻偏偏嫁過來一個龍詠萱,可想東傲皇帝是敷衍我南越’的話。”

說起來,這件事上官瀾最是清楚。

五年前,南越使臣出使東傲國本是有意為南越大太子求娶龍熙敏為大太子妃,奈何龍熙敏已成了修行之人。再加上當時武念亭救了東方六六一事,龍詠萱有意想鬧臭武念亭的名聲,上官瀾一怒之下便給靖安帝獻策,說及龍詠萱曾經被相士相命說過她的命格貴不可言之事。

貴不可言當然就是主持中宮了。

靖安帝想著也許這就是天意了,如果龍詠萱能夠成為南越的大太子妃,以後定也就是南越的皇後。這樣一來,不但成全她的貴不可言之命,更可以成全東傲和南越國的友好關係長久的保持下去。

鑒於兩全其美的考慮,靖安帝便和南越使臣說及希望改龍詠萱和親的事宜。那南越使臣不敢作主,快馬加鞭回南越國征詢了南越皇帝巴紮爾的意思,巴紮爾想著龍熙敏不嫁是有客觀原因存zài,正在痛惜之際,萬不想靖安帝會親自點名龍詠萱和親,這般作法無異於是想繼續保持兩國兄弟般友好的關係,於是巴紮爾立馬同意了龍詠萱和親的決定。

奈何龍詠萱和親後,似乎和巴格不對盤,巴格對龍詠萱越來越有微詞也便罷了,後來登基後更直接對靖安帝橫加指責。甚至不惜和東傲國撕破臉的做出又娶北極國的公主為平妻的事。

念及種種,上官瀾道:“巴格他自己經營不好一個家倒怨媒人,這種人能否堪當大任都是問題。南越在他手上,危矣。誒,陛xià可有為那無知小兒動怒?”

“父皇倒不生那巴格的氣,我父皇見識過多少事,以至於為這點小事就生氣麽?再說巴格是小輩,小輩不懂事很正常。就是念著巴紮爾的感情,父皇也不會拿巴格如何。隻是詠萱,就真的淒慘了些。”

當初,靖安帝為了救巴紮爾連血都喂給巴紮爾喝過,感情自是不錯的。想起龍世懷先前說的龍詠萱要探親之語,上官瀾道:“巴格娶北極公主不過半年時間,和碩公主就要歸國省親,這不是明著留話柄人家又說些‘東傲的公主不大度、東傲的公主是忌婦’的話?陛xià不會允的吧?”

“我四皇叔就這一個閨女,她在南越生活得不如意,我父皇心中也不好受。雖然父皇不和巴格計較也不會為難巴格,但父皇也心疼詠萱。是以父皇答應了。倒沒有考慮那些口水陣仗。嘴長在人家身上,由了他們去說罷。估計這個時候,詠萱已在歸國的路上了吧,快的話,應該到東傲城了也說不定。”

想著龍詠萱往日的種種花癡取鬧,上官瀾眉頭輕皺,但又想著她終究是已嫁人的人,再怎麽不知檢點隻怕也得顧及身份,想來不會再鬧什麽幺蛾子罷。

龍世懷知道龍詠萱一直覬覦著上官瀾,也知道上官瀾避她如蛇蠍,但怎麽說龍詠萱和他是堂兄妹,他對龍詠萱也並不反感到哪裏去。如果上官瀾的妻子不是武念亭的話,他還準備撮合上官瀾和龍詠萱。但問題是上官瀾的妻子是武念亭,他都疼不過來的人又怎麽可能讓上官瀾再娶龍詠萱而委屈武念亭呢。念及此,再看上官瀾微豎的眉,龍世懷道:“算了算了,知道你煩她,不說她了。對了,武老爺子呢?”

