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讓安德為她尋找一塊好的墓地,讓她遠離這裏的紛爭,從此自由自在的生活。”這也是吟歡唯一能為她做的事情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蒼凜塵見她情緒恢複了一些問道。
“星華看到一個與我一樣的女子出入禦花園,我便派迦鹿前往,沒想到她這一去就再也回不來了。”吟歡哽咽道,“這次無論如何我都一定要將這個人抓出來。”
“難道是良妃?”蒼凜塵眉頭蹙起。
“這個我並不能確定,但從這些人的描述上看應該是她無疑,隻是不知道她這次回宮的目的是什麽。”這一點吟歡百思不得其解,“難道就是為了對付我?”
“無論她的目的是什麽,我都會保護你,不讓你以及你身邊的人受到傷害。”蒼凜塵想了一下道,“哈薩克王派人來和親,你可知道他要的這個人是誰?”
看到他這個樣子吟歡搖搖頭,蒼凜塵憤怒道:“他居然想要讓珍貴妃去和親,說很多年以前來擎國對她一見傾心,後來再想娶她哪知她竟然入宮為妃,現在聽說她被廢,與宮女無異,想讓我成全他們!”
“皇上的意思是什麽?”吟歡沒想到哈薩克王還真是敢來,這樣做等於是明目張膽挑釁擎國的威嚴。
“現在隻有先恢複珍貴妃的位分,才能夠堵住大漠使者的嘴,讓他們無功而返。”上次的事情已經讓蒼凜塵對珍貴妃厭惡到極點,如果不是因為大漠如此張狂,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恢複珍貴妃的位分。
“皇上難道沒有想過這可能是金家與大漠勾結的陰謀?哈薩克王在沒有當上大漠王的時候,根本就一文不值,如何能見到養在深閨的珍貴妃,如何有這個資格?”吟歡提醒了一句。
最近所有的事情都凝聚在一起,蒼凜塵一時間也有些自顧不暇,聽到吟歡的分析點點頭,隻可惜他現在還未找到金家與大漠勾結的證據,不然一定會在大漠使者來之前將金家依法查辦。
“如果皇上想要對付金家,臣妾倒想向皇上推薦一個人,不知可否?”
“你說!”
“劉萬雲的兒子劉策。”吟歡說完看著他的臉色有變繼續道,“你可將劉策放在明處,然後暗地裏再派一股力量去調查,到時候不信查不出金家與大漠勾結的證據。”
叛國是滿門抄斬的死罪,到時候就算是金家也難逃一劫。
“好就按你說的辦!”蒼凜塵想了一下,“除了劉常在他們二人,你也要小心金珍珠,你最近與她走的太近,我擔心她會對你不利。”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吟歡強打起精神,笑著說道。
三日後,大漠使者,來到擎國都城,他們打著兩國和平友好的旗幟,竟然大言不慚的要蒼凜塵親自出城迎接。
區區幾個使者,這樣招搖過市,難免會讓人心生厭惡,蒼凜塵無視他們的叫囂,別說是他,一個去接待的官員都沒有,看似風風光光的來,其實已經外強中幹。
蒼凜塵站在甘露台上等著他們的到來,這次大漠派的人並不多,看樣子對於這次提親也隻是走走過場,並沒有放在心裏的意思。
剛開始他對吟歡的話還有些懷疑,看到這種情況,心中頓時明白不少,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的笑意。
大漠使者見到蒼凜塵並不下跪,直接道:“皇上,這次我們奉命來接大漠王妃回去,還請皇上.將我們的王妃交出來。”
“哦?”蒼凜塵看著他們,“這裏是擎國皇宮,怎麽會出現你們的王妃,難不成你們想要讓朕將宮裏的妃子賞賜給你們不成?”
後麵的聲音充滿威懾力,大漠使者聽著,心中有些發虛,領頭的一個人,對蒼凜塵行禮道:“並非如此,哈薩克王聽說皇上廢了您曾經最為寵愛的珍貴妃,而我們的哈薩克王心儀的女子就是她,還請皇上成全。”
蒼凜塵冷笑一聲,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去,眼中出現狠絕的殺伐之意:“朕從未廢她,現在她依然是朕的貴妃,難不成你們大漠王要來擎國搶親不成?”
“不敢?”大漠使者被他身上的氣質所震懾,低著頭,“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如果這件事冒犯了皇上,還請皇上恕罪。”
“朕自然會恕罪。”蒼凜塵的神色明顯不好看,“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們都不必再提,不然別怪朕不客氣。”
許久大漠使者才繼續道:“那可否請皇上允許,讓我們的畫師為貴妃娘娘畫一幅畫以作留念,也好解除哈薩克王的思念之情。”
“這個自然可以!”蒼凜塵答應的倒也爽快。
蒼凜塵吩咐元祥帶畫師去見珍貴妃,其他人則留下來吃赴宴,除了畫師之外,其他人的心思並不在宴會之上,吃飯的時候也是各懷心事,宴會剛結束,就找各種理由離開皇宮。
而畫師被帶到珍貴妃的玉鳳宮,他本就是好色之徒,不過是憑借高超的畫技才得到哈薩克王的青睞,此時看到珍貴妃先是一愣,看看四周無人眼中露出一絲邪笑對珍貴妃道:“參見貴妃娘娘!”
