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顏酒樓。
當龍奕真收到武念亭的第三封回信的時候。整張臉差點便綠了。這第三封回信不似上兩封回信隻有廖廖數字,這一封信上的字數相當的多。
當然,龍奕真相當的清楚這信上全是林老夫人下葬那天武念亭在林老夫人靈柩前的慷慨陳辭。莫說,聽到那個小胖子慷慨陳辭的時候,他的心還有小小的熱血沸騰,覺得那個小胖子非常的煽情。
可今天,看著這長篇大論,他一點也不再覺得煽情了,而且有些無奈。他的狐朋狗友諸如薑淶、李小卓等人亦是瞪著眼、張著嘴,看著那密密麻麻的類似於祭文的曆史資料。
元霄那日,他們等來武念亭的第二封回信,拆開一看,卻是‘大雪壓垮柴房,房垮柴濕,需得幾日整理,忙,挑戰之事容後再議’幾個字。
於是,二話不說,龍奕真率領著這幫好兄弟前往武府的柴房,硬生生將被大雪壓垮的柴房整理了個清爽,然後還好心的將所有的柴拿到日頭底下曬幹,最後一一的將那些曬幹的柴很是整齊有序的堆在了柴房中。便是武老爺子看著整齊一新的柴房,都有些汗顏原來的他管理太過隨意了些。
當然,擔心那厚厚的積雪壓垮了武府另外的房間,無需武念亭說個‘忙’字,他們又防患於未然的花了一天的時間將武府所有房頂的積雪鏟了下來運走,同時再次將武府門前的雪鏟了一遍,以徹底方便武念亭的出行。
想著那個小胖子應該不會再有什麽事拖累得走不開了罷,於是龍奕真又下了第三封挑戰書,萬不想她居然還有百篇祭文沒有完成,仍舊一個‘忙’得不能分身分心。
當然,在第三封回信中,武念亭除了表示她太忙而不得不將應戰之事後挪的無奈外,亦委婉的表示如果龍奕真等人等不得的話,不介意他們再幫她一個忙,幫她抄寫祭文,同時還奉上祭文樣板一篇。
“怎麽辦?”
看著一堆腦袋湊在他麵前等著他拿主意,龍奕真道:“替她抄。”否則,前麵那麽多的努力就都白廢了。時間不能等了,越等他們就越發的沒機會了。
好在那個小胖子還有點良心,她自己說願意抄寫十篇,而他們隻需幫忙抄九十篇即可。他們有九人,正好每人十篇的任務。
薑淶不依了,看著自己秀美的手,看著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他道:“十篇下來,我的手定會長繭,到時候再扮女人之流,沒人相信。”
覺得薑淶言之有理,龍奕真看向李小卓。隻聽李小卓道:“別,千萬別。多抄十篇我的手會抽筋,到時候如何幫你完成大計。”
是啊,他對付武念亭的大計還得李小卓這個妙手神偷來完成,定不能勞累李小卓。於是,龍奕真的眼光看向陰無邪。
陰無邪很是豪氣的一拍胸,“沒問題,我二十篇。”
東傲城中那些開著店子、鋪麵、酒樓、茶樓的人都相當的奇怪,奇怪這年過完了,怎麽以龍奕真為首的那群紈絝子弟似乎轉了性子,素來成群結隊閑逛在大街小巷的一群,如今別說一個人影了,便是半個人影都見不到啊。
一連安靜了兩天,那些商攤老板們都有些擔心了。這般安靜下似乎醞釀著什麽狂風暴雨的節奏。
他們又豈知,紈絝們正在家中寫作業呢。
皇宮,太子東宮。
武念亭愜意的躺在軟榻上,摸著吃得舒服、飽飽的肚皮,口中仍舊不忘叮囑道:“太子哥哥,寫快些啊,天珠就差這十篇了。”
龍世懷一邊奮筆疾書,一邊道:“這年過完,朝中正忙的時候,你什麽時候不來,偏偏趁著我這般忙的時候來。”
“天珠的手寫腫了嘛。就差這十篇了。天珠的外婆還不是你的外婆。你便替天珠抄十篇又如何?”
龍世懷斜眼看了看躺在床榻上拍著肚皮的那雙胖乎乎的小手,哧道:“我看不是寫腫的罷,似乎又長了不少肉。過年肉吃多了吧。”
聞言,武念亭翻身而起,很是生氣的瞪著龍世懷道:“你寫不寫,不寫就算了。不許笑話我胖。”
“好好好,我寫,我寫。”他龍世懷頂多抄一份,其餘的他還不是分發給他的帖身保鏢諸如霸刀他們抄去了。
見龍世懷妥協,武念亭再度躺下,又舒服的摸著自己的小肚皮,歎道:“王爺伯伯在就好了?”