“和天珠一起去濯州了。”

怪笑一聲,龍世懷道:“難怪你對你的小徒弟這麽放心。”

“武老爺子是順道去看看曾老爺子曾天賜。”

上官瀾口中的‘曾天賜’正是上一任的合州總兵。說起來,每個州本來都有一個總兵,奈何因了五年前那‘老天有眼案’的原因,江州、湖州的知府被訓誡是其一,那江州、湖州的總兵因‘軍政不嚴導zhì地方出現動亂團體而猶為不知’的罪名被罷免。更因上官瀾總管合州,協管江州、湖州的原因,靖安帝便委任了老將曾天賜任合州總兵,同時協管江州、湖州軍政。

說起來,知府是地方最高長官,主管民政、刑律、稅收。而總兵則主管軍政。可以說,一個地方的知府和總兵是相輔相成的。五年來,曾天賜和上官瀾合作倒也有序。隻是曾天賜猛然提出要告老還鄉,倒有些令靖安帝不妨,雖然立馬派了席方平出任合州總兵,但同時也令龍世懷務必將這件事打聽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依龍世懷的性子,本不想在上官瀾麵前問清楚這些事。他覺得曾天賜提前告老還鄉這事就算有內幕,如果上官瀾不想說,他便不問。他到合州的真正目的是為了見武念亭,至於曾老爺子的事他隻是走個過場而已。可如今上官瀾主動提及到了曾天賜,那他就不得不問了。“原來曾老爺子的老家在濯州。”

“正是。”

“五年前任命他的時候看他精神頭兒還好。父皇還說曾老爺子便是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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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子便是幹到七老八十隻怕還有使不完的勁,怎麽才五年的功夫他就要提前告老還鄉了呢?是不是他做了什麽……而你在為他打掩護。”

定定的看著龍世懷半晌,上官瀾不躲不避,道:“正是。”

“啊,他做了什麽?夠砍頭嗎?若真是砍頭之罪,你包容他,這豈不是……”

不待龍世懷說完,上官瀾截話道:“曾老爺子一身朗若清風明月,又怎麽可能做那種要被砍下腦袋的事呢?”

“那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這樣的……”

原來,曾老爺子一生無出,倒有個義子名喚曾汪洋的從小便養在曾老爺子名下。這幾年來,這曾汪洋隨著曾老爺子共治合州軍政倒也很得上官瀾賞識。便是前番的江州、湖州賑災事宜,亦是曾汪洋陪同上官瀾左右奔走。可以說,合州、江州、湖州的安定有曾汪洋的一份功勞。在很大程dù上,上官瀾都決定如果曾老爺子致仕的話,會提yì曾汪洋接任合州總兵之職。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曾汪洋居然知道了一個天大的秘密:殺他父親的凶手居然就是曾老爺子。一個將他養大的人同時也是自己不共截天的仇人。

在生恩和養恩中,曾汪洋最終選擇了生恩,因為他想如果他父親不死,他也不至於會淪落成孤兒這才被曾老爺子養大,那曾老爺子對他便不會有養育之恩。

聞得上官瀾的講述,龍世懷‘嘖嘖’道:“那曾汪洋如此認定的話,隻怕曾老爺子養了隻白眼狼。”

沒有回答龍世懷的話,上官瀾隻是道:“在濯州、潞州接壤地有個二郎山,山上有一股匪患,多少年了一直存zài,你應該知道。”

能不知道嗎?

看上官瀾神色不善,龍世懷笑著摸了摸腦袋。

說起來,龍世懷和二郎山的大當家任當家有一定的交情。

龍世懷主持的《八卦報》上因連載《俠義傳》而時常賣斷貨。那《俠義傳》的主角便是以二郎山的任當家為原形塑造的,龍世懷還時不時的將那任當家形容成一個殺富濟貧的一方豪傑,冠以‘善匪’之稱。

其實,以上官瀾的了解,那個任大當家確實是個善匪,任大當家幾乎不怎麽幹那種攔路搶劫、殺人越貨的事,而是鼓勵手下開墾良田,實行自給自足。除非是有什麽大奸大惡之人,他們才會去將那些人的財物搶奪一空,然後大部分還會散發給當地貧困的居民。大有劫富濟貧的味道。

