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2000年,用了多少人力物力都統一不下的君子國,居然最後被這個小女子兵不血刃輕鬆搞定,修羅拿著稱臣書的修羅痛哭流涕,泣不成聲,老淚縱橫,他最終接受了聶倩無的這一拜,他如今對這個小女子心服口服,這便是天命所歸,諸神庇佑的啊(彼世傳說24章)。
轉眼半年過去了,皇位之爭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而另一方麵,聶倩無潛心學習,埋頭肯幹,倒是趁著這個時候收獲頗豐,然而這時候,朝堂上傳來了湯何解決了老米的消息,一時間,擁護老米的皇親部分倒向季風平這邊,然而對於漸漸增長的湯何的勢力,季風平開始有了力不從心的感覺,一方麵季風平很清楚自己的實力,沒有兵權的鬥爭是肯定不會有好的結果的,另一方麵,他也很怕得到一個像老米一般的下場,為此,他找到了當時實力與湯何不相上下的聶倩無。
見到了季風平的投奔,聶倩無很是高興,盡管兵權在握,隻因自己是個女子,在朝臣之中支持自己的人少,而季風平卻是絕大部分外戚的擁護者,他的到來對自己而言簡直是如虎添翼,然而,自己的對手無緣無故地跑來,聶倩無始終對他忌憚三分。
此時已是夏日,屋裏子,便是一點風也沒有,所有人都心煩意悶。此時季風平來見,聶倩無還打著扇子汗流浹背,便是見到了這個男人也不收斂一點。當季風平徑直走到了聶倩無的身邊,卻見她幾乎是袒胸露乳,蜜色的手臂幾乎一覽無餘,盡管身邊女人圍繞,可如今見著了這麽豪放的女子,本來要正緊談公事的季風平尷尬到了極點。
“怎麽了,來,坐坐坐。”聶倩無渾然不覺,道。
“嗯,我們似乎不熟,這樣是不是不太好?”世間居然還有如此豪放的女人,這讓季風平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在他的眼裏,這個傳說中的女將軍應該是英氣十足,正襟危坐,高高在上的樣子,然而此時聶倩無豪放的做派,窈窕的身材,在他的身邊,這樣的女人是絕無僅有的,不禁讓季風平對這個野女人頗有些好感。
“哈哈哈哈――”聶倩無奇怪地看了一眼季風平,她一直以為,跟自己搶皇位的人應該是個陰險如孔方一般的男子,然而他的感覺卻讓聶倩無感覺謙遜和藹,這樣的男人,看不出什麽性格,但聶倩無知道他可是個和氣的男人,甚至這樣的長相就不禁讓聶倩無聯想到,為什麽湯何首先就要欺負的就是他季風平。這樣的男人心機不重,亦或者是隱藏的太深,於是這般接觸下來,聶倩無對他的三分忌憚也消失得全然不見了,她白了一眼季風平,幹脆地說道,“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聯手行動,消滅湯何。”季風平道,然而這個想法,他季風平也不知想了多少個晚上,遲疑了多久。
“湯何?”聶倩無抬頭審視這個男子,他的臉上卻有了一種常人所沒有的覺悟和謙讓,那是一種極端的自信,即便是人言可畏,也無法撼動的力量。
“或許這樣,才是最為穩妥的。”季風平平靜地說道。
“可我也是你的對手!”聶倩無補充道。
此時季風平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可知老米已經死了。”
聶倩無點點頭,“殺人者湯何!”
“以現在的局勢,下一個就是我了。”季風平繼續說道,“你也知道我的實力,朝臣不少,家族樹大根深,與大臣的關係千絲萬縷,可我沒有兵權,這和老米一樣,是致命的。湯何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已他的個性,一定是找最弱的下手,而自從老米死後,我發現他已經盯上我了。”這讓季風平突然有種唇亡齒寒的感覺。
“卻是如此。”聶倩無點頭稱是。
隻聽季風平繼續說道,“其實你和湯何現在實力相當,但以湯何的個性卻不喜歡跟人合作,更何況即使事成,很有可能我還是會被湯何殺掉的。既然我已經成了墊底,與其孤軍作戰,不如與你聯手。”
“可是我主你次,你甘心淪為第二把交椅嗎?”聶倩無直視著季風平,一針見血地問道。
季風平想了想,道:“其實主次之分,我也是無所謂的。從我出生之日起,就並不怎麽羨慕修羅大帝來著,我從來不覺得我的生活比他差到哪裏去。說實話,我就是隻挺喜歡這種重權在握的感覺,長生不老什麽的從來沒有想過,成不成皇帝也無所謂。但之所以我為什麽要站出來自成一派,是因為假如我不爭不搶,可能我想要的權利就會離我越來越遠。假如靠著父蔭,假如一旦改朝換代了,我隻能變成一個普通人。所以能成為皇帝,我可能隻有一分的把握,可是成為你的臣下,我幾乎有超過八成的把握,想來想去,我覺得這樣會更為穩妥一點。”
“八成?”聶倩無頓了頓,這個概率,讓她很是吃驚。
“因為我有你需要的東西,而你有所有人難以企及的兵權,天時地利人和你皆為占盡,可我會讓你錦上添花。”季風平自信地說道。
聶倩無點點頭,自己是果斷的人,更喜歡大膽地去賭一把,然而她依然欣賞季風平那種審時度勢的態度,他頗有自知之明,性格中有尋找最保險的方法的,也許這樣,卻是能把自己的傷害降到最低,甚至,能讓自己的勝算更大。然而,眼前的人跟自己合作之後是否會過河拆橋,聶倩無說不準,她不了解季風平,“你放著不老不死的皇位不要,跑來向我稱臣,要知道,做臣下的可隻有氏族的壽命啊?”聶倩無倒也直接,坦然地向他說出了心聲。
季風平差異地看著這個說話很直接的女人,這樣單刀直入很是令自己喜歡,這樣他不禁微微一笑,道,“我確實也想過,就是剛才在你的屋外,我也還是這麽想的。”
“你看,被我說中了吧。假如你過河拆橋,或者等我當了皇帝,你借著我是女人的名義,把我拉下台來,這樣我豈不是做了你的嫁衣裳。”因為對手絕不是手下,談不上忠心,甚至很多時候,事成之後總會有一個人威脅到另一個人,甚至結局總會帶來其中一方的死亡。
季風平微微一笑,“可是當我看到了你,我便有了一種甘心受你驅使的心態。”
“心甘情願?”聶倩無懷疑地說道。
“正是。”季風平嚴肅的點點頭,一點沒有騙人的樣子。
“為什麽?”聶倩無不解。
“因為你是女人,男人受你的驅使是心甘情願。”季風平瞟了一眼聶倩無,若有深意地說道。
第一次,聶倩無被看得好不好意思,第一次,聶倩無覺得自己是個女人,在他的麵前像一個女人,這讓她不禁拉攏了自己的褂子,尷尬地笑了笑。
“更何況――即使你當了皇帝,我想長生不老,也不是一點機會也沒有的。”季風平頗為深意地說道。
“此話怎講?”聶倩無滿心地以為他會說謀反殺了自己什麽的,可是沒想到,自己卻得到了一個令人意外的答案,讓這個豪氣蓋雲的女人第一次臉紅了。
“娶了你不就得了嗎?”此時的季風平狡邪地一笑,就像是隻披著羊皮的狼,在女人的誘惑下,露出了自己的真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