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一點,外麵守護的侍衛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兩位祖宗,要是哪天不鬧了,他們才覺得奇怪。
墨煌將冷靜二字不知道在心底默念了多少遍,才忍住了想要掐死她的衝動。
隻是,讓他走,不可能!
榻上的君冰舞沒動靜,墨煌很厚臉皮地脫了外衣,掀開她的錦被躺了進去,長臂一伸,意欲將她攬進懷裏。
被他觸碰到,君冰舞的身子下意識地緊繃,到一種僵硬的地步。
墨煌自是察覺到這一點,眸光危險地眯起。
下一秒,君冰舞卻猛地推開了他,連被子都不要了,蜷縮著身子躲到床腳,避開他的觸碰。
初春的天氣尚且寒冷,暖閣內倒是好些,可是對於自小體寒畏冷,還隻著了一件xie衣的君冰舞來說,還是很冷得牙齒都在打顫。
可哪怕如此,她今夜也不願過去和墨煌擠一個被窩。
而且,她用實際行動,證明了這個決心。
墨煌握拳,頭頂都開始冒白煙,有一種將她踹下床的衝動,可頓了頓,又舍不得她凍著,還是腆著臉將她撈進了懷裏。
“你放開我!”她開始掙紮,卻沒有意識到,在一隻情獸懷裏亂掙紮,會有什麽後果,尤其是兩人身上都隻有一層薄薄的衣料時。
墨煌倒抽了一口冷氣,身子一僵,小墨煌很快就興致昂揚地抬起了頭,彰顯著它旺盛的生命力。
君冰舞很快也發現了這一點,所以她聰明地不動了,可也隻是愛理不睬地甩了個後腦勺給他。
美人在懷,墨煌哪裏有理由放過?況且,這火是她點的,本來就該由她來滅。
他的手,開始不規矩地在她身上遊-走,到處點火。
“妾身今日身體不適,宮主若是需要女人了,還是去找別人伺候吧,想必,這天下,多得是女子願意伺候宮主。”
淡漠地聲音飄過來,綿裏藏針,句句帶刺,譏誚萬分。
“君冰舞!”又是一聲直衝天際的怒吼,墨煌磨牙,“你今日究竟是怎麽了?”
瞧瞧她,說得什麽話!
找別的女人伺候?
他哪裏來的第二個女人?
更何況?他若是願意找別的女人,又怎麽會忍著絕情蠱的痛苦,非要拉著她不放?
這該死的蠢女人,活得不耐煩了!
“沒怎麽,隻是不想。”依舊是平靜淡漠的聲音。
墨煌怒得一拳砸進枕頭裏,頭頂的白煙有轉化為黑煙的趨勢。
“孤現在就是要你伺候,這是你分內之務,夫人……”墨煌故意咬重最後兩字,翻身,將她壓到身下。
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曾發現,他現在這行為,哪裏還是那個翻雲覆雨的墨煌,倒像是賭氣的孩子。
話音未落,他的手已經開始不規矩地鑽進她的衣襟,熾熱的吻落在她精致的鎖骨上,發泄般地用力啃咬。
理智流失,他下手難免地失了分寸,有些重了。
君冰舞吃痛,揮手便打。
可這一掌還沒來得及落下,她的手腕就被墨煌截住。
墨煌扭著她的手腕反手一轉,君冰舞疼得冷汗淋漓。
好在墨煌及時地鬆了手,她的手腕才保住了。
掙紮之間,兩人身上的衣衫已經褪了大半,君冰舞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膚白如玉,美不勝收。
眼前的美景刺激了男人的獸性,他的手,緩緩地探向了她的下身。
身體在他的觸碰下,誠實地起了反應,君冰舞咬緊了唇,用力忍住那些羞人的聲音。
榻上的溫度不住地攀升,空氣中飄散著旖旎的氣息。
墨煌似乎不滿意這樣的遊戲,還想更進一步。
君冰舞的腦海裏,卻陡然浮現出那一碗漆黑的避子湯,那刺鼻的藥味似乎又一次彌漫在口腔,苦澀得令她心寒。
她咬牙:“住手!”
對於她的話,墨煌根本沒聽見。
“住手。”她重複,一字一字,很認真,“墨煌,別讓我恨你……”
也許是她身上的冷意和恨意太過熾烈,刺醒了墨煌,也刺痛了他的心,他手中的動作猛地頓住。
抬眸間,正撞進她赤紅的眼,他似乎猛地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連忙鬆了手。
君冰舞僵硬得扯著被子將自己裹緊,雙眸空洞得有些嚇人。
墨煌不敢再造次,長臂勾著她攬進懷裏,語氣溫柔得像是在哄孩子:“我不動了,沒事了,睡吧。”
“滾,我現在不想……”
“冰舞……”
“滾!”
墨煌欲解釋,卻換來一聲低吼,他也知她在此刻正在氣頭上,不敢再刺激她,深深地一眼,閃身離開。
君冰舞抱著自己的身子,埋首在棉被之中,她想,她需要好好地冷靜一下。
被夫人拒絕,還從床榻上趕下去……好吧,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他連為什麽被從床榻上趕下來都不知道。
宮主大人很鬱悶。
於是三更半夜地,他跑過去將無情和無痕都挖了起來。
無痕軟在椅子裏,睡眼朦朧,從進門就開始各種叫嚷著抗議。
無情倒是沒抱怨一句,隻是木然地站在一旁,頂著兩隻熊貓眼,無聲地抗議。
不怪連平日裏任勞任怨的無情都有意見,因為墨煌大半夜把他們挖起來的理由,實在是……
“王,您非要挑這個時辰找屬下聊人生麽?”無痕首先發表了自己的不滿。
無情默默地附議。
可無論他怎麽抱怨,墨煌全用冷臉和沉默完全擋回去。
無痕自討沒趣,索性也閉了嘴,倒在軟椅裏接著補眠。
“你們誰比較有女人緣?”墨煌忽然問了一句。
無情聞言,不知怎的,就覺得和君冰舞有關,他直覺沒好事,所以第一反應便是指向了無痕。
而無痕這孩子,半夢半醒間,聽到女人緣三個字,沒來記得細想,傻了吧唧地就舉了手。
直到情疑似幸災樂禍的表情,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可能做了一件蠢事。
墨煌嗯了一聲,而後情:“沒你的事了,你先回去睡吧。”
無情點頭,離開,無痕想跟著溜,卻被墨煌叫住:“你留下,我們繼續談談人生。”
無痕欲哭無淚,走到門口的無情也很沒誠意地給他掬了把同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