可是,匪就是匪,和朝庭總是處於對立麵的。

任當家的‘任家寨’選址二郎山,官府幾經出兵圍剿都奈它無何。

一來,得益於二郎山優越的地勢。二來就是任大當家所率領的這股匪患深得民心。再加之官府屢剿不滅,是以這二郎山以任大當家為首的這股土匪也就越發的壯大起來。

便是如今鎮守濯州的濯州侯龍奕勳,鎮守潞州的潞州侯龍耀霖二人亦奈它無何。還有一次,龍奕勳和龍耀霖二人共同出兵圍剿,最後亦是铩羽而歸。

說起龍奕勳和龍耀霖,便不得不提及這兩個被譽為皇室最有出息的侯爺的經曆。

龍奕勳自從接手濯州侯的爵位,又在邊關曆練數年後,便被靖安帝任命為濯州的最高行政長官,因了龍奕勳侯爺的身份,是以濯州的行政管理不似其它州府般民政、軍政是分開由知府、總兵管理。龍奕勳是集民政、軍政於一體。手上的權力比其它州的知府、總兵就要強悍許多。

當然,龍耀霖亦是如此。他在邊關曆練了幾年後美名遠揚,直達天聽。靖安帝親詔一見,不但喜他的才識,更喜他五分似龍世懷的長相。於是親封潞州侯。

如果說龍奕勳在成為侯爺後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仍舊在邊關曆煉,手中其實沒什麽實權的話。龍耀霖就不一樣了,他可以說是後起之秀,一被任命為潞州侯後就直接走馬上任了。可以說,和率先庶子封侯的龍奕勳一比,龍耀霖這個步龍奕勳後塵的亦是庶子封侯的卻要比龍奕勳走得快得多。想當然,做為潞州侯的龍耀霖亦一手抓著潞州的民政、軍政。

兩個在邊關那般風光的人自打一年前駐守各自的屬地後居然連一個小小的匪患都打不下,是說他們無用呢還是說他們無用呢?

龍世懷摸著腦袋喏喏道:“別這麽看著我,奕勳、耀霖沒剿了任當家是他們的問題,我可沒給任當家通風報信。”

“是嗎?”上官瀾的話透露著‘我不相信’的語氣。

“好吧。我隻是告sù任當家快跑而已。”

確實,龍奕勳和龍耀霖聯合圍剿任當家的那一次,因了龍世懷提前通知,任當家在朝庭的大軍還沒來的時候就卷鋪蓋跑了路。等龍奕勳、龍耀霖撤兵的時候,任當家又帶著手下回到二郎山。

總而言之:你打我跑,你走我駐。

如此兩次三番,龍奕勳、龍耀霖二人也累了。不是不願意派兵駐守在二郎山,但二郎山是濯州、潞州的交界處,是派你濯州的兵駐守還是派我潞州的兵駐守呢?

這其中的學問可就忒大了。單方駐守有擴大轄區的嫌疑,共同駐守吧都會將責任推諉給對方。

於是,每逢圍剿結束,二郎山便又會成為一個三不管地帶,又成任當家的活躍地帶。

因了他的原因,知道任當家幾次躲過了龍奕勳、龍耀霖的圍剿,龍世懷道:“你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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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提及二郎山,總不至於說曾老爺子和任當家有關吧?”

“不錯,確實有關。”

“難道曾老爺子勾結過任當家?”

“不是。”

“那?”

沒有直接回答,上官瀾倒另岔了話題,道:“這兩年,無論是江州的水澇還是湖州的蝗災,雖然我都能夠給予讚助且幫他們渡過難關,但仍舊有一些好逸惡勞的人卻趁機打殺搶劫。”

在賑災中,上官瀾查出了許多無業遊民,其中多以奸殺擄掠者居多,那些人居然也混進了難民之中好吃懶做而且還搶奪其他難民的糧食財物,更有甚者還奸淫人家的妻女。想當然,上官瀾便該抓的抓、該殺的殺。

很是清楚這些事,龍世懷道:“聽說還有十七名重案犯在押。我這次來合州,父皇仔細叮囑過,幫你一同押那十七名重案犯進京受審。”

“但也有些無業遊民仍舊成了漏網之魚,他們投誠到了二郎山。投靠在你認為那個充滿了俠義心腸的任當家手下。幹起專門的打殺搶劫的事。”

啊,有這種事?那不就是善匪中混入惡徒了嗎?那不就是一顆老鼠屎攪了一鍋粥?不管老鼠屎是多是少,但這鍋粥肯定是壞了的。龍世懷再度不好意思的摸著腦袋,道:“偶爾碰到任當家,說了幾句話,覺得他是個不錯的人。真沒打算養匪為患啊。再說,他若真因了這些無業遊民而變成大奸大惡之人,我這就去斃了他。”

上官瀾好笑的看著龍世懷,道:“不用你斃,他已經死了。”

“啊?”

