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歡有些不自然在蒼凜塵的懷中掙紮。她之所以會麵對著蒼凜塵沒有任何畏懼,完全是因為她對於這個男子從未有過虧欠,也並未有過把柄在他的手中。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問心無愧,至於對於蒼凜塵,和他的蒼家江山,她更加是盡心盡力,就算是蒼凜塵不會喜歡她,她也不會因此而遷怒。
可如今,發生的種種,完全是因為蒼凜塵說的話,實在是一個事實。而這個事實,還是吟歡覺得較為丟臉的。她沒有想到當時竟然會飲那麽多酒,又不知道蒼凜塵後來是如何將她從那位大俠手中帶回的。隻怕當時蒼凜塵這個心眼小的男子,看見別的男子抱著她的時候,發飆了吧?或許說,那個好漢,已經被蒼凜塵處死了……
“臣妾,很好。”吟歡淡淡說著,而心中所想,卻不知應該如何開口。既然此時蒼凜塵願意將她的底氣不足當做是收到了驚嚇和羞赧,那麽她就順水推舟好了。
“哈哈,朕真的是難得見皇後那麽英姿颯爽的一麵,又難得見皇後此時會這麽小家碧玉,朕倒是真的不願意離開這裏了。若是可以和皇後多呆一會,隻怕朕會永遠愛上你的味道。”蒼凜塵後幾個字在吟歡的耳邊吐氣而出,弄得吟歡隻覺得脖頸一涼,身體酥酥麻麻。
蒼凜塵見吟歡耳根紅的厲害,一種前所未有的征服欲在他胸膛燃起。他忘情地靠著吟歡將嘴唇覆上去,她的唇好軟,好甜,這麽個味道,他實在是喜歡。靈巧的舌剛剛將吟歡緊閉的唇分開準備長驅而入,卻是聽見元祥在敲門。
蒼凜塵不滿將眉頭皺起,方才才下了朝,本來準備回來和這個小女子溫熱一番,卻是又被該死的元祥打斷!
“朕不是說了不要打擾的嗎?”蒼凜塵額頭青筋暴起,可見他當時忍受地多麽辛苦。可越是這麽忍受,卻是越看的見吟歡的耳朵紅熱起來,他的**也更加強烈。
門口的元祥被蒼凜塵的一聲怒吼嚇得厲害,卻是見身邊的上官雲龍焦急模樣,隻好是咽咽口水,硬著頭皮繼續敲門道:“皇上,不好了,天牢的人來說,煙妃娘娘不見了!”
元祥一句話將吟歡從**中驚醒!方才元祥說紫煙不見了?怎麽會?天牢有重重守衛,怎麽會被一個女子鑽了空子,況且那個女子身上還帶著傷痕?劫獄!吟歡的腦海中一耳光驚人的想法鑽出來——紫煙還有同黨!
吟歡下意識推開蒼凜塵朝著門口喊了一句:“進來回話!”
蒼凜塵一拳頭緊緊砸在桌子上,真是掃興,這幫蠢貨,若是下回在這麽做,朕一定會摘了他們的腦袋!
“皇上吉祥,皇後娘娘吉祥!”隻見上官雲龍恭敬朝著坐在朝堂之上的二人扣頭請安,卻是一臉的焦急模樣。
蒼凜塵見狀也是從方才的**中抽離出來正常思緒。能夠讓上官雲龍親自前來,隻怕多半是真的,而且紫煙的逃獄方式,一定不簡單!
“站著回話,愛卿,在天牢中,究竟發生了何事?為何煙妃會衝牢獄之中逃走?”
吟歡也覺得奇怪,紫煙是一個深受重傷之人,那日之後,紫煙便被帶回到了天牢中。上官雲龍負責辦理此事,將紫煙緝拿,且要好好審問。可如今事發不過幾天,煙妃卻是逃走了?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於奇怪了!
“臣無能,在臣今日去提犯人去審問之時,獄卒久久問話都不見回答。臣還以為是煙妃娘娘得了什麽病症,帶著大夫打開了門,卻是見到在牢獄之中空無一人!煙妃娘娘竟然逃走了!”上官雲龍字字說的雄健有力,不像是在說謊。
蒼凜塵不說話,卻是吟歡見他的拳心緊緊握著,似乎在思考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他之前還以為煙妃隻不過是想要爭寵,爭寵不成才會將肖淑妃和珍貴妃盡數毒害,還將這些事情嫁禍給了吟歡。可煙妃一個弱女子,在宮中也是一人,從小無父無母,她被關押了又有誰能夠也願意去救她呢?
唯一合理的解釋便是煙妃結黨營私!蒼凜塵是擎國的帝王,帝王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在暗中形成了一股勢力,這股勢力在暗中.將他的朝廷弄得烏煙瘴氣,甚至會危及到他的皇位!
“煙妃……”蒼凜塵顯然已經生氣難耐,手中的拳頭已經握的緊緊的,眼看就要用鋒利尖銳的指甲,刺痛他的手心。吟歡張開雙手,扣在了蒼凜塵的拳頭上,隻見蒼凜塵的瞳孔才漸漸縮小,眼神注視著吟歡良久,才淡淡說道:“現場怎樣?可有何不對之處?”
