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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後二人間的對話倒是沒什麽敏感的地方,隻是蕭琤墨類似於哄著楚淵的相處,讓寒楓看著刺目,那樣軟言軟語,蕭琤墨從未對他展現過。
再後來就是聽到楚淵說要蕭琤墨少與他接觸,而且過幾日還要收拾了他的話語,寒楓聽到不屑的揚唇,眼睛裏劃過一抹充滿戾氣的陰狠。
楚淵,我們之間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寒楓在心裏堅定著,他必然是不會讓楚淵輕易得逞,而且,他的目的是殺了楚淵,奪了這楚國江山。早有準備的他,可不是楚淵所想那樣,若是楚淵小看了他,那楚淵可是要吃虧的。
寒楓一時走神,回神後繼續聽著二人談話,而後便聽到蕭琤墨帶著笑意的哄勸聲“怪我,怪我……快,先吃東西吧。”
這般的話語聽在寒楓的耳中,那可真如在他心上紮針一般,蕭琤墨是他所欽慕的人,是他崇尚而敬仰的人。
可是,蕭琤墨是高高在上的冷君,他與他之間存在著身份的差距,相處之間也有所顧忌,可楚淵呢,楚淵能明目張膽的和他生氣,敢霸道和與他說一些話語,最後還能得到他溫軟的討好之聲。
這樣,怎能讓寒楓不嫉恨。
而後,蕭琤墨好似和楚淵去了偏廳,寒楓悄然的移動了幾下腳步,可是從這個方向他是看不清楚偏廳裏麵的狀況,倒是隱約的能聽到裏麵的對話。
當聽到楚淵說讓侍奉的人都下午,那房裏隻留下他與蕭琤墨二人,寒楓的心理是有些緊張的,同時也有些興奮。他們二人的獨處,所說的一些話,很可能讓他探索出一些特別的訊息。
可是,再往後麵聽下去,寒楓的麵色越發的陰沉,楚淵在蕭琤墨的麵前將寒楓看得如此不堪,任誰都是高興不起來的。
此刻,寒楓已經把楚淵恨極了,可是沒想到更過分的還在後麵,在他猛然聽到“啪”的一聲撂筷子聲後,竟然聽到楚淵這樣一番言語,“不管因為什麽,我討厭你與寒楓有所接觸,以後不允許你們再見麵。蕭琤墨,如果你執意如此,有時候也不要怪我懷疑與你!”
楚淵這麽說,無疑是過於猖狂,有種撕破臉的嫌疑。寒楓雖然氣惱楚淵這話,可他更期待蕭琤墨的反應,依照蕭琤墨的性子,他對楚淵不是置之不理,就是會高冷的與他對抗,因為蕭琤墨是個不曾怕了誰的人。
寒楓唇角揚起一抹邪佞的笑,他知道接下來蕭琤墨很可能就是要掃了楚淵的麵子,可是,當一陣沉默過後,聽到蕭琤墨清淡溫柔的話語,寒楓唇角的邪笑徹底凝固。
“好,你說不允許我就不見,寒楓與我來說不過是故交,比不得你!”
不過是故交……
比不得你!比不得你……
這句話,徹底的刺痛寒楓的心,勾起的唇角緩緩收回,臉上表情一片的死寂,眼睛裏是滿滿的一片沉痛,深入骨髓。
此刻的寒楓就像是處於一個極寒的冰窖裏,那種寒涼與冷漠,那種被冰錐刺戳心髒的痛楚,讓他有些無力承受。
一張臉死寂無表情,臉色卻是慢慢的發白,就在這時,聽到楚淵一聲暢快的大笑,寒楓頓時恨的麵目都扭曲。
雙拳緊緊握起,平整的指甲陷入掌心,因為用力過狠,都有絲絲血跡浮現。而方才一片痛色的眼眸,此刻熊熊燃燒著無盡的怒火,以及刻骨的憎恨。
“楚淵,我要你死!”寒楓緊咬牙齒,一字一句的從齒縫透出,那話語說的緩慢,字句說的深而沉。
“蕭琤墨,總有一天我會代替楚淵,我要讓你重視到我的存在!”麵對著看不見蕭琤墨,但卻能判定他方位的地方,寒楓深深凝望一眼,在心裏發誓道。
寒楓沒在這裏繼續待下去,帶著滿腔憤意的他很快離開,楚淵這般的猖狂叫囂,他一定要讓楚淵笑不出來。
……
發生在屋外有關寒楓的事情,楚淵和蕭琤墨都不知,散了怒氣的楚淵態度一變,屋內的氣氛立馬就變得溫馨甜蜜。
由蕭琤墨伺候著吃了些東西,楚淵分外滿足,借著累了一天想要歇息的理由,強拉著蕭琤墨回到內室去。
來到內室裏,看到那張偌大寬敞的床榻,楚淵頓時眼睛一亮,拉著蕭琤墨快步走近,還未來到床榻邊,便一個撲身,壓著蕭琤墨倒於床榻之上。
楚淵的力道掌握的好,雖然這個動作來的狂野,但在蕭琤墨躺倒床榻的時候並沒有覺得被壓的難受,反而鬆軟的床鋪墊在身下,那姿勢倒也有些許舒服。
“做什麽,你還要回帝王廟去,好生歇息一會兒,別鬧!”蕭琤墨抬眼,近距離的看著楚淵英俊剛毅的麵孔,看著看著便笑了,有些無力的推推楚淵的胸膛,開口道。
“不急,既然已經出來,什麽時候回去由我說了算!”楚淵說著,突然很是頹然的歎口氣,在蕭琤墨唇上輕啄一口,欲求不滿的說道:“還說什麽別鬧,若不是先皇的這些事情,你絕對不會這麽輕鬆的與我說這些。本來,一個月的禁欲算不得什麽,可偏偏在你麵前,這事情就來的這般難!”
