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鈺心想,在南鄭時,自己左手魚腸刀,右手玄磁劍,長短配合之下,頗占便宜。即使對上張魯的化身張廣,亦勉強能破解他一招三成功力的金光大手印。
功力不足神兵補!這話看來還是極有道理的。
不過魚腸刀已經被豐淩一擊痛經掌打得粉粉碎,屍骨無存,卻又換什麽短兵才好呢?
隨手拔出玄磁鎮龍劍,覃鈺內部連線小珍:“有什麽適合我左手用的兵器?”
“戰神銀盾!”小珍的第一推薦出乎覃鈺意外。
“啊?”覃鈺本能地不太讚同,倒不是說這麵盾不好,而是還沒上陣就先想著防禦,兆頭不佳。同時,四象陣還要幾人配合行動,左手套麵盾牌,閃轉騰挪起來未免不太好看吧?
“主人,不是小珍囉嗦,三祖和段玥都是很強力的宗師,得到南宮漁的傳承之後更不知進步到什麽程度,主人你在諸人中本來就是最弱一環,不保護好自己,其他各位都要首先擔心你的,更加無法配合默契。”小珍居然知道覃鈺不滿在哪裏,仔細解說,“我已經在戰神銀盾中增加了一些新近從徐家得到的減震鋼簧,這些本來用在升降梯上的小耗材,嵌入盾牌之中增加的重量不多,但是防禦力卻是大增。”
“好吧好吧……你把虎踞袖盾給我吧!”想想原本就比較沉重的戰神銀盾裏又加了幾十斤鋼簧,覃鈺就很寒,兩害相權取其輕,還是虎踞袖盾吧。
覃鈺的左前臂上,迅速地套上了一個略粗的長袖套,套管不但將他的前臂套的滿滿當當。兩頭還自動延伸三四寸出去,直接將手背和左肘全都護住。
這麵小型防盾之前覃鈺也試過一次,收攏是尺長的貼肉護臂,發散則變為一麵半尺寬的微型袖盾,盾麵上紋了一頭白色巨虎,收則白虎蹲踞。虎目微闔;張開之後,白虎怒睜雙睛,四肢都呈勁縮欲撲的樣子,一副虎視眈眈,虎威震山的威武模樣。
這麵白虎袖盾雖然不及戰神銀盾強硬堅固,但防震功能極強。
最重要的是,這麵袖盾外表頎長清秀,絲毫不顯臃腫之態,令覃鈺十分激賞。
小珍也知道主人已經有點勉為其難了。所以也不再繼續勸阻。
“主人,手套!”
從趙嵩那裏得來的龍鳳手套也很快套上了覃鈺的雙手。
“我太疏忽了,最近都忙著設計雄城的圖樣,忽略了主人的需求,回頭我讓珠珠幫我,給主人你也做一套聲控的軟甲吧!”
覃鈺頓時來了興趣,問道:“就跟珠珠的那件什麽棕櫚聖衣差不多麽?”
“那個太簡陋……時間不夠,龜甲又不好剖。簡單一個樣子,軀幹還行。四肢防護基本就很擺設了。”
“很好,很好!這個我喜歡,到時我去給你找材料,你幫我做吧!”
想起珠珠大喝一聲,“棕櫚聖衣,變身!”然後四肢舒張開去。等著臂甲、肩甲、胸甲、腿甲一一自動套上身軀,還真的是很帥氣的感覺!
眼角一閃,卻見一道玉色影子閃亮登場,轉眼已經漲大至碗口大小,落在張遜的左掌之中。
三五都功印!
我擦。師父居然要動用這口寶印了。
覃鈺又驚又喜,張廣操縱此印時,威力極其巨大,王越等三人與之對抗,都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不知道師父施展起來如何?
張遜看他一眼,說道:“兩位道友,小鈺,拳絕傳承非同小可,我等未明局勢之前,切記不可擅攻。”
“是,全憑師父做主!”覃鈺當先應諾。
黃忠和虞翻齊聲道:“就依玄師之意。”
他們也都算是覃鈺的追隨者,連覃鈺都親口承認了張遜的首領地位,這倆自然沒有異議。
“小鈺,來看師父的天道訣!”