一邊抄著文,龍世懷一邊答複道:“怎麽,如果你王爺伯伯回來了,你還敢勞動他替你抄不成?還是打算在你王爺伯伯麵前告你師傅一狀?莫要忘了,阿瀾可是你王爺伯伯替你親自選的師傅,這自古以來師傅罰徒弟一向是徒弟的錯,你王爺伯伯定不會出手幫你。”
武念亭嘟了嘟嘴,想想龍世懷所言很有道理,不覺長籲短歎,“師傅的命真好,怎麽就成了王爺伯伯的兒子。若我是王爺伯伯的女兒就好了。”
一個媳婦半個女兒,總有一天你會是逍遙王爺的女兒。心中如此想著,卻是沒有說出口,龍世懷一邊仍舊奮筆疾書的抄著祭文,一邊戲謔道:“怎麽,你還嫌你王爺伯伯不夠疼你嗎?你王爺伯伯待你比待他那上官府中的十二個少爺還要好。哼,別身在福中不知福,阿瀾他們不吃醋就已經是對得起你的了。”
“他們都比我大,和我一個小孩子攀比,也不怕失了他們的身份。”
“是啊,他們都讓著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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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們都讓著你,不和你攀比。但是,你為什麽覺得是你王爺伯伯的女兒就更好呢?”
“我不是王爺伯伯的女兒他都這麽疼我,如果我是他女兒了,嘿嘿……那我就更能肆無忌憚的在他那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
龍世懷擱了筆,詫異道:“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做什麽?”
“我想成親。”
龍世懷嚇得差點便咬了自己的舌頭,驚聲道:“成親?和誰?不會是你王爺伯伯吧?”
無語的瞪了龍世懷一眼,武念亭道了聲“笨”後,道:“我說想當王爺伯伯的女兒,又怎麽是想和他成親?”
不再抄寫,龍世懷小心翼翼的走到軟榻邊,撩袍坐下,好奇的盯著武念亭,問:“那……你想和誰成親?”
“方平。”
“方平?”
“席方平啊。”
“席方平!”龍世懷尖叫起來。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逍遙王府這個小妮子的清荻齋中似乎掛著一幅《少年壯士圖》。
武念亭急忙坐起來,伸手捂著龍世懷的嘴,道:“小聲些,小聲些,這可是秘密哦。我隻對太子哥哥一人說。”
好氣又好笑,但也因她願意對他說心裏的話感到欣慰,龍世懷壓下心中的笑,道:“為什麽,為什麽你想和方平成親?”
“因為他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關於真心英雄,這其中的原委龍世懷自是再清楚不過,他還曾經笑上官瀾到時候可千萬不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萬不想事情就有這麽巧,畫中的真心英雄出現在了現實生活中。龍世懷腦中不知不覺將畫中的人物和現實中的人物一一比對,再然後想著小妮子方才的話,不得不感歎一句‘娘的不會玩成真的了吧’的話。
“太子哥哥,你說什麽?”
“唔,沒,沒說什麽。”在小妮子麵前,他一向不暴粗語。龍世懷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年紀有多小。”
“當然知道,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我才想我要是王爺伯伯的女兒該有多好啊。”
“啊?”
“你想想啊。如果我是王爺伯伯的女兒,王爺伯伯走的路多、見識廣,很多言行不受世俗約束。如果我說想和方平成親,王爺伯伯肯定會答應。”
還別說,逍遙王爺不羈一生,也忒不顧世俗之見,若眼前的小妮子果然是逍遙王爺的女兒,依逍遙王爺對她的寵愛,但凡有求隻怕都會應允。龍世懷思緒間,隻聽武念亭頗是遺憾的語氣道:“但我姥爺就不同了,他是個老古董,一天到晚隻會和我說什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那是想教化到你接受這些禮俗後從而可以接受上官瀾。龍世懷心中的話沒說出口。
隻聽小妮子又道:“如果我現在和我姥爺說我想和方平成親的話,我姥爺肯定會嚇得癱倒,保不準還要傷心自責自己怎麽教導出一個不講禮俗的孫女,甚至於還會跪在我武家的祖宗靈前哭天抹淚的說對不起武家的列祖列宗之話,唉……”
看小妮子裝模作樣的歎氣,龍世懷恨得牙癢癢,輕彈著她的額頭,道:“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小東西,不說你姥爺了,便算你王爺伯伯是你爹,隻怕也受不住你這番驚嚇。”
“為什麽?”
“瞧你才多大,居然就思春了。”
‘啊啊啊’,武念亭叫著直撲龍世懷,拚命的用拳頭擂著他的頭、胸、腹,同時氣鼓鼓道:“什麽思春,什麽思春,好難聽,好難聽。”
龍世懷一邊笑著躲,一邊佯裝躲不過的被武念亭擂了好幾拳,還別說,這小妮子天生神力,若非他有一身的功夫,肯定要被她打吐血。看來,這小妮子是真急了。
但不知怎麽回事,龍世懷就是喜歡這樣逗她,仍舊笑著逗她道:“這麽小就想成親,不是思春是什麽?”