“曾汪洋殺的。”

“那小子這麽厲害?居然殺了那個令濯州侯、潞州侯兩個侯爺聯手都剿不了的匪首?你怎麽沒給他報軍功?”

“因為曾汪洋事先想殺曾老爺子沒得逞,這才轉而投誠到二郎山,然後在二郎山反水,殺了任當家,如今二郎山的當家是曾汪洋了。你的《俠義傳》該收官了。”

原來,知曉自己親爹是曾老爺子殺的後,曾汪洋痛苦了幾日,最後仍舊將他從小無父的錯都推到了曾老爺子頭上。

由於長年追隨在曾老爺子手下,曾汪洋也有自己的人馬,也有死心塌地為他效力的人。

在一個淒風苦雨的夜,他刺殺曾老爺子不成後,便率著一百多號對他死心塌地的人奔赴二郎山。

任當家雖然是土匪,卻是個聰明的土匪。他隻想在一方小天地當他的逍遙大王,並不想做那和朝庭做對的大事。是以,任當家當然不同意收留曾汪洋。

偏偏,因了這兩年江州、湖州水災和蝗災的原因,二郎山新近上了一批遊手好閑的人,這些無業遊民本以為上了二郎山就能吃香的、喝辣的。萬不想根本不是他們想的那回事。那個任當家不禁要他們開墾土地自己種田豐衣足食也便罷了,居然不允許他們下山打劫,更不許搶女人。在這群人中不乏有心狠手辣的,在他們眼中,這個任當家簡直就是個扶不起的阿鬥。

正好,曾汪洋來了。

這個曾汪洋他們是認識的,在江州、湖州的賑災現場,那是個出手狠辣的人。

於是,他們一商量。然後便和曾汪洋合謀好,來了個裏應外合。是夜便拿下二郎山,一舉擁護曾汪洋當了二郎山的新當家。而任當家自然而然便被這群悍匪祭了旗。

龍世懷聽得撫額,道:“萬不想,任當家死得那麽慘。”

“所以說,現在盤踞在二郎山的不再是小打小鬧的那個有著俠義心腸的任當家了。而是時刻想著如何替父報仇的曾大當家。更聽聞,他開始在招兵買馬了,誓要攻下濯州殺曾老爺子好替父報仇。”

因為一樁小小的私怨,如今卻發展成招兵買馬要殺進濯州城的大動亂,這簡直無異於謀逆之舉。

謀逆:禍及九族。

說起來,曾老爺子雖然無出,但曾老爺子還有兄弟姐妹,如果曾汪洋真的拉起大旗造反,那曾家九族的腦袋都得掉光。

明白個中道理,龍世懷道:“所以,曾老爺子才提出告老還鄉。”

“再怎麽說,曾汪洋和曾老爺子的父子關係是真實存zài的。就算曾汪洋是因為殺曾老爺子心切而不惜占山為王,但這也是典型的家風不嚴。若曾汪洋真做出攻打州府的事,那曾老爺子是第一個逃不脫罪責且要受連帶責任的。我讓老爺子提前告老還鄉,然後我還要他在曾家的族譜上劃掉曾汪洋的名字。”

提前告老還鄉是為了避免父子二人以後戰場兵戎相見。

至於開除曾汪洋的族籍,那就是說以後無論曾汪洋幹出什麽禍事都和曾家無關。

可以說,上官瀾處處是為曾老爺子著想。

“你有沒有想過帶兵去滅了他的好。”

聞言,上官瀾笑道:“濯州現在是龍奕勳的地盤,潞州是龍耀霖的地盤,我都不好插手。”