似乎知道覃鈺在想什麽,張遜左手緩緩向前一伸,然後優雅地略抬三寸。
“荊棘之環!”
那方寶印急速飛射天空,越來越大,頃刻間,一座形似禿峰,凝如玉翠的巨大寶印,高高懸立十數米高的半空之中,光芒抖擻,尚未真正發作,無邊無際的能量已經如同大潮相仿,向四麵八方迅速散射而去。
這些能量外顯的形態,都是一種鍋灶大小的圓環狀,圓環的邊沿上,密布著許許多多的寸長尖刺,就像荊條編織的花環。
很快,方圓裏許之內,密密麻麻,全都籠罩在這種奇異的荊棘花環之中。
“這是什麽威能啊?”覃鈺隨口問道。
“你晃晃自己的劍!”張遜笑道。
“噢……”覃鈺手腕微微一振,想要隨手挽個劍花。
孰料,玄磁鎮龍劍仿佛忽然變重了二三十斤,覃鈺手一抖,隻挽出半朵劍花,力量已經無以為繼,花朵霎時枯萎。
“嗷……”覃鈺怪叫一聲,臉上頓時紅了,這個……這個實在太丟人了!
不過六十六斤重的玄磁劍,怎麽會突然感覺像有一百斤了呢?
“咦?”對角的黃忠驚咦一聲,同時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變重了。
身邊的虞翻雖然沒有出聲,但是,顯然也有些困惑。
“師父,你這是加持了重力?”覃鈺驚訝道。
“不僅是重力!”張遜左手一指。
“疾!疾!疾!”
連續三指,隨著張遜指頭的輕移,每一指都射出一朵拇指長的白色小花,分別擊中三人的肩膀。
“不要躲!”
白花一觸即沒,三人渾然無覺,怔怔地看著張遜。
“給你們溝通了寶印,再試試。”
覃鈺迅即揮劍,奇怪,玄磁劍又恢複了原來的重量。
“我這荊棘之環,能約束靈力,增加重力,敵人進入寶印籠罩範圍,行動立刻受到極大限製,最多能發揮七成能力。”張遜略加解釋。
虞翻忍不住歎道:“一印之威,竟至於此!”
覃鈺也是大喜,師父這手“天道遲緩訣”,看起來真的好厲害。
“師父啊,老子說:師之所處,荊棘生焉!說的就是您啊,老師站立的地方,就有荊棘之環的大法產生啊!”
黃忠瞧瞧覃鈺,有些遲疑道:“這個,是作如此解的麽?”
張遜哭笑不得:“漢升休聽他胡言。”
覃鈺哈哈大笑。
老子確實說過一句話,師之所處,荊棘生焉。大軍之後,必有凶年。他本來的意思是,軍隊去的地方,就會有動亂,打過大仗以後,必然有災荒禍患。
這句話原本是老子感慨(王師)軍隊是人間一大凶器的意思,卻被覃鈺曲解。
“我的靈力,全力以赴之下,也不過能支持此印半個時辰。”
這句話張遜卻沒有公開說,隻是傳音給覃鈺。
覃鈺點點頭,知道師父的意思,就算要打,也必須在半個時辰內結束。
“師父放心,足夠!”
哢嚓!哢嚓!哢嚓!
月門裏的響聲越來越脆,越來越密。
喳!
驀的一聲驟響。
一陣威猛熟悉的化境氣息,忽然從月門之內直透出來。
“月門要開了!”
張遜、覃鈺等四人同時退後三步,提升警惕的同時,先避其威。
覃鈺右劍在胸前一橫,左臂輕輕向後甩去,半尺寬的護盾迅速彈開,顯出一頭怒目圓睜的白色吊額猛虎來。
嘡的一聲,一道身影從月門裏直摔出來,重重地落在外麵的泥地上。
“好掌力!”那人一個旋身翻騰起來,身材高大,卻不是徐氏三祖徐靖是誰?(未完待續……)
PS:今天我盡力了,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