“我心中有一個英雄,他忠君愛國,他孝敬父母,他能和我一樣對我姥爺好。而席方平就符合了我所有預定的條件。所以我才想和他成親,才不是思春。太子哥哥壞,壞,壞,我再也不和你說心裏話了。”
當然知道她是想找個人和她一起孝敬她姥爺。見她似乎真被他逗急了,龍世懷緊緊的抓著武念亭的手,不許她再施蠻力。道:“好好好,太子哥哥錯了,錯了,向天珠賠禮道歉,行了不?”
“哼。”武念亭扭過一邊,撲到床榻上,背對著龍世懷。
見小妮子真生氣了,龍世懷搖了搖她的肩,道:“誒,真生氣了?”
又一聲“哼”飄進龍世懷耳中。
龍世懷好笑的摸了摸鼻子,決定曲線救國,先討得她的信任再說。於是說道:“那你也不應該說‘想成親’的話啊,別說我會誤解,其他的人都會誤解的。”
“那怎麽說。”
武念亭的聲音甕聲甕氣,但能回答他的話說明有了轉圜的餘地了。龍世懷笑道:“訂親啊,訂親多好。”
“訂親!”她不是沒想過。所謂先下手為強,席方平那好的人,很有可能被其她的人搶走。“可訂親和成親不是一樣的嗎?無論是訂親還是成親,隻要從我口裏說出來,肯定要嚇倒一大批人。總是受了驚嚇的,不如一步到位。再說成親比訂親更有保障。我又不是現在就想和他洞房花燭。”
咳咳咳,童言無忌、童言無忌,龍世懷止不住的咳嗽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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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師傅說過,不到及笄,女子不能和男子授受不清的。”
聞言,龍世懷再也忍不住,轉個身,笑得捂著肚子,又不敢出聲,怕真又惹這個小妮子惱了。好半天,他才平複心神,道:“要不,我讓父皇下個旨,隻要我父皇下了旨訂下你和方平的親事,這天下便沒人敢和你爭他搶他了。”
聞言,武念亭爬起來,眼睛亮晶晶的,但緊接著,她頹廢道:“算了,因為禦封公主的事,皇帝伯伯夠傷腦筋的了。再說,我還不知道席方平的意思呢,也不知他願不願意。如果他不願意,我又怎麽能強求他。所以,還是算了,可千萬不要因為這件小事又令皇帝伯伯為難。”
龍世懷懷疑自己笑得內傷了,但臉上卻是一派共同商討大計的正經模樣,又道:“這樣啊,那可怎麽辦呢?”
“太子哥哥,你是真的為我著急、擔心,是不?”
看著小妮子純純的眼神,龍世懷壓下心中的罪惡感,心虛道:“當然。太子哥哥方才說什麽‘思春’之言都是戲謔之談,並不是真心取笑你。”
伸出胖胖的手,武念亭倒在龍世懷懷中,抱著龍世懷的腰,道:“我知道,這世上,除了我姥爺外,對我最好的就是太子哥哥。其實,你不必為我擔心,因為我都想好了。”
“想好什麽了?”
“我既然當不成王爺伯伯的女兒,那一qiē就得靠自己來。要想配得上方平,從現在起,我就得越發的充實自己,要和珺姐姐一樣,成為一個才華冠京城、上馬能戰、下馬能謀的女子。”
不明白武念亭此時為什麽要提林珺,但林珺小小的年紀確實也算得上才華冠京城了。龍世懷隻是靜靜的聽武念亭又道:“這樣的話,我就能吸引席方平的眼光,他就會喜歡上我了吧。”
在武念亭的思想中,認定林珺是為了得到龍世懷認可才赴的邊關。所以,若真喜歡一個人,便得首先成為一個有資格站在愛人身邊的人。正如那句‘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之話。她得和林珺多學學才是。
可以說,這段時日,武念亭沒少在席方平的事上動腦子,但今天和龍世懷說了心裏話後,她越發堅定‘成為一個有資格站在愛人身邊的人’這種辦法是首選。
越想越讚同,是以抬頭問道:“太子哥哥,你說是不是。才華冠京城、上馬能戰、下馬能謀的我應該能吸引方平的眼光。”
上官瀾,你幹的好事。這個爛攤子,看你以後如何收拾。龍世懷咬牙切齒間,卻也心疼武念亭小小的人兒有著這許多的心事,低頭親吻她額頭的梅花痣,他柔聲道:“當然,當然是。別說方平了,這京城中的所有才俊都會喜歡我們的天珠。”
“真的。”
“當然是真的。”
