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翻了個身,小臉貼著二公子的胸膛,接著睡。. d t . c o m
那神色,慵懶如貓,純淨如嬰孩,二公子輕點著她的鼻尖,啞然失笑……
他的小懶貓,他的娘子,他這輩子收到的最珍貴的禮物……
天嵐今日似乎特別嗜睡,一直睡到正午還不肯醒。
二公子以為是他昨晚將她折騰得慘了,心裏小小愧疚一下。
他讓白虎將他們的午飯送過來,在房間裏用。
事實證明,今日天嵐不止特別能睡,還特別能吃。
白虎準備了兩個人的飯食,全被天嵐一個人吃了。
二公子在旁邊蹙眉,天嵐卻渾然不覺,從一堆食物殘渣中揚起臉:“還有麽,我餓……”
二公子眉心擰得更緊,天嵐扁扁嘴,露出一副泫泫欲泣的表情,疑似撒嬌:“我真的很餓啊……”
那表情,把二公子逗笑了,他無奈地搖搖頭,起身出門,讓白虎再送一份上來。
白虎將手中的托盤交給二公子,很詭異地一眼,又掃了一眼托盤中的食物:“二公子,你昨晚消耗很大啊……”
別有所指的話,讓二公子臉色瞬間漆黑,低吼:“滾!”
這白虎,肯定是以為這些東西都是他吃的。
房門砰的一聲被人暴力摔上,白虎摸摸差點被撞到的鼻尖,一臉無辜。
房間裏,二公子嵐以風卷殘雲的姿態再次掃蕩盤子裏的食物,心中不免生出擔憂。
天嵐掃蕩到到一半,猛地想起二公子還沒沒吃,她努努嘴,不甘不願地把剩下的一半推給二公子。
二公子一動不動,隻是深深地,冷冽的麵容喜怒。
天嵐的臉色,嘴一扁,仿佛要哭出來,她控訴:“你嫌棄我!”
二公子凝著她,眉頭擰得能夾死蒼蠅,她這情緒波動,未免太大了,怎麽……像小孩子?
一絲不安拽緊了君羨羽的心髒,他不由得擔心,她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過來。”二公子命令,天嵐嘴角一吊,明亮的大眼睛裏立刻蒙上一層水汽,二公子放柔了語氣,“過來,我替你把脈,聽話。”
提到把脈,天嵐就想起要喝藥,又想起上次喝得那碗比農藥還難喝的藥,那種又苦又澀又腥的味道似乎又回到了口腔中。
隻要想一想,她就感覺腹中一陣翻湧。
再說了,她的身子,自己還不清楚麽?
沒病沒痛的,把什麽脈,吃什麽藥?
是藥三分毒,懂不懂?
天嵐很理直氣壯。
天嵐努力壓下那種想要嘔吐的感覺,懶懶地打了個嗬欠,對著二公子擺擺手:“把什麽脈,我再睡會兒,沒事別來煩我。”
二公子失態地瞪眼。
又睡?
靠!
豬啊!
天嵐爬上床,抱著被子在小臉上蹭了蹭,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拋棄被她驚嚇到二公子,繼續去跟周公幽會。
二公子又怎麽肯放過她,他在床沿坐下,伸手去捉她的皓腕,天嵐不願,縮著身子躲避他的魔爪:“別鬧,讓我再睡會兒。”
二公子幹脆脫了鞋,鑽進她的被窩,從身後抱住她軟軟的身子,連哄帶騙:“睡吧,我不動你……”
二公子的內心獨白是,等她睡著了,想怎麽樣,還不是他說了算?
睡意襲來,天嵐很快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二公子修長的手指摸過去,正要扣到她的脈搏敲門聲傳來,讓他的動作一頓。
“二公子,出事了。”
白虎凝重的聲音穿過聲音被空氣傳過來。
二公子神色一肅,天嵐不滿地拍開他的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嘟囔道:“有事出去說,別打擾我睡覺。”
二公子抿唇,略一猶豫,還是起身出去。
這件事,一談便是一下午。
到了晚膳的時間,沒等二公子上去喊,天嵐就自動自發地下來了。
她睡眼惺忪,一頭如雲的秀發鬆鬆垮垮的在腦後挽了個髻,其餘的,都隨意流瀉在肩頭。
天嵐懶得換睡衣,隻是在外麵披了一件二公子的長袍,因為兩個人身高的差距,長袍下擺都拖在地上,頗有種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滑稽感。
下麵三個男人眼,瞪眼,再瞪眼……
天嵐迷迷糊糊地往下樓,一個沒注意,一腳踩在地上的長袍上,整個人都筆直地往前麵栽去。
本來,以她的身手,這點小危機根本不在話下,可是,似乎忘了這回事,驚叫一聲,任由自己往地上栽。
眼摔個狗吃屎,一道墨色的影子劃破空氣,天嵐的身子倒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怎麽這麽笨?”二公子沒好氣地斜了她一眼。
白虎和玄武也是同感,怎麽感覺,她睡了一覺,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不會是被什麽東西附身了吧?
天嵐雙臂環上二公子的脖頸,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才笨呢!”
二公子懶得跟她計較。
他抱著她下樓,走到餐桌前,長腿一勾,將椅子拉開,將她安穩地放了上去,才在她身邊的位置坐下。
二公子很貼心地將碗筷都遞到她手中,本來想給她布菜,天嵐卻再次以風卷殘雲之勢,將麵前兩個盤子和手中一碗米飯一掃而空。
玄武,驚訝地張大嘴巴,白虎也是目瞪口呆,連手中的筷子掉了一支都沒有察覺。
二公子擰眉,抿唇不語。
被這樣帶著數十萬伏特的電流的視線盯著,天嵐再後知後覺也感覺到不對勁了。
即將從進口的一根青菜在她唇邊停住,天嵐仰起頭,桌的三個男人:“有事麽?”
言下之意,沒事就該幹嘛幹嘛,別打擾她往肚子裏添東西。
玄武很乖巧地默了,白虎幹笑兩聲,鳳眸一轉,倏然捕捉到從她衣襟中滑出的吊墜:“嫂子,你的吊墜真漂亮。”
“咦?”天嵐出聲,放下碗,摸上自己的脖子。
墜子被一根細小的銀色項鏈吊著,長度適中,從她的角度,她墜子的樣子,卻能摸到,淚珠狀的墜子,手感很不錯。
隻是,她不記得,她什麽時候帶過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