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卑鄙沒錯,我要是不卑鄙怎麽能抓到你。”拓跋策見她如此不怒反笑,夏吟歡生的美,就是動怒也是一種冶豔。
“你個卑鄙小人!你到底對我做了些什麽?”夏吟歡越來越感覺自己不對勁,就是抬起手也感覺費力的不行。
“拓跋策。”吟歡睜開眼睛,拓跋策那雙妖嬈的手放在她的身上,一臉笑意的看著他,周圍黃沙彌散,讓吟歡露出幾分不爽之色。
“你居然敢在宮中擄走我,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吟歡也怒了,冷冷的揚聲,她明明記得自己是出來尋找行歡的,沒想到卻被他帶走了,此人在宮中一定有他和他密謀,要不然事情絕不會那麽順利。
“今天是你隨我回到南疆的日子。”他嘴角繼續掛著一絲詭異的笑意,眉宇間彌散著讓吟歡害怕的高興,“隻要過了前麵那座雪山,就可以回到南疆了,到時候就沒人能把你我分開了。”
一定是拓跋策動了什麽手腳,否則她絕對不會成這樣,夏吟歡這麽一想更是對拓跋策深惡痛絕。
黑白分明的大眼死死地盯著拓跋策,恨不得用目光殺死他。
“也沒什麽,隻是讓你吃一些藥而已,如果不給你吃一些藥你能乖乖聽話嗎?”自從出宮後拖把車就早有計劃,抓到夏吟歡後該怎麽打算。
不管是帶鐵籠的馬車,還是吃了讓人全身無力的藥,他都準備好了的,呆在京城的那幾天就一直等著金珍珠的消息,好隨時將夏吟歡抓住。
總算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等到夏吟歡出宮,說白了都是金珍珠的功勞,他到現在也不明白那個女人為什麽要幫他。
瞧著拓跋策嘴角帶著的笑意,夏吟歡一口吐沫吐在他麵前,目光狠辣,幾乎是從牙縫中罵出來:“真是卑鄙無恥,說你是敗類都是抬舉你了!”
她動不了身子,隻能呈口舌之快。
“罵吧,罵吧,盡情的罵吧,等到到了南疆,我和你舉行的婚禮,你就是我拓跋策的太子妃,到時候讓你罵一輩子高興嗎?”拓跋策臉色陰沉起來,在夏吟歡心裏永遠沒有他的好,對他永遠都是厭惡!
他以前嫉妒蒼凜塵嫉妒的快要發瘋,現在也是。但是要讓他高興的一點是,得到了夏吟歡以後就算想嫉妒蒼凜塵也嫉妒不起來了。
“什麽?”太子妃三個字入了夏吟歡的耳朵,她木然驚駭到目瞪口呆,“你說你要娶我,讓我做你的太子妃!”
完全沒有預料到拓跋策劫持了她,居然是這樣的打算。
夏吟歡還以為他會利用自己來逼蒼凜塵,要蒼凜塵交出城池,或者是跟蒼凜塵談條件,可是他居然說要娶自己!
“對呀!我就是打算帶你回到南疆娶你為妃,有這麽驚訝嗎?”拓跋策反倒是愣了愣,他以為自己的心意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從見到夏吟歡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對她表明了心思,看她的樣子好像很驚奇自己有娶她的想法。
“哈哈,你有沒有搞錯,我是靖國的皇後,你居然要娶我為妃,你就不怕天下人笑話嗎?”夏吟歡大笑起來好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
“天下人?我拓跋策又不是為了天下人而活,為什麽要在乎他們的看法,放心,我會好好疼愛你一輩子。”拓跋策說這句話的時候含情脈脈的看著她,你想到夏吟歡會陪他一輩子,他就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蜜罐一般,心,情不自禁飄然地像站上了雲端。
看你拓跋策深情款款的樣子,夏吟歡忍不住打個哆嗦,感覺全身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拓跋策不是在調笑她也不是在戲弄她,夏吟歡總算看出來,他居然是真的打算將自己帶回南疆做太子妃!
她臉上的笑意僵硬下來,麵色漸漸發青,冷聲嗬斥道:“你敢!”
她是蒼凜塵的妻子怎麽能隨隨便便的就嫁給了拓跋策,而且,她討厭拓跋策,怎麽可能會心甘情願的嫁給他!
“你看我敢不敢,我拓跋策看上的女人隻有你夏吟歡一個,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拓跋策冷哼一聲,不想再和她多言,將挽在手裏的幕簾又放下,一甩衣袖回到了馭座上。
見他走開夏吟歡慌亂起來,正想開口再說些什麽,馬車又繼續趕路了。
顛波突如其來她猝不及防,腦袋狠狠的撞在了馬車壁上,疼得她裂開了嘴五官緊緊的皺成了一團。
夏吟歡有的被撞痛的額角,低聲咒罵了兩句。
真是對拓跋策服氣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綁架別人的媳婦了還要搶別人的媳婦,這要是現代早犯了重婚罪。
可惜呀,可惜,這是法律約束落後的時代,沒有重婚罪這麽一說。
何況,他是南疆的太子爺,誰能拿他怎麽樣。
馬車又行過了一段路,山路越發的顛簸,坐在馬車裏的夏吟歡就好像在遊樂場坐碰碰車,稍不謹慎腦袋就會撞到馬車的壁牆。
她隻有費力地用手肘撐著壁牆,才能減少碰撞的次數,避免腦袋腫得跟個籃球一樣大。
一定要逃走,這是夏吟歡心裏唯一的想法,她才不會跟拓跋策回南疆,說什麽她是他看上的唯一一個女人,好像是在抬舉她似的,夏吟歡才不需要他看上。
拓跋策完完全全就是一朵爛桃花,她夏吟歡不稀罕!
