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馬被蒼凜塵緊緊的圍攻著,隻不過比起以前的自信,現在的他狼狽了不少。
拓跋策的臉上因為火燒變黑了不少,衣決此刻也破破爛爛的,隻不過臉上的妖孽笑容卻一點也不減,無人敢上前將他拿下。
他站在原處也不上前,咳嗽了兩聲兩眼死死的盯著蒼凜塵,“蒼凜塵,難道你就不知廉恥嗎?你用這樣的法子害人害己,你難道想成為天下的恥辱嗎?”
“成王敗寇,有何取消的?”蒼凜塵高高的坐在馬上,一陣風吹過,衣訣輕飄飄的飛著,“這個世界上無人敢取笑勝者,若是今日是你占了上風,隻怕朕早已經屍骨無存了,朕勸你一句,快點投降,少廢話……”
他輸了,一向驕傲自負的拓跋策也有輸了的一切。
蒼凜塵的話像是一把箭一樣的刺入了拓跋策的心裏麵,他冷冷的掃了一眼身邊的幾十人,的確,他在也無力回天,他握著拳頭,遲早有一日,他要讓蒼凜塵屍骨無存,他要讓蒼凜塵死無全屍。
他拓跋策一生用計,曾還救了他一命,沒想到他還是輸給了自己的情敵,輸給了那個他最不想要輸的人。
拓跋策麵容冰冷,蒼凜塵嘴角勾起了笑容,看著拓跋策,“南疆太子爺,朕看在你曾救過朕一命的份上,還是想問你一句話,今日你是想走,還是想留……”
孟秦忍不住嘴角一抽,皇上這話,不是擺明了問他想死想活嗎?可他若是沒有想活命的心思,怎麽會廝殺了一樣?昨兒早自我了解了。
拓跋策握著拳頭,雙眸似要竄出火來,額頭上的青筋都暴露了,俗話說的好,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看著拓跋策如此強硬的態度,蒼凜塵也不著急,從孟秦的手中拿過弓箭,調皮的指著拓跋策的腦袋,冷嘲道,“若是太子爺想死,朕大可以送太子爺一程,念在你我曾是朋友一場的份上,朕是不會讓你痛苦的。”
他用手將弓拉開,幾個士兵見勢立刻將拓跋策護住,拓跋策咬著牙,用盡渾身的內力,“蒼凜塵,你難道真的要殺了本太子?”
蒼凜塵聳聳肩,然後放下弓,“你我朋友一場,朕不會如此趕盡殺絕。”
“那你到底想要做什麽?”拓跋策的嘴角冰冷,一臉機械的看著他。
“你猜呢?太子爺如此聰明絕頂,莫非還不知道朕的意圖?”
“蒼凜塵,你到底要什麽,本太子今日是輸了,所以條件你隨便開。”他咬著牙,若是自己真的死在這裏,南疆必亂,現在他不能如此任性,隻能先忍一忍。
“朕隻想天下歸一,難道南疆太子爺覺得三國戰亂起?周邊列國蠢蠢欲動對你我還是一件好事嗎?若是南疆願意退兵,像靖國年年進貢,並且割地賠款,那朕自然是不會對太子爺為難的……”
“你做夢,我南疆就算隻是小國,也絕不會像你示弱。”在拓跋策旁邊的一個將軍冷聲大喊,仿佛是對蒼凜塵的提議十分的不屑。
孟秦將弓拉開,嗖的一聲,箭心直中此人的腦門,那人雙眸睜得大大的,嘴角還溢出一絲血來,拓跋策身邊的人去摸了摸鼻息,然後麵容冰冷。
這個人倒地之後,身邊的人對蒼凜塵敬畏了不少,像是招惹了此人,立刻就會沒了性命。
拓跋策握著拳頭,像是要把人捏碎了一樣,蒼凜塵耐心的看著他,畢竟這可關係到兩國之間的關係和未來的走向,他倒是很想知道,拓跋策是要自己的這條命,還是要替南疆守候最後一點尊嚴。
“拓跋策,你考慮好了嗎?”蒼凜塵用手拉了拉韁繩,隻要服個軟,就能換來南疆的和平,這不是很劃算嗎?
拓跋策看著蒼凜塵身後的幾萬人馬知道自己強行突圍的可能性幾乎為零,自己就算將這幾十人的性命不顧也未必能逃脫,蒼凜塵看著他雙眸不停的轉動忍不住輕蔑的一笑,“拓跋策,不要想著能從我這五萬人手中逃脫,你如今插翅難飛。”
拓跋策感覺到自己一口氣上不來,他處心積慮那麽多年,沒想到還是被蒼凜塵給壞了自己的句話,雙眸噴火,捂著胸口,“蒼凜塵,隻要我南疆日後對你年年進貢,你便不要我在做什麽?”
蒼凜塵笑著道,“還有你南疆得割讓城市,賠朕戰損。”
拓跋策咬牙,“好,本太子答應你就是。”如今他除了答應真的沒了別的法子,若是他真的拒絕了蒼凜塵的要求,隻怕最後自己沒命回去,到時候南疆沒了他勢必會朝廷大亂,他怎舍得讓南疆江山白白的送給蒼凜塵。
蒼凜塵見他還是懂得人退讓,忍不住點頭,將早已經擬好的投降書命人遞給了拓跋策,他看後無異議之後簽字就可以離開了。
“南疆太子爺若是對條約沒有異議那就可以簽字隨後離開了。”蒼凜塵嘴角勾起笑容,畢竟兩人之間的口頭條約實在無法讓天下人都信服,他也不可能讓拓跋策就這樣離去的。
“蒼凜塵,難道本太子在你心中並無半點信譽,還需要用白紙黑字寫下來?”
