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孩子明明才剛兩個月。請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天嵐甩了二公子一個極其鄙視的眼神,很認真地回答。
她內心,已經故意無視了當初禦醫第一次探脈時,就說孩子已經兩個多月的事實。
在她精蟲充腦的男人都是不可理喻的,若由著他胡來,傷到孩子怎麽辦?
二公子明顯不信,笑得很像誘拐小紅帽的大灰狼:“手拿過來,我給你探脈。”
天嵐迅速把兩隻手背到身後,然後倒退三步。
二公子唇畔的笑意擴大,悠然地舉步朝她逼近,他走得很慢,但那份危險地壓迫感卻絲絲透出。
“你別過來。”天嵐的大腦被一種名叫危機感的東西占領,感覺自己就像一塊肥肉,君羨羽這隻狼會把她一口吞掉。
她步步後退,卻沒注意自己後退的方向,正是往床榻而去。
腿彎撞上床榻,天嵐身子一個不穩,她驚呼,仰麵往柔軟的錦被中倒過去,二公子趁機傾身壓上。
她純屬無心,可這行為落在二公子眼裏,滿滿的都是欲擒故縱的意思。
他撐著雙臂,小心地不要壓到她的腹部,卻也正好將她困在身體和床榻之間。
天嵐隻覺得他的氣息鋪天蓋地地朝她湧來,將她層層包圍,她逃無可逃。
二公子邪笑地睨向她:“想不到娘子這麽主動,那相公就不客氣了。”
天嵐眼角抽搐,咬牙切齒地低吼:“要是傷到孩子,我跟你沒完。”
二公子表情可無辜了:“本少爺有說要做什麽麽?娘子你真是越來越不純潔了。”
天嵐:“……”
自從遇到他,她就覺得……從此純潔是路人了……
她已經懶得鄙視這個無恥男人了。
她剛想開口,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宮娥稟報:“承乾宮的福公公求見。”
二公子和天嵐對視一眼,同時在對方眼底懷疑和警惕。
“什麽事?”二公子沉聲問。
“奴婢不知,不過公的神色,應該很急。”宮娥如實稟報。
“讓他到前廳等著,本尊隨後便到。”
宮娥退了下去。
二公子起身,凝重地嵐一眼:“你先休息,小心些。”
不久之後,二公子跟著那位福公公離開了。
天嵐喚暗衛進來詢問情況,暗衛說,是新皇帝突發疾病,危在旦夕,太醫束手無策,所以過來請二公子救人。
天嵐眉心深鎖,夏子奕……
他剛剛在宴會上不是還好好的麽?怎麽轉眼間就突發疾病了?
天嵐揮退了暗衛,身心皆是疲憊至極,卻沒有絲毫睡意。
她煩躁地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
背後的房門被人推開,天嵐以為是二公子回來了,正想過去,卻發現那腳步聲不對,也不是宮娥。
而且,人未到,濃烈的酒氣已經先傳了過來。
天嵐身子一繃,驟然轉身,卻個醉醺醺的粗獷男子出現在內室門口,她麵色微變,眸光危險地眯起。
子的裝扮,應該是方才宴會上的某位大臣,然而……
他是怎麽進來的?
這宮殿外麵,有宮娥和太監守著,暗衛也是寸步不離地在各處盯梢,全方位沒有任何死角。
就是夏子奕那般的高手想要神不知鬼不覺溜進來尚且不可能,更何況是一個神誌不清的醉鬼?
“小娘子……”那醉漢搓著粗大肥厚的手,色眯眯地朝天嵐撲過來。
天嵐輕巧地旋身避開,眉心擰得越發地緊了。
“來人……”
讓她對付一個醉鬼,本來不在話下,隻是,目前來說,她是孕婦,不宜動手,無情和二公子也說,她現在最好不要動用靈力,否則可能會影響到孩子。
於是,天嵐乖巧地揚聲,找人來救駕。
緊接著,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那本該遠遠傳出去的聲音,卻如同撞到了什麽一樣,全都被反彈了回來。
聽著耳邊的陣陣回聲,天嵐驚訝地瞪圓了雙眼。
可以說,這個房間,已經成了一個完全密閉的空間,裏麵發生的一切,外麵都察覺不到,反之,亦然。
她終於知道,夏子奕為什麽會突發疾病了,又為什麽會讓二公子去救人了。
這招調虎離山,用得真不錯。
叮鈴,叮鈴……
寂靜得連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的房間內,倏然響起一陣詭異的鈴鐺聲。
那醉漢似忽然打了雞血一般,再一次朝天嵐撲來:“小娘子,陪爺樂嗬樂嗬,也不會虧待你的……”
求助無門,她現在隻能自救。
天嵐手腕一轉,三支銀針已然在手,她正準備動手。
卻倏然,一陣更加尖銳的鈴鐺聲穿透她的耳膜,如鋼針紮在紮在她的大腦裏,尖銳的疼痛。
銀針脫手,落在她腳邊的地麵上,發出輕微的聲響,天嵐痛苦地捂住了雙耳,希望阻斷那鈴聲,卻是徒勞無功。
那鈴聲,無孔不入。
那醉鬼撲上來,鋼鐵一般的手臂箍住了她單薄的肩膀,肥厚的嘴唇就要朝她臉上親,天嵐頭一偏,躲開。
她欲掙開他,可一動就頭疼欲裂,光潔的額頭上,全都是大顆的冷汗。
就在那醉鬼的唇再次襲來時,那詭異的鈴鐺如同被人用刀砍斷了一樣,戛然而止。
緊接著,整個空間都是一陣劇烈的晃動。
咚!
是那個醉鬼將軍直挺挺地倒下去,腦袋砸在地板上的聲音。
天嵐扶著太陽穴,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眼前倏然一黑,她腳下踉蹌著,亦是一頭栽了下去。
預期的疼痛和冰冷沒有傳來,她的身子,落入一個熟悉的溫暖懷抱,天嵐雙手環著他的脖頸,微笑了下,笑意還沒來得及完全綻開,人已經暈了過去。
二公子探了探她的脈搏,好在隻是刺激過度,大人孩子都沒什麽大礙。
他彎身將他抱起來,輕輕地放在床榻上,與他手中的動作動作截然相反的是他眼中陰鷙的殺意。
幸好他察覺到事情有異,沒有真的走遠,若是他晚來一步……
二公子不敢繼續往下想。
這一次的事,可能跟宮裏掌權的那幾位脫不了幹係。
不敢是誰,敢動到她和孩子頭上,他絕對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