在珍貴妃扶起他是時候,將一張紙條交給珍貴妃:“這次哈薩克王助娘娘重獲恩寵,日後希望娘娘在皇上麵前替大漠好好美言幾句。”
“這是自然!”珍貴妃恢複之前的傲氣,如果不是她現在還需要大漠的幫忙,這些人她怎麽都不會看在眼裏。
畫師的手不自覺地摸到珍貴妃的手上,上前一步,話語中盡是調戲之意:“既然皇上不喜歡你,不如你跟了我如何……”
“啪!”珍貴妃何曾受到這樣的羞辱,條件反射的往他臉上甩了一巴掌:“看清楚這裏是什麽地方,如果讓皇上知道你調戲他的嬪妃,你覺得你還能活著回去嗎?”
“如果讓皇上知道你們金家與大漠勾結,你覺得整個金家還能屹立不倒嗎?”畫師針鋒相對,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我不過是看你長的還不錯,給你的臉麵,既然你不想要,那就算了,日後自有你求我的時候。”
畫師轉身走出去,在禦花園碰到吟歡,他湊過去看著吟歡貌美的麵容道:“敢問姑娘是?”
“這句話好像是本宮問你才對。”吟歡自然知道他是誰,她已經在這等候他良久。
畫師被吟歡的神色所震懾,看著她露出疑惑的神色:“我是大漠派來的畫師,來給貴妃娘娘畫像,你到底是誰?”
“本宮是六宮之主,你說本宮應該是誰?”畫師在大漠之所以受到哈薩克的青睞是因為他不僅能畫出一幅最為上乘的水墨丹青,更重要的是,他比一般人都能夠討女子歡心,大漠宮廷裏的女子,幾乎沒有人能夠逃得出他的魔掌。
剛才他在珍貴妃那吃癟,現在看到吟歡,故伎重演,沒想到吟歡根本不買賬,對劉策道:“將他綁了帶回去。”
“我是大漠來的使者,你如果敢擅自處決我,哈薩克王一定不會輕易罷休的……”畫師話還未說完,被劉策點了穴道,拉著往回而去。
吟歡已經準備好了這種對付他的手段,看著他笑著道:“現在本宮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實話實說,本宮可以考慮放過你,如果你敢隱瞞半句,那你就會嚐到什麽是生不如死。”
畫師觸碰到她冰冷的神色,心中生出幾許害怕,腿腳有些發軟,吟歡讓劉策給他解開穴道,笑著道:“這次哈薩克王派你們來的真正目的是什麽?”
“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畫師,隻負責來給珍貴妃作畫,至於其他的事情我並不知曉,還請皇後娘娘饒命!”畫師跪在地上不停磕頭求饒。
吟歡走到他麵前,嘴角輕微上揚,笑容中帶了一絲妖嬈與邪魅:“將本宮新研製出來的斷腸散喂他服下。”
劉策掐住畫師的下顎將一顆藥丸喂畫師服下去,他吃下去之後,頓時感覺體內的氣息不停翻滾起來,難忍的疼痛從體內傳出來,痛的他的臉都變的有些扭曲起來。
這種痛苦已經超過一半忍受的極限,畫師並非有骨氣之人,隻是一會變忍耐不了,爬到吟歡麵前:“我說,我說……”
“真的肯說了?”吟歡找了個舒適的地方坐下,隨意問道。
“你想知道盡管問,我說就是。”畫師開始不停的掙紮起來。
劉策點住他的穴道:“快說你們這次來的真正目的是什麽?”
“是來……”
“你們在做什麽?”虞貴太妃從外麵走進來,看著吟歡,“你難道就是這樣接待大漠來的客人嗎?”
“不知太妃來臣妾宮中所謂何事?”吟歡並未被她眼中的戾氣所嚇到,“臣妾不過是請畫師來做客,難道這有何不可?”
“做客?”虞貴太妃冷笑一聲,“你這倒不像是請人來做客,反倒有些像刑訊逼供。”
“如果太妃不信大可以問他就是。”吟歡委屈道,目光落在畫師身上,平添了一道殺意。
剛才畫師已經見識過吟歡的厲害,自然不敢再亂來:“皇後娘娘聽聞我畫畫畫的不錯,所以請我來為娘娘畫一幅自畫像。”
“果真是這樣嗎?”虞貴太妃放話語中充滿疑威懾力。
畫師擦擦額頭的冷汗:“的確如此,還請太妃明察!”
“既然你畫畫畫的不錯,來虞珠宮為哀家作畫一幅,不知是否可以?”虞貴太妃淩厲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隻要他敢拒絕,就隻有死路一條。
“自然……自然可以!”畫師權衡之下,點點頭。
“跟哀家走!”虞貴太妃厲喝一句,甩手離開這裏。
吟歡沒想到虞貴太妃會在這麽重要的時候出現,如果此時攔住虞貴太妃,隻會激化他們之間的矛盾衝突,必要的時候還會讓虞貴太妃以此為話柄對付她,到時候就會引起不必要的麻,心中有些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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