“那就好。就這麽定了。我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看著小妮子舉手發誓的正經樣,龍世懷偷偷的摸了摸鼻子:不管真的假的,這長大還有許多年,小女生心性未定,存zài善變的可能性極大。不過,先敷衍住小妮子再說。畢竟,和她在一處,是他最放鬆也是最愜意開懷的時刻。他可不想真惹得她疏遠了他,他討好她還來不及呢。
再說,席方平的事是上官瀾和小妮子兩個人的事,完全不用他擔心。他沒必要去觸這個黴頭。他隻要和她開開心心在一處便成。
見她的太子哥哥還是一如以往的為她出謀劃策,又定下了以後的人生大計,武念亭覺得人生相當的圓滿。急忙推著龍世懷道:“太子哥哥,那你快抄,快抄,抄完了我好回去,繼續學習去。”
這個時候就知道急了。龍世懷再度摸了摸鼻子,鬱悶的起身行至桌邊,再度抄寫著祭文。
龍世懷的近衛保鏢霸刀持著一摞紙張進來的時候,首先便瞪了眼那個舒服的躺在軟榻上的主,然後恭敬的將抄寫的紙張放在了龍世懷麵前。
“你們這麽快。”龍世懷頭也不抬,當然不知道自己的侍衛臉是黑的。他尤自寫完最後一字,這才扔了筆,展了展胳膊,笑道:“好了,我的也抄完了。”
說話間,龍世懷將自己抄寫的和霸刀送進來的摞成一摞,遞到武念亭麵前,道:“齊了。這樣一來,阿瀾便罰不了你了。”
類似於假一罰十,這是武念亭和上官瀾之間的約定,完不成自己承諾的任務,一概十倍還之。如果武念亭此番完不成這百篇祭文,以後等著她的將是千篇,再往後便是萬篇。這也是武念亭在她那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勞動她人的真理下第一次妥協。
興奮的接過十篇祭文,她統統的塞入隨身攜帶的小挎包中,甜甜的道了聲‘謝謝太子哥哥’。
隻覺得嘴角抽搐,霸刀鬱悶的出去了:這都是什麽事,俺是武將、武將好不好。
緊接著,進來的是太監小福子。他道:“太子殿下,陛xià傳膳,在暖香閣宴請武姑娘。”
但凡和這個小妮子在一處,就覺得時間過得很快,不想這就到晚膳時間了。
當龍世懷攜著武念亭的手往暖香閣而去的時候,遠遠的,她便看到靖安帝身邊還有兩個女人。根據她們的衣物服飾穿戴,武念亭可以很好的區分她們中哪一個是範貴妃,哪一個是燕貴嬪。
說起來,這個範貴妃閨名範娟娟,出身於世族七貴的範氏一族,更是上任兵部尚書範陽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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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範陽的女兒。按東傲傳統,能夠位居太子妃的人除卻要出身名門外,首出兵部尚書府,其次是太尉府,再則從一品官家出身開始鱗選等等,說白了就是皇室和朝臣間權與權的結合。所以說,當仁不讓,這位範貴妃當年在閨閣之中時便是首當其衝的太子妃熱門人選。
至於這個燕貴嬪,亦出身於世族七貴的燕氏一族,但這位燕貴嬪不似其她那些出身貴族的貴女那般倨傲驕縱,倒有些書香之氣。可能是因其父是翰林泰鬥,她打小便受家庭熏陶而耳濡目染所致。
如今,靖安帝身邊隻有這兩位出身於世族七貴的妃子。
想當初,靖安帝心傾林鏡鏡多年,一直等著她長大,寧肯對著滿朝文武的指責,也偏要空置後位多年,直到林鏡鏡入宮伴他左右。雖然沒有傳出立林鏡鏡為皇後的聖旨,但舉國上下皆知林鏡鏡是名符其實的皇後。
一個寒門五姓出生的人居然能夠位居皇後之位,當然引起朝臣的不滿,其中尤以世族七貴鬧騰得最是厲害,於是各種幺蛾子便層出不窮。不說宮外謀反的謀反、叛亂的叛亂。隻說後宮之中亦不得停歇。
當事時,除卻後來進宮的林鏡鏡外,靖安帝還有四名妃子。除卻範貴妃和燕貴妃外,還有一個亦出身於世族七貴花氏一族的花嬪妃和通guò聯姻嫁到東傲的前南澹國公主李婉兒李貴妃。
自從林鏡鏡進宮後,因靖安帝獨寵林鏡鏡。花嬪妃不堪寂寞首先出招,在一次狩獵活動中在林鏡鏡的坐騎上下了毒招,幸被靖安帝發覺相救,林鏡鏡才撿回一條命。也因了此,靖安帝大怒,將花嬪妃打入冷宮,後來這個花嬪妃在冷宮抑鬱而終。
