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藥較之一般的墮胎藥,還多加了一些特殊的配料。
這效果,自然也不止墮胎,還能……
絕育!
濃稠的黑色藥汁上,冒出一道道白汽,天嵐拖著無力的身子,掙紮著拚命往裏躲,扯得腳上的鏈子嘩嘩作響。
保護孩子是每一個母親的本能,她也不例外,更何況,這是她和君羨羽愛情的結晶。
可是,床榻就這麽大,她又能躲到哪兒去?
顧千翎接過太監手上的藥碗,對著兩個宮娥使了個眼色。
兩個宮娥上去,將全身無力的天嵐拽出來,一人一手捉住天嵐的兩隻手臂,反剪到她身後,另一手按住天嵐的肩膀,讓她不能動彈。
“滾!給我滾!”
天嵐低吼,本是淩厲的語氣,卻因為綿軟無力的聲音,根本沒有半分威懾。
顧渣男獰笑一聲,走近幾步,手一伸,拽住天嵐尖細的下頷:“天嵐,我早就說過,你會後悔的。”
他的語氣極輕,帶著淡淡的譏誚,可每一個字,都如同鞭子抽在天嵐的心頭。
“滾!”天嵐含糊不清地低吼,
顧千翎越笑越猙獰,捏著天嵐的臉頰,迫使她張開嘴,另一手端著藥碗,緩緩向天嵐唇邊靠近。
那苦澀得藥味,濃鬱刺鼻,天嵐麵色慘白,近乎透明,強烈的恐懼拽住了她的心髒,狠狠地撕扯,心如刀割。
她的孩子,還沒來得及喚一聲爹爹娘親,沒來得及睜眼暖的陽光,甚至沒來得及長成人形,難道就要這樣化作一團血水,從她的體內流掉麽?
不,不可以,不該是這樣……
天嵐拚命地搖晃著腦袋,想要躲開那碗藥,卻徒勞無功。
顧千翎並不急著給她灌下去,而是慢慢地欣賞著她臉上的恐懼,好似欣賞手中獵物的垂死掙紮。
她越是恐懼,越是崩潰,他就越是有一種報複的快感。
皇帝陰冷的眸光不耐地掃了顧千翎一眼,顧千翎才收起心思,手腕翻轉,手中的藥汁給天嵐灌下去。
砰!
一聲脆響,顧渣男手中的藥丸瞬間化成齏粉,濃稠的黑色藥汁飛濺,濺得天嵐一臉一身,也淋得顧千翎滿手。
“誰?”
顧千翎倏地扭頭,麵的窗外,那裏,空無一人。
皇帝將視線從窗外移到顧千翎身上,危險地眯起眼。
顧千翎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天嵐剛鬆了一口氣,皇帝便冷聲吩咐旁邊的小太監:“再準備一碗過來。”
太監退了下去,天嵐剛剛落下去的心再次懸到嗓子眼。
“再出差錯,後果你自己清楚。”皇帝冷冷地掃了一眼顧千翎,拂袖而去。
用膝蓋想,也知道他是追那人去了。
很快,房間外麵,便多了一群死士,一隻蚊子都不讓靠近。
更別提像之前一樣在暗地裏出手相助了。
顧千翎甩了甩手上的藥汁,嘴角勾起猙獰的笑意,爬上了天嵐的床榻。
天嵐如餓狼一樣散發著幽幽綠光的眼神,想要跳床逃離。
鐵鏈碰撞,叮叮當當的聲響如一個個音符,可奏出的,卻是奪命的曲調。
天嵐雙腳剛剛著地,雙膝便是一軟,綿軟無力的腿支撐不起她的身子,她狼狽地摔在地上,根本爬不起來,更別說逃跑了。
顧渣男側臥在床榻上,好整以暇地的狼狽,冷笑,五指一動,那鏈子便自動飛到他手中。
他拽著鏈子,猛地用力將她拉向床榻。
腳踝處,傳來巨大的拉力,鐵鏈勒緊了她白嫩的腳踝,磨破了皮,幾乎陷進肉裏,陣陣刺痛,她卻顧不得,隻是用雙手護住了肚子,護著她的孩子。
天嵐被人拖著腳踝再次拉上床榻,還沒等她動作,顧渣男的手指已穿過她的黑發,五指猛地收緊,抓著她的黑發將她的臉拽向自己。
發根拉扯著頭皮,傳來近乎麻木的痛意,天嵐悶哼一聲。
“天嵐,我們做個交易。”顧渣男譏誚地依然死死護著腹部的手,湊到她耳畔,“取悅本少爺,若是本少爺滿意,可以考慮放過你肚子裏那個小賤種。”
顧渣男低沉曖昧的語氣響在天嵐耳畔,她憤怒地握拳,身子因憤怒而微微顫抖。
顧千翎從旁邊白嫩如玉的耳垂,獸性大發,揪著她的頭發往她臉頰上親。
天嵐麵色大變,反手就是一巴掌掃向顧渣男。
可惜她沒什麽力氣,這一巴掌,對於顧渣男來說,不痛不癢。
顧渣男扣住她的皓腕,輕輕摩挲,天嵐縮著身子想躲,顧渣男直接將她推倒在錦被上,將她壓在身下。
“畜生!”天嵐怒罵。
“畜生?”顧渣男獰笑,抬手捏住她尖細的下巴,“你說,若是讓君羨羽知道你在本少爺身下婉轉承歡,他還會不會要你?”
顧渣男說著,扯開她的衣襟,低頭咬上她的粉頸。
那絲滑如綢緞的觸感,一下子將顧渣男的理智剝奪得一幹二淨,天嵐的上身的衣衫在他手下化作碎布,隻剩下一件月白色的肚兜。
顧渣男粗魯地擰著天嵐的肩膀,在她白皙的皮膚上留下道道暗紅的指印。
他低頭,粗暴地啃咬著天嵐的鎖骨,一路繼續往下……
他費盡心思地想得到她的身體,並不隻是美色,更不隻是為了報複君羨羽,而是為了她體內充裕的靈氣。
用一個天嵐修煉邪功,效果比用一百個普通女子還要好,隻要吸收了她的靈力,他的功力必定能再傷一層樓。
到時候,就算是君羨羽,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天嵐又羞又怒,趁著顧渣男咬得意亂情迷,膝蓋猛地往上一頂,撞上腿間灼熱的硬物。
“啊……”顧渣男慘呼一聲,捂著下身滾下了床榻。
天嵐現在雖然沒什麽力氣,但是那是男人最脆弱的部位,且天嵐用了最大的力道。
顧渣男疼得大汗淋漓。
他幾乎懷疑,他要被她踢得不能人道了。
“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顧渣男也怒了,麵上的表情也是越發猙獰周身紫黑的氣息暴漲。
天嵐知道她這是徹底激怒了顧渣男,危機感浮上心頭,衣不蔽體的她隻能手腳並用地往床榻裏麵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