這倒也是。上官瀾做為一方知府真不能插手其它州的事。龍世懷咧嘴一笑,道:“那我們看戲就成,看龍奕勳、龍耀霖以後如何大戰曾汪洋。”

“聽你這話的意思,倒是希望他們能打起來似的。”

“現在二郎山的土匪已不是任大當家原來的土匪了,他們的性質都變了。我自是不會再為他們說話。我如今隻想看這個濯州侯自從前線歸來後,到底有沒有什麽真實的、拿得出手的作戰水平而已。還有那個潞州侯,隻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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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隻怕也是一副空花架子。如果是席方平,肯定三下五去二,我一點都不懷疑他會立馬削了曾汪洋。”

“你倒很看好席方平。”

看著上官瀾不懷好意的笑,龍世懷嚇得一個機靈,道:“別,你別想多。人家看上的肯定不是我,肯定是你好不好。”

這話讓上官瀾心中打了個突。但他很快便鎮定下來,也不打算和龍世懷繼續這種無喱頭的話題,是以道:“說起方平,我倒想起來了。他的水性不錯。”

“你的意思是……”

“昨晚煜兒不是說過嗎?若想知道真相,不如打上櫻國去。”

“你想成立水軍?”

“是的。如果我記得不錯,先祖時期,我東傲的水軍還是可以橫行一方的。隻是這麽些年下來,戰爭隻在這塊大陸上發生,多為東傲、南越、北極三國。於是,水軍都疲懶下來。可現在不一樣了,大業、櫻國時有造訪。我們再不知防患於未然的話,隻怕會有被曆史湮滅的一天。”

輕點了點頭,龍世懷道:“有道理。阿瀾,看來我們得訓練水軍了。我東傲的水軍最是薄弱,便是為了防患於未然,也得訓練出一批訓練有素的水軍才是。免得到時候人家都打上門了我們都不知道。”

“席方平水性不錯。他來後,我便會建yì他成立水軍。”

“行,就這麽定了。回京後我會向父皇稟明一qiē,讓他拔銀子予你。招兵買馬勢在必行,修船建船也是迫在眉睫。也不知工部有沒有對船的認知很有天賦的人。如果有,我也要父皇拔給你。”

“這有太子當朋友,不管幹什麽就是舒坦。都不用我這個父母官考慮太多。”

一拳頭擂在上官瀾肩膀上,龍世懷道:“你不是我妹夫嗎?好歹我也是你的大舅子,來,喊聲大舅子我聽聽。”

“無聊。”

“什麽無聊。雖然我們同天成婚。但我想好了,我要先送天珠出門。我是他哥,按規矩,我得背著她上花轎呢。告sù你啊,不喊,不喊的話,那天別想讓我背天珠出來,我不背,你可就娶不成的哈。”

在上官瀾和龍世懷相互打趣的功夫,沒聽到上官瀾喊‘大舅子’,倒聽到武老爺子那蒼老的聲音一路焦急的喊著‘瀾兒、瀾兒’的傳來。

以為武念亭回來了,龍世懷心中一喜,立馬起身飛向聲音傳來的地方。可惜,迎上的隻有武必老爺子一人,看情形,相當的匆忙。

龍世懷調皮的一個單膝虛跪,道:“給老爺子請安。”

一見是太子,武必嚇了一跳,急忙道:“太子殿下這是要折煞老夫?”說話間就跪在了龍世懷麵前,嚇得龍世懷急忙側了身,然後扶起老爺子。抻著脖子往武必身後看了又看,還是沒見半個人影,是以問道:“老爺子,阿瀾說你和天珠在一起,您老回來了,天珠呢。”

“天珠?哦,天珠,對,天珠……”說話間,武必來到上官瀾麵前,急急的抓住上官瀾的手就往外拖著走,邊走邊道:“快快快,還以為你在府衙,不想走了冤枉路。你這兩天居然休沐……”

正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既然接了合州知府這個位置,上官瀾便決定好好的幹下去,所以行事相當的低調,也不再似原來般擺逍遙王府的派頭了。所以,除卻休沐的時候他回引鳳山莊陪煜兒外,平時他都會在知府衙門辦事,而衙門也有專門為官員準備的後衙宅院用於官員們居住。上官瀾晚上也是憩息在後衙他的專門宅院中。

“姥爺,您這是怎麽了?”這幾年,上官瀾隨了武念亭的稱呼稱呼武必。

“瀾兒,快回衙門點兵,我們殺到二郎山去。”

殺到二郎山?!