接著,便是一直自視清高的李婉兒。貴為一國公主的她自嫁入東傲聯姻以來,不說未得靖安帝多少寵愛,萬不想居然還要屈居一個無名無份的林鏡鏡之下。在花嬪妃病死冷宮中後,李婉兒也坐不住了,亦對當時已有了身孕的林鏡鏡出手。
她買通了宮中上下一眾人,將毒藥下到了林鏡鏡的膳食中。想當然,她的毒計最後被識破,而且還被靖安帝查出她是幕後主使,靖安帝在大怒中本要將她斬殺於劍下,奈何林鏡鏡求情這才放過李婉兒一命,李婉兒從此亦被打入冷宮。
後來,隨著南澹國被南越國取代,李婉兒被南越皇帝巴紮爾接回國並以前朝公主之禮待之。機緣巧合下,李婉兒最終成了巴紮爾的女人,而且替巴紮爾生下了南越國的二太子。可以說,李婉兒的命較那個病死冷宮的花貴嬪的命要好了許多。
隨著花貴嬪、林鏡鏡相繼離世,隨著李婉兒離開,如今,靖安帝身邊便隻剩下範貴妃和燕貴嬪二人了,而且這兩位妃子至今無出。
武念亭聽龍世懷說過,起初,靖安帝的四名妃子進宮數年無出,那些大臣們以為娘娘們有問題,本想再送幾個世族七貴的貴女進宮好為東傲涎下龍嗣,萬不想後來才知道不是貴女的問題,而是靖安帝給那些妃子們喝下了無法生育的湯藥。知道這件事後,那些貴族們氣得恨不能去撞牆。最後卻不得不歇菜,走一步看一步,他們也想看一看一意孤行的靖安帝再如何傳承東傲龍嗣。
緊接著,林鏡鏡進宮,並為靖安帝涎下龍世懷,偏偏又為了救龍世懷和謀朝篡位的龍老二一起墜了崖。想著龍世懷也許是靖安帝唯一的孩子了,又想著林鏡鏡救龍世懷時的壯舉,再則所有的戰爭隨著林鏡鏡的死而平息下來,眾大臣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任靖安帝做出追封林鏡鏡為孝慈皇後的決定。想當然,他們也不再想著送貴女進宮的事,那樣的話無異於是將自家的高貴女送進宮中守活寡,是以,朝中再也沒有要靖安帝納妃的呼聲,而靖安帝的耳根子亦清靜不少。
一晃十三年過去了,龍世懷仍舊是靖安帝唯一的孩子,而靖安帝的後位仍舊一直空置。
不得不說,靖安帝是個相當矛盾的人。
說他太絕情吧,他對林鏡鏡的愛恁誰都看得出來,比一國江山還重。
說他太癡情吧,他對其她的女人又太過絕情。
念及往事,武念亭歎了又歎,道:“其實,你這兩個母妃很可憐。”
知道這個小妮子說的是範貴妃和燕貴嬪,龍世懷回道:“之於她們兩個而言,她們隻想每日能夠看看父皇便足夠了。”
定是愛得極深的罷。武念亭心中想著,道:“她們妒忌你的母後不?”
“應該妒忌過吧。隻是她們兩個妒忌過後卻是看開了人生,如今落了個心如止水,悠哉悠哉的生活在這後宮。倒是有另外的那兩個因忌生恨,更生出奪命之毒計,便怨不得父皇了。”
武念亭明白龍世懷口中的‘另外兩個’指的是花嬪妃和李婉兒。看龍世懷的語氣和神態也知龍世懷很是恨她們二人,畢竟她們兩個下毒手的時候,孝慈皇後已懷著龍世懷。也就是說,這兩個女人狠毒得連孝慈皇後肚中的孩子都不放過。
不想惹得龍世懷心中煩燥,武念亭插開話題道:“你不是說你還有兩位姨母的呢,怎麽沒見到她們?”
雖然龍世懷有時候私底下稱範貴妃和燕貴嬪為姨母,但正規場合大多數稱‘母妃’。而武念亭此番提及的‘兩個姨母’則是指出身於江湖的兩位女子,這兩位女子機緣巧合下成為林鏡鏡的侍女,隨著林鏡鏡入宮後,她們二人順理成章的成為靖安帝
12.16瀟湘粉絲大狂歡,約大神,搶豪禮!
成為靖安帝的隱衛,在林鏡鏡去世後,她們分別嫁給了靖安帝的帖身近衛,一直保護著靖安帝也保護著龍世懷。相對於範貴妃、燕貴嬪而言,武念亭更想認識這兩位俠女。
“她們的主要職責是為母後守陵。為了防止有人在我母後的陵園搗亂,她們二人素以看護我母後的陵為主,極少回宮。”
難怪在皇宮中一直不見她們的身影。看來以後要去皇陵看看她們、結交一二的好。
也許是因在一眾結識的大人物中最喜歡江湖中的大人物,所以這也是武念亭小小的年紀便對江湖中的人就比較感興趣也比較關注的原因。
一逕說,武念亭和龍世懷一逕行至暖香閣,早有靖安帝笑著迎接了出來,然後一把抱起武念亭。
“皇帝伯伯,天珠都大了,再這樣當小孩子般的抱著就不好意思了。”
很是喜愛的在武念亭臉頰上親了一口,靖安帝笑道:“在父皇的眼中,天珠永遠是長不大的小孩子。”
雖然沒有正式冊封,但龍今朝在武念亭麵前素來以‘父皇’自居。
“貴妃,來瞧瞧,這孩子像誰?”