隻是想要逃走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首先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被拓跋策下了什麽藥,也不知道到什麽時候才能恢複過來。
第二,馬車的窗戶被木片釘的死死的,馬車門又是鐵門,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想要逃脫談何容易!
看來隻能智取,夏吟歡這麽決定後開始絞盡腦汁想辦法,她必須在拓跋策趕回南疆之前脫身,否則等到到了拓跋策的地盤上就算她三頭六臂也插翅難飛。
到底有什麽辦法呢?
夏吟歡咬著手指甲琢磨起來,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腦子裏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一個辦法。
馬車好像是走在崎嶇道路上,越走越顛簸,夏吟歡抓準了時機,在最顛簸的時候猛地將腦袋撞到了壁牆上。
“哎呀,疼死我了!”她雖然是輕輕的一撞,卻大聲的叫起來,捂著腦袋縮在了床榻一角。
拓跋策聽她這麽一聲慘叫,心裏一緊連忙停了馬車,轉到馬車後拉開了幕簾緊張的問道:“怎麽了,是不是撞哪裏了?”
看他焦急模樣,夏吟歡也是愣住了片刻,看的出他的擔心並非作假,旋即,浮出一絲奸計得逞的笑容來稍縱即逝。
抬起眼楚楚可憐的看著他,捂著頭哭喪著一張臉說道:“山路太過顛簸,撞到腦袋了。”
“好,好,我慢點。”拓跋策隔著鐵門說道,眉宇緊蹙。
說罷他就要走,夏吟歡連忙又叫住了他說道:“這都什麽時辰了,我肚子好餓,有沒有吃的?”
“有,我給你拿。”拓跋策說的還麻利地從腰際掏出一串鑰匙來,飛快的打開了牢門,鑽進了馬車裏。
夏吟歡見他鑽進馬車,警惕地又將身子往後縮了縮,不由的有些氣憤,她本是打算支開拓跋策好有逃走的機會,沒想到他竟然不上當!
拓跋策彎腰進了馬車,從床榻邊的一個包袱裏掏出饅頭來你到了她麵前柔聲說道:“這是從京城帶出來的幹糧,你先吃一些墊著肚子,到了南疆我讓宮裏的禦廚做最好吃的給你吃。”
夏吟歡偷偷的撇了撇嘴,無奈隻好將饅頭接在手裏,饅頭很幹有些冰冷,她能從一個饅頭上感覺的出離開京城已經很久了。
湊到嘴邊的饅頭卻沒有咬下,鼻尖一陣酸楚,眼淚不由自主地便落了下來。
拓跋策見狀緊張不已,連忙湊了上去,抬手將她的眼淚抹掉,憂心重重地問道:“怎麽?怎麽突然就哭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夏吟歡哭泣,在他麵前的夏吟歡總是自信滿滿,聰慧非凡。正是她獨立,我為困境屈服的性格深深吸引住了他。
從來沒有想過,那樣堅強的夏吟歡也有柔弱的一麵,也會傷心也會哭泣也會落淚像一個平常的女子。
淚珠晶瑩,一顆顆簌簌落下,他的心好像被誰緊緊的抓了一把生疼。
“沒事,我隻是在想要是離開了京城,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去。”夏吟歡吸了吸鼻子,抬手將淚痕都摸了去。
紅紅的雙眼像是一隻兔子,看著友情似水的拓跋策連忙一手將他推開:“你走開不要管我。”
她的計劃失敗了,本來是想支開拓跋策,但是她卻不爭氣的哭鼻子,丟人丟到了家。
看著這樣子的夏吟歡,拓跋策怎麽忍心讓她這麽傷心這麽難過,伸手就將她抱在了懷裏安慰道:“不要怕,以後南疆就是你的家,要是想哭的話靠著我的肩膀大聲的哭出來吧!”
他第一次對夏吟歡有了愧疚感,一心想占有她,卻沒有想過她會傷心難過。看著她淚水落下他的心像是在滴血一般。
沒錯,他是自私,喜歡夏吟歡,所以想要將她永遠地留在身旁。不知道什麽時候?夏吟歡已經奪去了他的心,就算他想收回來也無能為力。
他承認他小心眼,他不會祝福夏吟歡跟蒼凜塵,喜歡就要去爭取不是嗎?他也是等待了好久才有機會將夏吟歡帶走,不想她傷心,也不可能將她送回去。
拓跋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曼陀羅香,和蒼凜塵身上的檀香截然不同,夏吟歡不喜歡曼陀羅花的香味,已經習慣了蒼凜塵身上帶著的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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