方才龍世懷和上官瀾還在談二郎山,如今武老爺子居然要殺上二郎山,巧了。

龍世懷和上官瀾相視了一眼,上官瀾笑道:“姥爺,我們為什麽要殺上二郎山?”

“天珠被劫了。”

“天珠被劫?!”龍世懷和上官瀾異口同聲。

“不錯,被二郎山的土匪劫了。”

隨著武老爺子話落,龍世懷便不見了蹤影。

看著龍世懷消失的方向,上官瀾‘誒誒’了兩聲,哪還看得見龍世懷的影子。他隻得歎道:“這麽急也不問清楚,就算看見了,你也未必認得她啊。”

見龍世懷已是去了。想著龍世懷和二郎山前任當家任當家曾經有過一定的交情,想必應該很清楚二郎山的行情,再加上他一直派著天英、天巧二人在暗處保護小徒弟,是以上官瀾倒是一點不急,於是想拉了武老爺子坐下,詳細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奈何武老爺子心急火燎的,哪坐得下,隻是拉著上官瀾要上官瀾回衙門點兵救人去。

“姥爺。別急。天珠不會有事的。天英、天巧跟著呢。”

武必‘啊’了一聲,道:“她們一直跟著?”

“是,是我命她們二人暗中保護天珠的。”

想著天英、天巧的厲害。武必這才抹了額頭的汗,道:“嚇死老夫了。”

“還有。太子和二郎山的前任當家有些交集。想必也對二郎山的情形熟悉得狠。他這麽急急的趕去了。想來天珠越發會沒事的。”

“那你呢?你不去?就算天珠沒危險,你也得去做做樣子啊。”

“姥爺,瀾兒是合州的知府。帶兵過境不合東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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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不合東傲律例啊。”

“那你……”

“姥爺,您還是將這事的始末講給瀾兒聽聽,瀾兒好定奪救人方案。”

“哦,對對對。”

原來。武老爺子陪著武念亭去濯州祭拜了楊斌後便踏上歸程。萬不想在一處山神廟碰到一個落難新娘。那新娘子本是選定黃道吉日嫁人的。可路上碰上一群劫匪。那劫匪少說也有百十號人。不但打死了所有抬轎的、送親的、迎親的男賓,更打算將所有送親、迎親的丫環、婦人們搶上山。落難新娘是在新郎的保護下才逃掉的,如今也不知那個新郎到底是死是活,不過聽那些劫匪的意思應該是死了。

在危急關頭,武念亭靈機一動,將那落難新娘的衣服穿在了她自己的身上,然後將落難新娘和武必老爺子都塞在了山神廟的神像後。接著,山神廟的門便被那群追蹤落難新娘的土匪踹開。不顧武念亭的反抗,那群土匪架了武念亭而去。

武念亭這些年雖然和上官瀾學文、學斷案,但就是沒有學武。小打小鬧對付兩三個混混雖然綽綽有餘,但要對付百十號土匪那簡直無異於拿著雞蛋碰石頭。而武老爺子上了年紀就更不必說,那老胳膊老腿的哪是百十號人的對手呢?

眼見孫女被人抓走,武老爺子當然不死心。便算對付不了這許多人,也得知道小孫女到底被押去了哪裏。於是在暗處一路跟蹤,最後跟到了二郎山。

別說他一個花甲的老人,便是前些時龍奕勳、龍耀霖二州合起兵力也不能拿下二郎山。知道求這兩個州府的人是沒用的,是以,武必立馬加快腳程趕回合州。

語及此,武必道:“瀾兒,大體就是這橛了,可想好辦法了沒?”

“這件事,隻能私了。”

“私了?”