說起來,武念亭來皇宮數番,今兒才是第一次和範貴妃、燕貴嬪會麵。是以瞪大眼睛打量著方方跨出暖香閣的兩個婦人。
在範貴妃範娟娟的記憶中,靖安帝唯寵過一個女孩子,那便是已然過世的孝慈皇後林鏡鏡。說起來,那林鏡鏡和她是手帕之交,她小時候因了知道自己是未來的皇後,是以在諸多行事方麵總是非常的壓抑著自己的性子,盡量的往恭德賢良方向發展。卻因了林鏡鏡的原因,她時不時的將性子解放一回。也因了此,她和林鏡鏡長大後成了能夠為對方兩肋插刀的朋友。
自從林鏡鏡去世,靖安帝的臉上少見笑容。便是有笑容也僅在少數人麵前,比如說龍世懷,比如說林家的人。
這段時日,靖安帝卻因了一個名喚‘武念亭’的小女孩不但出了宮,更是要禦封那女孩為公主,而且偶提及那女孩的時候,臉上滿是止不住的喜愛之神。更奇怪的是今日在那小女孩的麵前笑得這般的豪爽,似乎回到了許多年前的狀態。
範娟娟一逕詫異著一逕上前,當看清楚武念亭的模子的時候,她‘啊’了一聲,倒退三步,好在燕貴嬪眼明手快的扶住,否則她定要跌坐在地上。
倒是燕貴嬪,和林鏡鏡不是打小培養的感情,所以對林鏡鏡幼時模樣自是不熟悉。她隻是相當的詫異範貴妃的舉止,急扶著她問道:“姐姐,怎麽了?”
範貴妃穩了穩心神,再度上前細瞧武念亭,最後顫抖的伸出手,便是聲音都是顫抖的道:“陛xià,她……她是……”
見範貴妃的神情不同以往,龍世懷詫異間回道:“母妃,她就是武老爺子天賜的孫女武念亭啊。”
“武!念!亭!”一聲後,範娟娟的臉色蒼白,一時間腦中浮現多年前林鏡鏡在她麵前愁眉不展說著“娟娟,長亭要我完成的第三個遺願是過繼一個女兒予他,為了不讓我們忘了他這個俗人,他連名字都取好了,武念亭。我這胎若是女兒該多好”的畫麵。
那個時候她還回話林鏡鏡“若你所生是女兒,陛xià怎麽可能舍得過繼,最多讓你們的小公主認長亭為義父還差不多,所以長亭這樁遺願,隻怕你是完成不了”的話。
然後,林鏡鏡涎下了靖安帝唯一的子嗣龍世懷,接著是龍世懷遭劫,她當時正好在場便殊死保護,因此還受了傷。林鏡鏡跳崖之前,成功從龍老二手中換回龍世懷交到滿身是傷的她的手中,然後便推著龍老二跳下了千丈崖。
往事一一閃現在範娟娟腦中,憶及跳崖一幕,範娟娟仍舊止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母妃,你這是怎麽了?”
聞言,範貴妃這才止住自己的心神,再度看向靖安帝,他已然入座暖香閣,而武念亭正坐在他的腿上。
心想著範貴妃是不是病了。龍世懷相當體貼的扶著範貴妃入了暖香閣,又扶著她坐好,這才道:“母妃,要不要請個太醫來瞧瞧。”
“不,不用。”範貴妃眼中淺濕,伸手摸向武念亭正詫異的瞪著她的眸子,哽咽道:“念亭。”
“貴妃娘娘、貴嬪娘娘好。我叫武念亭。我姥爺是當朝刑部尚書武必,我老爹是東傲曆史上最年青的太尉武長亭,我老媽……呃,聽一個江湖上的大人物說,我老媽是這個世上最令人頭疼的女子,所以,頭疼得我老爹先到閻王那裏報到,替她打通關節去了。不過,你們以後還是喚我天珠罷,這是我的小字。”
“天珠。”範貴妃輕輕的喊了聲。
燕貴嬪因了武念亭這一通長篇自我介紹而有些傻眼,倒是範貴妃在喊了聲‘天珠’後哽咽著點頭道“好孩子,你爹是好樣的”之話,說話間還時不時的抹抹眼角的淚。
“貴妃娘娘也認識我老爹嗎?”
“當然,因為你老爹是東傲的大英雄。”
聞言,武念亭便笑了,看向燕貴嬪道:“貴嬪娘娘也認識我老爹嗎?”
“嗯,你老爹可是個一等一的英雄,我東傲誰人不識、不敬。”
武念亭有些得意了,又轉頭看向範貴妃道:“所以,你看到我就想起我老爹了,就哭了,是嗎?”
“不,我哭是因為你太像一個人。”
“誰?”
範貴妃
12.16瀟湘粉絲大狂歡,約大神,搶豪禮!
範貴妃瞧了瞧靖安帝的神色,發覺他似乎並不反對她和武念亭的交談。是以輕聲道:“你認不認識林珺?”
