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冰舞纖手緊了緊,垂眸,若有所思。
墨煌
又是他
他究竟有什麽目的
接下來的日子,所有人都過得很悠閑,尤其是二公子。
一句新婚燕爾要和夫人好好培養感情,就將所有的事推給了君冰舞。
二公子的世界,似乎隻剩下一件事,粘著天嵐,調戲天嵐,欺負天嵐
從天山雪頂回來之後,天嵐就沒看到這樣輕鬆的二公子。
不是,是從沒有見過這般的君羨羽。
她才知道,原來,拋開一切的責任與煩惱,他也可以可愛得像個大男孩。
隻是,太過美好,總讓人覺得不真實,如同鏡花水月,再美也終究是虛幻。
有那麽偶然的幾次,天嵐似乎從二公子墨玉般的眸子裏,看到幾分煩躁與哀戚。
可還沒等她看清,又被一片笑意取代。
她想,也許是她看錯了。
某天晚上,二公子壓著剛剛沐浴的天嵐,笑得邪肆無限:“娘子,為夫餓了。”
天嵐愣了一下,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終於明白他的意思。
天嵐展顏一笑,如斂盡三春的芳華,伸手,拍了拍他的俊臉:“現在掃黃,你身為二公子應該以身作則。”
“我們是夫妻”某狼咬牙切齒地低吼。
切,誰讓他新婚夜吃幹抹淨走得辣麽瀟灑,此仇不報,她跟他姓
二公子俯首,靠近她耳畔:“娘子,娘子”
他一遍遍地喚著,聲如魔吟,溫熱的氣息撲散在她耳蝸。
天嵐身子有些緊繃,白皙的肌膚上,泛起淡淡的粉色,落在某人眼裏,格外的漂亮。
她挑眉,莞爾:“我說,二公子,你真得忍得很辛苦”
二公子在她耳垂上輕咬一口,表示真的很辛苦。
天嵐笑了,盈盈剪眸,燦若星子,帶著幾分黠,幾分慧,幾分惡劣:“把軟骨散給我,我考慮考慮。”
二公子表情僵了一下,以她對這丫頭的了解,他大概知道了她的心思。
“女人,你膽子越發地大了,嗯”君羨羽邪氣一笑,修長的手指勾起她尖細的下巴,“信不信少爺強了你”
這種事,他又不是沒做過,再做一次又何妨
天嵐不言不語,似笑非笑地勾唇,用一種你敢再來一次試試的眼神睨著他。
真當她逆來順受麽
二公子挑眉回瞪。
比眼睛大是不是,那就試試啊
隻是怎麽好像是她的比較大
最終,一向霸氣的二公子慫了。
他打賭,今日他若是不答應,以後每次這種時候,這女人一定都會拿當初的事來壓他。
早死晚死都得死,還不如早死早超生。
二公子扔給她一個瓶子,天嵐接住,在他眼前晃了晃,笑得很不懷好意:“二公子,是你自己吃,還是等我喂你”
“不如,用你的嘴喂”他略帶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唇,笑得邪氣而曖昧。
天嵐翻了個白眼,那豈不是連她自己也會中招
當她蠢麽
天嵐切了一聲,強硬地給他灌下。
藥性很快,不到半分鍾二公子已經無力的倒在軟榻上。
頎長精瘦的身子大字型地攤著,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天嵐莞爾:“二公子,有沒有人告訴過你,生活就像強奸,既然拒絕不了,還不如好好享受。”
靠
哪裏來的狗屁理論
二公子眸光迷迷蒙蒙,如覆上一層霧氣,若盛了三月春水,看得天嵐心神一漾。
她跨坐在精瘦的腰際,纖手有一下沒一下地在他身上燎火,時重時輕,時快時慢。
二公子身子綿軟無力,某個部位卻開始生機勃勃,呼吸也是越發地急促。
“女人,快點”薄唇輕啟,斷斷續續地幾個字伴隨著飄忽的喘息,流瀉而出。
天嵐看著他難耐的表情,卻倏地住了手,視線停留在他臉上那張精致的銀色麵具上。
她之所以對他下藥,不止是為了某些事。
其實,她更想看看他麵具下的容顏。
自從二公子的臉恢複正常以後,某人又把這該死的麵具戴上了。
從頭到尾,她也隻見過上次那張豬頭一樣的臉而已。
任憑她磨破了嘴皮,他也不肯再將這張麵具摘下來一次。
至少,有她在,就不會摘。
她有點擔心。
寒毒的厲害,她深有體會,雖然他一直說過幾天就沒事了,可這話真的能信麽
他的臉
纖手輕輕劃過他的臉龐,撫上那張精致的銀色麵具。
不經意地抬眸,她分明瞥見了君羨羽微微擰起的劍眉。
她抿唇,眸光益發堅定了幾分。
眼看著就要掀開那張麵具,卻驟然一陣天旋地轉。
天嵐剪眸瞪大,不是說好中藥的麽
不是說好了任她采擷的麽
靠
百毒不侵啊
“女人,你不知道,這世上有種東西叫解藥麽”二公子笑得風華萬千,將她的四肢完全壓製住。
形勢,瞬間換人來掌控。
“先把麵具摘了”
“先滅火”
兩個人僵持了一陣,結果以二公子裝可憐,天嵐妥協落幕。
紅燭搖曳,人影交疊,偌大的離恨宮內,一片旖旎。
天嵐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過去的,最後的記憶停留在她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偏偏某人食髓知味,就是不放過她。
這件事上,她對二公子的評價就兩個字。
野獸
午夜夢回,天嵐迷迷糊糊地摸了摸身旁的位置,餘溫尚在,原本該在那裏的人卻以不見了蹤影。
透過紗幔,朦朧間,她似乎看見半開的窗欞邊,有一道頎長的人影。
他沒有掌燈,漫漫黑暗籠罩著他,似要將他吞噬,隻剩下沉淪,無休止的沉淪。
有一種酸澀的心疼在天嵐的心底漫開,終於明白,原來,白日裏的輕鬆愉悅,不過隻是偽裝。
夜深人靜之時,有些傷痛,終究無所遁形。
她起身,輕手輕腳地走到他身後,不知是不是他太過出神,竟沒有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
纖長的手臂從背後環上他的腰際,天嵐溫暖的臉頰貼上他寒涼的脊背,冷意往她心底蔓延。
似乎從那日寒毒轉移到他身上開始,他的體溫就低得嚇人。
每次天嵐問他怎麽回事,他都隻會淡淡地回一句,沒事,過幾天就好。
更新晚了,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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