“一朝公主曾經身陷匪窩?那要落在有心人眼中隻怕又要汙天珠一個‘失潔’的罪名,那天珠還有沒有活路了。”

正所謂關心則亂,武必聽了上官瀾的話,嚇得一個哆嗦,想著好在沒有著龍奕勳、龍耀霖的指望。怎麽將這麽一大茬子的事就給忘了呢。他定定的看著上官瀾,問:“如何私了?”

上官瀾心中早有謀定,道:“姥爺。你還是靜下心來罷。對於天珠,您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呢?她既然接下這樁事必有十足的退身的把握。”

上官瀾是非常相信小徒弟的,更何況有天英、天巧在暗中保護,誰想要小徒弟出事那簡直是比登天還難。碰上小徒弟攪局那就是那股土匪有眼無珠、自認倒黴。

上官瀾又道:“老爺子此番就不要隨瀾兒同行了。您就在引鳳山莊陪煜兒。瀾兒一定帶一個完整的天珠到您麵前。”他有點擔心武老爺子上了年紀,經不住一驚一嚇。

“可是……”

“瀾兒辦事,姥爺還有什麽擔心的?再說,此次天珠遭劫正好。我正好借著這個由頭滅了二郎山那股匪患。雖然他們不知天珠公主的身份,但我的人還由不得他們這股土匪搶來劫去。”

因武念亭額頭的梅花痣相當顯眼,為避免所有有認出她是公主,是以每每她出行的時候,上官瀾必用藥物掩蓋她的梅花痣,平時陪在他身邊亦長期以白綾覆麵,而且他慣稱她為‘丫頭’。

在所有人的認知中,他們皆認定武念亭這個禦封的民間公主一直養在引鳳山莊接受著上官瀾的教導。而陪在上官瀾身邊斷案的那個麵覆白綾的、俏皮聰明的‘丫頭’不過丫頭而已。

再則,東傲雖然是個尊師重教之國,但上官瀾也不能全無尊卑的稱武念亭為‘丫頭’。是以,沒有人知道這個‘丫頭’就是他們的民間公主武念亭。

這也是上官瀾說龍世懷不一定認得出武念亭的原因。畢竟,武念亭額間的梅花痣太顯眼,此番在她前往濯州時,上官瀾便替她用藥物抹去了。

上官瀾辦事越來越老成了,他的不慌不忙倒讓武必冷靜了下來,這才長籲了一口氣。道:“那好,你快去。我在這裏等你們回來。”

“姥爺,你救的那個落難新娘呢?”

“啊,將她給忘了。肯定在莊門口被人攔下了。”

原來,自山神廟始,武必便一直帶著那落難新娘,知道二郎山後,落難新娘要去找新郎。他這個久經沙場的人都不是那群悍匪的對手,更何況一個弱質女流。於是,武必予落難新娘承諾,說一定會找到幫手救出所有的人,也一定會幫她找到她的新郎。

自從偷偷聽到新郎有可能墜崖死無全屍後,落難新娘整個人都是悲苦失望的。見武必言之灼灼,又想著隻有生見人、死見屍,她才能給救她的新郎一個交待。於是她便聽了武必的勸,和武必一路馬不停蹄趕到合州。

武必回合州就直奔知府衙門了,萬不想上官瀾這兩天休沐,於是他又馬不停蹄的趕往引鳳山莊。

引鳳山莊守莊的人都熟悉他,自然放行。那之於後到的落難新娘,當然便在莊門口便被人攔下了。

上官瀾示意天猛過來,叮囑道:“讓俏俏去,帶那女子到別苑住下,這幾天就讓俏俏照顧她。沒我的話,任何人不能帶她出去。”

知道事關重dà,天猛揖手,“是。”

上官瀾又安排好引鳳山莊和衙門的一qiē事後,這才率領一眾心腹保鏢前往二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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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來了,兌現諾言。嘿嘿,看的朋友們不要忘了前麵的一更中逆天的煜兒哦,那可是個霸氣、陰狠、肆意的主,雖然年紀小,但逆天之極,哈哈,喜歡的朋友們一定要看,很重要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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