微挑著眉,武念亭道了聲‘是林府的珺姐姐嗎’,見範貴妃點頭,武念亭又道:“當然認識,她很溫柔,很善良,我很喜歡她。當然,我更喜歡三舅舅。”
“三舅舅?”
“就是珺姐姐的老爹林漠樓啊。”
聞言,範貴妃‘撲哧’一聲笑了,道:“他是吏部尚書大人,你可不能直呼其名,否則,他會生氣的。”
武念亭聞得範貴妃亦嗔亦怪的言詞,很是不好意思的捂著嘴笑了一陣,她這個樣子,一時間令靖安帝、範貴妃便看失了神。最後,隻聽武念亭‘哦’了一聲,道:“我知道貴妃娘娘提起珺姐姐是什麽意思了,是說天珠和珺姐姐有三分相像,是嗎?”
範貴妃喃喃的答著“正是”之話。
輕撇著嘴,武念亭又道:“其實,我和三舅舅長得更像,簡直比珺姐姐還像她老爹一些。所以呀……”語及此,武念亭又‘嘻嘻’一笑,道:“前段時日,這東傲城中還盛傳我是三舅舅的私生女,搞得三舅娘吃了好大一壇醋呢。”
林漠樓?私生女?任明月吃醋?
這樁事靖安帝還沒聽說過,急忙詢問。於是,龍世懷將武念亭在大街上勇救林璿然後被林家的人捧在掌心的事一一說了。最後道:“因了外公、外婆、舅舅們都分外疼天珠,林璿那個小妮子不感激還吃醋也便罷了,三舅娘那大的人了還吃個什麽醋?這天底下長得像的又不是什麽稀奇事,就他們府上林老伯撿回的那個林拾和林正也長得有七、八分像呢,又怎麽解釋?”
然後,靖安帝、範貴妃、燕貴嬪三人便你一句、我一句的問了武念亭一些什麽‘你背得了《東傲律》’‘居然是龍奕真差點撞了璿兒’‘那任明月可還有吃醋’的話。
武念亭很是機靈的一一答了,最後笑道:“所以,貴妃娘娘一見我就哭並不是想起我老爹了,應該是想起孝慈皇後了罷。”
範貴妃吃了一驚,道了聲“什麽?”
“因為我像珺姐姐,更像林漠樓,而林漠樓和孝慈皇後是雙生姐弟,他們二人定然也有九分想像。範貴妃和孝慈皇後發小情深,乍見到我就如同見到了幼時的孝慈皇後,所以就哭了,是不?”
不想武念亭心細如絲,範貴妃竟是聽呆了。同時看呆的還有靖安帝。倒是燕貴嬪喃喃說道:“居然是這麽回事。姐姐,真的是嗎?”
範貴妃出神間沒有回答,卻見武念亭伸手摸向靖安帝的眼睛,清脆的說道:“皇帝伯伯因了天珠的話,又想起孝慈皇後了是不?”
靖安帝仍舊盯著她不說話。
想起靖安帝在太廟中的傷心,武念亭說道:“皇帝伯伯。人誰無死啊,隻要她活著的時候盡了興、盡了情、盡了人生、做了她該做的事,活得痛快便是。若她去後,徒惹一眾活著的人為她傷心、傷情、傷身,那九泉之下的她定不會安心,那不就成了她死得不痛快了嗎?所以,皇帝伯伯,不要再傷心於孝慈皇後的去世之事,皇帝伯伯應該想著便是為了讓孝慈皇後在九泉之下亦痛快的看著塵世的一qiē便應該以高興的心活好以後的每一天。”
在這宮中,‘孝慈皇後’四字便是禁忌,也隻有武念亭才敢說出來。
本已不再傷懷於母後離去的龍世懷此時又禁不住的濕了眼,而靖安帝龍今朝卻是展顏一笑,親吻著武念亭的臉頰道:“好,父皇答應天珠,以後啊,以高興的心活好以後的每一天!”
其實,武念亭相當的清楚孝慈皇後還活著,這件事她還是通guò偷聽靖安帝的自言自語才知道的,至於龍世懷知不知道她便不得而知。但無論如何,這件事便算她知、他知、天知、地知,但卻不能談論,彼此都隻能當個不知道的。
今見靖安帝笑得開懷,她想著隻怕並不是她的話開解的原因,而是靖安帝清楚的知道他的皇後還活著的原因。
想到這裏,她有些為靖安帝心酸,但臉上仍舊是笑嘻嘻道:“不但有太子哥哥,還有貴妃娘娘、貴嬪娘娘的相伴,皇帝伯伯每天當然都會開開心心的。”
將範貴妃、燕貴嬪提到和龍世懷一樣的家人的地步,這是在勸他緣惜眼前人麽?靖安帝心中苦笑,小丫頭又怎麽懂‘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呢?
“貴妃娘娘,貴嬪娘娘,今兒天珠第一次看見你們,很是喜歡,要不我明天給你們做一桌大餐?”