蒼凜塵聳聳肩,“南疆太子的信譽朕自然相信,隻不過朕還是覺得白紙黑字更加讓你我信服,心中有底。”
拓跋策把心中的怒火強行的壓下去了,直接將手指咬破,蓋了一個手印,然後將書卷直接丟到了蒼凜塵的麵前,揚聲道,“現在信了吧?”
蒼凜塵看了看然後點頭,“好,南疆太子爺果然是個痛快人,你現在就可以走了,要不要讓朕派人送你回國?”
拓跋策的衣決劃了一下,“哼,不用了,本太子還知道回國的路該怎麽走,不需要你操心。”
蒼凜塵衝他揮揮手,讓出一條路來,“那既然如此,朕就不遠送了。”
他的話仿佛氣死人不償命,拓跋策一口氣險些沒有提上來,擠出一絲冷笑,“蒼凜塵,風水輪流轉,你不要給本太子翻身的機會,若不然一定要你死無全屍。”
蒼凜塵聳聳肩,那些冰冷的警告對他仿佛沒有一點作用,“若是太子爺真的有那本事,朕倒是很希望有一決勝負的一天。”
拓跋策這一輸,他還怕什麽?
蒼凜塵身後的人分成了兩邊給拓跋策讓了一條道來,幾十個人攙扶著拓跋策,警惕的看著兩周的守衛,狼狽的跑走,唯恐蒼凜塵改變了心意,等到拓跋策走了沒多久,另外一幫人馬才扶著早已經昏迷的歐陽晨從城門裏麵悄悄的探出腦袋來。
“姓蒼的,有種放了我家太子爺。”那將軍一臉冰冷,拓跋策割地賠款才能離開,也不知道蒼凜塵怎麽才肯放了自家太子爺。
蒼凜塵看著早已經昏迷的歐陽晨,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那將軍將歐陽晨護得死死得,倒是孟秦忍不住嘲弄道,“你家太子早已經昏迷?皇上還能對他如何?”現在他們早已經是手下敗將,居然還敢在皇上麵前猖狂,真是好笑。
“靖國皇帝,你到底想要如何!”
蒼凜塵看著他,忍不住用手拉了拉韁繩,“大漠和靖國關係一向緊張,朕隻想請太子爺和朕回營,好好探討一下兩國的關係。”
“太子爺如今重傷昏迷,隻怕不能和皇帝陛下回去了。”這將軍也不傻,若是把太子爺交給蒼凜塵,不是讓大漠從此以後對蒼凜塵俯首稱臣了嗎?大漠一向在靖國之上,怎麽可能隨了蒼凜塵的心意。
“皇上幫太子爺照顧傷勢,是你等的福氣,現在你等竟然還不知滿足,真是不識抬舉。王良在一旁冷聲道。
那名將軍咬牙,這蒼凜塵是個老狐狸,看著自己手邊快要昏迷的太子爺,他抬起頭,“皇帝陛下,太子爺如今昏迷不醒,本將願意陪同太子一起前往。”
“你和太子去幹什麽?”說完冷冷的看著他,“太子爺在我營帳中自有人悉心照顧,好生安排,無需你多心。”說完孟秦將箭指向他的腦門,咻的一發箭落在他的腦門,整個人倒在地上。
那將軍臨終時還看著歐陽晨,“太子爺……”始終不肯放開手,雙眸睜得大大的,不肯咽氣。
蒼凜塵一揮手,孟秦等人立刻衝上去將歐陽晨拽在了馬上,隨後蒼凜塵才吩咐道,“回營。”
“派人將城中在搜索一遍,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幸存者。”蒼凜塵看著早已不複的江夏城。
歐陽晨被他囚禁在一個營帳中,守衛極其森嚴,他可是大漠未來的皇帝,萬不會允許他跑走。
蒼凜塵換上了一身尋常的衣服,走到吟歡的營長,她還睡得正香,根本不知有人前來,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麵對著蒼凜塵嘴巴喃喃的說些什麽。
蒼凜塵坐在床邊,用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她的小臉蛋,雙眸深沉的看著她,眼睛裏麵隻有濃濃的愛意,“朕一直在你的身邊。”
隻要有他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她,碰到她一下。
“嗯……”吟歡許是感覺到有人,緩緩的張開雙眸,睫毛撲閃撲閃,一張小臉還顯得有些迷迷糊糊的,清澈的雙眸對上蒼凜塵的臉,不由的紅了一下。
不過片刻之後她立刻回憶起來,掃了蒼凜塵一眼,收起那些溫柔,“你幹嘛要對我下藥?你是不是昨天做了什麽?”
吟歡性子溫柔,萬不可能看到自己做出這種事,隻是任憑著她對自己生氣,溫柔的說道,“你累了一天,朕隻是想讓你好好的休息而已。”
“你騙我。”吟歡立刻推開了蒼凜塵,想了許久,“你昨天是不是瞞著我去找拓跋策還有歐陽晨了?你快點告訴我?”
蒼凜塵看著她那副緊張的樣子,安慰道,“沒什麽事,朕不是還在這裏嗎。”他用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她的臉,一臉無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