“……”蕭琤墨有些無語,可楚淵那鬱悶又故作可憐的樣子,還真能引得他的一絲同情,“這幾日很快便過,你且忍忍,慈孝二字不是隻說說便罷的。”
楚淵自然是知道這點,所以也沒想著破壞規矩做些什麽事情,雖然規矩也是他定下來的,但是若連這點自製都沒有,他這皇上當的可就有些不稱職了。
“我知道,我隻是抱抱親親總可吧。”說著,在蕭琤墨無奈的失笑的中,再次低頭封住他的口舌,一番的親吻吮吸玩弄,隻能這般的解解心頭的渴望。
“子澈,其實我不讓你與寒楓見麵,並不單單是我厭惡寒楓,而是我不想看到你與他單獨的相處,我心裏覺得不爽!”楚淵趴於蕭琤墨的脖頸處,悶聲悶氣道。
“……我知道!”沉默了一下,蕭琤墨輕啟唇角,緩緩淡淡而道。仰麵向上的眸光裏,此時有著一抹釋然,還有著一抹溫柔的波動。
這晚上,楚淵留在這裏片刻溫存之後,不得不離開,而之後的幾天裏,楚淵大多時間都在帝王廟室內,隻是在晚上的時候會抽出一點的時間,過來陪同蕭琤墨一段時間。
這日,便是先皇忌日當天,楚淵在帝王廟舉行了盛大的儀式,這期間楚淵一直擔心寒楓會作亂,而安親王同樣如此,沒想到最後的結果卻是意外的順利。
寒楓並沒有在先皇祭禮上做出任何擾亂的事情,楚淵對此不屑的冷哼一聲,而安親王則是有些欣慰又無奈的吐口氣。
先皇忌日一過,這天晚上楚淵便可以離開帝王廟,而且他一個月的淨身也算是宣告結束了。晚間,楚淵打發了皇後先行回宮,自己則帶著人匆匆來到蕭琤墨所在的霖南別院。
楚淵來到蕭琤墨所居住的院落,卻發現屋裏並沒有人在,詢問過後才得知蕭琤墨出門去了。楚淵心裏有些不快,埋怨著蕭琤墨這時候出門做什麽,可即便這樣自己也是舍不得離開,隻能無聊又焦急的等在房間裏。
好在,沒過多長時間,蕭琤墨就回來了。從外麵回來的蕭琤墨臉色有些深沉,當他看到煎熬等待房間的楚淵,臉上才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去了哪兒,怎麽才回來,明知道我今晚會過來,卻偏偏要跑出去,你是故意想要我著急是不是。”楚淵一見蕭琤墨走進來,立馬從榻上起身大步迎過來,同時嘴裏不滿的開口。
“用了晚膳覺得無聊,就出去走了走。”蕭琤墨微微一笑,好脾氣的回答。
“現在還覺得無聊嗎,”楚淵挑眉,淡淡疑問。
“你來了自然就不會了。”蕭琤墨笑意盈盈的看著,眼睛清澈明亮,卻有著一分調皮的打趣在其中。
“哦,”楚淵似笑非笑的看著蕭琤墨,細長的眼睛微微眯起,幾乎彎成一抹苗條的上弦月。
“那是自然。”蕭琤墨目光姣姣,那樣的神色容不得楚淵不相信,於是楚淵很是高興的接受蕭琤墨這樣的言語,拉著人很快的來到榻邊,緊挨著坐著,閑閑的說一些事情。
蕭琤墨很是有耐心的與楚淵閑聊著,並且興致很好的那種,唇角總是掛著一抹淺淡的笑意。隻是,就在他方才出門的時候,發生了一見有關寒楓的事情,這件事情蕭琤墨始終不想對楚淵提起。
原來,在蕭琤墨帶著小墜子出門去,傍晚在夜幕降臨之後,來到皇城的街道逛逛,路過一座石拱橋的時候,正巧在橋上碰見了外出辦事兒的寒楓。
見到寒楓的時候,寒楓的身邊還跟著一個人,此事兩個人正是在說些什麽。這晚上的寒楓一身黑衣如墨,一雙迥然的眼睛睿智深遠,溫溫軟軟的夜風吹拂,撩起寒楓的袍擺,一層層一圈圈的晃悠著。
這樣的寒楓身上有一種獨有的氣質,隻是那眼睛裏的目光有些沉暗微涼,讓人看了不複他先前溫雅的形象,反倒是有著一絲陰暗多謀在其中。
蕭琤墨看到寒楓並沒有出聲,他也隻是當做沒有看見,很是自然的轉過身子,站在橋邊,俯視著橋下的河水流動,以及河邊一片片暗香浮動的荷花盛開。
可是,就在這樣的夜幕中,因為有著周邊建築上懸掛的燈籠,道路被映照的有些許的明亮,就著這樣的亮光,寒楓一眼就看到了蕭琤墨的身影。
頓時,寒楓眼眸中的沉暗散去,逐漸清涼的瞳仁暈開一絲溫柔的笑,寒楓抬腳款款上前,在蕭琤墨的身邊歡欣的開口:“沒想到在這裏碰到翌王,真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