“你會做菜?”範貴妃詫異的問。
“我可是高手哦。”武念亭有些洋洋得意。
靖安帝此時道:“不錯。朕可以作證,天珠的大餐極特別也極有特色。不但琳琅滿目、色彩繽紛,更是品種多樣、味道好極,稱得上色香味俱全。你們如果吃了她親手烹製的菜肴,定是一生不忘。”
聽聞武念亭想小露一手,而且看他父皇興致勃勃且他的兩位母妃都已感了興趣,龍世懷急忙命隨侍左右的小福子前往武府報信,就說武念亭在皇宮憩下了,過兩天再回。
小福子領命,急充充往武府而去。
在武念亭在皇帝顯擺廚藝且悠哉遊哉努力和範貴妃、燕貴嬪搞好關係的時候,龍奕真率領一眾紈絝們替她抄寫的九十篇祭文一篇不少的遞到了武府。
這段時日,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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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時日,這龍奕真率領著他手下的一批紈絝給武府幫了不少的忙,真是一群熱心的少年。武府的老管家急忙熱情相邀:“奕真啊,來,快進來坐坐,喝杯熱茶。”同時,老管家腦中在腦補著武府有沒有其它大事值得這幫少年又來義務勞動的。
“不了,老伯,我們隻找小……武姑娘。”龍奕真口中的‘小胖子’硬生生的止住了。
“啊,我們姑娘啊,她不在府中。”
“那她?”難不成在逍遙王府。如果是在逍遙王府的話,隻怕不能去找她了。如果是林府的話,他還是可以等一等的。
“我們姑娘在皇宮。”
隨著武老伯的話落地,龍奕真臉上刷白一片。看著龍奕真臉上的絕望之神,武老伯壓下心中的詫異,道:“你可是有急事要找我們姑娘?”
一聽聞‘皇宮’,龍奕真真心絕望了。想著武念亭再從皇宮出來隻怕公主的身份就要詔開天下了,那他就再也不能報仇了。那他這段時日所做所為就都白廢了。
見龍奕真久不說話,武老伯的眼睛不自覺的便看向龍奕真手中由於激動而緊緊抓著的那個包裹。想著定是這幫不打不相識的小家夥們之間要傳遞的相當重要的東西,於是道:“你是不是有什麽東西要給我們姑娘,如果重要的話,我這就派人給我們姑娘送去。”
聞言,龍奕真眼睛一亮,是啊,隻要偷偷的送進宮去,隻要小胖子在禦封公主前偷偷的出宮,這個時間差還是可以利用的。
念及此,龍奕真似托孤般的將包裹遞到武老伯麵前,叮囑道:“煩老伯將這包裹交予小……武姑娘。”再度將‘小胖子’給止住了。
見龍奕真很是鄭重,想著他這段時日和自家姑娘感情越來越好,又見包裹如此厚重,老管家不敢怠慢,連忙派人將包裹送予宮中的武念亭。
在等武念亭回信的功夫,武老伯力邀龍奕真等人進去坐坐喝點茶。
龍奕真隻是擺了擺手,說了聲‘不了’後,開始在武府門前焦急的踱過來踱過去。他焦急的原因是他將挑戰書上另加了‘死傷各不相幹’之字,也就是說這份挑戰書已變成生死狀了,也不知小胖子敢不敢應?如果她不應的話,他報仇的事也就徹底無望了,將此恨綿綿無絕期了。
龍奕真不願意進內喝茶,其餘的陰無邪等人隻好在外陪著他。武老伯也不好再度邀請,但也不好關門,隻好站在門前和陰無邪等人叨嘮,說了些感謝他們幫武府又是掃雪鏟雪,又是修屋曬柴的話。
陰無邪和其他的紈絝笑得比哭還難看的訕訕說著‘不用謝、不用謝、應該的’話。
好在,不一時,那前往皇宮送包裹的武府的家丁回來了,同時帶回武念亭的一封手書。
捏著手書,武老伯心中感歎著:好在及時送去了,看看,這不就有回信了,可想那包裹中裝著十分重要的東西。
龍奕真很是緊張的盯著手書。
想著手書很重要,武老伯很是慎重的將手書遞到龍奕真手中。
幾近是一把抓過的,然後避開武老伯的視線,龍奕真急急將手書展開,隻見其上廖廖數字:後日午時,勤國夫人墓地見,定一人獨來,不帶幫手,不告之任何人。
同時,生死狀上不但有武念亭的印章,還有她摁下的指紋印。
長籲了一口氣,龍奕真將手中的信一揚,揚眉道:“搞定,走。”
眼見著龍奕真率眾離去,武老伯是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他抹了抹頭上的汗,暗道:這幫小家夥們似乎越來越青梅竹馬了啊,都到了不見信不放心的地步了。瞧瞧龍奕真臉上那從絕望到開心的笑容……這件事要不要告sù老爺,然後再讓老爺去刺激刺激未來的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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