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時,輔佐王已經兩眼放光,那五座城池可是他的心頭,交給蒼凜塵的時候心都在滴血,如今不僅可以將城池要回來,還能得到好處,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歐陽晨卻不為所動,不鹹不淡的聲音說道:“不知太妃娘娘能給什麽好處說來聽聽。”
好處都是空頭話他根本就不信,再說蒼凜塵又不是病貓,老虎身上上拔毛可是那麽的容易?
虞太妃以為他感興趣,興致勃勃的承諾起來:“如果殿下肯助哀家一臂之力的話,以後偌大的靖國天下均分如何?”
歐陽晨聞言撲哧笑了出來,天下均分,真是讓他大開眼界。靖國是大漠和南疆中,麵積最大的地方,所以他才會聯合南疆來攻打靖國。
若是能分得清國一半的國土,那他大漠就是三國中最強的國家!
“要本宮怎麽相信你的話,太妃的野心倒是不小。”一個女子居然說要得到靖國,而且還要分靖國一半的國土給他。
就算蒼凜塵對她說這樣的話,他也不相信何況是一個太妃,還是一個救他都不能救出來的太妃!
“殿下隻要回答我願不願意結盟,哀家的野心小與不小這個不勞殿下掛心。”虞太妃突然冷下臉,雖然他拉攏歐陽晨,但是歐陽晨歸根究底是個外人,他不希望外人窺探她的**,也不需要外人對她指指點點。
“我看拓跋策應該很樂意幫虞太妃的忙,本宮就不淌這趟渾水了,如果虞太妃真有本事的話也不會連本宮也就不出天牢。”也不管虞太妃的臉色到底有多難看,歐陽晨繼續說:“本宮就不參與太妃娘娘的宏圖偉誌了,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靖國真的握在了娘娘的手裏咱們還可以合作。”
他大步跨出殿外,輔佐王跟在身後喊了兩聲也沒有用,看著虞太妃麵色蒼白輔佐王也沒辦法,隻好無奈的笑笑跟歐陽晨走。
既然虞太妃的條件很誘人,但是歐陽晨才是他的主子。
“殿下等等,不要走得那麽急。”輔佐王慌亂地跟了上去,一邊走一邊喊停。
剛才商議的時候,他才是心急如焚的那一個,明明那麽好的條件歐陽晨卻直截了當地拒絕了,他真搞不明白自己這個太子殿下在想些什麽。
歐陽晨對他的話我恍若未聞,徑直往宮門口的方向走去,他可沒有興趣參與虞太妃的計劃,也對虞太妃不抱任何的希望。
“殿下等等我,為什麽不答應虞太妃,殿下難道就甘心這樣讓蒼凜塵得意嗎?”輔佐王焦灼地跑上前擋在了他的麵前,讓他在前行一步。
虞太妃開出的條件實在太誘人了,靖國的一半江山,那就算打仗也要幾代人才能打下來的,錯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不能錯過這麽好的機會!
“你想跟他結盟就去,我是信不過她。”歐陽晨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又是我們幫助的她或許她能讓蒼凜塵下台,但是你相信她真的會把靖國的半壁江山讓給你嗎?到時候恐怕翻臉不認人,過河拆橋看你怎麽辦!”
輔佐王聽來確實有幾分道理,但是還是不甘心異想天開的說道:“咱們可以讓她立下一份協議書,到時候不怕他不認!”
歐陽晨冷哼一聲:“協議書能有什麽用,協議書也就是對有信譽的人有用,如果像拓跋策那樣的人講究起利益來說不定六親不認還認什麽協議書?”
歐陽晨的話讓輔佐王無話可說,木納的站在原地,細細思量取其中利害不由打了個哆嗦。
如果真的像歐陽晨說的那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出兵出力讓旁人得利,到時候反而會被反咬一口。
想通了其中的道理,輔佐王便不再慫恿歐陽晨,幫忙跟著歐陽晨離開,在他看來這靖國的人真是比南疆的人還詭計多端,差點就被虞太妃的條件給利誘了!
虞太妃站在宮門口,看著兩人漸行漸遠,氣憤地將手裏的一串佛珠拋了下去,佛珠在台階上斷開,一棵棵上好的佛珠順著台階一直往下滾,像是一顆顆充滿妒意的眼珠子。
“王嬤嬤在哪?”她冷著臉問道旁側的奴婢,聲音像是從萬年冰窟裏傳出來的一般。
小宮娥打了個哆嗦,嚇得有些腿軟,顫抖的聲音回答道:“回稟太妃娘娘,方才王嬤嬤去了膳食房,應該快回來了。”
“趕緊把她給哀家就回來。”說完轉身進了殿中,怒火幾乎將她淹沒,要將她的理智全部燒為灰燼。
原本以為拉攏大漠是可行之道,沒有想到歐陽晨居然不同意,而且還不為利益所蒙蔽了心。
雖然也有心思想拉攏拓跋策,但是那個人有勇無謀陰險狡詐,事成之後我還不知道誰吃定誰,用不得!
但是她已經等不了了,她等了這麽久,就為了將蒼凜塵拉下台,本來以為他能死在戰場上,但是出奇的他活著回來了,而且還完好無損,安然無恙!