蒼凜塵指的是紫煙是自己逃走還是結伴而逃。多半依照是煙妃的能力,是自己難以逃走,至少要有人為了她做出些犧牲,起碼是金錢上的!
上官雲龍對著吟歡投去欣慰一眼,這個時候皇上作為主持大局者,是最不能受到情緒的蒙蔽的。還好皇後娘娘寬慰了皇上,否則皇上激動起來,事情會變得複雜。
“回皇上,臣已經帶著侍衛和獄卒在天牢中檢查過,並未見天牢中有人受傷,也並未有人消失。而煙妃的房間也是沒有異樣,隻不過在妃娘娘的房間窗戶上,臣發現了這個。”
吟歡接過來元祥遞上來的東西,定眼一看,這隻不過是一塊布而已。而且應該是皇上的黃馬甲的布。布條出現在窗戶上,也就意味著也許紫煙是從窗戶上逃走的?可紫煙那麽大的一個人,窗戶那麽小的幾個口子,還是用全玄鐵柱子製作而成,她不會有能力將天牢的柱子打開再按上的,至少會被人發現才對。
“不可能,天牢重重把守著,加上在天牢的柱子都是用玄鐵製成,怎麽可能從那裏逃走呢?”蒼凜塵也知道上官雲龍將這件東西帶上來的意思,無非就是暗示他紫煙是從那裏逃走的!蒼凜塵收回被吟歡握著的手掌,站起來身子,負手而立,眼眸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的情緒道:“可這不合常理,除非紫煙懂得縮小身體之術,才能從那裏逃走,可這世人怎麽會有那種奇怪的功夫呢?”
吟歡本來也在詫異紫煙究竟是符合如何從那裏逃走的,她也覺得其中很是詭異,可又一時間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直到蒼凜塵說了方才的那句話。
“錯!也許這個世間,真的存在可以將人縮小的能人呢?”吟歡微微挑起眉毛,隻見她在眾人的驚訝中,從袖子中拿出來一塊精致的手帕。這塊手帕上繡著的紋路是一個奇怪的圖騰,而這種符號卻是很難用中原的手法繡出來,而這種布料也決然不是擎國所產的金蟬所能織出來的。
上官雲龍眼睛一亮,若是別人說了也許他不會相信,可這話是從皇後娘娘的嘴裏說出,那麽必然是有著一定的依據!至少是有著可以將吟歡所說的話證實的依據!
蒼凜塵也是眼眸一亮,這種說法他從未聽說過,難道這個世間還真的有這種奇妙法子?“皇後,你若是知道一二,也不妨說出來,朕恕你無罪!”
吟歡才不管蒼凜塵是不是會恕罪,她隻管將所有的可能性說出,若是可以從中發現奧妙,卻是她賺到了!
“這是何物?”蒼凜塵和上官雲龍一臉茫然,看著這麽一塊帕子。這帕子確實有奇妙之處,卻也不是最重要的啊,至少和今日他們所談及的話題有何關係呢?
卻見吟歡微微一笑,道:“或許二位並未見過這種帕子,而吟歡卻是在古籍中見過。這種帕子是南疆的一種信物。在南疆有一個傳聞中的組織,叫做拜月教。而擁有這種信物的人,一般就是他們選定的大祭司和聖女。”
上官雲龍眼神一亮:“前些時候,在京中確實是出現了不少南疆人,難道會是他們所為?”
蒼凜塵也是想到了,之前在紫煙身上確實見過類似於這帕子上圖騰的紋身。難道說紫煙真的和上官雲龍口中的南疆人有關係?
吟歡不急不火,將帕子的背麵展示出來,隻見在帕子的後邊有一種不知名的花。這種花兒長得妖豔,繡師的功力也是十分了得,將一朵花兒繡的活靈活現,恍若一朵精致的絕世奇花。
可上官雲龍卻是叫不上名字來,隻得疑惑問道:“皇後娘娘,這花難道和煙妃娘娘消失有關係?”
吟歡將花兒放在燭光之下,隻見在燭光之下,這朵原本是花蕾的花兒竟然盛開的妖豔。在花蕊中起色的花蕊綻放出奇異花香,實在是像極了正在開放的花朵。這多真是不可思議,在現實生活中,別說是會有這麽一朵神奇花兒,就算是在古代,也不見得這種花兒就會成為宮中人所識之物。
吟歡正要開口,卻是見蒼凜塵眉頭皺的深深的,聲音中帶著危險氣息,淡淡道:“這種花長相極其妖豔,而其果實又可以入藥。在南疆有花神之稱呼,是南疆的拜月教的象征之花。而傳說中,南疆一個神秘宗教會用南疆最美麗的女子選作為聖女,讓聖女日夜祈福,保佑著南疆的子民風調雨順。而聖女的身份,便是用一種經過神秘古老的繡製方法而繡出來,並且會開花的帕子來證明的。若是朕猜的不錯,皇後手中的帕子便是那個神秘宗教聖女所有。”
上官雲龍聽得驚嚇一跳:“皇後娘娘不是贏國人嗎?怎麽會成為了南疆聖女呢?”
這也是蒼凜塵疑惑之處,原本他和上官雲龍有著一樣的驚奇。可他見吟歡的笑容如此嫵媚動人,動人中又帶著些許狡黠,便是知道吟歡一定是有了什麽奇特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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