更可氣的是居然和大漠南疆達成了協議,以後互相不侵犯!
若是等他整頓了朝綱,想要將他拉下台就更難了,何不趁這時候給他重重地一擊讓他永遠站不起來!
王嬤嬤聽說虞太妃急著找她,連藥膳也顧不上準備,慌慌張張的回了殿中,便見虞太妃冷著一張臉,像是地獄的修羅。
“娘娘您找我有什麽事兒啊,難道是和大饃商議好了?”虞太妃什麽都跟她說,本來是要準備和大漠太子的晚宴。
不填歐陽晨還好一提歐陽晨虞太妃就怒氣不減,板著臉說道:“事情沒有談妥,現在必須盡快部署,準備逼宮,打得蒼凜塵措手不及!”
這時候是最好的時候,蒼凜塵正高興疏於防備,她正好動手!
“娘娘心意已決那我這就去準備!”王嬤嬤知道就算沒有大漠也隻能搏一搏了,如果現在不動手以後就再難有機會!
安德給拓跋策安排的住所就是輔佐王住過的地方,輔佐王已經走了這個地方就屬於拓跋策。
當拓跋策看到那破破爛爛的宮殿時候,不由咋舌:“你居然讓我住這個破地方,難道金國就沒有更好的地方給使臣住了嗎?”
“不瞞殿下,真的沒地住了,你就這個宮殿空了起來你才安排殿下居住,如果殿下不願意的話可以屈尊於宮外的驛站。”安德也是學滑頭了,他很清楚蒼凜塵根本不想拓跋策住在宮裏,所以才會刻意的刁難。
“你……”拓跋策氣急攻心抬起手來就要動手打安德,但是手伸到半空中又給縮了回來握緊的拳頭:“本殿下滿意的地方,本殿下就得住這,你退下吧!”
雖然很生氣,但是他沒辦法,是他要住在宮中屈居別人屋簷之下哪有那麽好的事兒,而且還死對頭!
“奴才告退。”瞧這拓跋策有苦難言的樣子,安德偷著笑的起來。
叫安德前腳一走,拓跋策便一拳頭搗在了柱子上,使得房頂的灰紛紛落了下來。
“可惡的蒼凜塵,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為此而付出代價!”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第幾次說這樣的話了,每每以為能打敗蒼凜塵的時候,結果總是出乎意料!
“殿下怎麽這麽大的火氣?”女子柔柔的聲音傳了過來,如同春風拂麵一般,溫柔如水。
拓跋策木然一愣扭頭看去是個衣著華麗的女人站在自己身後,模樣倒是不醜可以算得上好看,頭上戴的發釵價值不菲,一看就不是平常的宮女。
“你是誰?”拓跋策奏起了眉頭警惕起來,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也知道肯定是妃嬪而不是宮女。
蒼凜塵的妃子找他能有什麽好事?難道是派人來監視他的?
他將胡亂的想著,女人笑了笑開口說道:“殿下無需這麽緊張,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拓跋策仔細的打量她一眼,譏笑著:“你不是來害我的就行了,還來幫我呢?”
說不定真是蒼凜塵派來監視他的人,或許是派來不多他的信任從中打探些什麽?
反正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殿下誤會了,我乃是陛下的貴人,姓金名珍珠,我真的下來幫殿下的。”金珍珠再三說明自己的來意。
“蒼凜塵的貴人,那你倒是說說你怎麽幫我啊?你能幫到我什麽?”拓跋策絲毫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覺得可笑,一個女人突然出現說能幫到他還是蒼凜塵的貴人,難道不可笑嗎?
金珍珠對他的自己毫不介意,她早就想到拓跋策不會相信他的話,快開步子的閑庭信步一般走在水潭旁,慢悠悠的說道:“殿下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殿下有沒有想過就算你住在宮裏也不可能見到吟歡,更不可能帶走吟歡!”
提到夏吟歡的名字,拓跋策突然收斂了笑意,麵相是更加戒備的神色,問道:“你說這話什麽意思,你怎麽知道本宮住在宮裏是為了夏吟歡?”
“知道你拓跋策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你留在宮裏是為了誰?這還能算什麽秘密嗎?喜歡皇後娘娘就喜歡皇後娘娘,大家都知道的事兒。”金珍珠癡癡地笑了起來,用手絹掩著嘴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事兒。
“你說你到底想做什麽?”拓跋策狐疑地看著她,金珍珠很明顯是打探過他和夏吟歡之間的事。
他喜歡夏吟歡又沒有宣告全世界,旁人哪能知道他的心思,這個女人過來說這種事分明就是有目的的。
“我隻是想成全你和吟歡,沒有別的意思。”金珍珠走開離他兩步遠,又轉了步子向他走去,翹起手來輕輕搭在他的肩頭,嘴角帶起隱晦的笑意:“殿下恐怕沒有聽說,皇上要和吟歡再舉行一次成親之禮,若是殿下還想帶吟歡走的話,就得相信我,我和皇後娘娘可是無話不談無話不說的好朋友,隻有我才能幫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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